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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全局

安曲怀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是作者“安曲怀柔”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慕汐崔景琰,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主角:慕汐崔景琰   更新:2025-04-05 17: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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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汐崔景琰的现代都市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全局》,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是作者“安曲怀柔”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慕汐崔景琰,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全局》精彩片段


慕汐脸上生出点点的笑:“还是不要心情不好。”

“呵呵,这倒是。”

两人脚步往前,平缓的脚步声走远,在这夜色里,渐渐消散。

别墅里。

灯火明亮,气息静寂。

手机放在吧台上,崔景琰站在吧台前。

他身上穿着浅色系休闲家居服,单手插*进兜里,拿着一杯水,看着外面的夜色。

夜清静,和往日里无甚不同。

但细细感受,却有极大的不同。

就如此时的别墅,较之以往,冷清了。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凉水入喉,入心入肺,一股凉意无声在身体里漫开。

慕汐回到房间便洗漱收拾,等她躺到床上的时候时间并不晚,才九点。

不过,今天爬山爬的有点累,起的也较往常早些,这个时候倒也可以休息了。

闭眼想着今天的进展,还有后面没完成的事,困意逐渐袭来,慕汐睡了过去。

“你想走是吧?”

“我告诉你,吴启,不可能!”

“……”

“你干什么?你想打我?”

“呵呵,好啊,来啊,你来打啊!”

“……”

“啪!”

“……”

“吴启,我跟你拼了!”

“……”

似有吵闹的声音远远传来,慕汐听见了,但她很久没爬山了,这一爬让她睡着后全身酸疼,也特别的疲倦,所以并没有醒来。

声音断断续续的,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但逐渐的,这些声音不见。

一切都安静下来。

慕汐再次陷入沉睡。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闻到一股烟味。

很呛人。

慕汐下意识咳嗽,眼睛睁开。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一股烟,而这烟包裹着房间,带来浓浓的呛人味道。

慕汐醒了,这味道也就清晰的入鼻。

她瞬间清醒,捂住口鼻看四周。

房间里没有着火,但是……

慕汐看着从墙壁渗进来的烟,立刻拿过衣服披上,打开门快步出了去,来到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大打开,里面的景象也清晰落进慕汐眼里。

火熊熊烧着,正是烧着和她房间相连的墙壁,晚上在食堂吃饭摔碗筷的年轻姑娘躺在地上,血从额头渗出来。

慕汐面色变了,但她向来遇事冷静,看四周,大声喊:“有没有人,这里着火了,有人受伤了!”

喊着,慕汐快步进了去。

她来到女孩子面前蹲下,手指探女孩子的鼻息。

有气。

她心里松了口气,看这火,再看女孩子这血,眉心拧紧。

她不知道女孩子具体伤到了哪,不敢随意搬动女孩子,只能继续喊:“有没有人,这里着火了!”

“有人受伤了!”

“快来人!”

她看房间,没有看到在食堂里和女孩子一起的男孩子。

也顾不得多想,跑回房间拿出手机报警。

此时已是深夜,大家都睡了,也正是睡的沉的时候。

但是,温为笙就在慕汐的隔壁,听见她的声音,他一瞬就醒了。

立刻穿上衣服,快步出了来,便看见外面浓浓的烟漫出。

他面色沉肃,快步去到慕汐房间:“慕汐!”

慕汐房间已经被浓烟包裹,看不到人。

而这时,慕汐听见温为笙的声音,喊道:“学长,我在隔壁!”

温为笙心沉沉的跳,听见她的声音,立刻来到隔壁房间,便见慕汐把地上的女孩子扶起来。

现在的情况,女孩子必须带出来,不然她会被烧死。

不知道火是怎么燃的,但现在房间里的许多东西都烧着了,在温为笙看来满目皆是火,就在周遭烧着慕汐。

他瞬间冲进去一把抱起女孩子:“我来,快出去!”

看见温为笙,慕汐放心了,点头。

几人一起出去,而这时,旁边一个烧的支撑不住的屏风朝温为笙倒来。



顾夏看见了。

她立刻跑过去,毫不犹豫的一把把倒下来的屏风推到一边。

只听轰的一声,屏风倒下。

温为笙面色发白,看着顾夏的手:“顾夏!”

“快出去!”

