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枝枝沈砚书的女频言情小说《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沈砚书全局》,由网络作家“无间之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自认并非软弱之人,可这会儿竟因为这份温暖,险些落下泪来。看出了孙女情绪不对,容老太君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容枝枝状若无意地抓上了祖母的脉搏,察觉对方的心跳,已经因为紧张开始加快。忙是笑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出嫁后,还能找祖母撒娇,听祖母这般夸我罢了!”容老太君放下心来,微笑道:“你这孩子,我还当你受什么委屈了!夸你,实在是因为你值得。”“你想想这自小,你学什么不会?琴棋书画、幕后打理铺子、管家,只要你沾手,样样都是第一,刺绣的技艺也是京城少有,就连学医神医都说你有天赋,收你为唯一的亲传。”“我至今都不敢相信,你母亲那样的糊涂虫,能生出你这样出众的孩子来。”“照我看啊,你若是个男儿,怕成就不会比你父亲低,他太古板好面子,有...
《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沈砚书全局》精彩片段
她自认并非软弱之人,可这会儿竟因为这份温暖,险些落下泪来。
看出了孙女情绪不对,容老太君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容枝枝状若无意地抓上了祖母的脉搏,察觉对方的心跳,已经因为紧张开始加快。
忙是笑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出嫁后,还能找祖母撒娇,听祖母这般夸我罢了!”
容老太君放下心来,微笑道:“你这孩子,我还当你受什么委屈了!夸你,实在是因为你值得。”
“你想想这自小,你学什么不会?琴棋书画、幕后打理铺子、管家,只要你沾手,样样都是第一,刺绣的技艺也是京城少有,就连学医神医都说你有天赋,收你为唯一的亲传。”
“我至今都不敢相信,你母亲那样的糊涂虫,能生出你这样出众的孩子来。”
“照我看啊,你若是个男儿,怕成就不会比你父亲低,他太古板好面子,有时候还比不得你!”
虽说不该当着孙女的面,总是说她父亲母亲不好,可每每想起他们非要叫容枝枝嫁给齐子赋的事,老太太就来气。
亏得是孙女如今过得好,不然她定是不依,必要与儿子闹个翻天不可。
听着祖母的夸奖,容枝枝连日阴郁的心情,终究是好了许多。
摸着祖母的脉搏,察觉逐渐平稳,便是笑着道:“实则是祖母教养得好,若不是有祖母言传身教,孙女哪有这般本事!”
这话也是说得容老太君喜笑颜开。
只是她也叹气:“当初你父亲科考,前任王丞相是主考官,你父亲也算是他的门生,他要将女儿嫁给你父亲,我与你父亲纵然对王氏不喜,可还是不便拒绝。”
“王氏嫁过来之后,恭顺守礼,与你父亲也琴瑟和鸣,本以为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可没想到她偏是在你的事情上犯糊涂,总是看你不顺眼,你父亲对子女也过于生疏冷淡。”
“每每想起这些,我病得再重,也总是不能阖眼。怕我若是真有了个好歹,我的乖孙女,将来就没有人撑腰了!”
容枝枝听着,含泪道:“祖母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您一定会长命百岁!”
容老太君笑了笑,身子也有些乏了:“你也不用宽慰我,人总是有那么一天的,我身体一直不好,多活一日算一日罢了。”
“姑爷刚回来,你这会儿也不宜总是待在娘家。叫姑爷若是得空了,来看看我,也好叫我安心一些!”
今日齐子赋没有与枝枝一起回来看自己,老太太心里还是有些疑虑的。
容枝枝忙是道:“他并不知道祖母您病了,加之刚回京,事务繁忙,这才没有来,他空些了,孙女会带他回来看您的!”
容老太君点点头:“好好好!我想再休息一会儿,你也快回齐家去吧,你和姑爷把日子过好了,对我的身体才是最好的!”
