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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小说

东南形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来不及去找皇帝,带着人直奔将军府。谢玄躺在榻上,西窗下的海棠结了花骨朵,裹着晶莹水珠。姜年苦口婆心劝他,“将军,你就闭上眼睡—会儿吧,公主来了,我会叫醒你。”将军派他去谢家说明情况,他并没有受伤,让家人放心,今日除了陛下派来的人外,其他人—概不见。但姜年深知,这个‘其他人’定然不包括公主。谢玄看向海棠花,“谁说我在等她?你就爱瞎猜。”姜年叹息,“将军,我觉得公主有—句话说得很对,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前院仆人来报,“将军,公主来了,正在正厅等着。”姜年喝道:“什么?你们居然敢让公主等着?快让她进来!”谢玄马上闭眼,装作睡着的样子。聂琚脚步急促,提着裙摆进了屋里,“姜年,你家将军怎么样了?他还能撑着吗?本宫是不是真得换个驸马?”谢玄:....

主角:聂琚谢玄   更新:2024-11-05 1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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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琚谢玄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小说》,由网络作家“东南形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不及去找皇帝,带着人直奔将军府。谢玄躺在榻上,西窗下的海棠结了花骨朵,裹着晶莹水珠。姜年苦口婆心劝他,“将军,你就闭上眼睡—会儿吧,公主来了,我会叫醒你。”将军派他去谢家说明情况,他并没有受伤,让家人放心,今日除了陛下派来的人外,其他人—概不见。但姜年深知,这个‘其他人’定然不包括公主。谢玄看向海棠花,“谁说我在等她?你就爱瞎猜。”姜年叹息,“将军,我觉得公主有—句话说得很对,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前院仆人来报,“将军,公主来了,正在正厅等着。”姜年喝道:“什么?你们居然敢让公主等着?快让她进来!”谢玄马上闭眼,装作睡着的样子。聂琚脚步急促,提着裙摆进了屋里,“姜年,你家将军怎么样了?他还能撑着吗?本宫是不是真得换个驸马?”谢玄:....

《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小说》精彩片段


来不及去找皇帝,带着人直奔将军府。

谢玄躺在榻上,西窗下的海棠结了花骨朵,裹着晶莹水珠。

姜年苦口婆心劝他,“将军,你就闭上眼睡—会儿吧,公主来了,我会叫醒你。”

将军派他去谢家说明情况,他并没有受伤,让家人放心,今日除了陛下派来的人外,其他人—概不见。

但姜年深知,这个 ‘其他人’ 定然不包括公主。

谢玄看向海棠花,“谁说我在等她?你就爱瞎猜。”

姜年叹息,“将军,我觉得公主有—句话说得很对,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前院仆人来报,“将军,公主来了,正在正厅等着。”

姜年喝道:“什么?你们居然敢让公主等着?快让她进来!”

谢玄马上闭眼,装作睡着的样子。

聂琚脚步急促,提着裙摆进了屋里,“姜年,你家将军怎么样了?他还能撑着吗?本宫是不是真得换个驸马?”

谢玄:......

姜年神情严肃,“公主殿下看过便知。”

聂琚扑到榻前,看谢玄虽然闭着眼,但气色不错,略略放心,声音还有些发抖,“狗东西,你没事吧?快醒醒啊,和我说句话。”

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惊恐,谢玄不敢逗她太过,缓缓睁开眼,“......殿下来了?我,我没事。”

聂琚眼睛—酸,“你差点吓死我!父皇与哥哥说你是大才,你要真没了,国之栋梁又少了—位!”

谢玄听到前半句很感动,听到后半句不知道说什么好,敢情他存在的意义就这点?

他心里苦闷,语气微涩,“殿下放心,微臣—时半会死不了。”

聂琚脸上带有怒气,“谁敢行刺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大将军,是本宫的驸马!”

她对谢玄最生气的时候,都没想过伤害他,他为国守边境,给百姓安乐,为什么还会有人要他死?

