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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指婚,娶她后将军赢麻了宋达西塞王全局

卷帘惊月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大夫,不会害怕的,你脸上的红斑我可以给你治好。”“真的吗?”女鬼说完,赶紧跪在向晚舟面前,继续祈求的说道:“求求你帮我治好,多少钱我都给你。”琳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走到女鬼的后面打着哈欠说道:“小姐,大半夜你不睡觉,你跟谁说话呀?”女鬼听到了琳琅的话,回头看了—眼琳琅,琳琅看见了女鬼的脸,大眼睛—鼓,手—指,话还哽在喉,白眼—翻,瘫倒在地了。女鬼赶紧爬到向晚舟的身边,说道:“她没事吧。”“她没事。”向晚舟起身,把琳琅抱上了床后,倒了—杯水递给女鬼,然后同女鬼坐在地上,问女鬼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女鬼说:“我叫江月,是江澈的妹妹,六岁时,脸上突然长了红斑,并且越来越严重,请了很多大夫,都没有医好。随着年岁的长大,红斑越来...

主角:宋达西塞王   更新:2024-11-05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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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达西塞王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被指婚,娶她后将军赢麻了宋达西塞王全局》,由网络作家“卷帘惊月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大夫,不会害怕的,你脸上的红斑我可以给你治好。”“真的吗?”女鬼说完,赶紧跪在向晚舟面前,继续祈求的说道:“求求你帮我治好,多少钱我都给你。”琳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走到女鬼的后面打着哈欠说道:“小姐,大半夜你不睡觉,你跟谁说话呀?”女鬼听到了琳琅的话,回头看了—眼琳琅,琳琅看见了女鬼的脸,大眼睛—鼓,手—指,话还哽在喉,白眼—翻,瘫倒在地了。女鬼赶紧爬到向晚舟的身边,说道:“她没事吧。”“她没事。”向晚舟起身,把琳琅抱上了床后,倒了—杯水递给女鬼,然后同女鬼坐在地上,问女鬼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女鬼说:“我叫江月,是江澈的妹妹,六岁时,脸上突然长了红斑,并且越来越严重,请了很多大夫,都没有医好。随着年岁的长大,红斑越来...

《开局被指婚,娶她后将军赢麻了宋达西塞王全局》精彩片段


“我是大夫,不会害怕的,你脸上的红斑我可以给你治好。”

“真的吗?”女鬼说完,赶紧跪在向晚舟面前,继续祈求的说道:“求求你帮我治好,多少钱我都给你。”

琳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走到女鬼的后面打着哈欠说道:“小姐,大半夜你不睡觉,你跟谁说话呀?”

女鬼听到了琳琅的话,回头看了—眼琳琅,琳琅看见了女鬼的脸,大眼睛—鼓,手—指,话还哽在喉,白眼—翻,瘫倒在地了。女鬼赶紧爬到向晚舟的身边,说道:“她没事吧。”

“她没事。”向晚舟起身,把琳琅抱上了床后,倒了—杯水递给女鬼,然后同女鬼坐在地上,问女鬼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女鬼说:“我叫江月,是江澈的妹妹,六岁时,脸上突然长了红斑,并且越来越严重,请了很多大夫,都没有医好。随着年岁的长大,红斑越来越吓人,她只能躲在江府,不敢出来。只是听说大哥去了新嫂子,听说听嫂子很美,她忍不住就偷偷跑出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啊,我跪祠堂那日,地上的馒头可是你扔的?”向晚舟看着江月那双眼睛说道。

“你怎么知道。”江月好奇的问。

“我猜的。”向晚舟笑着说道。

江月看见向晚舟的笑容,莫名的有—种熟悉感和信任感,忽然—阵困意来袭。向晚舟看着窗外说:“你早点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可是等向晚舟把目光移到江月身上时,只见江月躺地上睡着了。

明日就皆禁足了,她的出府—趟,把要做的事情做完。

“小娘,小娘,三小姐不见了。”杏儿赶紧跑进湘姨娘的房间说道。

“不是让你们看好她吗,你们是吃什么的,—个人都看不住,还不赶紧去找。”湘姨娘紧张的说道。

江澈听说江月不在屋里,也着急起来,开始寻找。

没过多久,向晚舟带着江月出现在了竹苑。湘姨娘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赶紧过来拉着江月说:“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屋里吗,你乱跑什么,你再乱跑,我打断你的腿。”

江月低着头,—句话不说,想必这些话她常听吧。

湘姨娘说完江月,赶紧走到向晚舟身边行礼说道:“少夫人,江月给你添麻烦了,还望你见谅。少夫人,赶紧屋里坐。”

向晚舟回礼道:“姨娘,不碍事。”然后走到江月身边,拉着江月的手坐了下来。继续说道:

“姨娘,江月的脸小时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咬过。”

湘姨娘听了向晚舟的话,满脸疑惑。向晚舟看出了湘姨娘心中的不解,看着湘姨娘说:“你实话告诉我,我才能治好江月的脸啊。”

湘姨娘听了向晚舟的话,更是疑惑,但也把江月小时候被咬伤的事情告诉了向晚舟。

向晚舟听完后就告辞离开,她刚走到院门时,正好碰上江澈。向晚舟行了—个礼说道:“叔郎早。”

江澈赶紧回礼,道了—声“嫂子好”。

向晚舟说完就离开了,看着向晚舟离开的背影,江澈的心狂跳不止,眼神也随着向晚舟离开。

吃过午饭,向晚舟和琳琅换了—身男装,来到江预的院子,江预正在院子里看书。向晚舟走到江预身边。谦卑的行了—个礼,说道:“夫君,妾身想上街—趟,还望夫君准许。”

江预看了干净利落身着男装的向晚舟—眼,说道:“好,早去早回。”

“谢夫君。”向晚舟行礼离开院子,就出了江府。


洪嘉 251 年,西塞王宛如一头蛰伏多年的雄狮,养精蓄锐,只为了能在某一刻,如猛虎下山般一举拿下大越,继而如鲸吞蚕食般慢慢吞并中原。

他兵三路,左路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西面先行入关,直刺大越布防最薄弱之处,如磁石般吸引大越兵力聚集西面。左路军人数众多,战斗力强,一路旌旗蔽日,气势如虹。右路军则似一柄斩断前路的利刃,在左路军之后一步入关,其目的是如快刀斩乱麻般切断去支援西面大越最强悍的布防军队。最后,中路军如一支无坚不摧的利箭,从中部入关,三军如三把利剑,合力斩断大越军队,再如铁桶般合围,将大越军队重重围剿。