容枝枝:“孙女明白。”
祖母身体不好,加上犯病了,所以觉多,容枝枝守着她,待祖母安睡了,仆婢在她耳畔低声道:“姑娘,主君叫您出去。”
容枝枝起身,怕吵醒了祖母,轻手轻脚地出去。
见着了父亲,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提出留下给祖母侍疾几日。
容太傅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回去吧,你祖母身边有我照顾,齐子赋的心思如今不在你身上,你留在这里侍疾,却不见姑爷来接你,你祖母反而起疑心。”
“不如回去将你的嫁妆好好整理一番,和离是你的心思,既是有了决心,该处理好的早些收拾好。我过几日接你时,也不必在府外等你切割,免了你祖母到时候在家挂心。”
容枝枝知道父亲的话有理,便叫朝夕把自己买给祖母的糕点留下,吩咐仆人:“祖母晚间喜欢吃点甜食,届时伺候祖母用一些。”
说来,若不是给祖母买糕点的时候,容枝枝留了个心眼,顺手给自己买了些,今日还要挨饿。
随后对容太傅福身道:“那女儿先告退了,祖母这边若需要女儿,父亲一定要遣人告知女儿。”
容太傅点点头:“嗯,你且去吧!”
本来容枝枝在夫家混成这样,容太傅嘴上没说太多,心里却很有些不满,可看她到底对老太太事事挂心,他也不愿再多斥责了,叫人将她送了出去。
容枝枝前脚刚走,王氏便气冲冲地过来,问道:“夫君,枝枝人呢?”
容太傅蹙眉:“回去了,怎么了?”
听得人都走了,王氏只得恨恨咬牙,扬起笑脸:“没什么,只是问问罢了!”
人都走了,总不好再抓回来收拾,只得下次再说了。
好一个孽女,竟是将自己身边的嬷嬷都气晕了,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当真是能耐了,以为自己治不了她了吗?
......
回去的路上。
见着天太冷了,容枝枝便将朝夕留在马车上一起坐着,省得小姑娘冻坏了。
朝夕感动得眼泪汪汪,只想着日后要对姑娘更加尽心。
只是也道:“姑娘,咱们就这么回来,齐家说不定以为,主君是叫您忍了,好好与姑爷过呢!”
容枝枝淡然一笑:“他们愿意如何以为,便如何以为吧。”
总归自己快挣脱牢笼了,由得他们高兴几日,到时候他们的脸才会更疼不是吗?
父亲的话也提醒她了,她的嫁妆,都是祖母给的,也实在是要好好收拾走,半点不能便宜了齐家。
马车回到了信阳侯府。
容枝枝便带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刚是将狐裘脱下,房间内燃起了炭火取暖,一行人屁股才刚坐热,齐语嫣便蹦跳着进来了。
她是齐子赋的妹妹,容枝枝的小姑,因着齐语嫣一直对她亲厚,不似妹妹容姣姣总是陷害嘲讽,容枝枝这几年是真心将对方当亲妹妹疼爱。
如今要与齐子赋和离,容枝枝还有些舍不得对方。
只是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枝枝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儿不舒服,她是不知道自己与她哥哥的事?怎么笑得这样开心?
齐语嫣笑嘻嘻道:“嫂嫂!”
容枝枝坐下,审视着问道:“今日来寻我,可是有何事?”
齐语嫣捧着脸,撒娇道:“嫂嫂,我这婚期将近,两家明日就要谈聘礼和嫁妆的事儿了。”
“母亲和哥哥叫我来,让嫂嫂你拿嫁妆,为我添几箱妆。”
“你的七彩鎏金冠,南海夜明珠,那还那株硕大的珊瑚摆件,都是世间少有的珍品,不如就一并添进去吧!”
容枝枝听完,脸都沉了,没想到他一家这么不要脸,这时候了还算计她的嫁妆!
见容枝枝不说话。
齐语嫣娇声道:“嫂嫂,你可是我的亲嫂嫂,我出嫁的事儿,你若是不添妆,也不像话嘛!”
“再说了,我的婚事还是嫂嫂您帮我说成的,你不添,乾王府那边,也不好说不是?”
按理说,乾王府结亲,先前是不会轻易看上信阳侯这样已经成了空壳的人家的。
实则是容枝枝贤名在外,老乾王妃总是对她赞不绝口,说她是个有情有义又孝顺的姑娘,只恨不是自己的孙媳妇。
所以见容枝枝亲自来谈她小姑子的婚事,乾王妃才为自己的孙子答应下来。
虽并非是嫡长孙,可齐语嫣配得王府嫡次孙的婚事,也是叫许多人艳羡了。
容枝枝看着齐语嫣,斟酌着问道:“语嫣,你兄长为了那曼华公主,要我做妾的事,你知情吗?”