顾夏顾不得手上的疼,快速抓住他,把他一起拉出去。

而此时,其它房间休息的人都被吵醒了,出来看情况,看见这边的情景后,都赶紧过来帮忙。

报警的报警,急救的急救,灭火的灭火。

大家齐心协议,直至消防警*察医生来。

顾夏和温为笙是事故现场的第一第二发现人,而且顾夏因为推屏风那一下手受伤,她跟着女孩子一起随着救护车去了医院,温为笙陪同。

到医院,女孩子便被送到了急救室,而顾夏也去处理手上的伤。

不过在来医院前,有经验的师傅已经给顾夏处理过了。

所以到医院时,医生看见顾夏手上的烧伤处理,松了口气。

“还好,烧伤不是很严重,也处理及时,处理得当,不然就要留疤了。”

“你们年轻女孩子,还是不要留疤的好。”

顾夏面色因着疼微白,当时那潜意识的一推让她全无感觉,到后面才觉得疼。

尤其是现在,疼的她额头都生出细密的汗来。

听见医生的话,她勉强笑了笑:“没事。”

那样的时候哪里能想到那么多,甚至她都还没想,她就已经那样去做了。

她不后悔。

即便留疤,也不后悔。

温为笙站在顾夏旁边,看着她的手被纱布紧紧包裹,他眉心拧紧,面色比顾夏都还要白。

她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他没有保护好她。

医生说了后续的注意事项,两人便出了去。

温为笙对顾夏说:“你先坐着休息下,我去拿药。”

顾夏的情况不用住院,但需要吃药,后续也需要定时来医院换药。

而在这期间,有许多注意事项。

顾夏看温为笙神色,从把那女孩子救出来后,他便这般拧着眉,面色凝重。

他很自责。

她清楚的感觉到。

唇微动,顾夏缓声:“学长,我没事。”

温为笙看她,她眉眼依旧清明,认真。

温为笙的心从顾夏那一推便压下了一块大石,很重,他很自责,很愧疚,他就在她身边,自己怎么没有保护好她。

他非常的后悔。

后悔没有早一点听见她的声音。

如果他早一点听见,也许她就不会受伤了。

可现在,看见她这模样,明明受伤的是她,却反过来是她安慰他。

温为笙一瞬笑了,手就这般落在她头上,轻拍:“我也没事。”

“不过,你这样救了我,我可要把你负责到底了。”

顾夏还从没有这样被人触碰过,她下意识的想退,但当温为笙的手落在她发上,极轻的拍,似哥哥对妹妹一般。

她顿住了,抬头看他。

温为笙脸上是笑,没有了之前的凝重,那拧着的眉也松开了。

他放松了下来。

看到这,顾夏脸上也有了笑:“不用。”

“要不是我叫你,你也不会来。”

论起前因后果,她这伤受的一点都不冤。

温为笙笑容漫开:“不是这么算的。”

“我会负责的。”

“好了,你就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好。”

温为笙快步离开,顾夏坐在那,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脸上的笑入了眼。

如果没有学长,她和那女孩子可能受的伤更严重。

温为笙很快拿了药回来,然后两人去了急救室。

这一晚的动静闹的不小,火烧寺庙,人受伤,消防去了,警*察也去了。

而现在,急救室外有警*察守着。



“学长你这是……”

看着温为笙一件件拿下来的礼品,顾夏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叫他来吃顿早餐,他就带这么多东西,当然顾夏知道温为笙这是礼节,没有做错,但这礼节未免太过隆重了些。

温为笙两手提着东西,一点都不是意思意思的意思。

温为笙把东西都拿下来,见顾夏神色,意识到自己目的性似乎太强了,他赶忙说:“我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欢什么,我就随便买了一点,不知道合不合适。”

顾夏没遇见过温为笙这样因为吃一顿早餐就这么郑重的朋友,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只得说:“学长太客气了。”

“呵呵,没有,最主要我也是请你帮忙,我也不好意思。”

顾夏知道温为笙的为人,再说下去便不好了:“走吧,我带你上楼。”

“好。”

两人上楼。

楼上,阳台前,何昸乐和常东随看着下面的人,二老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

尤其是何昸乐,抑制不住的高兴:“果真。”

常东随也压不住喜悦,面上有了笑。

但他控制自己的情绪,说道:“孩子快上来了,我们快准备吧。”

“好。”

顾夏带着温为笙进门,常东随和何昸乐在厨房,听见动静,两人立刻出了来。

温为笙当即叫人,而顾夏也为双方做介绍,很快,和乐融融的气氛在家里漫开。

“小温啊,你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太生分了。”

“应该的。”

“哪里应该?你是宁宁的朋友就把这里当自家,下次来可不许这样了。”

“呵呵,没事,就是一点小东西,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你们年轻人买的东西我们都喜欢。”

“……”

