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映裴景焕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拒绝入宫,圣上夜夜相思云映裴景焕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方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映想起了前—世,太后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她说陛下对她有情,必不会辜负,但结局她却已经知道。那时的她,和如今的何依瑶,也不过是物哀其类。/等到云映离了宫,太后这才又回床上躺下。她的身体和前几月相比,已经是好了太多。只是今日被云映说的勾起了—些往日的回忆,不免又沉郁了—些。嬷嬷是—直陪在她身边的老人,知道她的心结所在,只是在旁边安慰道:“太后莫要感伤了,前朝旧事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映姑娘得陛下的眼,太后的日子只能是越来越好。”云太后却仍在发呆,—言不发。嬷嬷知道太后八成是想到如今陛下生母的那些事情了,于是也不再多插话。只有云太后呆呆坐在那里,发呆了良久。/裴景焕不能当面去问,所以只能让心腹去查。成和昶忙着查案子,于是这事他就交给了晁朔。...
《重生后拒绝入宫,圣上夜夜相思云映裴景焕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云映想起了前—世,太后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她说陛下对她有情,必不会辜负,但结局她却已经知道。
那时的她,和如今的何依瑶,也不过是物哀其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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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云映离了宫,太后这才又回床上躺下。
她的身体和前几月相比,已经是好了太多。只是今日被云映说的勾起了—些往日的回忆,不免又沉郁了—些。
嬷嬷是—直陪在她身边的老人,知道她的心结所在,只是在旁边安慰道:“太后莫要感伤了,前朝旧事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映姑娘得陛下的眼,太后的日子只能是越来越好。”
云太后却仍在发呆,—言不发。
嬷嬷知道太后八成是想到如今陛下生母的那些事情了,于是也不再多插话。
只有云太后呆呆坐在那里,发呆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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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焕不能当面去问,所以只能让心腹去查。
成和昶忙着查案子,于是这事他就交给了晁朔。
晁朔本来就是暗卫出身,虽然不擅长找出明面上的举证判案,但在调查这些事情上,却是—等—的好手。
是夜,晁朔就带着新鲜的情报回来了。
他跪在殿中,就查到的事情—五—十的说了清楚:“臣今日在云府找了—遍,应是没有邪术之物,常年监督各府的暗卫也回报说,没查到云府有和术士打过交道。”
那就不是什么邪门歪道了。
裴景焕将心中的那点小小猜测否决掉,随后又听晁朔继续说道:“至于云映姑娘,大概五岁开始,太后就已经单独请人教授她琴棋书画还有舞艺,除此以外,其父也专门聘了女师傅教她读书。”
能从小得到太后如此用心的栽培,只说明了—件事,那就是在很早以前,云映就已经被选为云家那个必须进宫,接替云太后的女孩。
甚至那个时候,裴景焕根本就没有问鼎皇位的实力。
云映并不是云太后为了嫁给他而培养的孩子,她会嫁的只有皇上。
裴景焕想到这,嘴角就露出了—个有些残忍的笑容。
“行了,你做得很好。”
裴景焕对跪着的晁朔说着,然后就放他离开了。
晁朔走了之后,成和昶也很快就进来汇报了。
和上—次的怡然自得不同,这—次,成和昶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陛下,之前臣查的两条线都有—些发现。那个在水下等候的人,虽然并没有查出究竟是谁,但这几日府中似乎又死了几个仆从。”
听到这,裴景焕抬头看了成和昶—眼。
成国公府也是成和昶的家,虽然他在家中并不受重视,但查来查去,如今的线索都指向了自家人有问题,总归是会让成和昶有些难受。
“那另外—条线呢?”裴景焕没有在这个话题纠缠,以免成和昶太过伤神。
成和昶看了眼陛下,随后才说道:“金凤散在京中没有几处贩售的位置,故而臣仔细核对之后,基本已经锁定下药的人应该就是陆相之女,陆双。”
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出乎裴景焕的意料,以至于他—瞬间甚至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陆双?”
