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了拉魏远桥的衣袖,“侯爷,我真的不碍事,这点小伤,别伤了你和长姐的和气。”魏芸儿着急想要为自己解释,但魏远桥根本不听。随即下了逐客令,“长姐,回你的将军府去吧。如若没事,请长姐不要踏入我的房门。”魏芸儿见魏远桥油盐不进,气得摔门而去。我心中暗喜,好戏还在后面呢。魏远桥虽然对我疼爱有加,但他是出了名的骄横跋扈。他仗着姐夫是个武将,能为他善后,做事从不计后果。以前他和别人发生争执,姐夫都会出来打圆场。事后姐夫再张罗摆桌酒席,很快就会平息他和同仁之间的矛盾。这日在酒会上,他喝了几杯后又和御史大夫王君山争论不休。但这一次,因为长姐回家告了状,姐夫竟袖手旁观了,任由他争论。魏远桥因为争执不过,他气得一拳捣肿了王君山的眼睛。……回府后,老侯爷便把他叫去训斥了一顿。他灰头土脸地回到房中,我好言安慰。“侯爷,像你这样真性情的男儿已经少见了。官场上多的是尔虞我诈,阳奉阴违,只有你敢说真话,敢作为,实乃大丈夫……”魏远桥握着我的手,说道,“初遥,也只有你才懂我。你不知道那个御史大夫,迂腐不堪,我说他几句,他便面红耳赤与我争执。我爹劈头盖脸地训斥了我,还让我给王君山登门道歉。侯爷,那种人仗着自己巧舌如簧就想要压你一头,你给他那一拳能给他长长记性……”短短几句话,既顺了魏远桥的意,还安慰了他。让他心花怒放,更能让他不知收敛。
果然经过我这么一挑唆,魏远桥并没有登门道歉。而是又把王君山的另一只眼睛也捣肿了。还骂王君山,空有一肚子墨水,迂腐不堪,文官中的败类……王君山气不过,写了奏章告到御前。这一次真是捅了大篓子,后来还是老侯爷出面,押着魏远桥到王君山府上负荆请罪才平息了这件事。至此,魏远桥已经是得罪了一批和王君山一样的文官。文官们对他纷纷避而远之。他的姐夫也不再为他善后,和他划清了界限。我就是要让他四面树敌,这样我才能进一步我的计划。……我已入门半月有余。老夫人不得不把当家主母的位子让出来。纵使她有多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敢坏了府里的规矩。我当家第一月,便给每个下人涨了五钱月钱。下人们欢呼雀跃,奔相告走。不一会儿便传到了老夫人的耳中。老夫人带着嬷嬷直奔我房中。一进屋便开始指责我,“易初遥,你这是刚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吗?怎么能给下人随便涨月钱?”我跪在地上,轻声说道,“母亲不必生气,下人的月钱就从我的用度中支取,决不动用侯府日常开支。你……”老夫人指着我说,“好人都让你当了,恶人让我来做,你倒是好心机。母亲何出此言,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敢狡辩,嬷嬷,给我掌嘴。”身强力壮的嬷嬷对着我便是一顿耳光。我忍着疼痛一言不发,任由两颊红肿了起来。“你马上跪到祠堂去,我不发话不许出来。”我乖乖顺从,跪到祠堂里一动也不动。果不其然,等魏远桥回府便见到了披头散发,面颊红肿的样子,气红了双眼。“初遥,我才半日不见,你怎么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