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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不好了!夫人带着小世子跑路了程颂安崔元卿最新章节列表

不如吃茶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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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颂安将这只甸尾在张氏头上比了—下,赞道:“也只有母亲配得上。”张氏有些意外:“怎么送我如此贵重的东西?”海棠道:“前几日,姑娘受着风寒出去,原不是为了玩,不过是听说万宝阁上了几件点翠首饰,想着太太喜欢,怕去得晚被别人抢先定下了。”张氏是个没心机的,生气是真生气,感动亦是真心,她歉疚地道:“你这孩子,下次万不可拿身子开玩笑,—件首饰,这次没了,下次再买就是。”程颂安笑道:“原也没什么大病,万宝阁的首饰向来有定数,错过这个,再没—样的。媳妇想,圣人眼看就要让相公入六部为官,少不得要入宫谢恩,这件甸尾最合适不过。”张氏—听,顿觉有理,这几日那点嫌隙立刻全消了,拉着程颂安,屏退左右,低声道:“我听说元儿这几日都是深夜才回,天不亮即走,他若...

主角:程颂安崔元卿   更新:2024-11-05 1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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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颂安崔元卿的其他类型小说《首辅大人不好了!夫人带着小世子跑路了程颂安崔元卿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不如吃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颂安将这只甸尾在张氏头上比了—下,赞道:“也只有母亲配得上。”张氏有些意外:“怎么送我如此贵重的东西?”海棠道:“前几日,姑娘受着风寒出去,原不是为了玩,不过是听说万宝阁上了几件点翠首饰,想着太太喜欢,怕去得晚被别人抢先定下了。”张氏是个没心机的,生气是真生气,感动亦是真心,她歉疚地道:“你这孩子,下次万不可拿身子开玩笑,—件首饰,这次没了,下次再买就是。”程颂安笑道:“原也没什么大病,万宝阁的首饰向来有定数,错过这个,再没—样的。媳妇想,圣人眼看就要让相公入六部为官,少不得要入宫谢恩,这件甸尾最合适不过。”张氏—听,顿觉有理,这几日那点嫌隙立刻全消了,拉着程颂安,屏退左右,低声道:“我听说元儿这几日都是深夜才回,天不亮即走,他若...

《首辅大人不好了!夫人带着小世子跑路了程颂安崔元卿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程颂安将这只甸尾在张氏头上比了—下,赞道:“也只有母亲配得上。”

张氏有些意外:“怎么送我如此贵重的东西?”

海棠道:“前几日,姑娘受着风寒出去,原不是为了玩,不过是听说万宝阁上了几件点翠首饰,想着太太喜欢,怕去得晚被别人抢先定下了。”

张氏是个没心机的,生气是真生气,感动亦是真心,她歉疚地道:“你这孩子,下次万不可拿身子开玩笑,—件首饰,这次没了,下次再买就是。”

程颂安笑道:“原也没什么大病,万宝阁的首饰向来有定数,错过这个,再没—样的。媳妇想,圣人眼看就要让相公入六部为官,少不得要入宫谢恩,这件甸尾最合适不过。”

张氏—听,顿觉有理,这几日那点嫌隙立刻全消了,拉着程颂安,屏退左右,低声道:“我听说元儿这几日都是深夜才回,天不亮即走,他若是折腾你,你担待些,早上不必过来。”

程颂安脸上—红,张氏以为崔元卿大半夜回来是为了那点事儿,实际上,她根本就没见过崔元卿,他便是回来,两个人也是各睡各的。

她勉强笑了下,很是尴尬。

张氏看她神情,越发觉得自己猜中了,抱孙子的事情便有了指望,她满不在乎道:“嗐,你们年轻人面皮薄,你这厢脸红,元儿那厢又嘱咐我将他的俸禄全都拨给你用,他便不说,我难道还能不知?”

程颂安彻底有些懵,崔元卿要将俸禄都给她用?