谢玄见她为自己不平,马上好受许多,“是,他们太过分了,居然敢刺杀殿下的驸马。”

聂琚向他郑重保证,“我定会与父皇哥哥说,让他们严查此事,务必还你—个公道。”

谢玄撑起身,看着这个能将他气得半死的人。

哪个刺客都没她厉害。

“好,多谢公主。”

聂琚轻咳,“上次骑马的事,你是不是生气我胡说八道?想和我退婚?”

说完她有些紧张,也不知道为何会紧张。

谢玄僵住,她该不会是来和自己谈退婚的吧?

“我哪会对殿下生气,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殿下道歉。”

聂琚不确定道:“——所以,你没打算和我退婚?”

“当然没有。”

聂琚惊喜道:“真的?你既然不与我退婚,那本宫的谢心肝呢?说好的礼物得算数。”

谢玄笑了,“马在别院给你养着呢,殿下哪天想骑快马,我带去你城外骑,好不好?”

聂琚长长松下—口气,好像并不是那么想和谢玄退婚。

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她起身将窗户和门都关好,屋里立时暗下来。

谢玄披衣起下床,“公主可是困了?困了就在榻上休息,我去门口给你守着。” 说着就要出去。

聂琚想说:那哪行呢?万—你趁我睡着,兽性大发怎么办?

但想起上次在庄园骑马的事情,硬是忍住没说出来。

朝谢玄勾勾手,“我问你啊,烟粉,浅紫,芽黄,云白,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谢玄回想着聂琚的穿衣喜好,不确定道:“烟粉或云白?”

“只能选—个。”

“那就烟粉。”

聂琚像是怅惆,又像是欢喜,“......好吧,那我就给你看看。”

“看什么?”

“今日我穿了烟粉色的肚兜,你猜对了,我得给你看看。”


“罗小姐,京中谁人不知道,六疾馆是太子哥哥的心血,他常来视察,东宫护卫都着禁军服饰,你居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据本宫所知,你父亲捞了不少油水,你穿不起厚衣服?还是说,你今日知道能见到太子哥哥,特意换了单衣?”

皇帝常带她去政殿,朝臣之事她都知道,比如吏部侍郎生财有道,小妾很多。

罗婉有些难堪,眼泪要落不落,“妾冤枉,妾不像公主这般有见识,哪认得出禁军服饰?”

聂行舟忙安慰她,“罗小姐,你莫难过,待会你与我们一道回城。”

罗婉儿垂下红红的双眼,“多谢太子殿下宽慰。”

聂琚不高兴了,这傻哥哥!叫来护卫,“你们去找车夫,让他帮忙修好罗家的马车。”

罗婉愣了,修什么车?太子不是答应让她搭车了吗?

护卫领命而去,不久后他返回来,“殿下,车修好了。”

聂琚笑道:“罗小姐别愣着了,回你的马车吧。本宫提醒你,下次找人救助时,好歹让你的婢女或是马夫来,你一个漂亮的弱女子,这么做不妥。”

万一有别的男子对罗婉见色起意,那多可怕。

罗婉儿咬咬唇,向两人行礼,“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公主,妾告退,今日相助之恩,妾铭记在心。”

聂琚扔了雪球在地上,“相助之恩?你别记本宫的仇就行。”

要不是她今日跟来,罗婉铁定要与哥哥同行,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话本里写:某官员之女奉命勾...引太子,太子为她疯狂撞墙,后来被皇帝废掉了,凄惨死去。

罗婉不敢再多待,匆匆走出去,得回城向父亲复命,计划失败了!怎么就遇上公主了,晦气啊!

聂行舟揉揉妹妹的头发,“呦呦,你今日怎么了?这般对待人家小娘子?”

聂琚又砸了一个雪球,“哥哥,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没我你真不行!”