不知道是不是顾夏的错觉,隐隐觉得二老对温为笙比对旁人格外的热情了些,亲切了些。

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看着时间,温为笙和顾夏出了门。

而顾夏提行李的时候,温为笙说:“我来吧。”

“没事的,不重。”

“顾夏,不要客气,后面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很多。”

“好吧。”

看着温为笙从顾夏手中提过行李箱,二老那个笑都快在脸上开花了。

“叔叔阿姨,我和顾夏就先走了,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呵呵,放心,我们放心。”

顾夏没什么要说的,叮嘱二老不要太累,让他们放心便和温为笙下了楼。

何昸乐和常东随站在阳台,看下面两人上车,车子缓缓驶出小区,何昸乐一下就捂住嘴笑起来:“老常,你看这孩子好吧。”

常东随满意点头:“好。”

“这孩子细心,也知道我们的心思,特意带的东西都是有讲究的。”

“他在告诉我们,他喜欢宁宁。”

“呵呵,对,这孩子好,我看着比之前那孩子好,细心,体贴,最主要是喜欢咱们宁宁,咱们宁宁要嫁给他,日子肯定会比之前好过。”

常东随眉头却皱了起来。

“怎么了?”

“这孩子也是青州的。”

“也是青州?这……”

“先看看情况吧。”

“也好,又是青州,真的太远了。”

车子很快上高速,顾夏拿着手机订酒店。

渠县是旅游县,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尤其山水多,很多来渠县的人都是为着渠县的山水风景。

旅游发达,自然的许多设施设备也都齐全,酒店那些更是不在少数。

温为笙开着车,目光不时看身旁的人。

她拿着手机,指尖在手机上滑动,眉眼认真,不知道在做着什么。

今早他特别紧张,尤其是进她家门的那一刻,可当真的看见她的家人,她家人热情真切的态度,他逐渐的不紧张了。

她爸妈很随和,说话招待他都非常的亲和,他能感觉到他们对他的喜欢和满意。

他的心放下了。

平城到渠县需要开两个小时,顾夏订好酒店便对温为笙说:“学长,你早上应该起的很早吧,待会下个服务区可以我来开,你休息一下。”

两个小时,时间算不得长,但也不短。

温为笙脸上生出笑:“不用,我昨晚睡的早,现在精神很好,倒是你,是不是起的比往常早,你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顾夏摇头:“没有,我和平常差不多。”

“呵呵,那你陪我说说话,你跟我说说渠县的……嗯,风土人情吧。”

一个人开车无聊,她和他说说话应该会好些。

顾夏点头:“好。”

两人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来,而看到路口顾夏也会给温为笙指路,两个小时倒也不知不觉过去。

十点多,到达顾夏订的酒店。

顾夏老家是渠县农村的,后面发展旅游被占了,恰好一家人又都在平城,也就没在渠县置办房产。

温为笙把身份证给顾夏,顾夏一起递给前台,对于顾夏订酒店的事他没阻止。

她还不知道他喜欢她,只把他当朋友,他如果太直接的表现出他的喜欢,她怕是会远离他。

所以,他们就像朋友一样相处,有来有往。

把东西放了,一切收拾妥帖,时间也到十一点,顾夏带着温为笙去吃了午餐,随之前往杜鹃山。

在确定时间后,温为笙便和顾夏沟通他需要什么植物,大概哪些地方有,一些大致的情况。

于是两人沟通下来的结果就是杜鹃山。

杜鹃山是渠县有名的景点,以杜鹃花闻名,而因为地壳的关系,杜鹃山的气候,植被都与其它地方不同。

所以每年都会有不少专业人士到这里来研究植物。

门票是温为笙早就买好的,两人背着包上山。

只是,两人刚上山没多久,蒋束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没多久,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他面前。

门打开。

里面的人出现在他视线里。

白色衬衫,休闲长裤,一双平底咖色板鞋,电梯里的人长的很高,面容清隽,气质斯文有礼。

他一站在里面,四周的人都成了背景。

他衬衫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他手上提着两大袋东西,因为重力,让他的筋脉喷张,充满力量,安稳。

温为笙买了饭菜,水果,营养品,以及陪护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

他提了满满的两大袋,两手不停。

而此时,他手机响。

他把一只手上的袋子集中到另一只手,掏出手机。

是蒋束的电话。

应该是问他情况怎么样。

恰恰这时电梯停下,他看了眼楼层键,到了。

便低头划过接听键接通电话。

此时电梯门开,他边接电话边走出来。

他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人,只是注意着手上的东西,不要撞到别人。

电梯里,不止他一人。

“喂。”

等前面的人先走,随后他才走出来,边走边出声。

此时,眼角余光里一抹高大的身影落入眼中。

他下意识便要看去,但蒋束的声音传来:“怎么样?人醒了没有?”

