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疾病不存在保守治疗,所谓保守就是放弃罢了。作为医生我尽自己最大的责任救治患者,作为家属你们应该尊重生命给孩子最大限度的机会,人生才不会遗憾与后悔。”
“当然,出院我们可以给孩子开药,但我可以负责地说那些药最多能缓解他的痛苦。你别看最近几天他好好的,病发到一定程度真的无力回天了。”
接下来都是些没营养的拉扯话,在无奈的措词中我们结束了言谈。
到病房时,范雪英已经收拾好一切,她看到我先是一怔但接下来出奇的平淡的道:“你是帮我拿东西,还是抱孩子。”
一杰却开心地笑道:“我要叔叔抱。”
我们就这样看起来似乎有点像一家人地离开了医院。
到了租房里,她给孩子倒拿一堆玩具然后给了我一个眼神,我们关门然后到外面的阳台上坐了下来。
她单刀直入地道:“赵仁兴,杨之青在世时你和他就没有过多往来,你是不可能特意来看我们母子的。你是警察,是不是这里的警察跟你说什么!所以你来跟我沟通。”
我苦笑道:“我没什么跟你要沟通的,听说你和孩子在这里,党校就在附近,我是来学习的。现在刚好结束了,顺便来看下你们。”
她有些不高兴地道:“你们到底尊不尊重公民的隐私,我还真不相信是这样的。我都说不需要报警不需要有人来烦我。”
我站了起来道:“范雪英,如果你觉得我烦我现在就走。我只是开了个我们单闲置不用的破车,所以想着回去顺带你们。”
她看我似乎不像假的,不由伸出双手拉了我一道:“我只是觉得你不可能莫名对我们好而已,我心情真的不好,孩子可能时日不多,谢谢你……”
说着她坐了下来莫名的哭了起来,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只能静静坐着,不一会儿她猛扑上来紧紧地抱着我将泪水擦在我的肩膀上。我不由心口一疼忍不住轻轻的拍了她的后背。
她放开了我坐下来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