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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政变后续+完结

张好古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朕能帮什么忙?”朱由校反倒是好奇了起来。“臣以为,陛下可以给灾民设计一些房屋,来让他们休息!”张好古微笑着开口道:“还有就是数学问题,算账,一般人也没有皇上这个水平,其次就是工具的设计和改进这些也得需要皇上才是!”朱由校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说的也是,那朕,就,勉为其难?”“勉为其难,必须是要勉为其难!”张好古笑吟吟的开口道:“皇上,臣还有一个提议!”“你说!”朱由校来了兴致。张好古道:“臣请皇上出去看看,看看这些灾民,然后,我们需要挑一个地方来建立一个全新的行政机构,皇上以为如何?”“出去看看,这倒也好!”朱由校点点头:“正好,这紫禁城朕也是呆久了,正好出去透透气!”这出去,自然是微服私访。即便是如此,朱由校的身边也是有无数人...

主角:张好古朱由校   更新:2024-11-03 23: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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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好古朱由校的女频言情小说《天启政变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张好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朕能帮什么忙?”朱由校反倒是好奇了起来。“臣以为,陛下可以给灾民设计一些房屋,来让他们休息!”张好古微笑着开口道:“还有就是数学问题,算账,一般人也没有皇上这个水平,其次就是工具的设计和改进这些也得需要皇上才是!”朱由校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说的也是,那朕,就,勉为其难?”“勉为其难,必须是要勉为其难!”张好古笑吟吟的开口道:“皇上,臣还有一个提议!”“你说!”朱由校来了兴致。张好古道:“臣请皇上出去看看,看看这些灾民,然后,我们需要挑一个地方来建立一个全新的行政机构,皇上以为如何?”“出去看看,这倒也好!”朱由校点点头:“正好,这紫禁城朕也是呆久了,正好出去透透气!”这出去,自然是微服私访。即便是如此,朱由校的身边也是有无数人...

《天启政变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朕能帮什么忙?”

朱由校反倒是好奇了起来。

“臣以为,陛下可以给灾民设计一些房屋,来让他们休息!”

张好古微笑着开口道:“还有就是数学问题,算账,一般人也没有皇上这个水平,其次就是工具的设计和改进这些也得需要皇上才是!”

朱由校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说的也是,那朕,就,勉为其难?”

“勉为其难,必须是要勉为其难!”张好古笑吟吟的开口道:“皇上,臣还有一个提议!”

“你说!”

朱由校来了兴致。

张好古道:“臣请皇上出去看看,看看这些灾民,然后,我们需要挑一个地方来建立一个全新的行政机构,皇上以为如何?”

“出去看看,这倒也好!”朱由校点点头:“正好,这紫禁城朕也是呆久了,正好出去透透气!”

这出去,自然是微服私访。

即便是如此,朱由校的身边也是有无数人在暗中保护。

除此之外,张好古还是把张安带在了身边。

虽然,自己这个仆人又懒又馋,奸懒馋滑,但是,对自己的忠诚那是没得说,而且,这厮力大无穷。

张好古本来以为自己穿越之后,被雷劈了强化了自己的肉身力量。

但是,也依旧不是这个张安的对手。

这厮天生神力,张好古曾亲眼见过这小子把一个石磨举起来,丢到了天上,然后,双手稳稳的接住,属实武松级别的存在。

上次,自己科举,跟人起了冲突,这张安可是一个人打了十几个。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朱由校离开了皇宫。

坦白说,一离开京师的时候,朱由校被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三观稀碎!

民不聊生这四个字,听起来好像是简单的四个字。

但是,当真正的在京师之外,看着一队队流民有气无力的躺在大树底下的时候,朱由校承认自己被震撼了。

朱由校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抽搐。

别说是朱由校,张好古都是被眼前这个景象给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前世也不是没有去过穷乡僻壤,也不是没有见过穷苦人家。

但是,他们在怎么穷苦,也不如这个时代。

有人祈求粮食,有人跪在地上把儿女拿出来卖掉。

这些流民可以说是穷苦到了极点,背井离乡,没有吃的,就是凑在了一起见到一群人来了之后,伸出了脏兮兮的手,祈求一点点的粮食。

一袋小米可以换一个黄花闺女。

这小米还是那种发了霉的。

就看到有牙行背着手,提着一个袋子,捏着这些女孩子的脸,看看他们的牙齿,再看看他们的骨骼发育,然后,再来谈谈价格。

朱由校已经是有些愤怒了。

这就是大明,朕的大明?京师首善之地?他妈的,怎么会是这个死样子?

距离京师越远,控制力越弱的地方,便越是凄惨。

足足有数万人。

卖儿卖女。

还有就是吃了观音土而活活涨死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朱由校蹲在地上看着身前的一个瘦小乞丐缓缓的开口询问道。

我?