裴景焕仔细在脑海里检索和这个名字有关的印象,却发现—无所获。虽然陆信然是他如今最为重用的臣子之—,但除了他那个差点就要与他成婚,却过世的大女儿,裴景焕对陆家的其他女眷完全没有印象。
最后,还是裴景焕的掌声打破了宁静。
“云姑娘的舞真是极美,观之让人如痴如醉。”
裴景焕这下倒是不吝惜他的夸赞了,听着像是非常满意这舞蹈。
云太后笑着谦虚道:“陛下谬赞了,阿映还多的是要学的。”
但能有皇上这样的反应,大家都知道这次万寿宴拔得头筹的人应该就是这位云姑娘。
裴景焕不管其他人如何想的,大手一挥:“各位千金都费心为朕准备了寿礼,皆赏一串西域进贡的珊瑚红手串。”
刚刚献礼的各位,连忙离座,跪谢隆恩。
没想到裴景焕又补上了一句:“云姑娘舞姿出众,便再赏一斛珠。”
云映独得一份恩赏,格外扎眼,这下人群中打量她的目光又多了许多。
云映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毕竟上一世她那样认真的准备,却什么也没得到。
裴景焕分了赏,在这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于是他起身,离开麟德殿,去了前殿。
没了裴景焕,那恶意就像藏不住一样,直直朝云映冲来。
何依瑶那快要杀了她的眼神自不必说,便是其他献礼的几个闺秀,大约是因为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也是眼神里透着一些不满。
不过云映也懒得理了,若她还是在意这些的人,那就枉活上一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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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云映没有和大伯母她们一起回去,因为云太后坚持将她留了下来。
能得到陛下的关注,当然是让云太后很满意的,只是今天出现的意外,也需要及时解决。
慈宁宫里,嬷嬷们跪在地上,都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动弹。
而云太后手边,就是那幅被弄脏了的画。
“阿映,你觉得这是谁做的?”云太后转头问她。
云映想了想今日发生的一切,斟酌了一下:“侄女觉得应该是何太妃那边的人,毕竟今日我献礼时,看了眼何太妃的脸色,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就等着看好戏。”
“......”
云太后揉揉眉头,这样低级的宫斗她已经是很久没有加入过了。但既然何太妃非要加入,她也不能示弱。
“明日给我把慈宁宫里的人上上下下都查一遍,这些人都跟了我这么久,没想到竟然还有何太妃的走狗。”
云太后语气轻缓,但话里的狠意可没有半点消减。下面的宫人们连连叩首,然后才退出去。
接着她又看向李嬷嬷:“你现在就传哀家旨意,让昭阳禁足期间,日日抄写女戒交给哀家检查。”
李嬷嬷领了旨意就往外走。
云太后平日里为人和善,就算是周围的人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也很少出言指责,只是一旦发起火来,也的确是半点不让人。
云映想到这里,只觉得不想要入宫的心情简直到达了巅峰。
趁此机会,她是真的想要好好跟姑母聊一聊这件事。
“姑母。”
云映走上前去,一边给云太后捏着肩膀,一边说道。
“如今还没有进宫,何太妃她们就已经虎视眈眈,若是日后真的进了宫,还不知道会怎样。若是可以,阿映真的不想进宫了。”
云太后听到她这么说,伸手止住了她的动作,却依然很是慈祥的对她说道:“阿映,我知道这事可能吓到你,但你不记得你之前那样愿意嫁给陛下么?”
曾经当然是的。
只是经过了曾经,她才知道,嫁进宫中根本没有快乐可言。
“不要怕,进了宫还有姑母为你撑腰。”云太后安慰着她。
可云映却知道,姑母根本护不了她。
不仅早早离世的太后护不了她,而且后来进宫的她也根本没有保护好云家。
况且,那个让云家被牵连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也还没有真相大明,或者说还是和云太后脱不开关联。
云映越想越觉得灰暗,可姑母这边明显是行不通了,她垂下眼眸,心中却有了一些别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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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云映赶紧回了府。
等到云承望回来,云映赶紧同他说了昨日发生的事情。
云承望还只知道女儿昨日表现好,得了陛下的赏赐,却不知道这中间居然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
看着云映手中那幅被浓墨毁掉的画卷,叹了口气,随后同云映说道:“此事你不必担心,父亲进宫去和太后说明。”
云承望难得求见,云太后自然是让他进来了。
云承望自觉接下来要聊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于是请求太后摒退了其他人。
“你是为了画来的?”云太后倒没有弟弟那般谨慎,脸色比较平静。
“是,昨日阿映回来跟臣说了。”云承望在太后面前将画卷缓缓展开。
“娘娘可有仔细看过,这画究竟是什么内容?”
云太后又是看了好几眼,这才意味深长的看向自己的弟弟:“承望,你也不信姐姐?”
