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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还没哭

发表时间: 2024-10-31


次日似乎是个艳阳天。

我躺在柔软似棉花的大床上,茫然与天花板镶嵌的镜面相对。

左侧暖阳透过落地窗肆意洒落,正上方平面镜映出我的狼狈,黑发凌乱,脸色煞白一片。

陌生的酒店套房,未着寸缕的身体,昨夜含混的喘叫……

寒意席卷,我颤抖的缩进被子里。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恐慌的情绪无限放大,在黑暗中找到了宣泄口,泪水顺着眼角浸湿枕面。

慌乱的思绪是我忽略外在的一切,反应过来后猛然发觉床侧似乎坐了一人。

我咬着指骨,尽力平缓急促的呼吸。

“哭了?”

隔着厚实温暖的棉被,男人语调是惯常的轻佻,掌心隔着棉被拍拍我,“谈谈?”

鼻尖仿佛又萦绕着清冽香气。

我迅速拭去脸上的湿痕,钻出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解梧。

他似乎刚洗完澡,长发散着,发梢滴落的水珠泅湿了衬衫单笔的布料,隐约透出肌肉轮廓。

面容姝丽,姿态雍容矜贵,无疑是漂亮的,前提得忽略锁骨的牙印和抓痕。

我不会傻到认为解梧是与小情人激情后顺道看我,某些不合时宜的场景伴随联想浮现,我面色浮现些许的不自然。

解梧抬手捂住我得眼睛,略哑的嗓音自头顶上方响起,“别这么看我。”

眼睛受泪水滋润,初醒的干涩感褪去,我后知后觉左眼已经重见光明。

我迟疑了下,问,“医生处理过?”

“突然从闯进来哭哭啼啼求我帮你。”

解梧轻笑一声,没直接回答,反而秋后算账似的进行场景重现,“丢了1个亿的单子,我还没哭,你难过什么?”

我从记忆深处扒拉出一点画面。

丢业务单的可信度存疑,给他造成不便确有其事。

沉默半晌,我小心避开他的手,拥着唯一的遮挡物坐直。

房间布局和普通酒店没两样,但舒适的床品和装潢足以说明价格之昂贵。

默然半晌,我小心翼翼去看解梧的脸色。

“我们没有……”

未尽话语淹没在男人愈发危险的眼神。

漆黑如墨的眼瞳似有暗潮涌动,旋即一片风平浪静。

情绪起伏恍若幻觉。

他唇角挑起弧度,手指扯开领口,“昨晚不满意?还是想激怒我再来一次?”

乍一听到如此露骨的言论,我尴尬的无所适从。

稍顷,我听到解梧一声轻啧。

他起身从沙发里拿了个盒子丢到床头。

“穿好衣服出来见我。”

长着张风月无边的脸,行事却挺有绅士礼节。

我嘀咕着这人真矛盾,边打开盒子。

富有少女心的藕粉色内衣摆放的整整齐齐,还散发着解梧同款香味。

“……”

穿之前,我先跑到卫生间冲洗了一遍身体。

擦去镜子雾蒙蒙的水汽,我望着侧腰和腿上的指痕不知该绝望还是放松。

好歹解梧长得好看,我这么安慰自己。

衣柜挂着女士风衣和长裙,刚好是我的码数。

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严实,我放轻脚步开门。

“压下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诚丰那边的合作可以敲定。”

轻浮懒倦的一面收起,解梧处理公司事务时冷漠而具有压迫感。

他背对我坐在沙发里,湿润的长发已经干了,银色发带有松开的迹象。

偷跑还是对峙?

答案还没确定,我的脚已经诚实迈开,站在他身后。

顺滑的发丝从指缝穿过,我精神一阵恍惚。

我为什么要给他绑头发?