聂行舟看她一脸天真,说着严肃的事情,忍不住笑了。

“你别笑啊,我知道眼下国库空虚,六疾馆是哥哥在贴钱,回头把我的零花钱全给你用。”

聂行舟心中暖暖的,“呦呦长大了。”

罗婉的小伎俩,他哪会放在眼里,翻不出天来。

骠骑将军府。

谢玄在寝屋里试了十几套衣服。

姜年忍不住催他,“将军,都晌午了,卑职觉得在公主眼里,你穿什么都好看。”

谢玄顿了顿道:“......你在想什么?我要见的是陛下。”

“是是,将军这几日满心惦念陛下,是我多嘴。”

谢玄选好衣物,雪白中衣叠加浅蓝衣衫,搭湛蓝外袍,最后披上黑色大氅。

四种颜色由浅及深,层层叠叠的极是好看。

束好头发,戴上玉冠,擦了润肤膏,这才肯出门。

进了太极殿,他向皇帝行礼问好。

皇帝打量着他,是错觉吗?为何谢玄今日看着格外光鲜?

寒暄几句后,皇帝问:“谢爱卿,对于突厥降将,你觉得要如何处置?”

目前京中养着突厥俘虏数万人,朝臣们对此颇有意见,国库吃紧,不能浪费粮食,不如将他们赶走,或是编入军中。

突厥军就是败在谢玄手上,最好问下他的意见。

谢玄回道:“微臣认为,他们既然已投降,杀之不妥,留在京中也不妥,不如让他们翻越葱岭,去更遥远的地方谋生。”

皇帝沉吟,葱岭在最西端,是昆仑山、喀喇山和天山交汇之地,天气苦寒,去了就是九死一生,这样做,会不会有损天朝君王仁爱的名声?

谢玄轻咳,“......陛下,能否让微臣见见公主?”

皇帝暗骂,见那么频繁做什么?谁家未婚夫妻像你们这样的?

“你说呦呦啊,她与太子出城布粥,你今日见不到她了,哈哈。”

养个漂亮女儿就是得操心,防不胜防。

谢玄抿了抿嘴,行了告退礼走出大殿,正失望间,却见聂琚欢快的朝他跑来。

她身姿纤细柔软,尚未束起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泄,领口红色狐狸毛衬着白嫩的鹅蛋脸。

“谢玄!”

谢玄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

聂琚跑得快,不小心踩了到裙摆,脚一扭,摔倒在地。

谢玄忙将她扶起来,“殿下你没事吧,要不要紧,疼不疼?”

聂琚眼泛泪花,“不要紧,但是很疼很疼,这块青砖真讨厌,它总是与我过不去!”

皇帝允许谢玄佩短剑入宫,他闻言抽出剑,在莲纹青砖上砍了几下。

“微臣替殿下教训它。”

聂琚破涕为笑,“你好聪明啊,能想到这个办法。”

聂行舟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完全理解了父皇的担心。

前来拜见皇帝的端王惊喜道:“学到了!学到了!原来可以这么哄女人。”

他饶有兴致的抱臂观看,只听妹妹问谢玄,“最近怎么不来看我?哼,我不去看你,你就不来看我吗?”

谢玄柔声道:“公主别生气,官署里的事情刚忙完,虽然微臣这几日没来见你,但你会去微臣梦中。”

端王:“......我的娘啊,这个登徒子!他该不是在做春梦吧?”

聂行舟实在听不下去了,对谢玄道:“谢将军,孤听说你身体不大好,倒不必经常往宫里跑。”

谢玄拱手为礼,“多谢太子殿下关怀,微臣正在服用补药。”

聂行舟:......

端王硬拽着聂琚进了殿中,见到皇帝,他添油加醋将刚才的事情描述一遍。

“父皇啊,你怎么就为呦呦选了这样一位驸马?他哄女人的本领,连儿子自愧不如!他还做春梦,还喝补药,怕不是壮阳药吧?”

皇帝听得心肝直颤。

聂琚反击,“三哥,你有十七房小妾,前几日还惦记着要睡我的菩萨蛮,怎么好意思说别人?”

“呦呦你不懂,我虽然有十七位小妾,但没一个是真爱,男子身子脏了不要紧,心灵纯洁就好。”

聂琚马上想到《与侯爷和离后,嫁处男皇子》。

“三哥,那你多关注侯夫人们,如果有瞧得上的,等她夫君要纳妾时,你就可以娶她了。”

端王:“......什么意思?”

皇帝揉揉太阳穴,说的什么疯言疯语?看来是时候给女儿选伴读了,好好引导她。

至于谢玄,他下了令,在聂琚及笄前,不许他们再见面。


听说皇帝要给自己选伴读,聂琚举双手赞同,她还欢快提议,价高者得。

“价高者得?”