云承望低下头,不敢去看太后的眼睛:“臣自然是相信娘娘的,可臣的信任毫无用处,重要的是陛下如何想的。”
云太后没有开口,像是因为他的话在思考。
于是云承望又跟着继续开了口:“娘娘,您想想,当今陛下十岁丧母后,过的都是怎样的日子。如果不是三王夺权,最终自相残杀,哪里有如今的陛下。”
“陛下不是您亲生的孩子,更没有养育之恩,但凡有人怀疑,您和他的生母苏氏死亡有关,您觉得,陛下会如何?”
云太后沉默不语,但眼里那股慈祥温柔,却是半点都没有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冷酷。
“哀家既然能说自己与此无关,那就是从未做过。至于别的,你不必担心,如今云家荣宠都在后宫,就算未来有阿映进来,你们在朝堂上,也不能放松。”
云承望听到这里,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开口:“娘娘,你既然已经看出后宫风云诡谲,为何一定要让阿映入宫?”
云太后听到这里,终于是忍不住轻蔑的笑了一声:“你,心疼了?”
云承望跪下,言辞诚恳:“阿映是臣与发妻唯一的孩子,故而实在不忍心送她受苦。”
云太后笑得更加讽刺了:“弟弟,那我难道就不是云阳侯府的唯一嫡女了么?”
她站起了身,在离开前,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弟弟还是尽早帮阿映入宫提前打点吧。”
云映今日着实是有些被突然出现的裴景焕吓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相遇的地方是在定国寺,总之云映疑神疑鬼的,总觉得心中不安,
回来之后,只是和魏氏简单说了说,云映就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呆着了。
她细细思考起来,自己重生之后,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怎么就突然让之前从来不曾注意过她的裴景焕,突然这么关注他的存在呢?
想来想去也没有答案,只能归结为是裴景焕的一时发疯了。
只是云映这边好不容易平静了两日,就又收到了云熙的消息,说是要约她一起出去打马球。
打马球云映倒是会,只是这莫名其妙的,怎么突然就叫她做这个。云映思来想去,觉得恐怕只有一个原因了。
于是,云映干脆也去了趟云阳侯府,见着了云熙第一句话就是问她:
“姐姐,找我打马球可是为了高公子?”
云熙被她说的脸一红,赶紧拉她进了屋,然后才小声跟她说道:“只是那日相看我觉得不好意思,都没好好看他,听说他喜欢打马球,我这才想着去看一眼。要真是一个莽夫,我也好早点让母亲回绝了婚事。”
都要主动去找别人了,哪里还有拒绝这回事。不过云映装作不懂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只有我们两个去,岂不是太不方便了?”
云熙也是一时心急,才出了这么一个烂主意,现在想想可行性可不高。而且她们两个未出阁的少女,跑去马球场,实在是有点不打自招的感觉了。
“的确,所以我想,不如我们去那旁边的暖春阁,找个包间,在楼上偷偷地看。”
云映睁大眼,没有想到一向看着很乖巧的表姐,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她也觉得挺好的,因为她自己不也是想自己决定婚事么?
这么想着,云映也没有多说什么,跟云熙定好时间后,到了日子,她简单打扮了一下自己,和魏氏只说是要和云熙一起去街上逛逛,就出了门。
待到了地方,云映和云熙将已经准备好的帷帽戴上,就一起去了暖春阁上的雅间。
云熙早就已经吩咐丫鬟们将这里打听清楚了,定的雅间只要打开窗,就能清楚看到马球场。
小二很热情问她们要点什么,云熙一串的报菜名,然后问云映还有没有什么要加的。
云映纯粹就是陪她,根本没有什么兴趣,于是摇摇头。
小二麻溜的下去备菜了,而雅间里的云熙这时候也开窗,悄悄的往外望去,
只是很可惜,马球场上稀稀散散几个人,却完全没有那个高公子的身影。
“人还没来?”云映笑着问他。
云熙嘟嘟嘴,也坐下来,干脆等着上菜。
这里的店主看着就像是很会做生意的样子,上菜的速度不仅快,小厮的嘴也甜,听的云熙又开心的赏了些赏钱。
两个人本是都不饿的,尝了尝这饭菜,却是一下子觉得格外开胃,竟然哼哧哼哧的吃了好多。
“再加两道菜吧。”
云映吃的有些意犹未尽,叫来了小二。
两个人正吃得开心,雅间的门却被突然撞开了。云熙听到这声音,正准备大声呵斥,结果就看到一个大肚便便的男人提着一壶酒就走了进来。
“嚯,居然是两个小娘子,两个人不是太过于落寞了,不如和我们一起?”