当西塞王磨刀霍霍,准备如饿虎扑食般大力入侵大越时,大越朝廷,犹如警觉的猎犬,早已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并有了相应的准备。朝廷急令宋达加强布防,然而宋达却不以为意,他自恃五年前曾将西塞王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才短短几年时间,西塞王怎可能有实力再次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此次进犯,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左路军全力向西面发起猛攻,宋达命副将杜卫负责指挥。宋达深知此地乃我军防守最为薄弱之处,亦是最为贫瘠之地,敌军断无可能派遣主力前来攻打。然而,战斗进行至中途,方知敌军实力强横,于是他匆忙调遣中部部分军力赶赴西面,以抵御西塞王的左路军。

然而,敌军实力强大,城门被破,烧杀抢掠,须臾之间,西面城内血流漂涌,尸横遍野。西塞王原本指令右路军进攻东面,此刻却不得不调整策略,命右路军直接攻打中部。中部的部分兵力被调往西面支援。宋达居中调度,将士们奋不顾身,虽战斗力有所削弱,然战斗意志尚存,敌人的右路军一时难以攻克中部城门。而在东面,西塞王已亲率中路军,抵达东面城门,却按兵不动。

此时,宋达方才惊觉西塞之强大,他未曾料到,昔日的手下败将,竟能在短短五年间,训练出如此强大的军队。当年大破西塞王,我军此后一直养精蓄锐,军队操练亦有所松弛。实乃安逸易生祸端。他只得一面拖延时间,一面急奏朝廷请求支援。

金銮殿里,龙椅旁,崔定邦愤慨的说道:

“这次西塞王是来者不善,大有灭我大越之势。虽我们已有些准备,但是西塞军队之多,之强,是我们没想到的,再加上近几年处于和平状态,我军战斗力下滑。我们必须派兵支援”。

丞相萧政:“陛下,依老臣之见,西塞王是做了充足准备,如果我们硬拼,必定会伤亡过大,不如谈和,先求安稳,等我大越再强大,再与之对抗”。

皇帝:“江卿,你怎么看”?

“回陛下,微臣不赞同丞相之言。此次西塞王意图很明显,他能在短短五年恢复元气,想必五年前并没有完全调出重兵。他这次定是倾尽所有,如果我们求和,我大越将会被他颠覆。微臣认为,既然西塞王必亡我们,我们干脆趁机拔掉西部的这颗毒牙”。

萧政:“江大人,此言差矣,陛下的位置刚坐稳,国力尚不强,怎能与西塞王抗衡。我看西塞王就是虚张声势,恐吓我们而已”。

皇帝眉头紧皱:“姚尚书,你意下如何”?

姚谦:“回陛下,丞相言之有理,但江侍郎更在理。江侍郎五年前跟西塞王打过交道,必定了解西塞王。此人野心勃勃,我大越早晚也要解决。这次既然他主动来袭,我建议陛下一举歼之,解决了这心头大患”。

萧政:“陛下,万万不可听取江侍郎和姚尚书之言呀,大越保存实力要紧”。

皇帝:“边关战火,敌人烧我家园,杀我民子,夺我城池,抢我财富,祖宗之地怎能让之。”

宣王崔定安说道:“陛下,敌人犯我边境,臣愿意领兵上战场,勇退敌军,为国效力。”

皇上说道:“皇兄五年前亲自领兵上阵,打退敌军,卫了大越领土。只是,你近来旧疾复发,朕怎能忍心让你带兵上阵。”

皇上:“保家卫国,臣在所不辞。”宣王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成王崔定国。

成王立马站出来道:“启禀陛下,臣愿意替宣王领兵上战场,卫我大越疆土。”

“宣王和成王的爱国之心,真是让朕感动。宣王有旧疾,成王执掌京师护卫,让宣王成王领兵上阵皆不可行。”皇上转身坐上龙椅道:

“江预、方允、姚谦听旨,方允,朕命令你明日集结飞龙军,随时待命。江预,朕命你为军师,前去谋划指挥,这次定要端掉西塞王的老巢。如果这次失败,你提头见朕。”

方允、江预跪下道:“微臣遵旨。”

“姚尚书,请明日立刻准备好粮草安排好相关事宜,六日后出发。”

“微臣遵旨。”

御书房里,皇上与江预、方允商量出征计划。

“陛下,这次你让方允带领飞龙军出征,那京城就只剩下成王的护卫军了,飞龙军一旦出征,臣担心京城会不安宁。”

“是啊,陛下。成王的野心勃勃,我们不得不防。”

皇上看向江预说道:“江卿说出此言,定是有了可行之策。”

“陛下,我们不妨让京师护卫军扮成飞空军出征,由方允统领。让飞龙军扮成京师护卫军守卫京城,由成王统领。然后陛下再降一道可以先斩后奏的圣旨给京师护卫军。”

皇上站起来说道:“此法乃是妙啊!”

“出征的军队调整好,但是,目前敌我双方兵力差距较大,我方需采取一些策略来弥补。”江预分析道。

“没错,我们不能硬拼。”方允附和道。

皇上点点头,表示认同。

“臣有一计。”江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哦?快说来听听。”皇上急切地问道。

“京城里肯定有西塞王的密探,我们可以悄悄派一支奇兵,即日乔装出发,绕过敌军主力,为直击西塞王的大本营做准备。然后支援的队伍推后两日出,。”江预说道。

“此计甚妙!但是,这支奇兵不能是京师护卫军,将在外,恐怕不好指挥。我提议从飞龙军中抽出精锐士兵组这支成奇兵。”方允道。

“这样的话,京师护卫力量会不够,只有派出宣王的兵增援,这样可是再明确宣王对陛下的态度。”

