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顺水养有三个女儿,最大的九岁。王娥外出打工后,家里所有的日常家务就全由将近七十的婆婆打理。
日常开销则靠王娥往回寄钱。
据她丈夫讲,王娥已有一个多月没跟家里联系了,也再没有往家里寄过钱来。现在一家五口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往她的手机里打了十几个电话,可都无人接听。
王娥的婆婆则操着浓重的山东口音一边哭一边数落,说那个败家娘们一定是变了心在外面找人了,不要这个家了。
武为又问有关王娥本人的情况。
侦查人员说,据村里人讲这女人勤快、能干、肯吃苦,就是人瞅着有点儿“彪”呼呼的。
村里人说,她丈夫没出事儿那会儿,两口子一个在外打工,一个在家种地,小日子一度也是过得很红火。可自从她丈夫下煤窑砸断了腰,那个家就彻底给毁了。
村里人说王娥是实在熬不下去了,才狠心扔下老人孩子病丈夫出去打工的。
侦查人员讲,现在她们家的状况真的是很惨,当听说王娥被人杀害的消息后,她婆婆当时就昏了过去,她丈夫更是瘫在床上一言不发,整个人似乎都傻掉了。
侦查人员说,临回来时他们委托当地派出所协调村委会和民政部门,由他们负责联系王娥的近亲属出面来临河处理她的后事。
听到这些后,秦力的心里不禁有一种莫名的沉重感。
那几个外调的侦查人员汇报完情况出去后,武为让秦力留下来。
武为对秦力说:“王娥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法医根据尸表及胃內溶的变化推定死亡时间距案发将近两小时,也就是当晚八时左右。”
“这么看来我所接到的那个短信是有人在王娥死后发过来的?”秦力问。
“从时间上推断是这样。”武为说。
“就是说犯罪嫌疑人是有意要向我透露王娥的死讯?那他是用谁的手机发的短信?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经过对大众旅社前台值班的老头进一步询问,他说死者去住宿的当晚,应该用手机打过电话。是一边上楼一边打的,而且声音压得很低,神神秘秘的,所以当时印象特深。”
武为说。
“这样看来死者应该是有手机的,案发后被犯罪嫌疑人从现场带走了。”秦力说。
“那么下一步你们就要从这个手机查起。”武为说。
“我知道了。”秦力说。
“要快,而且要注意保密。记住秦力,在这件事儿上我希望你只对我一人负责。”武为说。
“明白。”秦力说。
“情况复杂啊!现在市局的领导班子正面临换届,李副局长的意图你应该也看得清楚,他是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节外生枝,所以王娥的案子他一直压着不许上报。希望我们低调处理。”武为说。
“可这么大的案子是他说压就能压得住的吗?现在已然是闹得满城风雨了。听说市里的报社、电视台记者都纷纷要求采访报道此案。”秦力说。
“这种事情就不是你我需要操心的了。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尽全力寻找真相,查清事实,抓获罪犯。”武为说。
秦力与卓尔到移动公司查询得知,给秦力发送短信的那个手机号码是他们公司近期推出的一款叫做“神州行”的,类似于电话充值卡的移动手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