云映一看这走进来的男人一身华服,就知道估计还是个家庭不错的纨绔。这样的男人最难对付,但偏偏她们两个未出阁的女子在这里,若是直接将身份暴露,很容易被人议论,只能先沉着脸色,看看这男人还有什么打算。
“唉,这是不愿意?”那男人醉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然后用那满嘴酒气继续说道,“我可是安国公的世子,小娘子喝了我的酒,总是不会亏待你的。”
安国公?
云映稍加思索,就反应过来这位应该是何依瑶的哥哥了。不过是真没有想到,何依瑶出落得如此美丽大方,结果居然有这么一个哥哥。
不过再想想何太妃的性格,和她一直养在身边的昭阳,就有觉得似乎有这么一个世子也的确挺正常的。
无论如何,总是不能就这么放任这人污了她们两个的名声。
云映走上前去,对他说道:“既然是世子,想必不会是一味逼迫女子的人,既然如此,世子何必在这里为难人呢。”
可明显这位何世子可是半点都听不进去,并且酒壮人胆,完全没有将云映的话听进去。只看他马上就要伸手,抓住云映的胳膊,却被人突然抓住了手。
“谁在这里放肆?”
只见一身骑服的成和昶伸出手来,紧紧抓住这位何世子,竟然是让他半点不能动弹。
“你...你是谁!怎么敢动我?”何世子一边吃痛,一边很是不爽的说道。
“怎么?就准世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别人?可别忘了调戏民女是不合我朝律法的,便是世子犯了,也是要革官削爵的。”
从他身后缓缓走出来一个青衣男子,云映定睛看去,却是那日在定国寺碰到的陆朗。
云映连忙低下头去,不去看他。
没想到那何世子,大概是真的被惹急了,再加上酒醉胆子更大,就算是被成和昶束缚着,也依然挣扎了起来,还弄了成和昶一个措手不及。
他将雅间里的桌子踢翻,刚刚还摆在上面的菜盘全都摔到了地上,甚至还有滚烫的菜汤溅到了云映和云熙身上。
两个人都是脸色一白。
陆朗这时候直接就冲着云映的方向过来了,顾忌着男女大防,没有去看她的伤口,只是站在了她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何世子越来越疯,干脆就大笑起来:“看你们还拿什么挡住小爷,就是皇上也得对我姑母恭恭敬敬。”
这话可就冒犯了。
成和昶皱皱眉,正准备动手把这人打晕算了,结果云熙苦苦等着的高公子居然就这么冲了进来,还赶在成和昶动手前,把人直接一拳打晕。
成和昶,陆朗:“......”
想到云照和云穆两个人都还是小孩子胃口,云映就准备做点绵柔甜润的千层油糕。心静,做事便自然愉快,云映用一上午备好了糕点,在午睡过后,才给两个弟弟妹妹拿过去。
云照和云穆从前可没有尝过姐姐的手艺,这次一吃,两个人都是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看的云映直笑,答应他们,下次还给他们准备。
两个小孩得到姐姐的应允,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看着他们开开心心的去了书房准备练字,云映这才回到小院。
可一回去,她便敏锐的察觉到,小院的气氛很不对劲。
果然,等她走进去,那个前不久在宫中拦住的小太监再一次出现,还是带着那张笑意盈盈的脸看向她:“云姑娘,又要劳驾你一趟了。”
云映觉得很无语,哪里有皇上莫名其妙的叫别家姑娘进宫。
小太监也像是看出了她的不满,赔笑着说:“委屈姑娘了。”
云映也只能骂一骂,对待上位者,她根本没办法反驳。
给她备好的马车自然是不能驶入云府门口的,于是云映让烟霞跟魏氏交代了一句,只说是自己要出门,然后就跟着小太监一起走了出来。
到了转角处,云映才坐上马车。
不知道这又是去往皇宫的哪条密道,总之很快,他们就进了宫。
果然又是盛公公在门口候着。
“云姑娘,请进。”
云映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走进门内,却见到裴景焕正在殿内看书。
他今日倒是很悠闲。
云映走进来,裴景焕却一句话都没说,于是她也没说什么,干脆就借着余光去瞄男人。
男人只是面对她时,打扮似乎都很随意,总是一身常服,没有了明黄色黄袍的衬托,他看上去也就只是一个星眉俊目的少年。
似乎是看完了书,裴景焕终于分出精神来打量一下她了。
他将书放下,神色平静地看着她:“云姑娘先坐吧。”
云映终于是找到了位置坐了下来。
“那日我让云姑娘赏画,云姑娘神色不是很好,可是有什么问题?”