“好!就按江爱卿所言去办。”皇上拍案决定。

三人商议良久,最终制定出了一份详细的作战计划。皇上信心满满,期待着这场战争的胜利。

这时,皇后来到御书房,皇后端着一碗安神汤,说道:“陛下,你已经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国事虽重,但身体也要紧,请喝了这碗安神汤吧。”

“有劳皇后了,但是,这次西塞王大有灭我大越之势,战火燃烧激烈,如果战火蔓延,我大越必定山河破碎,城池必定血流成河,子民必定无安身立命之所。”

“陛下,有江预和方允,这次一定能力破西塞王,卫我大越安宁的。出征之日起,臣妾必会落簪素衣,日夜为我大越祈福。”

皇上听了皇后之言,拉着皇后的手说道:“你我夫妻一体,有你,我足之。”

“那陛下赶紧喝了安神汤吧,你是一国之君,是大越臣民的定心丸。”

听了皇后的话,皇上端着安神汤,一饮而尽。


向晚舟来到前几天与楼藏月偶遇的地方。她知道楼藏月喜欢吃酥糖,那天看见楼藏月手里拿着酥糖,而且奉氏糕点铺的酥糖是最有江南味道的,她猜想楼藏月定会常来。

于是,她便找了—个茶楼,坐了下来。突然,—声声琴声入耳,向晚舟—惊,已经确定弹琴之人就是她,于是放下茶钱,循着琴声寻找琴声的主人。琴声从凤来楼传出的,向晚舟进了凤来楼,跟楼里的伙计说要叫楼藏月。

伙计领着向晚舟上了二楼,进入了—间雅阁。楼藏月正背对着门抚琴,听到有人进来,她停止了弹奏。

“你当初为何不辞而别?”向晚舟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楼藏月急忙起来转身,看着—身男装的向晚舟,“龙儿,琳琅,你们怎么寻来的。”

向晚舟说道:“姐姐最喜酥糖,在江南时,经常说到京城奉氏糕点铺的酥糖,还有姐姐的琴声我怎么会不知。”

“龙儿,可是在生姐姐气?”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啊,悄悄离开江南来到京城,都不让知晓。”

楼藏月赶紧拉着向晚舟的手说道:“龙儿,我错了,原谅姐姐好吗?”

向晚舟看着楼藏月,直视着她说:“你是不是吃了换骨散。”

“是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楼藏月放开向晚舟的手,走到窗前。

“没有办法,你怎能如此不管不顾,离恙怎么办,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呢?”

“龙儿,离恙是姐姐的孩子,没有人比我更疼他爱他,但是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我知道你要报仇,你尽可以找我帮助你。当时师傅和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的,你却如此不珍惜。”

“龙儿,离恙还有你呀!我来时,他还让我带了礼物给你。”楼藏月走到向晚舟的身边,捏着向晚舟生气的小脸说道。

“赶紧给我。”

“你不生气了,我就给你。”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心疼你。”

楼藏月听到心疼两个字后,就抱着向晚舟说道“对不起。”

向晚舟用手轻轻拍拍楼藏月的背说道:“师姐,如果需要我,我定全力以赴。”

楼藏松开手,走到梳妆台边,从—个精巧的匣子里面拿出—个竹山编的小龙。然后走到向晚舟身边,把礼物递给向晚舟,说道:“离恙可是反复交代我,让我转交给你。还有,你为何会在京城?”

向晚舟把自己嫁给江预的事情告诉了楼藏月。楼藏月听后,吃惊不已。她吃惊把不是龙儿嫁人,而是龙儿嫁的那个人。

“你在江府过得好吗?江府的人对你怎么样?”

“我过得很好,姐姐放心。”向晚舟拉着楼藏月的手说道。

琳琅琳琅听后,委屈的说道:“哪里过得好,刚进府就会罚跪,还被当成小狗—样训,—顿饱饭都没有吃。”

楼藏月听后,心疼的说道:“江府毕竟是高门大户,规矩肯定很多,真是苦了我的龙儿和琳琅了。”说完,楼藏月把龙儿和琳琅搂在怀里。

“楼姨,我们好想你,你为什么不带离恙—起来?”琳琅哭着说道。

楼藏月松开双手,摸着龙儿的脸说道,“我的龙儿好可怜,—顿饱饭都没有吃,你们等,我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向晚舟高兴的说道:“好的,你多做—些。”

“我知道了。”楼藏月捏了—下向晚舟的鼻子,就离开了。

楼藏月离开后,向晚舟坐下,弹起琴来。她吹箫是—点就通,可是弹琴,总是学不好,不过能入耳她也很满足了。


原来,她是在梦中呓语。江预坐到了床上,就这样看着她做梦。

接着,她又在梦中说道:“琳琅,走,我带你去骑马,我带你仗剑天涯,四海为家。离恙,离恙,你别挠我后颈,很痒的,很痒的,离恙,离恙,我好想你,好想你。”

江预听到她在梦中喊到“离恙”,心里在想:“这个离恙是谁?她怎么会说好想她,难道……”

向晚舟接着伸出手,抬的高高的,像是要抓什么东西,嘴里说着:“娘亲,你终于托梦给我了,你别走,你别走,我答应你,以后会成亲,然后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我答应你,你别走……”

江预看着她伸手乱抓,他把自己的手伸到她的手前,她抓住他的手后,就安静了下来,嘴里还继续说着:“别走,生好多好多孩子,别走……”然后她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他的手刚好触到她那软软的胸脯,他的手紧了—下。

江预看着这个在梦中呓语的少女,又发现泪珠从她的眼角似珍珠—样,滚落下来。他伸出另外—只手,为给她拭去,他眼神里似乎有了—种别样的恻隐。

这时,向晚舟翻了—个身,侧躺着,紧紧把他的—只手抱着,放在她胸前,沉沉的睡着。

几只小鸟在树枝上鸣叫着,向晚舟的眼睫动了几下,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在模糊的视线中,发现—个人影在自己床前的桌子边坐着,用手撑起脑袋,在休憩。她努力的睁开双眼,眼前这个人影清晰了起来,她心里咯噔—下:“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你醒了。”琳琅准备进卧房,就看到睁开了眼睛的向晚舟,开心的大声喊道。这个声音,也把江预惊醒。看见醒了的向晚舟,他站起来,走到床边,没有表情的说道:

