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女离开后,谢娇面色发白地倚在床榻上。
她情绪激动就会偏头痛,整夜睡不着觉。
过去每三个月我都会为她准备香囊,里面有安神止痛的中药在里面。
我见她虚弱地拿起香囊凑在鼻前,又迷茫地睁开了眼。
现下一想,是到该换香囊的时间了。
原来,我死了也有三个月了。
她头痛还是难受,都与我无关。
谢娇皱着眉,叫来了侍女。
“本宫头痛,去唤魏迟来。”
她攥着香囊,身体发抖,额间冷汗涔涔。
过了半个时辰,侍女跌跌撞撞地赶过来。
身后却不见魏迟。
“殿下,魏郎君又犯了心疾…”谢娇表情浮现出担忧,急匆匆出了门。
我就知道,即便圣旨要求她禁足,但魏迟的身体状况永远排在首位。
其他的,都是不重要的。
我淡漠地跟着她到魏迟的家中。
魏迟并无病样,谢娇本就头痛,魏迟却还摁着她的头在怀里。
“殿下,你能为我而来我真的很高兴。”
谢娇拧眉,小心翼翼握住魏迟的手。
“你心疾难耐,为何不好好休息?”
“我并无大碍,只是想殿下来我这里。
有我陪着殿下,你就不会头痛了。”
我冷笑着看着谢娇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定是头痛难受又不忍心指责魏迟。
看着她有苦说不出口的模样我就解气。
魏迟红着脸:“殿下,科举之事…”谢娇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没事的殿下,我就知道科举的事定会让你为难。”
魏迟别过头,整个人是十分委屈。
他没有注意到谢娇惨白的脸色。
谢娇按住额头,语气冷淡。
“本宫还有公务要处理,改日再看你。”
说完,谢娇不再看他,离开了。
等她回到宫殿时,她的大宫女跑上前忙不迭地跪下。
“奴婢在裴侍卫的房间发现了香囊,他离开前曾嘱咐过奴婢给殿下及时更换,是奴婢忘了。”
谢娇接过面色有所好转。
“殿下危难之时,身边也更需忠心殿下之人。”
您让裴侍卫回来吧。”
谢娇沉默了。
或许此刻她在犹豫,可我感到恶心。
我的存在,就是取之如锱铢,弃之如敝屣。
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认为,只要她谢娇想,我就愿意回来。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