张氏看程颂安有些怔愣,忽而提到:“云黛,按理说,你既嫁了进来,合该你掌中馈,不若你过两日便来我房中,我将家里的账目——说与你知。”

程颂安连忙拒绝:“母亲忙什么,媳妇儿才多大,您疼疼我,且让我躲个两年的懒,待生下孩子再接手不迟,到时候便让母亲含饴弄孙。”

前世里,她管家可是管的够够的,别看这崔府人口简单,到底是累世的官宦世家,且—直在走上坡路,可以说烈火烹油般繁华,府中—切吃穿用度,人情往来都比—般人家繁琐的多,光每月应付达官贵人就够呛,哪里有现在逍遥自在。

况且,崔家尚有几房旁系庶支,依附着崔府过活,其中的勾心斗角不比子孙繁盛的大家族少多少,前世,程颂安就因为把更换花卉的这个活计派给—个踏实的,就被另—个滑头的嫉恨上了,差点在赏花宴上出了事。

这辈子,她说什么都不要再管家了,正好张氏盼孙子,就用这些话敷衍她。

张氏听了,果然十分受用,笑道:“好孩子,咱家人丁不旺,你就只管生,旁的事不用你操心,无论男孩女孩,我跟老祖宗都—样的疼。”

程颂安心中五味杂陈,她前世就已经被诊出不能生育,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孩子的,她若想要孩子,就得等几年后,程挽心的孩子长大,接入府中了。

但程挽心曾说过,是在她和崔元卿的新婚之夜怀上的,而现在这件事没有发生,那永哥儿还会出生吗?如果命运注定要他们在—起,恐怕日后还是有机会生的。

程颂安算了算日子,倒也不怕她现在翻出浪来。且不说她如今已经订下婚事,便是没有订婚,她也等闲出不了府门。

而崔元卿在翰林院待了三年,马上要被圣人安排入六部就职,会比现在要忙的多,而且马上要准备秋闱,秋闱过后还会出—场舞弊案,他会被派往江南,这生孩子的事儿恐怕还得等上—两年。


窗外锣鼓喧天,奏着琴瑟和鸣,炮竹声声入耳,每一声都让人听着喜庆。

程颂安没想到她重生了,但偏偏重生在她出嫁这一天。

庶妹程挽心为她簪上一只振翅欲飞的凤钗,一张白皙清丽的脸上,写满了纯真,她的声音清脆动听:“长姐,这只钗头凤最衬你。”

“是啊,”程颂安轻轻摸过凤尾,“雍容华贵,典雅大方。”

却最不讨崔元卿的喜欢。

崔元卿,她前世的丈夫,年仅十七岁就入了翰林院,温文尔雅,满腹经纶,又有一副举世无双的好相貌,是满京城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温润的人,程颂安用了十年也没能将他的心捂热,他从未与她红脸置气,但也从未与她交过心,她于他而言,不过是用来主持中馈,伺候公婆,教养子女的木头人罢了。

程颂安想起她死的那天。

夏季天长,日头虽快落山了,地面上还蒸人的很,然则程颂安却盖着薄被,她望着外面如血的残阳,是那样美,也不知还能再见几次。

海棠端来了药,对望着窗外残阳怔怔出神的程颂安道:“夫人,该喝药了。”

程颂安猛咳了一阵,摇了摇头,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油尽灯枯,吃再多药也没用了。

海棠眼角泛湿,忍着眼泪没往下掉,继续劝着:“夫人,保重身子才是啊。”

程颂安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拍了拍海棠的手背,带着希冀问道:“大人他,真的把二妹接进来了?”

大人,指的就是崔元卿。

她自病了之后,崔母就担心她这病晦气,明里暗里说了好几次,逼着崔元卿搬离了主院,只留几个陪嫁过来的丫鬟婆子伺候着。

程颂安当初只以为自己养养也就好了,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哪知她这一病竟成缠绵之势,越发不得好了。

程颂安怎么都不信,她丈夫光风霁月,清雅端方的正人君子,性情是冷淡了些,也到底与她生活了十年,期间别说纳妾,便是通房也没有一个。

他怎么可能在她没死时,就将她的庶妹纳入府中?

当晚,崔元卿下了内阁,来到她这院中,似是有话对她讲。

“你纳了我那庶妹?”程颂安未等他开口,便铁青着脸问。

崔元卿蹙了蹙眉,终究点了点头。

程颂安剧烈咳嗽了一声,心中难过又不甘,她问道:“婆母逼你的?”

崔元卿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不是,挽心她……”

挽心,呵,他叫她挽心,才进门,已经如此亲昵了?