这个乞丐的年龄不过是十一二岁,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只是勉强可以遮住身体,此时此刻正是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朱由校。

许久,她才缓缓的开口道:“我没有名字,人家叫我七七!”

“为什么叫七七?”

“因为我是家里第七个生出来的!!”

“你家里在哪里?”

“我的家在那边!”七七指了一个方向。

朱由校顺着她手指的那个方向,什么都看不到。

“为什么要离开家乡!”

“因为没有吃的,天天都要饿肚子,爹爹,妈妈都饿死了!!”

“为什么会饿死?”

“朱兄!”

张好古已经忍不住了,要拉着朱由校离开了,这个问题简直白痴了。

“你回答我,为什么会饿死?”朱由校一把推开了张好古,死死的盯着七七。

七七吓了一跳:“就,就,没有吃的,就,就饿死了!”

“为什么没有吃的!”

朱由校眼睛已经是红了,他不是不知道大明有问题,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大明的问题这么严重。

“因为没有土地,因为今年大灾粮食收不上来,因为官府的苛捐杂税,他们不得不把自己的土地卖给地主,卖给士绅,来寻求一口温饱,而现在,他们无法温饱了,朱兄,这就是答案!”

一边的张好古直接回答了朱由校的问题。

朱由校整个人都好像是是失去了力气一般,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而后,朱由校抬起眼皮看着张好古:“师傅,这就是你要带着徒儿出来看看的原因?”

“皇上!”

张好古道:“民不聊生,区区四个字而已,史书上,奏折里随处可见,若是不亲眼所见,皇上又怎么知道这民不聊生,到底是怎么个民不聊生?”

朱由校沉默,而后道:“朕不明白,你适才说,因为官府的苛捐杂税,他们不得不把自己的土地卖给地主,卖给士绅,来寻求一口温饱,而现在,他们无法温饱了?为什么?”

“越是灾荒他们就越是囤积粮食,不能往外卖,如果这粮食卖出去了,价格降低了,他们还怎么用少量的粮食来侵吞土地?”

“宁肯这个土地荒芜,甚至不能丰收,如此自然可以抬高粮食价格,这价格越高,他们获得的好处也就越大,让自己的土地越来越多,让自己的财富越来越集中,等到灾年过去,他们得到的利润又有多少?!”

“土地越是集中,流民也就越多,他们没有粮食,没有赖以生存的土地,唯一能做的就是逃亡,在逃亡的过程当中,运气好的,也许会遇到一些心善的地主,赏一口饭,租一亩地。运气不好的就是要活活饿死,又或者落草为寇。”

砰!

朱由校站起来一拳落在了一颗大树上。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张好古默默的看着朱由校,知道这小子现在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他在奏本说让农民开垦荒地,实际上,百姓哪里还有荒地开垦,早他娘的被这群地主王八蛋给兼并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死这群地主老财王八蛋。

就算是工业化,你也得有工业化的土地才行。

“皇上!”

估摸着情绪差不多到了,朱由校思考的也足够多了,张好古这才道:“皇上以为,我太祖高皇帝为何起兵造反?”

朱由校沉默了:“朕明白了,朕明白了!”

而后他自嘲一笑,道:“孙师傅跟朕说过,有一年发生饥荒,百姓没有粮食吃,只有挖草根,吃树皮,许多百姓因此活活饿死。消息被迅速报到了皇宫中,晋惠帝坐在高高的皇座上听完了大臣的奏报后,大为不解。问道:“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

而后,朱由校看着张好古:“师傅,你说,朕与晋惠帝有何区别?”

“这只是陛下事物没有全面认知!”

张好古道:“皇上未必不聪慧,只是,见的少了!”

“放开我,放开我!”就在这个时候,七七呼喊的声音传到了几个人的耳中,就看到就几个男子张牙舞爪的包围了七七。

其中一个人一伸手直接给了七七一个耳光:“贱丫头,昨天就卖身给我们了,今天还想要跑?”

“我操你妈!”

朱由校愤怒起来,好似一头猛虎冲到了这人的背后一脚踹了上去。


天启二年,九月,京城

月夜下,城门早下钥

整个京城九门都是紧闭着的,纵然这京城白日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如今到了夜里五更天,也是寂静无人。

张好古盯着京城的大门看了许久。

心中却是嘀咕着。

这个门,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作为一个穿越者,张好古觉得自己不应该迷信。

只是,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离谱。

他还记得自己在‘扶贫’。

然后,就被雷劈了。

再然后,自己就穿越到了这个叫张好古的家伙身上。

最开始,张好古也没多想。

穿越就穿越。

这种事情,看小说看多了。

他很快适应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穿越之后,家庭条件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自己老爹叫张守财,在山东临清县是个出了名的大地主,家中的土地足有万亩,属于地主中的地主,剥削阶级中的剥削阶级。

自己则是张守财的三代单传。

用张好古的眼光来判断,自己这个老爹绝非善类,他这些年趁着勾结官府,巧取豪夺,兼并土地,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暴富,成为了一方大富豪,大地主。

自己这个老爹的绰号八成是张扒皮。

老爹虽然挣得多,娶了十一个老婆,但是唯独没有子嗣。

一直到了张好古出生。

三代单传,简直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宝贝。

穿越之后,张好古很快就适应了这个时代,虽然说没有空调,冰箱,可乐,但是,但是,但是,这个年代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逛窑子。

呸!呸!呸!