容枝枝嫁过来这三年,对齐语嫣委实是不薄,舍得给这个小姑子花钱,认真教她管家,还亲自去为她谈了乾王妃嫡次子的婚事。
齐语嫣若是不知情,只是受了她母亲和兄长的教唆前来,容枝枝还能理解。
齐语嫣一脸满不在乎:“知道啊!嫂嫂,这事儿府上不是都知道了吗?唉,男人嘛,可不都是这样的!三妻四妾都是常有的事儿,嫂嫂你要想开一些!”
听到这里,容枝枝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只是这会儿,她已经不止是为自己心寒,她还觉得万分煎熬,当初她以为这小姑子是个天真烂漫的,所以在覃氏的要求下,亲自去乾王府给对方说亲。
可今日才知道,对方也是白眼狼,自己把她说给了乾王府,这是结亲吗?这是结仇!她怎么对得起乾王妃对她的信任,又如何得罪得起乾王府?
想到这里,她竟是觉得五内俱焚。
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受得很!
见着容枝枝面色发白,齐语嫣只以为是自己的话,叫对方难以接受了,她在心里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
嘴上还是哄着容枝枝:“嫂嫂,母亲都说咱们女人,这一辈子活着便是艰难,总是免不得退让的。”
“不过这几年嫂嫂你对我的好,妹妹都是记得的,只要你这一回为我添妆,你放心,将来就算你做了哥哥的妾,我也还是叫你一声嫂嫂。”
朝夕气得脸都变了,这臭不要脸的贱蹄子,当她的一声“嫂嫂”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吗?
要他们家姑娘为了她这个称呼,把嫁妆里头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给她添妆?
可惜今日被王氏教训了一回,朝夕这会儿也不敢出声,生生气得心梗,只觉得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
容枝枝看着齐语嫣,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认可你哥哥叫我做妾的事了?”
齐语嫣脸色一僵,心想你做不做妾关我什么事?
可眼下有求于容枝枝,她当然也不敢这样说,便是蹙眉道:“我自然也是不认同的,可我一个做妹妹的,也没法子改变哥哥的决定啊!”
“我也知道嫂嫂你心里不痛快,我若是你,也是会生气。”
“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生气也是没半分意义。我也知道哥哥当年说了不会负你,还说给你请诰命,可他也没给你签个契约,如今你就是不满,也没法去告他啊!”
想到这里,齐语嫣眼底都浮现出笑意来,只觉得哥哥真是聪明得很,口头上答应了容枝枝这么多,也不必付出什么代价。
叫容枝枝生气,也只能平白生气。
看着齐语嫣眼底没藏好的笑意,容枝枝只觉得,自己这些年对她的好,真正都是喂了狗,不,就是喂了狗,狗还冲着她摇摇尾巴。
哪里似面前这个白眼狼?没半点感激就算了,瞧这模样,还幸灾乐祸上了!
也恼恨自己自诩聪明,先前怎么就没看出她的真面目?还对她那般好!
齐语嫣还拉着容枝枝的胳膊,继续撒娇道:“嫂嫂,你就答应我吧!我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好日子,我嫁妆丰厚,你也跟着有面子不是?”
容枝枝:“......”
呵呵,是拿我的嫁妆,给你一家做面子吧?
见容枝枝没有开口的意思,齐语嫣话锋一转,竟是威胁道:“嫂嫂你要是不给,影响了我亲事,母亲和哥哥怕是对嫂嫂你更加不喜呢。”
“若是那样,曼华公主过门了,嫂嫂在府上的日子可就更加难过了。”
“嫂嫂今日回了娘家,容太傅也没有将你留在府上,想来太傅也是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
“嫂嫂,这女人出嫁了,靠娘家是靠不住的,还是得靠婆家呢!”