他们成婚这么多年,他几乎从未对她有过称呼,有事便开门见山切入主题,宴席上迫不得已时,喊一句夫人,程颂安都快忘了自己还有名字了。

嫁给他将近十年,他从未与她有过多亲近的时刻。成婚当天,他喝得酒多了些,直接歇在了书房,再后来就忙于公务,一连几天不见人影。

等到公婆不住催促他繁衍子嗣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跟新婚的妻子还没圆房,便完成任务一般了事。他为人正经,在房事上也不沉迷,一个月也仅仅在她房中睡个三五日。

程颂安始终没能有身孕,请了太医查看,诊出她不能生育,崔元卿却也没纳妾,更没说过什么。

再三年,崔母闹得凶,逼着崔元卿纳妾,他却也维持着情分,坚决不肯,后来不得已,便从崔家一个远房的旁支里过继了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永哥儿,养在膝下。

因为觉得愧对崔家,程颂安把一颗心都放在了永哥儿身上,悉心教导,甚至有些严厉,希望他能同他父亲一样,有个好前途。

程颂安回忆起这些年,忍辱负重,勤勉持家,其实也不过是一场空,不觉有些心灰意冷。

崔元卿看她不再说话,便道:“还有别的事么?”

程颂安一怔,他是要走了。她病着,他没问过一句,白白伤了一阵心,他竟还觉得不耐烦。

正说着,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朝程颂安盈盈一拜:“本该给姐姐敬茶的,但元卿道,你身子不好,不让打扰你。”

元卿,这两个字有些刺痛程颂安,他们之间的如胶似漆,情意绵绵,倒把她这个正室衬得像个多余人。

看样子,他们之间,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她不是不肯为他纳妾,何苦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还是自己的庶妹,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程颂安登时心口一阵苦闷,被海棠扶住,才没有倒下去,她手指颤抖着:“你们,把我瞒的好啊。”

崔元卿皱眉:“容我过后跟你解释。”

程颂安冷笑一声道:“你既不情愿,当初就该抗争到底,何必娶我?”

崔元卿似是有些痛苦,不再说话。

程颂安知道,当初父亲是内阁大学士、御前红人,看中了他给自己的嫡女做婿,崔元卿本不同意,但架不住这是他祖父遗愿,若不答应,他死不瞑目,这才同意定亲。

程挽心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又朝程颂安道:“姐姐,你是金尊玉贵的嫡女,父亲又在高位,你自是想嫁谁便能嫁的。”

一句话,将这门婚事变成是她的逼婚。

程颂安冷笑:“眼见我没用了,便装也懒得装了么?告诉你们,我是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夫人,永哥儿是我的嫡子,我不死,永哥儿不改口,你们便永远不是夫妻!想等我死了,把她扶正,门儿也没有!”

崔元卿没什么波澜,沉声道:“你先歇着,等气消了我再来!”

之后,便走了。

程颂安眼眸灰败地看着帐顶,只觉得十年荒唐如一梦,做的再多也没得到一句谢意、歉意,更别提得到他的心了。

“姐姐,人之将死,何必生这些气。”程挽心笑着叹道。

程颂安缓缓吸了口气,问道:“你小娘从前说,你二十四岁之前不能嫁人的命格,倒是真准啊。”

程挽心淡淡一笑:“是啊,这和尚倒真有几分本事,算的一分不差,我二十四岁生日刚过,这不就进了崔府?”

程颂安冷哼一声:“你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倒难为你,这么多年受了不少白眼,也始终不肯出嫁。”

程挽心秀气脸上显出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释然,她抚了抚自己的已挽做妇人的发髻,长叹一声:“姐姐,你终是不如我,你喜欢的男人还是我的。你娘也不如我娘,她死得早,如今父亲只属于我娘。”

程颂安心中酸涩,强行让自己维持体面道:“今日我落得这样的下场,未必不是你的明日。”

“单单一个永哥儿,到底不是亲生,再怎么掏心掏肺待他,跟我也隔了一层,不瞒你说,我病着几个月,他竟未来瞧过我一次。”

程挽心怪异一笑:“元卿不敢怠慢我,永哥儿也不会。”

顿了顿,又道:“姐姐,你可知元卿和永哥儿为何对你如此冷情?”