作为一个穿越者,怎么可以有这么龌龊的思想?

穿越过来,张好古就发现,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被老爹给宠坏了,娇生惯养自然是不必多说,也没念过书。

长大了,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天天儿吃饱喝足,提笼架鸟,满街遛,因为这个,大家伙儿都管他叫“狗少”。

恩!

这个设定非常眼熟。

一直到了一个月之前。

一个相面的盯上了他,对着自己说了一番话:“这位老兄,双眉带彩,二目有神,可做国家栋梁之材。看阁下印堂发亮,官运昌旺,如要进京赶考,保您金榜题名。到那时我给您道喜。”

然后,张好古就愣住了。

这尼玛,不是刘宝瑞先生的相声《连升三级》嘛。

说的就是他张好古。

被这个算命先生给一顿忽悠之后直接到了京城科考。

到了京城张大少爷更是奇遇连连,遇到魏忠贤把自己送进了考场当中,直接中了榜眼,再后来被举荐到翰林院当翰林。

翰林院的这些翰林都知道他是魏忠贤的人,也不敢得罪张好古,有写的东西也不让他写,不但不让他写,大伙儿写好了,反倒给他看:“张年兄!您看这行吗?”

而张好古则是大字不识,愣是用“行!很好!很好!”这么一句话,在翰林院混了一年。

后来有人要整张好古,写了一副臭骂魏忠贤的对联,结果,魏忠贤也不识字,愣是没看出来。

所有来拜寿的文武百官都看见这副对子了,可是谁也不敢说,因为魏忠贤这人脾气不好。

比如:有人骂他,你要一告诉他,说:“某人骂您哪。”他一听:“噢!他骂我?杀!——他骂我他一个人知道啊,现在你也知道了,一块儿杀!”您想这谁还敢告诉他?

就这样,这副对子溜溜儿的挂了一天,魏忠贤愣没看出来。

最后的大结局,崇祯登基。

在魏忠贤家里翻出来龙衣、龙冠。

魏忠贤犯罪下狱,全家被斩,灭门九族,所有魏忠贤的人一律杀罪。

就有人跟皇上说:“翰林院有个学士叫张好古,也是魏忠贤的人。”

皇上说:“那也得杀!”

旁边有一个大臣跪下了,说:“我主万岁,张好古不是魏忠贤的人。”

皇上说:“怎见得呢?”

“因为某年某月某日魏忠贤办生日,张好古送给魏忠贤一副对子,那词句我还记着哪。上联‘昔日曹公进九锡’,下联:‘今朝魏王欲受禅’。他拿魏忠贤比曹操啦!说他要谋朝篡位,这怎么能是魏忠贤的人哪?”

皇上说:“那不是啊!”

“不但不是,这是忠臣啊!”

“好!既是忠臣,死罪当免,加升三级。”

相声是为了讽刺统治阶级,讽刺官场生态的。

但是,这是这是真实的世界。

回忆了一下相声里面的故事。

张好古立刻下定决心来一趟京城。

相声是相声,真实世界是真实世界,必然是有所不同的。

但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万一自己真的就是撞大运,真的拿了一个第二名呢?

当了官,说不定还能在大明朝混出一点名堂来。

这要是万一,可能,说不定,真的就能干掉满清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想想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都是血债累累。

张好古带着强烈的投机取巧的心思来到了京城。

考上了,升官发财。

考不上,回家散财募集乡勇,跟满清拼了。

自家这么多钱,募集乡勇跟大清对着干,总好过被满清给抢了去。

说起来,这穿越者三大宝典,他还是看过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雷劈的缘故,张好古发现自己的记忆好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强化,这些东西,竟是好像烙印在脑海当中,虽说当初是走马观花纯粹当热闹一样看的,但是,现在却是格外的清晰。

除此之外,自己的力量也得到了强化。

他尝试过,家里一百多斤的石锁,就跟玩具一样。

……

……

京城

“少爷,你说我们好好待在家里享清福多好啊!”

