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强烈的恨意与愤怒几乎要将我的理智摧毁。
“二殿下，你当你的王，我报我的仇，你别拦我。”
“不然，别怪我不顾姐姐对你的情分！”
我用了全力，谢承佑脸上很快浮起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他眼里的泪光浮起，哽咽着冲我道：
“阿芷，我没办法，那是，你姐姐，终究是我对不起她。”
“但是，你是她临死前惦记不忘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踏入绝境。”
看着谢承佑演得绝望又真切的模样，我突然想起来，幼时见过阿姐养蛊虫的场景。
一只又一只的虫子，放进瓦罐中间。
任由它们撕咬啃噬，互相蚕食。
最后剩下的，就成了蛊。
它身上，有虫的模样，也有蛇的模样，也有兽的模样。
怪异又熟悉。
皇帝养了那么多儿子，至今不立储君。
任由他们在掌心厮杀、屠戮，最终养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呢？
是人，还是蛊呢？
谢承佑在我眼中，也生出了那副丑陋的模样。
“阿芷，你如今得罪了贵妃和恒亲王。”
“京城里多的是想要你死的人，我，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你若不走，我恐怕，护不住你。”
谢承佑的话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来。
面带嘲讽地盯着他。
许久，冷声问道：
“是谁杀了阿姐？”
谢承佑侧开脸去，似乎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