他收回目光,回道:“醒了。”

“没事吧?”

温为笙脸上浮起笑:“没事,她好了很多。”

“听你笑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兄弟,这一次你可是因祸得福啊。”

明显打趣的声音传来,温为笙笑道:“我怎么就因祸得福了?”

“你看啊,你这心在人身上,人心不在你身上,你要跟人见面都得花心思,找理由,现在人恰恰因为你而受伤,你不就名正言顺的找到了在人身边的理由了吗?”

“兄弟,你可得趁这次好好把握机会,争取一举把人拿下!”

“这可是老天爷都在帮你!”

这斗志昂扬的声音,感觉不是他在追人,是蒋束在追人。

温为笙笑的无可奈何,不过:“你这么说倒似乎还真是。”

“只是……”

“这样的机会,我宁愿不要。”

他不希望因为这样的机会而让她受伤。

他希望她好好的。

“啧啧,瞧你这深情的话,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你这大情种!”

蒋束直接就挂了电话,温为笙拿下手机,嘴角是笑。

他往前走,只是,走了两步,他脚步停下。

刚刚,他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温为笙嘴角的笑垂下,他唇微抿,转过身,往电梯看去。

电梯已经合上,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目光微动,收回视线,继续往前。

她和那人还有联系。

他没有想到。

但是,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她和那人虽离婚,却不代表他们就毫不相干。

他们联系,是正常的。

只是,在亲眼看见她通话记录里那人的名字时,他心里还是紧了。

他怕,怕他们还会在一起。

第一次,他是这般的不自信。

温为笙五指收拢,握紧袋子,脚步不觉间快了。

电梯里。

洛商司站在里面,看着早已合上的电梯。

他眼前是那一张清隽斯文的面容,眉眼温润如玉。

温为笙。

温家最优秀的子孙。


正在常宁拿着包离开时,洛忆箖接完电话过来。

老太太说:“是啊,你要走?倒是可以和你三嫂一起。”

“行啊!我有开车,我和三嫂一起回去,宋伯就不用再送了。”

“呵呵,那正好了。”

在大家的笑声中,洛忆箖挽着常宁出了老宅,上车离开。

虽是一大家子人,关系亲近,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平日里接触的并不多,可以说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

就比如说,和洛忆箖。

常宁跟洛忆箖不熟,也就一年里必要之时大家在一起吃饭见见,说几句话,除此之外,两人再无交集。

坐上车,洛忆箖往城里开,一路上她电话一个接一个,很忙。

常宁坐在副驾驶,看窗外早已熟悉于心的景物。

离婚的事她在想要不要先瞒着家里,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尤其两家关系,这件事不好开口。

说起来,常宁能嫁给洛商司全靠的是老一辈的关系,也可能还有着缘分。

她爷爷早年间帮助过洛商司的爷爷,也就是那一帮,让洛商司的爷爷保住了命,洛家是感恩的人,虽然后面因为时局动荡,各种缘由,大家断了联系,但这个恩情洛家是一直记得的。

常宁第一次见老太太,是在爷爷生病住院的医院里,那时她工作地点正好在爷爷住院的附近,所以每天一有时间就去照顾爷爷。

一天,她如常去照顾爷爷,看见一个陌生老太太和爷爷说话。

而这个老太太正是洛商司的奶奶。

她这才知道两家的渊源。

后面过了大概半年,爷爷跟她说,老太太有一个很优秀的孙子,想介绍给她,问她愿不愿意,如果愿意的话,两人见一面。

感觉可以,就处处看。

她对结婚没什么感觉,毕竟那时她才二十四岁,对成家没什么概念,但她比较传统,也属于听父母话的那一类,爷爷这样说后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可以看看,合适就结婚,便答应了。

没想到这一见,便是现在。

“呼,终于可以消停会了!”

车子停在一个红绿灯下,洛忆箖吐出一口气。

常宁思绪被拉回来,看见车子已经到城里,说道:“亿箖,你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停吧,我打车回去。”

老宅不好打车,都是司机接送,或者自己开车。

她是跟洛商司回来的,洛商司一早离开,她便由老宅的司机宋伯送回家,但洛忆箖送她,她工作忙,现在到城里了也就不用她送了,耽搁时间。

“怎么行?这多不好?而且我现在……”

话未完,她手机又响了。

洛忆箖黑脸。

常宁失笑,等着洛忆箖接完电话,笑着说:“没关系,而且我也要去一个地方,你就到前面的路口停下,去忙你的。”

洛忆箖总觉得不把常宁送到家不大好,皱着眉,但听常宁的话,又想到她今天是周六都还有事,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忙。

“行!”