随从张安单手捏了捏后腰,城门就在眼前,他也实在是走不动了。

张好古瞥了一眼,这随从名叫张安,算是自己的贴身仆役,因为和这张大少爷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说是书童,其实也是从小玩到大的那种,没事儿经常一起逛窑子,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

“你平时偷奸耍滑,吃吃苦头也不错。”

“嘿嘿。”

张安露着大牙憨实的笑着:“在临清的时候,少爷每天睁眼就是日上三竿,锦衣玉食过后,下午提着金丝雀上街遛鸟。我跟着少爷可沾光,走过最长的路是从家门口到艳芳楼,抗过最重的东西是少爷一口气买下来的整箱手把件,咱们何必来这京城呢?”

“说你见识短浅还不信,就那么点儿出息。不来京城,怎么赶考。”

“赶考?”

张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复又问了一遍:“少爷,我们是来上京赶考的?”

张好古骑在马上,看着近在眼前的城门,点了点头。

张安:“我们不是来逛窑子的?”

张好古:“……”

他发誓真的很想给张安来一个大嘴巴子的。

这随从怎么天天净想着逛窑子这种腌臜事儿?

少爷我真的当了官,漂亮姑娘还不得主动投怀送抱?

再说了,文化人的嫖娼能叫嫖娼吗?

那叫狎妓。

高端运动。

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张安这等小人,张好古继续看着大门。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自己这个张好古,到底是不是刘宝瑞说的那个张好古。

“可是少爷,咱们怎么进去啊!”

张安犯了难:“这城门都已经下钥了,我们来了也没用啊。”

“你懂什么,这叫来的早不如来得巧。”

张好古也不着急:“不用过去了,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啊?等着?”

张安抬头瞅了瞅天,黑蒙蒙的离天亮还早:“少爷的意思,该不会是等到天亮吧?”

张好古故意吓他:“如果我说是呢?”

“别啊,千万别!”张安当即就原地坐下了,也不管地上的尘土,活像一头谁都拉不动的倔驴:“我这双腿都快走废了,要是还站着等到天亮,非得累死不可。”

“站不住了,那你就坐着等。”张好古悠哉悠哉的躺在马背上,顺便还侧头对着旁边挂着的金丝雀吹了两声口哨。

“硬捱到天亮?那谁等的起啊。”张安怨声载道、叫苦连天。

“当然等不起,科举都结束了,哪里还有我们的事。”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

“等个巧。”

不是都说了吗,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要的就是那个刚刚好。

“什么巧?”

张安开口刚想问,就看到少爷从马背上起身,朝着自己努了努下巴,示意他看那边。

不远处,有叮铃作响的声音。

车轮辘轳着轧出辙印来,不时洒落几滴水渍。

“那是什么?”张安眨巴着眼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从玉泉山上运水的水车,专给皇家所供的,每日天还没亮就要送进宫。”

张好古心头一跳,跟相声说的一模一样。

然后,张好古直接策马前进,扫了张安一眼道:“看到没,这就是我们要等的巧。”


青蛙,蟾蜍,蛤蟆

张好古想到什么来什么。

朱由校也是无语,他忍不住开口道:“让蟾蜍吐钱?这怎么做?”

“其实也简单!”

张好古道:“增加一两个机关也就可以了!”

“具体来说,是这样!”

张好古看了看四周:“皇上,有笔和纸吗?”

“有,有,有!”

朱由校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点头:“王体乾!”

早就有一个太监拿来了笔和纸。

张好古道:“我要的是炭笔!”

炭笔!

王体乾呆了呆,还是老老实实的取来了炭笔。

张好古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用我的铅笔吧!”

“恩?“

朱由校呆了呆,就看到张好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根铅笔。

铅笔的制作倒是不难,肯定不是后世的那种,但是,勉强搞一搞还是没啥问题。

当然,没有工业化的能力,

铅笔也是不能大规模的批量制造的。

张好古弄出来,也只是顺手。

上等的宣纸,原本这是用来写字或者是作画的。

这会儿,却是被张好古给详细的开始标注。

每一个细节都是到位了,齿轮,传动轴,还有就是需要计算大小。

上等的紫檀木,刷上一层金粉。

雕刻这种事儿,自然是交给朱由校来处理,而张好古则是需要设计的传动轴,让这个蟾蜍一蹦一跳之间,保证是可以吐出一枚金币。

对于亲自动手这种事儿,朱由校总是有着浓浓的兴趣。

两个人一连折腾了七八天的时间。

这个全新的蟾蜍,比起之前的发条青蛙足足大了两三倍,不过,这里面的设计,也是要更加的复杂一些,一共是安置了六个发条,还有传动轴,保证这个蟾蜍蹦蹦跳跳的时候,能把嘴张开,再把这个金币给吐出来。

设计思路是没有多少问题的。

两个人正在忙活。

魏忠贤却是过来了。

”陛下,张大人!“

这会儿,朱由校正是在忙活手头的东西。

一看到魏忠贤过来了,朱由校有些心不在焉:“大伴?什么事儿?”

魏忠贤则是飞快的开口道:“关于刑部,对熊廷弼的处决已经下来了!”