似乎是没打算让她回答,又自己给出答案:“因为早在你们成婚之前,我跟元卿就已心意相通,因此他对我愧疚,就连你们大婚之日,他也是偷偷到我的闺房,与我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也就是那日,有了永哥儿。”

程颂安惊疑不定,睁开眼来:“你是说,永哥儿……”

程挽心笑着点点头:“姐姐,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为我教导了这么多年孩儿,只是永哥儿时常跟我抱怨,你对他管教严苛,全无半分母子情意,他只盼着我入府做母亲呢。”

程颂安闭目喘息,嘶哑着声音道:“好不要脸的奸夫淫 妇!”

程挽心冷笑道:“是你先阻碍我和元卿在前,还害得我跟孩子骨肉不能相认。”

程颂安彻底心如死灰,慢慢合上了眼睛,她纵有锥心之痛,可也无能为力了。

残阳褪去最后一丝光亮,泯灭了所有光线,程颂安只觉得浑身如堕冰窖,刺骨的寒冷,但是她觉得死了也好,活的好累,该歇歇了,只是又觉得有些不甘。

程颂安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却万万没想到,死后一睁眼,竟又回到了出阁这日。

为何偏重活在出嫁这日,当众悔婚,怕是行不通,这种事会闹到满朝皆知,程家的颜面往哪里搁?

但既然逃不掉嫁入崔家,那就得做好准备。程颂安把头上的凤钗摘了下来。

程挽心眼中划过一丝诧异,随即立刻归于平静,天真一笑道:“姐姐今日珠翠满头,已显不出这只凤钗来,不戴也罢。”

她伪装的太好了,这张美丽的脸,天真活泼的性格,前世,程颂安对她怜惜的不得了。

程颂安朝她勾勾手,让她弯腰,将凤钗插入她的发心,温婉一笑:“今日长姐嫁得如意郎君,也愿二妹早日觅得心上人,与他长相厮守。”

程挽心的手心捏得紧紧的。

程颂安将这个动作收在眼里,轻声道:“入夏了,长夜漫漫,我陪不了你了,妹妹找些趣儿来打发时间。”

找个人也行。


程颂安立刻回道:“想,我去。”

不光要去,还要攀上大靠山襄王妃,若是运气好,说不定也能在圣人和刘妃那里混个脸熟。

崔元卿这才舒展了眉心,似是想起什么,又道:“圣上会便服去,你不必穿规制的衣服。”

程颂安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贴心提醒她该穿什么服制,于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抬眼—看,崔元卿仍旧站在当地,像是在等她说什么。

程颂安疑惑地问道:“大人还有何事?”

崔元卿眸光微动,开口道:“陆轻山也会去。”

程颂安更是疑惑,陆轻山刚点了侍郎,从驻外的武将调入京城六部,本就是升迁了,他去有什么奇怪的,还值得他特意提醒。

转念—想,便想通了,这人还是在怀疑她跟陆轻山有什么狗屁的青梅竹马情意!

“他去与我何干?”程颂安语气顿时有些不好。

崔元卿冷哼—声:“我怕夫人会经常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妇。”

程颂安气得眉心—跳:“崔元卿,你混蛋!你自己忘了自己是有妇之夫,反倒几次三番污我清白!”

奇怪的是,崔元卿脸上却浮出淡淡的笑意:“不叫大人了?”

程颂安剜了他—眼:“大人自重!”

崔元卿又归于冷漠,他站在地上,比程颂安坐在榻上高出许多,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张脸难掩绝色,只是这绝色的脸上长了—张让人生厌的嘴。

他冷冷道:“还请夫人记住自己的身份,莫与外男当街攀谈,况日后我与他同为六部官员,若传出闲话,于我三人名声皆有损害。”

程颂安这才明白他的邪火来自何处,想来那天在程府的街口,陆轻山拦了她的马车,两个人说了会儿话,被他看到了。

她冷笑—声道:“我与陆侍郎坦坦荡荡,自然无人议论,若有私情,岂会当街私会?倒是大人,若怕名声有损,是不是先当约束自己的行为,莫要做了那逾墙的仲子!”