“是啊,做了公主伴读后,身价跟着水涨船高,多少人家想把女儿送来,实在不好选,那就看他们谁给得多。”

皇帝扶额,“呦呦啊,朕从来没亏过你什么,你怎么掉钱眼里去了?”

聂琚鼓着小脸,郑重道:“咱们虽然打了胜仗,但国库的钱也花光了,而朝臣世家数代经营,富得流油,得从他们身上弄些钱。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就是劫富济贫。”

皇帝来了兴致,“哦,你想怎么弄?”

聂琚说出自己的计划。

皇帝有些犹豫,“这能行吗?别人会笑你的。”

聂琚振振有词,“笑话又如何?背后笑我,我听不到。当面笑我,谁敢?我为上位者,当有容人之心。”

皇帝惊了一瞬,“呦呦,这些是谁教你的?”

“是父皇教的,言官骂你,你说忠言逆耳。百姓骂你,你一笑置之。这是君主该有的风度。女儿跟你学的。”

皇帝满意极了,“好!呦呦类朕。”

广陵公主要选伴读的消息很快传开。

谁都知道她是太子胞妹,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做她的伴读,等于半只脚踏进了皇室,眼下太子没有正妃,哪家不眼馋?

太子曾说,他的太子妃一定要广陵公主喜欢,这说明什么?

这哪是在给公主选伴读,分明是相看太子妃。

各贵妇纷纷去聂琚的宫殿,给她奉上厚礼。

聂琚告诉她们,她的及笄礼定在二月二,到时请她们带着女儿参加。

“本宫的伴读,除了本宫喜欢之外,父皇与哥哥也要把关。唉,最近国库空虚,本宫的零花钱有些紧巴。”

众人哪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不是暗示,这是明示!

有人在背后骂,也有人高兴,公主将心思明明白白说出来多好,省得猜来猜去的。

罗婉悟了,怪不得那日她接近太子会失败,原因竟然出在这里,不就是钱嘛,公主不早说!

马上找到罗侍郎商议,“父亲,公主喜爱银子,这事就好办了。”

罗侍郎也松口气,他有很多女儿,最漂亮的是罗婉,上次他授意罗婉接近太子,但被公主搅黄了,眼下机会来了。

但公主的及笄礼,只邀请三品以上大员家眷,他是四品,未必收得到请柬。

正发愁时,罗家收到了宫里送来的请柬。

送请柬的人说,及笄礼宴席上的吃食,是公主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的,请柬也是用上等的纸,花了不少钱,所以——

请柬也要收钱。

罗侍郎痛快付了钱,他家产业多,吏部又有油水捞,不缺钱。

宫中,盛夏给聂琚剥松子吃,凤舞扭着腰,给聂琚跳飞天舞。

“殿下,他们既然来参加宴会,肯定会送礼物给你,为何还要收请柬钱?”

“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是来白吃白喝的,那本宫不是亏了?要收入场费。”

“以前姐姐们选伴读时,那些人为了自家女儿选上,没少给宫里娘娘递银子。我可不行,这钱我得自己收!”

她一不做二不休,连宴席上的座次都要出价竞争,谁给的请柬费多,谁家坐前面。

陆和听得后哭笑不得,外甥女这么缺银子吗?

陆夫人也费解,“这孩子,陛下不是疼她吗?怎么变得浑身铜臭味?”

“什么铜臭?钱多了不咬手,你多备些银子送过去,你是她舅母,座次怎么也得靠前。”

陆夫人答应,不为聂琚,也得为梁国公府脸面。

隆冬来临,明日就是岁旦了,按往年惯例,聂琚与聂行舟要陪皇帝守岁,她有几日没骚扰谢玄,有些难耐。

皇帝不许她出宫,她便先去东宫,再从东宫的永春门溜出宫,直奔骠骑将军府。

姜年正指挥人打扫院子,听闻聂琚来了,忙将她带去后院。

聂琚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你们将军府为何连个女人都没有?全是男人。”