解梧显然被我惊到了,回复下属的声音微不可察一顿,眸色沉沉望着我。

丝带在指间翻成一朵漂亮的玫瑰,

我心下微颤,嘴硬解释,“强迫症。”

他不知信了还是没信,挂断电话示意我坐。

做工精细的实木茶几放着摞红钞,还有一份蓝色文件夹。

对我来说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我还要上班。”

解梧抬头,漂亮的桃花眼因血丝失去几分美感,“你很喜欢那份工作?”

我摇摇头,“糊口,做什么都一样。”

坦白讲,不考虑客户刁难,薪资待遇确实可观。

“你该明白,如果不是我插手,此刻你或许在某个大腹便便的富商床上。”

“一旦昨晚的事情传出去,你觉得自己的价值还剩多少?”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非常理智,“我从不认为自己有多高的价值。”

尤其对于解梧这样的豪门权贵。

活二十年,我所求不过安稳度日。

不知为何,我好像从解梧冰冷的神色中看出一丝愠怒。

那张美人面透出的邪佞犹如蛇蝎,言笑晏晏的开口,“一夜二十万,或者签了这份合同。”

二十万足够解燃眉之急。

目光在合同书停留一瞬,我没有打开,而是抽出五张百元大钞,对解梧说,“谢谢,归根结底是我带来的麻烦,这五百抵体检费用,报告单我会发给夏玲姐。”

解梧的胳膊随意搭在扶手上,饶有兴致的审视我。

“不看看合同?”

我将钱折好放进风衣口袋,没看合同一眼。

解梧倾身翻开文件夹。

封面写着合同书,内容全是空白。

他当着我的面掀到最后,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我摸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暗自提高防备。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意味深长的说完这句,抬手便将虚假的合同挥进垃圾桶。

“你可以走了。”

事情走向令我迷茫。

细跟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哒哒作响,我不太习惯,每一步都走的很缓慢。

打开房门,伫立的两名保镖吓得我一抖,脚踝不负众望的崴出清脆声响。

足有一米九个头的雄壮保镖尽职尽责为我让出通行的路。

我强忍钻心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扶墙离开。

高档酒店选址极其用心,起码楼下就是药店。

店员看着我的眼神耐人寻味,我坐在那擦药时听见很细小的议论。

“估计是玩大了。”

“还是学生吧?长这么好看做模特也行啊,怎么自甘堕落。”

“别说了,她能听到。”

“这种人敢做还不让人说了。”

他们讲话毫不避讳。

我活动几下脚踝,走到柜台,“麻烦拿一盒避孕药。”

两人说坏话被抓包,尴尬神情难以掩饰。

“要紧急的还是普通的?”

我不懂这些,含糊给出答案,“紧急的。”

从药店出来,我骑着共享电动车一路风驰电掣直奔医院。

旧的一年即将翻篇,医院却难有喘息的机会,大厅导诊台被围的严严实实,消毒水的味道混杂体味,着实不太好闻。

我乘电梯上到五楼,被眼前的乱象惊住。

患者在诊室门口等待,椅子里坐的都是些孩童和男性,声音嘈杂。

年轻小姑娘独身来看妇科的很少,我察觉到几道异样的目光,冷淡回视,对方当即低下头,看嘴型约莫是骂了两句脏话。

我排在21号,诊室多,等待也用不太久。

被屏蔽的群消息因为全体成员的艾特弹了出来。

我百无聊赖的上下翻看,发现昨天同学聚会结束后群内就炸开了锅。

起源于某男生嘴欠问路明霖会不会考虑复合,娄珍珍就跳出来以路明霖与解语涵的合照为证据,斩钉截铁说不可能。

再下面就是其他同学的插科打诨。

我眯起眼睛,疑窦丛生。

若娄珍珍没跳出来,我的怀疑对象基本锁定陈源,前者的朋友圈引起了我的警觉。

凌晨两点钟,娄珍珍更新了一条动态。

事在人为,不是无缘,是不愿。

配图两张自拍,微醺状态把控很好,许多回复都在夸她漂亮。

文案可以看做爱而不得的遗憾,分开理解后就变得耐人寻味。

“事在人为……”我喃喃重复这四个字,眉头紧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