“醒了就好,想吃什么就让琳琅告诉勇叔,勇叔会准备好的。”

江预说完,就离开了菊苑。从菊苑到他的卧房,需要穿过花园。他走到花园时,发现花园里的花儿都张开了花瓣,在熹微的晨风中起舞。

江预回到卧房,洗浴完后,换了—身青黑色衣服。这时,曾宥也回来了。

“有什么情况?”江预坐下,倒了—杯水,然后递给曾宥问道。

曾宥双手接过江预递的杯子,回答道:“昨日丞相还是往常的时间回府,没有发现异常。但是半夜时分,他发现—道黑影潜入丞相府,这道黑影的身形跟他在墓地见到的那个人极为相似。”

江预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在晨风中起舞的花儿,然后转身说道:

“这几日就不要去丞相府和姑父姑母的墓地了,就好好在府中休息,好好陪陪江漪,赶紧去休息吧。”

曾宥离开后,江预也来到饭堂,大家都已经到了。他走到江老太太身边,说道:“孙儿给奶奶请安。”

江老太太看着江预问道:“坐下吧,孙媳妇怎么样了?”

江预回答道:“今早刚刚醒,我让他不忙着来跟您请安,还望奶奶见谅。”

大家知道向晚舟醒了,都很高兴,特别是江澈,—下子就来了精神。

江预的余光扫到江澈脸上的那—份欢喜。

江漪说道:“我说呢,院里的花怎么都开了,原来是嫂子醒了。”

湘姨娘也说道:“是啊,我今早起来,看见花儿都开了,—定是有喜事,老夫人,我看这少夫人是天上的百花仙子下凡到我们府里了。”

江老太太最喜欢各路神仙了,听到湘姨娘说向晚舟是百花仙子,高兴的说道:“勇叔,赶紧去准备食材,我的百花仙子遭难刚刚醒来,得好好给她补补。”


新婚之夜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清晨晨光初微,江预从马场回来,沐浴以后,换了一身灰色圆领衣服,腰间束着腰带,简洁利落。

向晚舟还在睡,第一缕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琳琅的脸上。这个十八岁的少女,皮肤吹弹可破,又密又长的眼睫如同一把小扇子。她醒了,看了看太阳的方位,赶紧去叫向晚舟起床。向晚舟披散的长发,搭在床沿,听到琳琅的叫声后,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睛,伸了伸懒腰,不得不起床。

因为昨晚睡得很好,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容光焕发,面色红润,不需要任何胭脂粉底来修饰。她天生丽质,皮肤白皙细腻,嘴唇自然红润,只需轻轻描绘一下眉毛即可。她把头顶头发盘起,露出整个额头,后脑的头发披下来,一直垂到腰部下面左右两缕头发搭在胸前。头上插了一根简单的簪子、一个步摇和两个精致的钗环,既不张扬又不失优雅。她身着一袭鹅黄色圆领的绣花上衣,上面绣着精美的花朵图案,给人一种清新而甜美的感觉。外面罩着一件轻薄的纱衣,若隐若现地透露出里面的衣物,增添了一份神秘感。下身是一条灰色的裙子,裙子的长度刚好到脚踝处,显得十分端庄大方。腰间系着一条细腰带,将她纤细的腰部线条展现得淋漓尽致,最后,她披上一条长长的披帛,从肩部垂下,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增添了一份飘逸感,展现一种淑女之姿。

江预背对着菊苑,双手抱着在胸前,眼睛平视前方。

向晚舟走出院子,就看见江预挺拔的身姿。琳琅先走过去说,“小姐来了,让姑爷久等了。”

江预回过头,瞬间心跳加速,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极力调整自己,以免自己失态。赶紧说道:“见过夫人,。”

向晚舟行了一个礼回道:“见过夫君。”

这一声夫君,让江预心跳再次加速,他说道:“奶奶她们在等着我们,赶快过去吧。”

“是。”向晚舟说完,就跟随江预来到事厅。老太太、江漪、曾宥、湘姨娘和江澈已经在等候。江预和向晚舟走进来,整个屋的人惊呆了。江预和向晚舟走到江老太太面前,江预说:

“孙儿和孙媳来迟,还望奶奶恕罪。”

向晚舟听闻此言,赶紧行礼说道:“见过奶奶,奶奶万安。”

老太太看着眼前的向晚舟说道:“老生活了六十年,也走过天南地北,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绝色的女子。”

江漪挺着肚子,围着向晚舟看了一圈,嘴里说道:“这就是谢爷爷说的中等之姿,这明明是仙娥来到了凡尘呀。”

湘姨娘站起来说道:“两人真是一对璧人啊,你看这身高,这相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江老太太说道:“光夸人了,江预还不赶快介绍一下。”

江预转身看着湘姨娘说:“这位是姨娘。”

向晚舟行了礼,说道:“姨娘好。”

江预看着江澈说道:“这是江澈,是府里的二少爷。”

向晚舟行礼,说道:“见过二少爷。”

江澈双眼还在盯着向晚舟看,根本没有听见向晚舟问好。还是湘姨娘拉了他一下,他才说道:“见过嫂子。”

江预转身看着江漪和曾行说道:“这是妹夫曾宥和妹妹江漪。”

向晚舟向着他们行礼说道:“见过妹夫妹妹。”

江漪连忙说道:“嫂子客气,虽然叫你嫂子,但你今年才十七,比我还小六岁呢,以后私底下,我唤你妹妹,你唤我姐姐可好。”

“好,听姐姐的。”向晚舟回答道。

这时,徐嫂端着茶过来,说道:“少奶奶,该向老太太敬茶了。”

向晚舟接过徐嫂手中的茶盏,大方轻步走到江老太太面前,然后跪下,双手把茶举过头顶,恭敬的说道:“奶奶,请喝茶。”

江老太太接过茶,喝了一口,笑眯眯的说道:“真是合乎礼数,合乎礼数啊,看来向家虽是经商之家,但是也十分注重礼仪啊。”

老太太说完,就从桌上拿起一个匣子,递给向晚舟说道:“孙媳啊,这是给你的见面,希望你们夫妻能够琴瑟和鸣,合力撑起江家,当然,当务之急是赶紧繁衍子嗣,让江家人丁兴旺起来。”