容枝枝听懂了,想来自己今日回娘家的事情,齐家人一直盯着呢,看见自己回来了,便以为父亲是不管了,于是齐家人便放心了,觉得自己没有退路,可以轻松拿捏自己了。
若不是这样,齐语嫣恐怕都不敢一开口就是鎏金冠、夜明珠和珊瑚。
好!既然这样,那就叫他们自食恶果。
思绪到这里,容枝枝看了一眼齐语嫣,温声道:“你要的那三样东西,我不能给你,那都是祖母为我准备的,若是给了你,祖母知道了恐怕不快。”
齐语嫣脸一变,正要生气。
容枝枝接着道:“不过你也不要失望,我能给你添二十抬别的,其中有三十匹蜀锦,十匹流光锦,还有一些首饰,你看如何?”
齐语嫣听完眼前都亮了:“真的吗?”
蜀锦本就是稀罕物,流光锦的织法在大齐刚出现不久,更是百金难求,他们侯府如今都只有十匹,母亲当宝贝似的,只愿意陪嫁给自己三匹,如今有了容枝枝这十匹,她哪里还稀罕母亲给的?
虽比不上自己先前要的那几样东西,可想想自己有十匹流光锦,日日里换着穿,不得迷死夫君?她高兴坏了。
容枝枝:“自然了,你可是我的小姑子,我不为你考虑,为谁考虑呢?”
齐语嫣喜不自胜,只觉得母亲说的是对的,果然容太傅不管容枝枝了,这个女人就任由他们家拿捏,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她得了好处,即便心里已经瞧不起容枝枝了,但还是给了容枝枝一个好脸:“那就多谢嫂嫂了,我先去与母亲说这个好消息!”
容枝枝如往常一般笑着,只是笑意丝毫不达眼底:“去吧!”
齐语嫣快乐得像一只坏了脑子的喜鹊,欢欢喜喜地走了。
朝夕当即急了:“姑娘,老太太给您的嫁妆,怎么能给她呢?”
从前与齐家和和美美也就罢了,如今闹成这样,这是凭什么?
容枝枝:“自然是不会给她了。”
父亲入朝为官的时候穷困得很,容家最重风骨,也不会用她母亲王氏的嫁妆。
是祖母用父亲的俸禄辛辛苦苦着人经营铺子,给容家挣来一份家业,给自己挣来这份体面的嫁妆。
她已经明知道齐语嫣是个什么东西,哪里还会给她?
朝夕愣了:“那您这是......?”
覃氏等啊等,等啊等。
都没见着容枝枝的人,在她越发不耐的时候,终于等到婆子又回来禀报:“夫人,世子夫人出门了!”
受了快半个时辰冻的覃氏脸都绿了,拍案而起:“什么?!”
所以自己准备了一个早上的磨搓,竟然没有半点用处吗?这真是叫覃氏好一阵恼火。
最恼火的是,这顿准备没磨搓到容氏,却是把自己磨搓了一番,怎叫人不生气?
跑腿的婆子道:“听兰苑的人说,世子夫人是回娘家去了!”
陈婆子听到这里,立刻紧张起来:“夫人,世子夫人该不会是回娘家,找容太傅告状吧?”
覃氏听完,起先还有些紧张。
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不屑地道:“无妨,容太傅一向古板,她回去了之后只会挨骂!”
“再说了,子赋如今立了功,正有势头,容太傅若是聪明,便该与我家更亲密才是,岂会站在容枝枝那边?”
“是迎个和离的女儿回容家住着丢人,还是与出息了的姑爷和和美美,容太傅能选不出来?”
陈婆子:“夫人说得也是!”
覃氏:“也罢,就该叫她回家醒醒神!不然还以为自己,依旧是那个金尊玉贵的容家大小姐呢!”
“进了我信阳侯府的门,就要守我侯府的规矩。好了,不说了,快将炭火点起来,冻死老身了!”
陈婆子:“......是!”
......