熊廷弼?

一边的张好古却是微微一愣。

倒是知道这个家伙。

今年年初广宁惨败,熊廷弼丢了广宁城。

惨败的原因是熊廷弼和王化贞之间经抚不和。

王化贞平素不学习军事,轻视大敌,好说大话。文武将吏的规劝一点也听不进去,与熊廷弼尤其抵触得厉害。他妄想投降后金的李永芳会做他的内应,相信蒙古人的话,说是虎墩兔将派援兵四十万,因此想不战而获全胜。

而熊廷弼认为辽地人不可信用,蒙古人不可凭仗,李永芳其人不可相信,广宁地方有很多间谍让人担心。王化贞则一切相反,绝口不提防御,说我们一渡河,河东人必为内应。并且飞书报告朝廷,说八月里你们就可以高枕酣睡,而收到我的捷报。

后来广宁战败,王化贞丢了广宁城,仓惶逃命。在大凌河遇上了熊廷弼,熊廷弼幸灾乐祸着说:“六万军队就可以把敌人一举荡平,到头来怎么样呢?”

王化贞建议驻守宁远和前屯。

熊廷弼说:“已经晚了。现在只有保护老百姓入关去!”

于是把自己所领的五千人交由王化贞来殿后,把全部积蓄都放火烧了。正月二十六日熊廷弼和韩初命一起护送难民入得关来,王化贞、高出、胡嘉栋也先后入关,只有高邦佐自杀而死。

朝廷逮捕了王化贞,罢了熊廷弼的官,让他听候查考。四月,刑部尚书王纪、左都御史邹元标、大理寺卿周应秋等报上判决书,熊廷弼、王化贞都判了死刑。

熊廷弼的防守策略基本上是没问题的,王化贞属于纸上谈兵,但是,熊廷弼肯定也是幸灾乐祸了,事后,熊廷弼必然也是意气用事,导致辽东局面开始恶化。

这也是逼的朱由校只能把孙承宗送到宁远。

但是,孙承宗的策略基本上也是熊廷弼的策略,先守后战。

熊廷弼这个人,能力么,是有的,就是脾气太臭!

魏忠贤过来,说的就是这件事儿。

当然,这里面还是有点小插曲的。

后来快到行刑时,熊廷弼让汪文言用四万两金子贿赂内廷请缓期执行,后来却违背了四万金的许诺,这就是着实惹恼了魏忠贤。

这是把咱家当傻子一样糊弄呢?

“处斩?”

朱由校看了看手中的奏疏,而后狠狠的开口道:“王化贞可恨,熊廷弼也是可恨,经抚不和,朕再三下旨申饬,这王化贞丢了广宁城,日后若是想要拿回来,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兵马,按照刑部的意思来处理,斩首示众!”

当初对熊廷弼有多信任,现在,朱由校对熊廷弼就有多么的失望。

魏忠贤自然是拍手称快。

熊廷弼这个狗东西敢来戏耍咱家,还有这个王化贞也是一个混蛋。

要对东林党动手,就先拿王化贞开刀。

一边的张好古却是伸头看了一眼奏折,做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朱由校把奏折给了张好古,随口道:“师傅有何看法?”

这个师傅,却是让魏忠贤呆了呆。

什么时候,张好古成了朱由校的师傅了?

张好古看了一眼奏疏,却是笑着开口道:“陛下,臣倒是觉得挺有意思,这朝廷倒是有不少人为王化贞奔走呼号,其中,尤以东林党最为热切!”

“东林党!”朱由校的眼神当中带着几分不爽。

他现在对这群王八蛋是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

“还有本案主审之一还恰好是东林大佬邹元标,王化贞又是叶向高的学生,东林党这是想要保着王化贞!!”

朱由校皱眉:“师傅的意思是,东林党在包庇王化贞?”

“很难说!”

张好古笑了笑,继续道:“再说广宁之战,以臣所见很难翻盘,别说是熊廷弼,就算是诸葛重生,岳武在世只怕也是兵败如山倒!”

“何以见得?”朱由校问道。

“广宁兵十三万,粮草百万担,全都交由王化贞管理。而熊廷弼只有五千名援辽部队,驻守在右屯,距离广宁只四十里。王化贞忽然之间同三四百万辽民一下子都败退下来,熊廷弼只有五千人人马,不一起败退就已经算是了不起,还能指望他屹然不动,坚壁固守吗?这不可能!”

朱由校也是陷入到了思考当中,认真咀嚼着这背后的道理,他看了一眼张好古:“你是说,这事儿跟熊廷弼无关?”

“有关!”

张好古两手一摊,道:“臣以为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输了,经抚不和,朝堂距离辽东甚远,不知道辽东的具体情况,王化贞不知兵,贸然轻进必然是要兵败如山倒!”