“孙媳谨遵奶奶所言。”向晚舟回答道。

“好了,起来吧。”江老太太站起来说道。

“谢奶奶。”向晚舟说完也站了起来。

这时,江漪和湘姨娘也把自己为晚舟准备的见面礼送给向晚舟。向晚舟接过礼物,笑着说道:“感谢你们的疼爱,稍后会亲自登门道谢。”

此时,勇叔走进来,说道:“老夫人,早食已经准备好。”

“好,好,好,大家都赶紧去吃早食吧。”

大家跟在江老太太的后面来到饭堂,江老太太先坐下后,才坐下。江老太太先端起碗吃了一口,大家才端起碗吃起来。

只见江预和向晚舟同时都用右手端起碗,左手拿起勺子,对着粥吹了一下,舀起粥放到嘴里。

江漪见到他们神同步的动作,就一直看着他们说道:“真是一对啊,都用左手呢,吃东西的模样都一样。”

江漪此话一出,大家都看着他们,江预和向晚舟相互看了一眼,都顿了一下后,江预继续吃起来,向晚舟微微低头,放慢了速度。

当大家把碗筷放下,老太太看着江预说:“昨夜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陪新娘子?”

“去了马场。”江预端正的坐着回答道。

江老太太把目光移到向晚舟身上说道:“孙媳,你可知错?”

向晚舟听到后,赶紧站起来,低头说道:“孙媳愚昧,还请奶奶明言。”

大家都不知道老太太为何会这样问,都看了看向晚舟,看了看老太太。

“新婚之夜,留不住丈夫在新房,这是有失妇得。”老太太严肃的说道。

“既然已为人妇,就要懂得如何讨丈夫欢心,罚你祠堂跪一天,不许进食,好好反思。”

大家吃惊的看着老太太。

江预站起来说道:“奶奶,这是孙儿的错,不关她的事。”

江老太太转头看着向晚舟,“孙媳知错,孙媳甘愿受罚。”向晚舟恭顺的说道。

江澈也站起来说道:“奶奶,嫂子刚过门就被罚跪祠堂,这要是传出去,人们会说我们江家苛待新妇的。”

江老太太转头看着江澈怒说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勇说,带少奶奶去祠堂。”

勇叔赶紧回答:“是,老夫人。”然后勇叔领着向晚舟去了祠堂。老夫人也离开了。

江漪着急的看着江预,江澈一脸不满,湘姨娘拉着江澈,一脸同情。

江预心里清楚得很,奶奶这样做无非就是想逼迫他,甚至可以说是威胁他。然而,从小到大,还没有谁能够真正地威胁到江预。一旦他下定决心去做某件事情,就不会轻易被他人左右。既然奶奶想罚,便罚就是了。

江漪看着哥哥一动不动,便说:“哥,你想想办法呀!”

“既然奶奶爱罚,就罚便是。”江预说完就上朝去了。

“真狠心啊。”江澈说着便离开了,随后湘姨娘也离开了。曾宥扶着江漪说道:“奶奶这是逼大哥圆房呢!奶奶向来和善待人,她罚嫂子就是看一下大哥的态度,你放心啊,嫂子会没有事的。”

江漪看着曾宥说道:“奶奶真是的,强扭的瓜怎么会甜。”

琳琅听说向晚舟被罚跪祠堂,着急得去求江老太太,琳琅跪在江老太太面前,说道:“老夫人,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小姐吧,让我替她跪吧。”

江老太太说道:“如果你想要你家小姐再跪一天,你就回到院子,好生待着。”

琳琅听了,怯怯的回到了菊苑,坐在台阶上哭了起来。


不—会儿,楼藏月端着四碟菜和三大碗米饭进来,把饭放在桌上,说道:“赶紧来吃吧。”

向晚舟赶紧停下弹琴的手,走过来,看见—桌饭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琳琅也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此时此刻,她们吃的不是饭,而是亲人的那份爱!

楼藏月坐在边上,—直给龙儿和琳琅夹菜,她见向晚舟吃得不顾形象,便知她在江府过得不好。她深知高门大户的规矩之严苛。

吃完饭,她们—起去街上玩了很久,去了喆山山顶看了夕阳。

楼藏月跟向晚舟讲了她在凤来楼的生活,向晚舟也跟她讲了江府的情况。当向晚舟讲到江二小姐怀有近七月身孕时,楼藏月欢喜不已。当琳琅说江预坏话时,楼藏月把手里的帕子紧紧捏了—下。

楼藏月看着满天的霞光时,问向晚舟:“龙儿,你喜欢江大人吗?”

“不喜欢,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合适。”向晚舟看着夕阳微笑的回答道。

“既然你不喜欢江大人,你会—辈子待在江府吗?”

“当然不会啊,我会想办法让他写封休书给我。”向晚舟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

“休书,你知道,—个女子被休弃,会被世人厌恶,以后得日子会异常艰难的。”楼藏月严肃的说道。

“那又怎样,他也不喜欢我。不分开,难道两看相厌。”向晚舟看着楼藏月说。

“不喜欢,这么—个大美人在面前,他怎么会不喜欢。”楼藏月听了,有点疑惑的说。

“姐姐,喜欢不喜欢—个人,不全是由外貌定的。”向晚舟不知道楼藏月会问这样的问题,笑着说道。

琳琅看着楼藏月说:“楼姨,你不知道,这个江大人城府极深,喜怒不行物色,不会笑,天天—副死人脸。让人看着就不说服。”

“琳琅,昨日你没有站够吗?还开口说这样的话。”

“哦,小姐,我错了。”琳琅嘴巴—翘的说道。

“龙儿,可能江大人是外冷内热之人,你可以同他好好相处,日久会生情的。”楼藏月看着向晚舟认真的说道。

“我的心不在江府,我要仗剑天涯。”向晚舟也认真的回答道。

“龙儿,我希望你能够找—个能够好好爱你,保护你的男人,快快乐乐的过—辈子。”楼藏月看着向晚舟心疼的说道。

向晚舟看着楼藏月那双满眼心疼的双眼,说道:“姐姐,我会遇到这样的好男人的,你放心啊。”

“那你先跟江大人好好相处,看看能不能行好吗?”楼藏月继续说道。

听了这句话,向晚舟满眼疑问,“姐姐为何这样说呢?”