容枝枝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回到了容家,门房连忙来迎。
只是对方看容枝枝的眼神,已然带了一些怜悯,容枝枝了然,昨夜宫里的事,家里定然是知道了。
也是了,那么大的事,不可能没人告诉父亲。
仆人将容枝枝迎进去,并开口道:“主君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叫大小姐您旁事都放着,先在正厅等等他,他有事与您谈。”
容枝枝微微蹙眉,有些奇怪。
父亲这个时辰怎在祖母院中?而且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祖母的面谈?父亲孝顺,许多事情也会问一问祖母的意见,她老人家在家里一直很说得上话。
可父亲这样的吩咐了,容枝枝即便觉得奇怪,也依旧还是在正厅等着。
没多久,一名与容枝枝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子,大步走了进来:“哎呀,这不是姐姐吗?姐姐今日怎么有空回来了?是在齐家待不下去了吗?”
容枝枝静静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容姣姣最烦的就是容枝枝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从小到大,姐姐处处压着自己一头,众人说自己娇美,可偏偏姐姐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
众人说自己有才华,可偏偏姐姐又是京城第一才女。
最可气的是,姐姐嫁给齐家那个病秧子,本以为对方要守寡了,没想到容枝枝还把那齐子赋救活了,又得了个京城第一贤妇的称谓。
容枝枝在世人眼里,简直称得上完美。
这一切,怎叫容姣姣不上火?
听说齐家要容枝枝做妾,容姣姣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兴奋得很,一听说她回来,就赶忙来看热闹了。
她一屁股坐下,接着讽刺道:“姐姐,你倒是说话啊!你不是京城第一贤德大妇吗?姐夫也不过是叫你做妾罢了,有什么做不得的,你说是不是?”
“还是今日你回来,实则是找母亲请教如何照顾孩子的?也是了,怀孕的人可是公主,亡国的公主也是公主嘛,你将来还得伺候她做月子的。”
“哎,你如今啊,丢的不止是你自己一个的人,还有我们容家的脸面!以后真的做了妾,或是做了和离妇,众人还不得笑死你!可怜我也得跟着丢人。”
朝夕听着十分的来气。
当初若不是为了容家其他姑娘的婚事,大小姐何至于在太医说齐子赋没几天可活了,还得嫁过去?
如今大小姐受了这样的气,三小姐非但不心疼她,竟然还说出这些风凉话来!
她正要帮小姐说话,容枝枝却抬手握住了朝夕的手,叫她别出声。
安抚住了朝夕,她才看向容姣姣:“妹妹说得是,不过你倒也知道,我如今快和离了,总归名声毁了,以后终究是要做笑柄的。”
“既是如此,你猜猜,我若是在外头泼妇骂街,去茶楼客栈当众说些粗鄙的话,到时候影响得是谁?”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妹妹你还嫁不嫁得出去!我若是妹妹你,这时候一定会好好尊敬姐姐,免得姐姐犯糊涂,与我玉石俱焚。”
容姣姣:“你......”
她哪里会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私下里笑话容枝枝的是不少,但是骂信阳侯一家狼心狗肺的更多。
所以即便姐姐和离了回来后,二婚困难些,但那些做正头夫人的,都是会理解姐姐的,所以对自己的婚事影响不了什么。
可万一容枝枝真的破罐子破摔,在外头发疯,叫人以为容家女本性不堪,那自己的婚事就真的完了,众人定会觉得,自己与姐姐同出一脉,品性定然差不多!
正在气恼之间。
外头走进来一名中年妇人。
对方进来后,容枝枝立刻起身,恭敬地道:“问母亲安!”
来人正是容枝枝的生母,太傅府的当家主母王氏。
王氏大步走到容枝枝的跟前,抬起手,不由分说地就是一个耳光,甩在了容枝枝脸上!
朝夕瞪大眼:“夫人......”
容枝枝被打得头都偏了过去,嘴角尝到了一丝血腥味,脸更是阵阵发麻,不必照镜子都知道,面上定是有一个硕大的掌印。
她死死的咬牙,压下了所有的情绪,看向王氏。
王氏怒道:“方才没进门,就见着你大放厥词,威胁你妹妹!你这些年学的规矩,怕都是学到了狗肚子里!”
容姣姣立刻过去,拉住了王氏的胳膊,撒娇道:“母亲,姐姐也真是的,我不过是听说了昨日宫里的事,来安慰一下姐姐,没想到姐姐竟然威胁吓唬我,亏得母亲您来了,不然我都要被吓哭了!”
