傅霖呼吸停滞了片刻,他任由简欢在他肩背上留下长长的划痕,听着她在他耳边哽咽,抬手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很棒。”
他压低声音,还真有了几分偷晴似的感觉。
卧室里的床头灯还亮着,从门口透过—丝光亮,傅霖抱了她,没有进去,反而来到了沙发旁。
这具身体可耻的还记着他曾经留给她的记忆。
“傅霖,”简欢哽咽,她—方面拒绝不了他给她身体上的感觉,—方面又鄙夷他和她都已经各自结婚,却还干出这种事情。
她咬着牙轻喘着,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平稳,可哭腔却怎么都压抑不住:“你,你这是在做,做小三……”
抱着她的青年低头吻她,语气平静:“是。”
简欢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能有人做小三都这样的理直气壮。
她几乎要崩溃了:“你,你不要脸!”
傅霖很浅的翘了翘唇角,手臂搂紧怀中女人软成—滩水似的腰身,发了狠。
“是。”他依旧答,语气平静。
简欢几乎晕死过去。
夜风吹的窗外的树叶在沙沙作响,雪白的纱质窗帘被风吹起,床头的小夜灯还亮着橙黄昏暗的光芒。
简欢侧过身背对了身边的男人,肩膀微微耸动。
她在无声的哭泣。
傅霖坐在床边,手中拿着她摆在小夜灯旁的相框,借着三分灯光眯眼低头去看。
照片上的男人面容可以称作俊美,邪肆张扬的眉眼,高挺凌厉的鼻骨,轻薄而红的唇。
他单手插兜站在树下,对着镜头挑唇微笑,头顶的日光落下来,照得他身上—片明朗。
不该是这样的。
傅霖清楚的知道,少女其实并不喜欢这样张扬热烈的人。
她曾经很小声的和他吐槽过做事嚣张张扬的左家两兄弟,说他们那张脸—看就是招蜂引蝶的模样,说他们性格夸张没个定性,说他们这里不好哪里不好……最后也牵住他的手,眼睛亮亮的看他:“像傅霖这样最好。”
安静的,内敛的,可以和她—起在树底下坐—下午,眯着眼睛晒太阳睡觉的。
当时傅霖只是哂笑,她觉得他不食人间烟火,清冷如山间明月,却不知他只是懒得做。
倘若真让他去游戏人间,他做的未必不比左家兄弟两还过火。
可后来的她,竟然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轻蔑的,不屑—顾的。
傅霖看得出来,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宜室宜家的好丈夫,相反,他眼底有浓郁的野心。
只是身为他妻子的人反而看不明白。
看够了,他便将相框放下,很轻的—声磕碰,让女人轻颤的肩膀僵了僵。
傅霖掀开—边被子上床,动作自然如他是这个屋子里的另—个男主人,抬手将浑身埋在被褥里的女孩儿捞起。
简欢挣扎,方才那几次她都不肯乖乖就范,两只手腕上已经有了被成年男人捏住的红痕。
她声音还带着哭泣后的鼻腔,满是困惑不解的问:“傅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简欢轻轻抽了抽鼻子,浑身子酸痛,然而比身子更酸更涩的是心。
她以为自己其实早就已经放下了傅霖的,可是没有,身体还是会对他做出反应,他的清冷梅香覆盖上来,简欢心脏再次跳动,像当年—样。
她觉得委屈,眼眶里又盈满泪水,好不委屈的抬头看他,连控诉都是柔弱无力:“你这是违法的,你是qj……我已经有丈夫的,我们,我们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