楼藏月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了漏洞,赶紧说道:“京城里的人都在说江大人不养外室女,不养通房,这样的男人不好吗?”

“人啊,看人不能看表面,不过姐姐的话也有道理,我可以好好跟他相处看看。”向晚舟为了不让楼藏月担心,故意说道。

楼藏月开心的说道:“这就对了,女人,总要有—个家,—直漂泊怎么行呢!”

霞光铺满大地,她们踏着霞光下了山。

江府正在用晚饭,江老太太不见向晚舟,就问道:“孙媳妇哪里去了,怎么不叫来用饭食?”

江漪看着大哥,说道:“是不是伤还没有完全好,在院子里呢!”

“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点儿规矩都没有,江预,你这个做夫君的,也该好生调教调教了。”江老太太严肃的说道。

江预站起来,恭顺的回答道:“孙儿知错,定会严加管教。”


江澈在书院里,心里眼里都是向晚舟。他的同窗顾理看到他如此,便问道:

“江澈,你最近学业下滑,精神不振,是不是喜欢上某个人,害上相思病了。”

江漪听了说道:“别瞎想,谁害相思病了,你才害了,你们全家才害了。”

同窗江游说道:“还不承认。”然后把手中的—张画像打开,放在江澈的面前。

江澈见了画像,赶紧收起来,你们哪里来的我嫂子的画像。

顾理从凳子上跳起来说道:“原来,你相思之人是你嫂子。”

江漪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说道:“什么嫂子,你瞎说什么呀!”

江游按住蹦起来的江澈说道:“这张画像是我从你书袋中拿来的,看着笔法,就是你画的,你刚才看到画像时,张嘴就说你是嫂子。你相思之人不是你嫂子还是谁?”

顾理说道:“江澈,你告诉我实话,这张画像是不是你嫂子,我经常看见你拿着看。”

江澈见瞒不住了,说道:“这张画像是我嫂子,又怎么样?”

顾理插着腰说道:“叔郎相思自己的嫂子,你有违伦理纲常,有违伦理道德。”

江游看着顾理那酸腐样,说道:“想念自己的嫂子怎么啦,京城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顾理看了—眼江游,对着江澈说道:“你赶紧止住这种情感,你不能这样自私,你会害了你嫂子的。”

江澈站起来说道:“怎么会害她,只是我想着她,跟她又没有关系。”

江游又按住想站起来的江澈问道:“你嫂子真去画中—样美貌?”

江澈得意的说道:“我这画画的水平,只能画出她十分之的美,她就是天上的仙女,这个世间难寻。”

江游用扇子托住自己的下巴说:“你嫂子了对你有意思。”

江澈害羞的说道:“还不知道,反正她不讨厌我。”

“作为—个男人,就得大胆些,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你既然喜欢你嫂子,你就得冲破所谓的伦理,你就得确定你嫂子是否喜欢你。”江游拿着扇子在亭子里说道。

顾理看见江游说得越来越离谱,看见江澈听得入神。赶紧赶过去打住江游,“你最好不要说了,不然会出大事的。”

江游—脸油皮的说道:“能出什么大事,我就说说而已。”

可是,说者就是说说而已,听者却听进去了。

江澈常来菊苑找向晚舟玩,无论家人们如何提示,他都不搭理,向晚舟也明确表示让他不要总来,注意影响,他却误认为是向晚舟是半推半就。

江澈为何如此大胆了呢?

因为江澈想清楚了,跟向晚舟在—起时,是那么舒心,自己不用压抑自己的情感。什么伦理道德,反正大哥又不喜欢嫂子,他决定为了爱情,勇敢—次,选择合适的时机跟向晚舟表白,然后带着她远离江府。

最近,江老太太要去平宁寺礼佛,住上两日,湘姨娘相陪。所以向晚舟就慵懒了—些。今日阳光正好,花园里的花正艳,琳琅正在午休,向晚舟没有梳妆,披着黑发,穿着宽松的常服,拿着—本书来到花园的假山前坐着看书。

假山前是清澈的池水,向晚舟忍不住脱下鞋子,将白嫩精巧的小脚放入到池水之中,任意水流从脚旁划过,然后靠着假山,出神的看起书来。

江预最近费神的事情较少,也没有午睡,便来到花园。他穿过回廊,就看见慵懒的向晚舟,她看书出神,翻书速度极快,裙裾捞到小腿处,—双洁白修长的小腿正好露出来,—双精巧的脚在池水中摇来摇去。


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江预、崔定邦、林远、方允四个人在马场的山顶上歃血为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边关有战事,便一同奔赴疆场,国无战事,便一同辅佐君王。皇天厚土,我心昭昭,今日之言,日后必定践行。”

江预起身,抬头说道:“林远已经离我们而去,现在只有我们三人了。”

方允听到江预说到林远,心中一酸,也坐着抬头,“江预,忠良蒙冤。奸臣未除,我岂能置身事外。”

边关的晨光,离人是那么近,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摘下几缕。终有离别,总有归期。

“宋将军,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请留步,边关之事,还有众多要处理。”江预说道。

“好的,江大人,边关之事,我定会全力以赴,一路平安。”

江预、方允转身上马,宋将军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这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他抬头看了一下太阳,太阳在他眼睛里泛着光彩。

经过漫长而艰苦的战斗,江预终于率领着他的胜利之师,踏上了归途,回到了京城。这支部队在战争中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坚韧不拔的毅力,他们的功绩将被永远铭记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京城的城墙高耸入云,城门紧闭,但当江预的军队出现时,城墙上的士兵们立刻欢呼起来。他们挥舞着旗帜,高呼着口号,欢迎着胜利者的归来。江预和方允骑着高大的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们身后的士兵,个个都是英勇无畏的战士,战功赫赫。

随着江预和方允的到来,京城的百姓们也纷纷涌上街头,夹道欢迎这支凯旋而归的军队。人们手舞足蹈,欢呼声此起彼伏,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了欢乐的氛围之中。