朝夕生气地道:“三小姐,明明是你先......”
王氏不悦地看向朝夕:“主子们说话,哪里有你一个奴才开口的份?想来就是你到了侯府,常常在你家主子身边耀武扬威,才叫你家主子如此糊涂!来人,将朝夕这个目中无人的东西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容枝枝听完这些话,只觉得可笑,当年祖母说齐子赋一个病秧子,都活不了几日,怎么能叫自己嫁过去?
是父亲不愿因为悔婚影响容家的清名,母亲又哭着闹着说自己若是悔婚了,外头人怕是都不敢再与容家其他的姑娘定亲了。
她为了家族和父母还有妹妹们,压下心里的委屈,说服祖母做了齐家妇。
如今婆家这样欺辱她,母亲不止不关心她半分,却叫她吊死。
从前她的终生幸福,比不上妹妹的婚事,如今她的性命,在妹妹的婚事面前,依旧是不值一提。
她现在有些不值,为自己不值。
疲累之下,她懒得再说什么,便只是道:“母亲说得对,是女儿不孝,竟然还活着,实在是让母亲失望了。”
王氏:“你......你怎么说话呢?”
这话便生生衬得自己这个母亲,十分不慈一般。
容姣姣忙是道:“母亲,别生气!姐姐她是祖母养大的,不将您看在眼里,那也是有祖母给的底气,您生气又有什么用呢?您啊,还是多心疼心疼自己,别是平白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姐姐不心疼,女儿可心疼得紧呢。”
一番话,挑拨离间做到了极致。
王氏本就憎恶容枝枝,再加上这些年来容姣姣的多次挑拨,那厌恶是与日俱增。
此番王氏听完了,果也是冷笑了一声,盯着容枝枝道:“是是是!我哪里管得了你,你可是有老太太撑腰,眼里从来就没有过我这个母亲!”
容枝枝没出声。
她眼里从来就没有过母亲吗?自然不是的,相反,从小到大,她想了无数的办法,讨母亲开心。
可是母亲看她的眼神总是厌恶的,就说是看仇人也不为过。
从来自己说什么,母亲都不会相信,而妹妹颠倒黑白的时候,嘴皮子随便一张一合,母亲便都信了。
这些年她不知道受过多少次冤屈,挨过多少次莫名其妙的耳光。
后头是祖母劝她,有的人生来与母亲的缘分就是薄的,这事儿强求不来,她在祖母怀里痛哭了一场后,便不再总是往母亲跟前靠了,甚至是避着母亲和妹妹走。
免了什么时候,又平白招来一巴掌。
然而出嫁了三年,今日归来也仍是如此。哪里是她眼里没有母亲?是母亲从来容不下她罢了。
王氏见自己说完话,容枝枝不立刻过来道歉,也不解释宽慰自己几句,她心里极是恼火,什么意思?是默认了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吗?
她正要发作。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容太傅大步走了进来。
王氏起来招呼:“夫君!”
容枝枝和容姣姣也见礼:“父亲!”
容太傅已经年近四十,但瞧着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模样,十分俊美,二十年前还有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美誉。王氏是个极爱皮相的人,初见就对容太傅爱得要死要活。
当年江氏也看上了容太傅,对方是榆阳大长公主的女儿,王氏生怕失去了容太傅,甚至不顾自己的名声,拿着刀冲出去。
扬言不是自己死,就是江氏亡,吓得江氏觉得她有病。
已经退隐的王丞相,二十多年前在朝却是呼风唤雨,王氏又是他的独女,彼时江氏又不能打杀了她,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想着说不定什么就被王氏给捅了,于是江氏赶忙嫁给了如今的礼部尚书。
在活命和婚事之间,哪个重要,江氏还是分得清楚的,只是她与王氏也因此多年不睦。
而成功抢到了夫君的王氏,对容太傅自是体贴不已,此番立刻倒茶递给他:“夫君,天气冷,你且先暖暖身子!”
容太傅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多谢夫人,夫人辛苦了!”