“回公主,我家将军向来如此,他不用女子侍奉。殿下进去吧,我家将军刚醒。”

要是别人,姜岁肯定会让人在前院等着,但公主不必,虽然将军不承认,但公主明显是他的小心肝。

聂琚抬脚进了谢玄寝屋,不通报也好,来个突击检查,没准谢玄将女人藏得很深呢,比如藏在暗室。

寝屋宽大明亮,贴着刚糊好的桔色透绫纱,墙上挂有剑,床头有书。

就是不见谢玄。

她悄悄唤了几声,在屋里翻找着,侧手边有哗哗的流水声。

聂琚乐了,主人院中的侧边有耳房,谢玄该不会是在洗澡吧?

那去轻薄轻薄他?

猫着腰进去。

谢玄刚喝完补药,血液沸腾,全身燥热得很,便来沐浴。

在水中昏昏欲睡时,见有一道身影鬼鬼祟祟靠近,他掌心运气,将水拍成一道水柱。

聂琚被浇了一头,抹去脸上的水,“狗东西!”

谢玄一听这个称呼,忙披衣起身,“殿下,你怎么来了?”

陛下最近不是将她看得很严吗?她是怎么出来的?

聂琚长这么大,还没受过此等委屈,气得说不出话来。

谢玄手足无措,“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会是殿下。”

在聂琚咬他之前,他扯过干布巾,给她擦头发擦脸。

白色的寝袍被他随便披着,身上又有水迹,很快衣服半湿,透出结实流畅的肌肤,再一动作,胸膛若隐若现。

聂琚想起上次晕迷前,看到就是他的胸膛,不同于上次的清苦味,今天散着的是温暖好闻的味道,她略带恼意,伸进去抚摸。

谢玄的眉目被水汽氤氲得更加明俊清晰,心却狂乱起来。

“你的心跳得好快,是有心疾吗?”

偏偏肇事者还一脸天真无知。

他按住她的手,“......别,别这样。”


聂琚卧在美人榻上,愁人,真愁人啊。

给谢玄肚兜是不可能的,但他有些不要脸,可能真会将事情说出去。

她把头发都要揪秃了,怎么办,怎么办?

正苦苦思索间,平宁公主府派人来报喜,平宁刚生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

聂琚一听大喜,暂时忘了烦恼,从自己库房捡了些礼物,直奔平宁公主府。

刚生产完的平宁躺在榻上晕睡,脸色苍白浮肿,头发乱糟糟的,不见半点美貌。

据侍女说,平宁半夜开始发动,到今天早上才生出来,受了不少苦。

摇篮里躺着像猫一样的婴儿,哭得微弱无力,嬷嬷在哄他。

聂琚差点问:这么小的孩子真能活吗?

她退出去后悄声问侍女,“程驸马呢?”

侍女道:“他方刚才还在,这会不知道跑哪去了,奴婢猜他可能又去赌了,陛下前些日子赏的紫砂茶具不见了。”

聂琚磨牙,这人八成又溜去金盏赌坊了。

“你照顾好姐姐和孩子,本宫去处理程驸马,如果姐姐问起来,你就说程仁美摔进茅坑里了,要散臭几天才能来看她。”

侍女一阵胆寒:“......殿下,你即便要教训驸马,也不必将他扔在茅坑里吧?这,这是不是太脏太臭了?”

她想到白花花的蛆,还有粪水......

聂琚气定神闲,“不至于,不至于,你只管照顾好姐姐。”

侍女不由暗想,广陵公主是最小的公主,但行事却极有主意,大概是因为陛下教养的好吧。

皇帝正在太极殿与聂氏宗室及重臣们回忆当年荣光,顺便商讨对突厥降将的处置。

聂琚没去打扰他,带了羽林卫直奔金盏赌坊,这次她找到程仁美,直接将人绑走。

赌坊老板想拦她,“你是何人?敢在我金盏坊闹事?”

昆仓奴一脚将他踹翻,“用的你脑子想想,我家小主人能调动羽林卫,她是什么人?”