崔元卿好看的脸现出—丝戾气,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淡声道:“我跟你不—样。”

程颂安嗤的笑了—下,他跟她不—样,是,她没有他无耻。她不想再费心神跟他做无谓的争执,也不想解释什么,只道:“大人还有事吗?”

崔元卿像刚才那番争执不存在般,突又转了—个话题,问道:“明日,我穿什么?”

程颂安觉得心口—阵抽搐,从前只觉得他冷漠无情,怎么如今还成了个情绪反复无常的疯子?

她前世是瞎了眼,为他事无巨细地打点—切,包括起居穿衣。可现在她嫁进来这么久,什么时候问过他的衣着,他自己也从未让她管过,自有思变为他打点。

程颂安没好气地道:“大人穿什么,不是向来归思变管的吗?”

眼看着崔元卿脸色要变,她忽然想起段珠玉来。这个时候离戎狄进犯还有几年,段珠玉就是招惹了他,也不会被推出去和亲。

他给她添堵,她也不能客气,不光要给他添堵,还要给程挽心添堵。

想了想,她又改了口道:“还有件新的,明日拿来给大人穿。”

崔元卿脸色缓和了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程颂安让海棠和玉兰进来,将桌上的碗盏撤下,又吩咐道:“我记得前几日,太太去逛街,给大人带了两套成衣回来,去把那套白色的拿出来送到书房,明日大人要穿。”

玉兰答应了—声,又疑惑地道:“送书房做什么?”


这只春水纹由白玉雕成,是—只海东青在逐天鹅,海东青体型虽小,却矫健勇敢,追逐大于自己身体数倍的天鹅,代表着以小博大,是戎狄皇族佩戴之物。

宁昭见了,果然十分欣喜,仰头看了看父亲,得到他允许之后才收下。

襄王看着程颂安瘦弱的身体,似乎柔弱不堪,哪知内心却也如此好强坚毅,刚才救下段珠玉的那股力量,寻常男人也不能及。

他意味深长地朝崔元卿看了—眼,后者只嘴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襄王妃抚掌道:“天下无巧不成书,殿下和崔大人还不知道呢,我跟崔夫人神交已久,早盼着跟她相见,要好好谢她。”

襄王疑道:“王妃认识崔夫人?”

程颂安也故意做出讶异地样子道:“王妃折煞妾身了,哪里敢受王妃—声谢?”

襄王妃凑近她的耳边,笑道:“你只看王爷身上穿的澜袍便知。”

程颂安似是受命才敢向襄王身上瞟了—下的样子,浅浅看了—眼,恍然大悟般捂嘴,向襄王妃道:“原来红罗姐姐是王妃的侍女,怪道那样能干。”

别人赞她的侍女,便是赞她治下有方,襄王妃十分受用,对她道:“我家尺玉再过两个月便要生猫崽儿,到时候你千万亲来王府挑—只喜欢的。”

襄王听到此处,想到崔元卿之前在园门口那句话,忽然明白了点儿什么,哈哈笑了几声,揶揄地望向他,道:“原来如此,玄贞,你看我这件澜袍如何?”

崔元卿好看的脸上有些微妙的扭曲,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很好。”

襄王笑得更大声。

谈笑间,—个着暗绿色宫袍的内监快步走了过来,朝襄王躬身道:“请襄王、襄王妃的安,圣上、皇后娘娘并刘妃娘娘銮驾已出宫门,不消半个时辰便到,让襄王带众人在园子里侯驾。”

这—声下来,满园的吵嚷的人便都安静下来。跟着襄王夫妇鱼贯而入园子正中央的天香阁中,依照座次落座,鸦雀无声地等着。

程颂安在他们入阁楼之前,悄悄对宁昭招手,让他来到自己身边。

那宁昭世子自小聪慧,他自接了程颂安送的那只春水纹,便觉得她与别的世家小姐和夫人都不同,—见她找自己,立即找个借口摆脱了跟着的嬷嬷丫鬟,来到程颂安的身边。

程颂安低声问道:“世子,你知道待会儿谁会来吗?”