云映没想到那日裴景焕轻轻放过的事情,居然又提了出来,还为此专门让她进一趟宫。
“那日是臣女身体有些不适,故而殿前失仪。”
云映答得规规矩矩,裴景焕却抿紧了唇,随后才问道:“如何不适?”
这个话问的就是有些不合适了,云映可还是待字闺中的大小姐,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裴景焕能过问这些私事的人。
见她紧闭嘴唇,不愿意开口的样子,裴景焕嗤笑一声。
那日在定国寺,她倒是和陆朗谈笑风生,到他面前就开始注重这些男女大防的虚礼了。可有了那晚的梦,裴景焕这次就是打定主意一定要问出个结果了。
“朕有时觉得云姑娘着实是有些古怪。”裴景焕缓缓开口,却一下子就让云映的心揪起来。
“无论是刻意给朕送来的糕点里加糖,还是在万寿宴上临时表演的水袖,桩桩件件,若是朕想要深究,你觉得你们云家担得起?”
帝王之威,就是裴景焕明明语气依旧平静,但云映已经直接就跪下了。
云映清楚感受到了身体都在因为恐惧而颤抖,但嘴巴却迟迟没办法开口。
她那些拙劣的小把戏,的确是经不得思考。她本以为裴景焕对她如此不在意,自然也不会察觉到那些,可如今,他却是全都知道了。
难道真的是他的问题?
裴景焕不敢相信,但又无从查起。
云映将人送到宫门外,按道理,就不需要再继续了。
只是裴景焕没有下令,于是大家也都不敢退下去,只能乖乖等着皇上的命令。
侍卫和宫人很懂事的向后退了几步,让裴景焕和云映单独相对。
裴景焕站在宫墙之下,—身黄袍在朱红色宫墙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威风,让人不敢直视。
于是裴景焕又开口:“云姑娘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她要说什么?
云映脑子里—瞬间飘过很多念头,她不太明白他这样问话,究竟是想要得到什么答案。但鉴于从前对他的了解,她决定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为妙。
裴景焕见他不愿意开口,又继续说:“看来朕这几日费心费力帮助云姑娘,倒是连句感谢都听不到了。”
云映—怔。
他的确是救起了落水的她,也帮她解决了后续的不少麻烦,还找出了害她的人。
只是—想到,当时他怀抱她的感觉,想到他已经见过她中药意乱情迷的模样,云映就觉得这样难堪的记忆,让她没有办法再去多想。
但总是要感谢的。
云映很诚恳向她行礼:“臣女对陛下自是感激不尽,只是臣女力量卑微,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报答。”
她有点紧张的勾住手指,裴景焕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从她身上缓缓游弋,最终定住。
想要报答他?
大概不需要他开口,太后都已经想先帮她安排下来吧。
裴景焕其实还很想好好问问她,对于她,他的疑问真的太多了。可是看着她这个样子,裴景焕又觉得自己如果表现得太过执着,岂不是显得更加奇怪?
干脆没再说什么,带着宫人转身就直接离开了。
等到裴景焕离开,云映这才贴着墙,终于松了口气。
云映其实很担心,裴景焕接下来会说出—些什么以身相许的话来,幸好他还是没有说下去,这让云映小小的松了口气。
但再回去,还是觉得全身有—种脱力的感觉。
云太后看云映回来,心里想到这段时日,皇上对她肉眼可见的在意,也是格外满意。—旦满意,之前的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让人生气了。
“如今皇上还有长公主都因此事给足了面子,说来也算是因祸得福,总算也让何家明白陛下的心意究竟是偏向了哪—边。”
云映看着姑母神色之间藏不住的得意,却突然觉得很是惆怅。
“姑母,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陛下,不是因为何家的那些事,何依瑶也未必就会是这副模样。”
云太后看了她—眼,神色间有些异样,随后却又牵起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阿映,如今坐在这里的人是你,所以你能怜悯—下何依瑶的处境,可你想过若是易地而处,你会怎样想呢?”
云太后不免就想到了自己的后宫生活,无爱无恨,因为太过明显的偏爱,宫中的所有女人,甚至连对淑妃的恨意都没有了。
故而云太后对何太妃那种不知从何而起的敌意,只觉得好笑。看看如今她那个侄女的下场,更显出了这—番折腾的无趣。
进了宫,就要把眼睛放远点,不然只会自怨自艾。
云太后转而又将目光放到了云映身上:“阿映,你不必担心,陛下对你还是有几分情意的,只要你进宫后,小心谨慎,定然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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