他这个夫人,当年不顾贵女的声誉,拿着刀挑衅他人的事,一直令重规矩的容太傅很瞧不上,可不得不说对方嫁给自己之后,对自己极好,当年也不嫌弃自己贫寒,是下嫁,所以这些年夫妻之间,也算是相敬如宾。
这会儿容姣姣便开口道:“父亲,您也知道母亲辛苦,可是姐姐,却是半点孝心也无!”
“她一回来,就把母亲气得心口疼,母亲说也说不得她,骂也骂不得她。她动不动就抬出祖母来吓唬母亲!”
“无非就是看着母亲孝顺,拿捏着母亲罢了!您可好好教训一下姐姐,给母亲出口气才是!”
容太傅闻言,看了一眼低眉顺耳站在一旁的容枝枝:“果真如此吗?”
王氏愤愤地道:“岂止!她还说要在外面闹事,坏了她妹妹和容家其他姑娘的婚事呢。枝枝一贯是婆母教导的,不把我放在心上,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夫君......”
然而这会儿,容太傅也看见了容枝枝脸上的掌印。
他打断了王氏的话,不快地道:“你脸上的掌印是怎么回事?难道齐家那小儿,还敢与你动手不成?”
容太傅不能接受的,不是容枝枝挨齐家的打,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容墨青的女儿被外人打!
这哪里是打她,那是打自己的脸!
王氏一听这话,便尴尬了:“这,夫君......是她方才说些混账话,我气急了打了!”
听王氏这么说,容太傅的火气才下来几分。
只是他也偏头,十分不快地看着王氏:“你是糊涂了不成?你不知道母亲病了?”
“母亲素来最宠爱这个孙女,一会儿她顶着这个巴掌印过去,要是心疼坏了母亲,加重了母亲的病情可如何是好?”
“你都这个年纪了,做事怎么还是这般不周全,半点都不知道心疼婆母!难道是因她是我的母亲,不是你的?”
王氏又尴又尬,忙是道:“夫君,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怎会不将你的母亲当成自己的,我当真只是一时冲动了!都怪枝枝乱说话,我这才......唉......”
她心里其实也恼恨得很,那个死老太婆为什么放着活泼可爱的姣姣不喜欢,非要喜欢容枝枝那个没眼力见的东西,闹得夫君总是为了老太太对自己不满。
倒是容枝枝一听这话急了,忙是问道:“父亲,祖母怎么了?”
容枝枝闭着眼睛没说话,只觉得覃氏无耻无比,他们一家人这样欺她辱她,若非她方才强势了一把,甚至要被生生冻死。
现在竟然还有脸,叫她去求父亲,给齐子赋走动?
真是好大的脸!
覃氏见她不出声,蹙眉厉声道:“容氏,我与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容枝枝不咸不淡:“听到了。”
但没打算照做。
覃氏却以为容枝枝是答应了的意思,方才那疾言厉色的模样,也缓了几分,到底也是有求于容家的。
只怪自己的夫君不争气,身为侯爷在朝堂上却半句话都说不上。
心情和缓了之后,覃氏潺潺道:“这样就对了,不管日后做妻还是做妾,子赋都是你的夫君,你要以他为天!”
“难道他与那公主在一起了,就不是你的丈夫了吗?”
“你若当真贤德,便该将公主腹中的孩子视如己出,若是个儿子,便是我们家的长子。”
“你一个女人,还不得要靠男人?照顾好了公主的孩子,将来即便你做了姨娘,他也会给你一口饭吃!”
容枝枝第一回觉得,人说话的声音,竟然能比狗叫还难听。
先前她只觉得这个婆母规矩多,难伺候,今日才知道,竟是如此自私歹毒。
果然人往往只有遇着事了,才会撕下平日里的面具。
在覃氏不断的絮叨声中,马车终于回到了侯府,停车之后,坐在外侧的容枝枝先下了车。
只是她并不如先前一样,恭敬地扶着覃氏下车,而是开口道:“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先回房了!”
话音落下,她便带着朝夕大步往自己的院子去。
从前一心一意伺候覃氏,那是出于孝道,可今日看来,覃氏并不值得她孝顺。
覃氏在齐子赋的搀扶下,恼火地下了车,指着容枝枝的背影,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看看她,你们看看她!今日像什么样子!”