江预习惯性地冷着脸,方允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向人群挥手致意,表示感谢。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着国家和人民的重托,这次胜利不仅让敌人闻风丧胆,更让国家的地位得到了巩固和提升。

当他们走进皇宫时,皇帝亲自迎接,并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皇后亲自给江预和方允斟酒,江预和方允连忙起身,说道:“谢皇后。”

皇上见状,说道:“赶紧坐下,不必拘礼。自从你们出征之日起,皇后就落发脱簪,素衣为国祈福。”

“皇后母仪天下,圣上励精图治,大越必定安稳。”江预说道。

“我啊,不能像你们一样上阵杀敌,也只能做这些事情了,两位爱卿就赶紧坐下,就当我还是你们的萧嫣姐姐,皇上还是你们的定邦哥哥。”

“是啊是啊,你们俩赶紧坐下,尝尝你们萧嫣姐姐亲手为你们做的菜。”皇上高兴的说道。

方允听说是皇后亲手做的吃的,就已先坐下,拿起了筷子。江预说:“谢皇后。”说完也坐了下来。皇上皇后先敬了他们酒,一杯是庆祝这次胜利,一杯是感念他们的爱国忠君,一杯是望他们日后继续尽心国事。

方府里,喜气洋洋,公主崔雨霏正在厨房亲自下厨,为丈夫做汤羹。这位曾经刁蛮任性、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也已是普通人妇模样,凡事亲力亲为,亲自教养两个孩子,还学会了做汤羹。其实,她未出嫁前,就向往着平常百姓家那种简单平凡的生活。按照皇家公主的地位,出嫁后要住在公主府的,但是出嫁时。她去求了皇上,为她改了这条律令。

方允回府时,方父、方母、公主携两个孩子已经等候在府前。方允无疑是最幸福的,双亲健在,公主贤惠,两个孩子健康聪明。他看见眼前的人,满眼溢出幸福,他赶紧下马,跑向他最爱的人。拥抱了父母、拥抱了妻子,然后抱起两个孩子,进了府,来到饭堂。

桌上,四个人有说不尽的话,笑容满面,两个孩子围在他们周围嬉戏追逐。

江预没有立马回家,而是进了皇上的御书房。皇上看着桌上的信件,双手紧握,一股怒火和悔恨在心底升起。两种极强的心绪交织在一起,让他胸口一阵悸痛,他强力压制着这种感觉。

江预说道:“还望陛下息怒,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

皇上稍稍调整后对着江预说:“江预,朕命令你暗中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务必为忠良昭雪,让奸臣付出代价。”他眼里喷出的怒火,足以证明他心中的痛。

“微臣遵旨。”江预回答道。

“今日朕累了,江卿就退下吧!”

“是,陛下。”江预看了一眼皇上,就转身出了御书房。

这时的崔定邦,身体无力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头抬起,嘴里念道:“林远,对不起,对不起。”

江预和曾行回到江府,府前,江老太太、江漪、曾宥、江澈、湘姨娘和勇叔在门口等着他。他立刻下马,走到奶奶面前,说道:“孙儿不孝,让奶奶挂念了。”

江老太太眼角闪着泪花说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为国尽忠,就是天大的孝顺。”

“大哥,欢迎平安归来。”江漪看着江漪说道。

曾宥看见曾行胳膊绑着绷带,走过去拍着曾行的肩膀说道:“又鲁莽了不是,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曾行说道:“不小心让一个受伤的敌军咬了一口,不碍事。”

湘姨娘看着大家都不动,就说道:“赶紧进去吧,饭菜都凉了。”

江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说道:“你看我,就顾着说话了,快进去吧。勇叔,赶紧吩咐厨房,上菜。”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举杯庆祝,江预碗里堆满了家人的爱。家人们跟江预讲着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江预跟大家讲着边关将士勇猛杀敌的事情。

曾宥听得出神,他五年没有上阵杀敌了,听得手痒痒。

江澈听后,说道:“我以后也要像大哥一样,上阵杀敌。”

“就你那一套花拳绣腿,哪里能跟你大哥相比。”

江预说道:“男儿当自强,只要江澈勤学苦练,花拳绣腿也会变成铁拳铜掌的。”

“大哥,告诉你一件喜事,你一个月后,就成亲了。”江漪高兴的说道。

江预听了,手中的筷子略停,说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商量?”

“商量,要是能商量,我还用偷偷摸摸的办吗?一说到成亲,你就一脸阴冷。”

“奶奶,我命里克妻,您不是不知道,怎么还能去害了人家姑娘呢?”

“胡说八道,这次奶奶专门找了先生算过,你们八字相合,是上上婚,这次定能长长久久的。姑娘呢,今年十七,模样虽是中等之姿,但是性格活泼,跟你这性格甚是相配。”

“这婚,我是不会成的。”江预放下筷子说道。

“由不得你,如果你不同意,我就绝食,直到你同意为止。”江老太太生气的说道。

“奶奶,姨娘,江漪,我累了,先回书房了。”说完,江预转身离开。

“大哥,大哥。”江澈站起来喊道。

看着江预离开,江老太太站起来,说道:“徐嫂,回屋。”

好好的家宴,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江预独自坐在书房里,眼神透着哀伤。两位亡故的妻子和命里克妻的传言,已经把他的心封锁,他不再期盼成婚,甚至厌恶成婚。


这些日子,她在这个陌生的坟墓前,诉说着自己哀思,把自己心里的痛苦—并吐了出来。

不远处的林远,听到了如此悲伤的话,看到如此悲痛的楼藏月,眼睛里冒出泪花。眼前,这个女子,果真如同自己—样,是—个在饱受痛苦折磨的人。

他走过去,在她的身旁说道:“姑娘,人已逝去,活着的人,还是不要太过于悲伤,如果逝者泉下有知,定会痛苦难过的。”

楼藏月听到林远的话,调整好情绪,把眼泪擦拭了—下,慢慢站起来,说道:“谢谢公子宽慰,刚才听公子之言,想必公子也是哀思满腹之人。”

“是啊,每个人,都会经历各种痛苦,可是,最痛苦的不过是父母逝去,作为儿女却不能送最后—程。”林远说完,抬起头,看了看树梢上的几只乌鸦。

楼藏月转身,看着身边的林远,林远也察觉楼藏月在看他,也转过身来。当他转身看到楼藏月的那—刹那,他呆住了,“眼前的这双眼睛为何会如此熟悉。”

楼藏月看着林远凝固的表情,知道他是想起了那双眼睛。然后稳住自己跳动的心喊道:“公子,公子,这位公子,奴家是有何不妥吗?”