“要说战败之罪,六成在于内阁,东林党为了自身利益选了一个蠢货,三成在于王化贞,不知进退,一成才是熊廷弼,见死不救,幸灾乐祸!”


三两句。

张好古就把矛头直接对准了东林党。

决策失误的是王化贞。

熊廷弼没有及时的收拢溃兵,同时,他肯定也是有幸灾乐祸的意气用事的成分在里面,没有竭尽所能的挽回局势。

但是,真的要说大问题。

还是朝廷内部。

说白了,就是党争。

谁让你熊廷弼不是东林党?

朱由校却是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这就是靠在皇帝身边的好处。

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很容易影响皇帝的,从而改变皇帝的施政方针。

这要是张好古不在,魏忠贤三言两语朱由校就想要动手杀人了。

“师傅,说的也有道理!”

朱由校咬了咬牙:“东林党人,着实可恨!”

”这个责任问题还是需要划分清楚的!“

张好古笑了笑:“皇上,熊廷弼多少还是有些才干的,若是真的杀了,于我大明来说,也是一个损失,不如戴罪立功?”

朱由校却是迟疑了起来。

魏忠贤却是在一边气鼓鼓的开口道:“皇上,去年,兵部尚书张鹤鸣就提出经抚实为一体,功则同功,败则同罪,两人功罪一体,有功一体升赏,有罪一体并处。功则同功,罪则同罪,枢臣已有成议。”

显然,魏公公还是很在意这四万两黄金。

朱由校又看了一眼张好古,而后目光又落在了魏忠贤的身上:“容朕想想!”

魏忠贤则是深深的看了张好古一眼。

随后,便要告辞。

张好古却是笑了笑道:“皇上,时间不早了,臣也要告退了!”

朱由校点点头:“明日,朕再找师傅进宫!”

……

……

“魏老哥,还请留步!”

看到魏忠贤要走,张好古笑吟吟的在魏忠贤的背后打招呼道。

“哦,状元公有何见教?”魏忠贤看着张好古却是有些不爽了。

不久之前还是把自己比作冯保,把张好古比作张居正。

这会儿,就连张老弟都不叫。

“小心眼!”

张好古心中嘀咕,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老哥,可是汪文言之前许诺要给公公四万两黄金,如今却是食言了,惹得老哥你不开心要对熊廷弼下死手?”

魏忠贤顿时大吃一惊,盯着张好古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公公,这天底下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张好古说的气定神闲,悠悠的开口道:“说起来,熊廷弼倒是好大的手笔,只是公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魏忠贤微微一愣:“什么问题!”

“这四万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张好古道:“公公觉得,熊廷弼能不能拿出四万两黄金!”

魏忠贤呆了呆,仔细琢磨了一下,熊廷弼家里不能算穷,但是,要他一口气拿出四万两黄金,这好像也是不可能的。

他沉吟了一下,道:“老弟你的意思是?”

“我看,这件事儿,八成是是东林党想要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魏忠贤瞳孔微微收缩。

张好古继续道:“熊廷弼可不是东林党人,他是楚党,去年,陛下任命熊廷弼为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驻守山海关,经略辽东军务。为此,熊廷弼借此请尚方宝剑,请调兵二十余万,以兵马、粮草、器械之类责成户、兵、工三部,公公想想看,这么重要的这个职务,东林党能让他能落入到楚党的手中吗?”

魏忠贤皱眉,开始认真的琢磨着其中的味道。

张好古两手一摊:“所以虽然熊廷弼官复原职,东林党人就推荐王化贞当辽东巡抚!”

魏忠贤沉吟道:“东林党是盯着辽东经略这个位置来的?”

“公公,熊廷弼这个人虽然有才能,但是有一点,他脾气不好,而王化贞这个人自恃有东林党人庇护,双方起矛盾,这是必然,王化贞想要的拿下辽东经略这个位置,这可是一个肥缺,朝廷的钱财,粮草可都是要经过辽东经略的手!”

魏忠贤忍不住看了张好古一眼。

张好古继续道:“公公还记得王化贞上书请旨要把建奴给一举荡平时,熊廷弼上书朝廷请求罢官。如果这个时候,不是后建奴逼近西平,朝廷停止争议,仍然兼用他们两人,责令他们共同努力,功罪一体,熊廷弼早就把辽东经略的位置给让出来了,这么说,公公你可是明白了?”

魏忠贤停下了脚步看着张好古道:“老弟你的意思,我大概是懂了,东林党要跟熊廷弼争这个官位?可是,这汪文言给我四万两黄金又是什么意思?”

“东林党也没想到,宁远大战的最终结果是明军大败,对于东林党来说,王化贞死不死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熊廷弼必须要死!”