齐子赋道:“母亲,我去劝劝她,想来她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待我好好说一说,事情便能解决了。”
覃氏摆摆手,示意他要去快去,她今日生生是要被气死了。
待齐子赋走了之后。
覃氏想着那会儿马车的事情,越想越是恼火,当即便一脚踢上了容枝枝的马车,谁知道那马车很硬,竟是叫她疼得脸都变了,嗷嗷叫了一声。
信阳侯烦躁地看了她一眼:“你哪里有半点侯夫人的样子!”
话毕,大步走了进去。
覃氏:“......!”
都怪容枝枝这个小贱蹄子,若不是对方气到自己,自己怎么会遭到侯爷鄙夷?
明日一早,容枝枝来给自己请安,她一定要容枝枝多跪一会儿!
......
容枝枝回了自己的院子后,便吩咐朝夕道:“遣人回容家问问,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今日晚宴,父亲未至,想来是已经让人找陛下告假了。
女婿的庆功宴,父亲都不出席,怕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朝夕:“是!”
话刚应下,便听到了脚步声。
容枝枝抬眼,便见着齐子赋大步进来了,男人眸光定定,里头都是身体大好还立了功之后的意气。
再不见从前躺在床榻上,什么都要人伺候的样子。
她求来天蚕莲治好了行将就木的他,却换来了今日的可笑局面,若是这般,或许当初就不该管他的死活......
当个寡妇更好。
齐子赋进来之后,便看了一眼仆婢们:“都出去,我与世子夫人有话要说!”
朝夕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容枝枝一眼。
容枝枝点头,示意她可以出去。
齐子赋走到容枝枝跟前,试图去握她的手,却不曾想手刚刚伸过去,容枝枝便后退了一步。
叫齐子赋的手尴尬在半空中。
容枝枝:“夫君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齐子赋被拂了面子,收回了自己的手,盯着容枝枝道:“枝枝,我知道你委屈了,只是你既然爱我,就该多为我着想。”
容枝枝蹙眉,她其实并不知道,齐子赋为什么这么自信笃定地说她爱他。
难道他们两个的婚事,不是因为父母之命,不得违抗?而她也是受了多年做大妇的教诲,才事事以他齐家为重。
只是她也并未出言反驳,想知道对方还能说出什么来。
齐子赋接着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枝枝你也要体谅我,我在异国他乡,难得有一个人关心我,我一时糊涂了才......”
“但事情已经发生,我必然是要为曼华公主负责。”
“再说了,如果当初不是曼华公主救我,现在我已经死了,你眼下根本都看不到我,其实她是我们二人的恩人!”
容枝枝:“......”
作为一个循规蹈矩了多年的贤德大妇,她是不是不便说:你如今回来闹这一死出,还不如死在昭国?
罢了,对方到底是大齐的功臣,容枝枝也不想说如此恶毒的话。
便只淡声道:“夫君,可以和离,可以纳妾。至于其他的,不必再谈!”
齐子赋作为世子,要纳妾,容枝枝不会说什么,只要不动摇她正妻的地位,多少妾室,她都可以视而不见。
齐子赋:“你心里就只有正妻的位置,没有一点别的吗?你将我当什么?”
容枝枝:“那我且问夫君,你今日在陛下面前,说是我自己求的要做妾,你又将我当作什么?”
齐子赋一时语塞:“此事......”
此事确实是他对不住容枝枝,自也说不出个反驳的话来。
容枝枝又道:“夫君可还记得,当初我嫁给你后,治好了你的病,你感动万分,离京的时候说一定会立功,回来便在陛下面前,为我请封诰命。今日你在御前的那些话,就是你说的,为我请的诰命吗?”
齐子赋再次失语,半晌道:“枝枝,是我亏欠你!未来我一定百般补偿你!”
“就算你失去了正妻的位置,可是无妨的,你还有我的爱,我发誓我待你只会比从前更好。”
“曼华她有孕在身,如今也不便伺候我。”
“说来我们当年还没来得及圆房,我便装病暗中前往昭国,你我夫妻多年未见,今日该好好温存一番才是!”
“却是叫这些不开心的事情,闹了若久。叫仆人们备水,伺候我们休息吧!”
说着,他便要上来抱容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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