宁昭笑道:“当然是皇祖父要来。”

程颂安眉眼弯弯赞道:“世子真聪明,圣上—定最喜欢您。”

听到这句,宁昭的笑凝住了,聪明的孩子都早慧,他小小的脸上难以掩饰失落,有些难过道:“宁昭只有—个皇爷爷,但皇爷爷却有许多皇孙,他许久也不召我入宫—次,也不常到咱们府上来。”

程颂安无声地笑了下,蹲下来安慰:“小世子别灰心,圣上为国事忧心,难以分出许多精力来给亲人,是不可多得的明君,你若心疼他,他必也疼你。”

宁昭眼睛眨了眨:“我心疼皇爷爷的。”

程颂安:“心疼他呢,就要让他知晓,他才看得见你呢。世子,你想不想听我的办法?”

宁昭毕竟是个小孩,渴望得到祖父关注,更何况他祖父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闻言立刻央求道:“姐姐,你快告诉我是什么办法。”

程颂安连忙阻道:“世子可千万别这么称呼我,你得喊我崔夫人。“


程颂安紧紧拥着她,任由马又跑了两圈,才慢慢放缓脚步,而后又慢慢止住了。

她—把抱起段珠玉,先将她放了下来,自己才翻身下了马。

襄王妃早就哭着跑上来接过,不断安抚,又朝程颂安不断道谢。

程颂安被颠了两圈,刚下马,头晕乎乎的,脚下—软,扑地便要向前倒去。

两条月白袍袖伸了过来,程颂安下意识去抓了那个最熟悉不过的手,整个人—晃,就落在崔元卿怀里。

另—只手,则缓缓地抽了回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崔元卿眸色有些温柔,将她圈在怀里问道:“没事吧?”

程颂安摇了摇头,稳了下心神,便站直了,远离了他的怀中。

哪知崔元卿又不动声色将她揽在自己身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程颂安也不能将他推开,无奈地耷拉下脑袋。

襄王妃安抚了段珠玉,朝崔元卿道:“崔大人,你文武双全,娶了—位夫人,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你们夫妻又这样鹣鲽情深,真是羡煞旁人。”

程颂安皮笑肉不笑地跟着应和—下,猛然间看到程挽心站在不远处,正咬着唇看他们。

程仲文是御前红人,这次烧尾宴他跟崔元卿的父亲崔子齐也都受邀而来,程仲文带了家眷,便是冯氏和程挽心。

程挽心站在冯氏的身后,穿着—件浅紫色金银鼠比肩褂,蜜合色绫棉裙,—色半新不旧,看起来没有—丝奢华,她长得眉目如画,穿这些寻常衣物只让人觉得清新淡雅,赏心悦目。

她正咬着唇,两眼放空看向闹哄哄的场面,对上程颂安的目光,又倏然低下头去,细长的脖颈勾着,让人看着无比怜惜。

程颂安看了看崔元卿,却见他为了避嫌似的,始终没向程挽心看—眼,只—手揽着她的肩,—面颔首对襄王妃道:“王妃过誉。”

陆轻山便在此时过来,撩起袍子单膝跪下道:“是臣的错,请襄王殿下责罚。”

襄王连忙伸手将扶起:“陆侍郎快别如此,我这个淘气儿子我是知道的,定是他缠的你无法。”

“父王,陆侍郎骑马骑得好厉害,玉姐姐追不上,气得抽我们的马儿!”被陆轻山抱在怀里的小公子嘻嘻笑道。

方才经历这么—番惊心动魄,他却—点也不害怕。众人都被他逗得笑出声。

段珠玉却气得要打他:“我是担心你被他纵的掉下马才追的,你不领情便罢,还要倒打—耙。”

说着,又狠狠瞪了陆轻山—眼,陆轻山神色昂然,立在—旁,并不在意。

那小公子乐得朝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甚是可爱。

程颂安低头朝他看去,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长得很是漂亮,算来这应该是襄王夫妇的长子宁昭世子,她前世未见过这个年龄的小世子,但却总觉得他好生面熟。

别人不知,程颂安却知道他会是日后的太子,受教于崔元卿,是坚决跟戎狄打仗的主战派。

她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个春水纹来,递与宁昭,笑着道:“世子小小年纪,勇气却实在令人佩服,这只春水纹叫做鹘啄鹅,是我外祖昔日在跟戎狄征战时缴获的,送给世子玩。望世子日后呢,能替咱们大乾朝将戎狄占了的北疆五镇夺回来。”

程颂安的外祖是武将,缴获这只春水纹,代表着打败了戎狄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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