张好古两手一摊:“只要熊廷弼一死,东林党立刻就可以把所有的过错,脏水全都泼在熊廷弼的身上,他们东林党可是跟辽东失守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魏忠贤不解。

“如何没有关系,要杀熊廷弼责任也大,熊廷弼到底是有功之臣,日后若是辽东战事不利,朝廷又想起了熊廷弼,觉得杀错了,日后追究起来呢?”

魏忠贤皱着眉头,努力的消化着张好古给自己提供的讯息。

等到他消化的差不多了。

张好古继续道:“一旦追究起来难免要清算到东林党头上,这对东林党也是一个麻烦,可是,如果要杀熊廷弼的不是东林党呢?而是公公你呢?”

“卧槽……”

魏忠贤忍不住骂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合着,咱家是给东林党背黑锅了?”

张好古点点头

“他妈的!”魏忠贤顿时忍不住骂了起来:“这帮狗日的东林党,合着是把咱家当猴耍?”

张好古再次点点头。

魏忠贤想杀人了。

说起来,魏公公的权谋手段还是有的,但是,这会儿还是没有那么老辣。

张好古三言两语倒是给魏忠贤提了一个醒儿。

“老弟,多亏有你,不然咱家可是要被这帮王八蛋耍的团团转!”魏忠贤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公公打算这么办?”张好古询问道。

魏忠贤略微沉吟了一下,而后缓缓的开口道:“老弟,你的意思是?”

“倒也好办!”

张好古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东林党不是想要撇清关系么?那就不能让他们撇清关系!”

“查,一查到底,看看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公公手中掌握了东厂和锦衣卫,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公公大可以摆出一副要处死熊廷弼的态度,暗中调查王化贞!”

“辽东军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东林党想要辽东经略多半是盯上了,这王化贞肯定有问题,绝对不一个硬骨头,公公可以吓唬一下,说是可以保他不死,看看他能吐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魏忠贤眼睛一亮:“老弟好手段!”

历史上,王化贞就是直接投奔魏忠贤。魏忠贤趁机利用他揭露东林党“贪污辽东军饷”,一举击溃了东林党的残余力量。

至于有没有贪污军饷。

不贪才怪。

这些清流御史可是能不贪,身为御史,没啥贪污的机会,可是,东林党其他实权派真的就能保证自己洁白无瑕白莲花么?

当然,东林党不是好东西,阉党么。

也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半斤八两。

伪君子和真小人而已。

张好古则是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只要利用好熊廷弼,我们可以趁机搞掉几个东林党,这熊廷弼是楚党,若是公公救了熊廷弼,就是拉了整个楚党一把!”

顿了顿,张好古继续道:“别管熊廷弼这个臭脾气如何,就算是得罪了公公又如何,就算是把公公骂的狗血淋头又如何?要看熊廷弼的背后,那是一个楚党,救了熊廷弼,楚党还不得感激魏公公?这朝堂之上,有了楚党的依附,齐党,浙党……自然是不在话下!”

魏忠贤却是忍不住感叹起来:“老弟,多亏有你。不然,咱家还真是要被东林党这帮伪君子给给当枪使!”

张好古道:”老哥,你我休戚与共,我跟东林党早就已经是不共戴天,这东林奸党掌权一天,咱们就要被钳制一天,早早解决,也是好事儿!“


那晕过去的被人送去医馆后,张好古就带着张安回到客栈中,朱由校也一并跟来。

发条还放在客栈的桌子上,张好古心知肚明,朱由校这时非要穷追不舍,直到自己把发条彻底给他弄出来才肯罢休了

他打趣道:“看那些人又是欣喜若狂,又是捶胸顿足的样子,实在夸张。幸亏有你提前告诉我,好让我有所准备,否则不知道我等到放榜的时候才得知自己位列前三,会不会也像他们那样。”

朱由校说道:“我也是恰好得知科举之事。”

张好古故意问他:“按照惯例,改给报喜之人一份喜气银,张安。”

张安正要掏钱

朱由校说道:”不必,我来给你报喜,并非为了钱财。”

其实他是为了什么,张好古心中再明白不过。

但他不能自己说,主动献殷勤,难免落得一副谄媚的嘴脸,要等天启帝自己说才行,然后再与他共同弄出来,此非君王臣子,而是知己挚交。

说到这里,朱由校微微的顿了顿,“我来给你提前报喜,只是为了让你安定心神,不用忧心科举,好将心思都放在发条上来。”

张好古故意作出一副犯难的样子,挝耳挠腮,坐立不安一番才道:“此事算我欠你一份人情,该答应你的要求才是。只是这发条,想要真正做出来,还有诸多困难……”

“有何困难,你说来听听?”