赌坊老板一听,程仁美虽然是位穷驸马,但他有一干皇族亲戚啊,哪里还敢再拦。

聂琚将程仁美带去东宫,聂行舟听完事情经过后,平静问她:“呦呦,赌瘾难戒,你算怎么办?一直将他关着吗?”

“大哥放心,我有办法治他,让他以后看到博戏就吐。”

东宫宫人围着一间屋子窃窃私语,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聂琚叉着腰,“你们都排好队,一个个来!人人都有份!”

又朝里面喝道:“程仁美 ,你别老实点,眼珠子别乱动!”

程仁美眼底青黑,不确定道:“公主,你这真要这样做?要这么多人同我玩?你不怕对不起平宁?”

“当然,本宫确定。”

屋里放着博戏桌,上面放着筹码,程仁美被摁在桌前。

“你爱赌是吧?赌得不归家是吧?赌得魂都丢了是吧?那好,本宫成全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些人轮流与你赌,赌资本宫来提供,让你好好过把瘾。”

程仁美不禁乐了,还有这等好事?赌资不愁,赌友不愁,那就放开了赌!

“行,谁也不许反悔!我程仁美在此多谢公主!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聂琚心道,混账玩意儿,当你的父母太难了,天天下十八层地狱。

第一天,程仁美十分兴奋,龙马精神,大展赌艺,一共赢了五百两,喜滋滋睡下。

但刚睡了一个时辰,有人用冷水将他泼醒,“喂,睡什么睡!起来赌!”

他摸摸脸上的水珠,赌就赌,多赢些钱回去给平宁和孩子买礼物。

第二日,他精神太过亢奋,有些受不住了,但外面排了老长老长的队伍,全是嚷着要和他赌博的男人。


碎雪飞琼中,谢玄在院中练剑。

姜年在一旁给他鼓掌,“将军啊,你应该告诉公主,你的身体其实极好,省得她总让你喝补药。”

这几日自家将军没少喝补药,可他哪用得着啊,补了也浪费啊。

谢玄收了剑,擦擦额上的汗,“你找我什么事?”

“程驸马给你递了信。”

谢玄打开信看,微微皱眉,程驸马真欠收拾,平宁公主怀着孕,这人怎么还想着去赌博?

便回信:蒙程兄相邀,本将军感激不尽,你定个时间,我随时可以奉陪。但是有句话得问你,这事平宁公主知道吗?

他嘱咐姜年,“你亲自去一趟平宁公主府,记住,将信直接交给平宁公主,别给程驸马。”

姜年直抽气,将军这招有点坑人啊,将信给平宁公主,她肯定会防着程驸马,不让他出门啊。

***

聂琚在梦里赌钱,赌得双眼通红,输得精光,打算把她的驸马卖给平康。

“五百两要不要?什么?太贵了?那三百两总行了吧?谢玄多好看啊,他正在喝补药,体力会让你满意的,一次没有七次,也有五次!保证你叫得比通房丫环还销 魂!”

喊了半天价,要收银子时,梦醒了,太阳都晒到床上了。

暖冬与盛夏侍奉她穿衣用饭,“殿下,太子在外头等你呢,他要你一道拜见陛下。”

岁旦将至,依例,皇帝会赐下年礼给宠爱的子女与朝臣,在赐礼前,他们要先去太极殿拜见皇帝。

聂琚几口扒完饭,走向等在外面的胞兄聂行舟。

“哥哥,你来了!”

聂行舟是个温和优雅的人,他淡淡一笑,“呦呦今日又赖床了?”

“没有赖床,就是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

听着妹妹说着在梦中卖驸马的事情,聂行舟有些好笑。

“你傻啊?谢家累世公卿,极其富有,三百两你就卖他?”

聂琚反思,“太便宜了吗?那卖一千两呢?”

聂行舟扯住她,“走吧,咱们去见父皇。”

快到太极殿时,迎面走来平宁公主与程仁美,不知道为何,程仁美走路时一瘸一拐的,面有怨怼之色。

夫妻二人向聂行舟行礼,聂行舟虚扶平宁一把,“二妹有了身子,不必多礼。”

程仁美则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聂琚。

“殿下啊,我给你提个醒,你那位驸马心肝黑着呢,做人不能像他那样,容易没朋友。”

聂琚其名其妙,“谢玄怎么着你了?”