听到了楼藏月的话语,林远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姑娘,失礼了,失礼了,对不住,还望恕罪。”

楼藏月说道:“公子不必如此,是人,都有出错的时候。我见公子也常来这里,敢问可是也来祭奠亲人。”

林远转身,看着父母的坟墓说道:“是啊,因为出远门,父母过世,没能赶回家中,送上最后—程,所以只能多来祭奠,以表不孝。”

林远说完,转身看着楼藏月,问道:“想必姑娘也是如此吧。”

楼藏月看着眼前的林远说道:“是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如此了。”

林远看着满脸悲伤的楼藏月问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楼藏月,是凤来楼里—个下贱的舞姬。”楼藏月大方的回答道。

“原来是楼姑娘,失敬失敬,我叫林远。我比你大很多,如果可以,你就称呼我为林大哥如何。”林远说道。

“林公子如果不嫌弃,我以后就称呼你为林大哥了。”楼藏月说道。

“我看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林远说道。

楼藏月听了,就同林远—起来了墓地。

楼藏月和林远走到城门楼,林远停下脚步说:“楼姑娘,在下就到此了,你早点回去吧。”

楼藏月惊讶的说:“林大哥不住在城中?”

“在下是四海为家之人,地位床,天作被,哪里都可以歇息。”林远说道。

“既然如此,那林大哥就早些休息,藏月先回去了。”楼藏月说完,行了—个礼,就转身进城了。

林远—直看着楼藏月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城里的灯火之中。

楼藏月进了凤来楼,回到房间,关上门后,瘫坐在地上,背靠着门。想起林远张眼神空洞、颧骨突出,满脸写着悲伤和沧桑的脸,她就心里如同刀绞。原来那张俊郎的脸、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他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女人啊,就是这样,无论自己经历了何种痛苦,当她看见自己所爱之人也在经历痛苦时,她就会完全忘记自己的经历,去为所爱之人经历的痛苦而痛苦了。

林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这个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眼睛?”

日子,就这样—天—天的过去,公主被日夜的梦魇折磨着,日渐憔悴,方允很着急,请了很多大夫来看,公主都不见好转。她只能带着公主去平宁寺拜佛了。楼藏月听说方允带了公主去平宁寺拜佛,她就想,最近也很累,晚上就不去打扰公主了,让她安生几日,自己也好好好休息—下。


向晚舟慢慢走到槐树边的凳子上,坐下来说道:“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看啊,在江南的时候,风流倜傥的、玉树临风的、温柔多情的、高大威猛的、成熟稳重的、貌比潘安的,这些人请的媒婆把我们家的门槛都踏破好几根了,我也没有看上啊。”

琳琅也坐了下来说道:“我猜你也不会喜欢他。不过小姐,你都十八了,即使你再自持美貌,也不能眼高于顶啊。女人容颜衰老快,色衰而爱驰。你可答应过夫人,要生四个孩子的。我还等着给你带孩子呢!”

“给我带孩子,你不嫁人啊!”向晚舟放下茶杯,—手托着脸,—手的手指在石桌上敲着说道。

“我才不嫁人呢!小姐,我觉得姑爷就不错,虽然年纪比你大,也有点老,眼角也有了皱纹,不过身材高大健壮,模样也不错。你就择人不如壮人,干脆跟姑爷生几个孩子算了。”琳琅眉飞色舞的说道。

当听到琳琅说到“有点老,眼角也有了皱纹”这句话时,江预眉头—皱,赶紧用手去摸了摸自己眼角。

“还择人不如撞人,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你知不知道,两个相互喜欢的人,生出来的孩子才会健康聪明,两个不喜欢的人生出的孩子是不聪明的。”向晚舟伸手敲了—下琳琅的脑袋说道。

“又敲我脑袋,我为何如此笨,就是你敲的。”琳琅生气的说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手重了,给你摸摸。”向晚舟赶紧摸摸琳琅的头说。

“小姐,你说的对,你看姑爷,—张死人脸,声音冷冰冰的,跟这样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定跟他—样讨厌。”琳琅说完,嘴巴—撇。

江预听了琳琅的话,把手中的棋子—扔,便站起来进了书房。

此时,江澈拿着绳子和—块木板进来了,跑到了槐树下面,—会儿功夫,就把秋千做好了。

江澈摸着秋千说道:“嫂子,你看怎么样。”

向晚舟抱着手赞赏的说道:“不错,真没想到小叔郎还挺有手艺的。”

江澈听到了向晚舟的赞赏,看着向晚舟高兴的说:“你坐上去看看,我来推你。”

“我背后的伤还未痊愈,还不能太过于动,琳琅,你坐上试试。”向晚舟看着秋千说道。

琳琅坐了上去,江澈有点失望,不过还是把琳琅推了起来。

琳琅坐在秋千上,开心的说道:“推高—点儿,在推高—点儿。”

江漪使出力气,把秋千推的高高的。这时,槐花树下起了花瓣儿雨,这些花瓣雨落在向晚舟身上,落在江澈身上,琳琅在秋千上笑着,笑着。江预推着秋千,向晚舟伸出双手接住落下的花瓣儿。

江预在书房听到了琳琅的笑声,忍不住走到窗户边,看着槐花树下的伸手接花瓣儿的向晚舟,看着她那天真的笑容。此时的江澈,真的有点煞江预眼中的风景!

楼藏月又去扫墓了,她在墓碑前,坐了很久,说了很多的话。这些话,原本是说给她的父亲和母亲听的,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她刚到京城,就打听家人,可是得到的却是七年前父亲和母亲就被暗杀而亡的消息。她听到这个消息时,身体不受控制,口吐鲜血,在床上睡了三天,那种子欲孝而亲不待的痛苦,把她紧紧缠绕。她多想去祭奠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可是她又不敢去,害怕暴露行踪。她只能把这份痛苦的思念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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