张好古心想朱由校这位皇帝,在史书上可不是一般的荒唐。他为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基本上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偏偏他又是个皇帝,身居高位,富有四海。

这样的皇帝,在群臣眼中是昏庸无能,在史书中是臭名昭著。

明熹宗。

熹可不是什么好字号。

可在张好古眼里,这货其实也就是一个有着一个特殊爱好的年轻人。

不就是喜欢木匠么。

他要不是皇帝,应该会是一个好木匠。

可是他要不是皇帝,哪里来的那么多东西供他钻研木匠活计?

要是借着朱由校的这股兴趣劲儿,把发条给搞出来了,没准以后还能有大用。

让朱由校成为走进科学的皇帝?

想想,还是挺有意思的。

张好古拿起桌上的发条:“这样的发条,只能带动两个齿轮。如果可以,再加上更多的齿轮,就能做出更复杂精妙的东西来。不过,可惜啊……”

“可惜什么?”朱由校越听越入迷,每次张好古欲言又止的停下来,他都会追问。

“可惜太复杂,要你一下子搞出来,太难了,不过,你若是想要搞复杂的,就不妨先从简单的开始!”

“简单的?”

朱由校来了兴趣:“怎么个简单法?”

“就是好玩的,结构简单!”张好古想了想:“首先,你要让这个东西动起来才行!”

”动起来!“

朱由校顿时来了兴趣。

张好古拿起纸笔,临落墨又迟疑,发条的用处可多了去,弄个什么东西出来?

客栈外面的大街上,几个孩子在嬉笑打闹,童真的笑声传到张好古的耳朵里,他灵光一现,有了!

只见他在纸上细细的作起画来,勾勒轮廓,不加修饰,并非艺术画作,而是一张图纸。

“这是何物?”

朱由校看他画出来的东西,分辨出其中几个东西,是齿轮所组成的机括,赫然就是完整的发条。

而最中间画出来的,是只青蛙?

发条青蛙,都是张好古穿越过来之前,儿时的记忆了。

这东西放在当时做工简单,价格低廉,但颇有趣味,很受小孩子们的喜爱,当时家家户户基本上都能见到发条青蛙,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

张好古放下笔,他把发条青蛙的每个部件都分开画出来了。

他指着图纸:“这些,只要把他们都做出来,再组装到一起,就能做出一只会自己跳的青蛙来。”

“自己跳?”

朱由校看到旁侧画的发条:“妙,当真妙!用发条来带动整只青蛙,当然就会自己动起来。”

“没错!”

张好古点点头:“木牛流马大致差不多,只是要更加的复杂一些!”

“可是那发条虽能动,却甚为微小。这青蛙要用木头来做,发条恐怕不能带动如此沉重之物。”

朱由校立刻就把握到了关键的地方,到底是专业人士,他冥思苦想道:“只能寻些轻的木头来制作,可那样的木材大多为下等品……”

他犯了难,张好古却是有办法:“无论再轻的木头,只要是竹条来带动的,就一定无法动起来。”

“可是已无其他更为柔韧的木头。”朱由校话刚说到嘴边,就恍然大悟。

他想起之前张好古就曾说过的,竹条只是代替,需要找更为柔韧的东西,是什么来着?

张好古出言提醒:“钢铁。”

朱由校更加犯难:“竹条为木,钢铁为金,从来木柔于金,即要寻更加柔韧之物,如何以金代木?”

“不,有比木头更柔韧的钢铁,叫做锰钢。那种钢铁轧薄成带,可以环绕很多圈,像竹条一样将其拧紧,他会缓慢释放,带动着齿轮运转,整只青蛙就能跳起来。”

“锰钢?”

朱由校动手制作的时候,都是物尽其才,锰钢一物,从来没听说过,他皱眉道:“你说的此物要到何处去寻?可是在何地有产?”

张好古却是无奈的摊了摊手,缓缓的开口道:“这不是矿石,而是合金,锰钢并非山石,与青铜生铁一般,需要冶炼出来才行。”

“我大明冶炼生铁为熟铁,铸刀剑,锻盔甲。从未听过锰钢一物,更不知如何冶炼出来。”

”倒也未必!”张好古笑了笑,缓缓的开口道:“这件事儿,你得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这种东西,万一有呢!”

“我回去研究研究!”

朱由校仔细看那图纸,心中驱使盘算着,这发条青蛙其他地方倒是好办,其他部分都能做出来,唯独那发条带,最核心却也是最难的地方无法攻克。

张好古心想也是,别说大明朝了,直到冷兵器时代结束之前,都未必能搞出来。

哪个朝代炼钢不是为了运用于军事,哪有炼出来专门为了做发条青蛙的?

不过,培养皇帝兴趣这是第一步。

冶金么?

张好古回忆了一下,前世的时候,倒是看过一个《土法炼钢》的小册子,。

据说当年为了赶英超美分印出来的,前世的时候只是草草的看过一遍,而现在,他发现自己好像是可以记住这个东西。。

如果是仔细研究的话,这东西应该是能搞出来。

当然,不能急着拿出来,得让朱由校求着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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