平宁冷冷扫程仁美一眼,“闭嘴!跟本宫回府!”

昨日她收到谢玄的信后,得知程仁美还想去赌,便痛定思痛,决定将程仁美禁足在公主府。

程仁美耷拉着脑袋,扶着平宁走了,眼下他离不开平宁,全靠她吃饭了。

兄妹俩进了大殿,皇帝看着最喜欢的一双儿女,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聂琚问,“父皇,我的年节礼是最多的吗?”

皇帝呵呵笑道:“当然是最多的,还是最好的。”

聂琚晃晃他的手臂,“那你给谢玄赐年节礼了吗?他是大功臣,又是我的驸马,不能忘记他。”

皇帝失笑,这孩子,还真喜欢谢玄啊。

“放心,朕忘不了他。”

聂琚喝多了水,跑去更衣。

皇帝趁机对儿子道:“行舟啊,你妹妹迷上了谢玄,她这么漂亮,谢玄血气方刚,难保不会......总之不能让他们经常见面。”

娇嫩如花的少女,正值青春的将军,天天凑一块,肯定会出事的。

聂行舟会意,“儿子明白,明日儿子要去六疾馆施粥,带呦呦同去。”

六疾馆是几年前聂行舟建的,初衷是建六疾馆以养穷民,近几年国库空虚,钱都是聂行舟在贴补。

聂琚更衣回来,得知聂行舟明日要带她出城,欣然同意,“我明日本想去找谢玄,既然哥哥需要我,那我就陪你!”

皇帝干笑两声,还好他有先见之明。

次日,六疾馆粥摊处,领粥的队伍排得老长。

聂琚穿得厚厚的,暖暖的,坐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聂行舟在给她搓雪球玩。

“哥哥,别搓雪球了,给我读话本。”

《福气娇妾,一胎多宝宠上天》

聂行舟嘴角抽了抽,问妹妹,“呦呦啊,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谢玄?父皇说你对他很殷勤。”

“是啊,我可喜欢他了,但他身体有些弱,正在服用补药呢。”

聂行舟哭笑不得,他见过谢玄,人家身体挺好的,气清神朗。

莫不是前段日子在雪地跪出的毛病?

聂琚又道:“前几日他给我吃了大雁肉,可好吃了,你别告诉父皇,他不吃雁肉,为了尊重他,我表面上也不吃。”

聂行舟乐了,“哟,是大雁肉好吃?还是谢玄好看?”

聂琚不中他的计,“大雁肉好吃,谢玄也好看,这两者又不冲突。”

兄妹俩正说话间,忽然有人试图靠近,被侍卫拦下。

聂行舟起身去看,见是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她衣衫有些单薄,杏眼桃腮,身姿秀丽。

少女向聂行舟行了个礼,胆怯道:“这位公子,我是吏部罗侍郎之女,今日来城外赏雪,哪知半途马车坏了,公子能捎我回城吗?”

她声音如黄莺般娇美甜润,听着很让人舒心。

禁卫喝道:“什么公子?这是我们太子殿下。”

罗婉一听,面露恐慌,“你,你竟是太子殿下?是妾唐突了。”

聂行舟温和道:“无妨,你既是朝臣之女,孤会派马车送你回城,里面有火炉,你进来烤烤火。”

聂琚盯着罗婉儿看,此女不施粉黛,小脸莹白,行走之间如弱风扶柳,我见犹怜。

罗婉儿搓搓冻得通红的双手,又向聂琚行了平辈礼,“请问这位小姐是......”

“她是孤的妹妹,广陵公主。”

罗婉美目睁大,忙重新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聂琚嗤笑,装什么装?

麻袋都没你能装!

关于 ‘妾’ 这个自称:妾是古代女子的自谦用语,如:1.古诗里: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 2.《后汉书·列女传》妻曰:妾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3《史记》少女缇萦救父,上书曰:妾父为吏.....4.唐太宗的长孙皇后曰:妾闻主明臣直...综上,无论身上高低贵贱,无论未婚已婚,都自谦称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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