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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家道中落

发表时间: 2024-10-14

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对爷爷的的印象只停留在老宅祠堂前的遗照。

相片中的老爷子头戴奔尼帽,帽子是镶嵌着五角星样式,身穿整洁中山装,八颗纽扣整齐排列。

张一生躺在父亲的收站躺椅上酣然入睡,毛竹制成的躺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睡了两个小时,其间有几只曱甴爬上张一生的腿上,张一生依然能无意识间将他们弹走,后来仿佛来到热闹非凡的菜市,张一生从睡梦中醒来,争吵声清晰传来,父亲在与几位年过花甲的老头子争论。

父亲见我被争吵吵醒便将他们赶走,对老头的无理取闹似乎不满,父亲用用洪亮的嗓音对老头说:“现在就是这个价,能卖就卖,不卖就走”年迈的老头听见父亲的训斥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张一生看见父亲的脊背有大面积凹凸不平,像横面切开的橙子,一颗颗果粒拼凑。

张一生问:“为什么我们家要这么辛苦劳作,其他大人不用这么辛苦。”

爸爸略带自嘲地笑道“富不过三代,墙倒众人推”说罢父亲便自顾自讲起来故事。

遥想往昔岁月,当我处于你这般年纪之时,那可是声名远扬啊!

出门遇见父老乡亲们都要放下手中的家伙事抱拳鞠躬恭敬地叫我一声“八小爷”。

只因我在家中排行老八,亦是最为年幼者。

提及我的祖父,他老人家昔日乃是本县县太爷,一生为官清正廉洁,备受百姓爱戴与敬仰。

走在城里,就连城里人都要尊称他“先生”,你祖父是个很有地位的人,可他拉屎就像一个平头百姓一般,他不喜欢在修好的茅房里拉屎,跟平头百姓一样,首接在拉菜地或者用粪桶装起来倒在田里,每当清晨太阳升起,你祖父便睡眼朦胧地朝菜地走去,你祖父当时年纪大了,屎也跟着老了,出来不容易,那时候全家人都能听见他在菜地里嗷嗷地叫。

那时正处艰难时期,物资匮乏至极,米油稀缺,饥荒肆虐,致使饿殍遍地。

更有甚者,竟发生了令人痛心疾首的易子而食惨状。

即便身为一县之长的祖父,也仅能勉力维持家人温饱而己。

面对如此困境,乡亲们生活困苦异常,无奈之下,只得纷纷涌至我们家的老宅门前,乞求借些粮食以度难关。

每一次,祖父总是如同施展神奇魔法一般,从某个隐秘之处取出一袋珍贵的大米,而后郑重地交予前来求助的乡亲,并恳切嘱咐道:“咱家亦所剩无几,此乃借给诸位的最后一袋米了。”

可实际上每次祖父皆是如此谎称,但善良的他却始终不忍拒绝那些饥饿难耐的人们。

久而久之,乡亲们便赠予祖父一个亲切的外号——“一袋米”。

这个名号承载着他们对祖父无尽的感激之情以及深深的敬意。

张一生满脸自豪,犹如那盛开的牡丹,大声说道:“爷爷真是个好官!”

父亲轻轻的抚摸张一生的头,“是啊,是啊,可惜一个官被逼到绝境的时候,身后还有一条路,那便是“贪污”。”

张一生焕然大悟“难道那些米......”话未说完便被父亲用粗糙的大手捂住嘴提醒道:“不能言说。”

突然间,犹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一般,张一生终于明白了过来!

原来,祖父竟然选择了这样一条看似绝路的道路,但实际上却是为了给乡亲们开辟出一线生机啊!

这一发现让他震惊不己,同时也深感敬佩和感动。

回想起往昔岁月,祖父那高大而坚毅的身影始终萦绕心头。

他就像一座沉默的山岳,默默地坚守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之上,守护着世世代代生活于此的人们。

祖父的智慧如同深邃的星空,熠熠生辉;他的勇气恰似汹涌澎湃的波涛,势不可挡。

在这关键时刻,他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智慧与勇气展露无遗。

即便前方道路崎岖坎坷,荆棘密布,甚至暗藏着死亡的威胁,然而祖父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他毅然决然地挺立于众人之前,以自己坚定的步伐踏出一条生路,用实际行动完美演绎了何为真正的无私奉献。

在乡亲们眼中,或许曾经认为祖父是一个贪婪腐败、徇私舞弊的大贪官。

可事实证明,正是由于祖父当机立断做出正确抉择,并拥有舍生忘死的英勇气魄,才让大家得以挣脱困境的束缚,重获继续生存下去的曙光与希冀。

此刻,他们终于明白,祖父并非如传闻那般不堪,而是一位顶天立地、值得敬仰的英雄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