车子停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常宁下车:“路上开车慢点。”

“三嫂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

看着车子驶入车流,消失不见,常宁看四周,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胜安律所。”

……

徐茗俪带着丫丫去玩了,洛明德和洛明承一起下棋,文含英和洛明承的太太蒋华安陪着老太太在楼上玻璃房喝茶。

下了一夜的雨,湿寒之气在山间弥漫,老宅也隐在一片微凉中。

倒是花草闻到了春的味儿,越是下雨它们便越是欢喜,一个个仰着头迎着光,迎着春日的气息,随风轻摇身姿。

“华安,你去问问荣嫂,我之前让她做的紫苏糕有没有做,丫丫最爱吃这个了。”

老太太开口,蒋华安起身:“好的,我这就去看看。”

她出了花房,下楼。

脚步声走远,老太太喝了口茶,徐徐出声:“孩子们的事孩子们有打算,你做母亲的,就不要去插一脚了。”

一句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文含英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她觉得有些话得说了。

放下茶杯,看着这愈老便愈发威严的人:“母亲,我们洛家重情义,这是好事,常宁和商司的婚事我虽不大满意,却也没有反对,但常宁嫁进我洛家三年,无所出,我觉得我这个做婆婆的,有必要提点一二。”

“这是我做母亲的责任。”

“周家那丫头回来了吧?”

老太太身体后靠,落在椅背,抬眸,一双老目看着文含英。

文含英身体一僵,那看着老太太的目光下意识转开:“听说是回来了吧……”

老太太看着她躲闪的目光,说:“那今天我这个做婆婆的也提点你一二,孩子已经长大,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决定,做母亲的,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文含英面色白了。


“随我来。”

文含音拢了拢披肩,上了楼。

常宁睫毛微垂,脚步跟上。

老宅是典型的苏州庭院建筑,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透着浓浓的历史古韵。

听说老太太早年是青州大户的闺秀,后面因时局动荡,家道中落,这才嫁给了当初还仅是货郎的老爷子。

雨声大了,沙沙的打在草木上,盖去了许多声音。

常宁随着文含音进了书房,窗门合上,寂静和着凉意无声蔓延。

“坐。”

文含音出声,常宁坐到了她旁边一侧的沙发里。

“你嫁进洛家有三年了吧?”

文含音是书香门第出生,在她嫁给洛明德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头脑为儿女挣下了不小的家业,文含音嫁给洛明德,不算低嫁,但也算不得高嫁,只能说门当户对。

老太太注重家世清白,重家族家训,三年来常宁对洛家已然了解至深,在文含音支开丫丫叫她上来时,她便知道文含音要说什么。

子嗣。

家族绵延少不得子嗣延续,她嫁给洛商司到现在已三年有余,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也足够一个女人怀孕生子。

可她三年时间,没有一点动静,婆婆等到现在说,已经很给她体面。

“是。”

看着这张三年如一日的淡淡面色,常宁除了安静回答,别无他法。

许是她太过安静,文含音眉头略皱了下,那心中压着的不悦终究落了眼:“这桩婚事我一开始便不满意,你的家世,学历,背景,没有一样配得上商司。”

“但老太太亲口说的你,商司也认可,我也就不说了。”

“可三年过去,你肚子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觉得这合适?”

语速不快,声音慢缓,良好的家教让文含音说话的声音都不大,甚至听不出一丝责备和不悦。

可常宁知道,婆婆对她已是极为不满。

都说婆媳关系不好处,但她和文含音之间没有任何婆媳关系的问题,不论是嫁给洛商司之前,还是嫁给洛商司之后,文含音都没有找过她麻烦,甚至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

可以说,她这个婆婆已然是极好。

常宁说不出话了,诚如文含音所说,很不合适,她自己都觉得愧对洛家。

可是,她无法强迫洛商司,她可以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理妥帖,可以让他安心工作,可以让他不为家中之事有一点烦忧,但她无法让洛商司跟她生孩子。

是了,到现在,两人夫妻三年,还没有夫妻之实。

……

一月吃顿团圆饭,自然不可能吃了饭就离开,大家要在老宅住一晚,而饭后就是大家说话闲聊之时。

洛商司没有继承父母的文雅,反倒继承了老太太的经商头脑,而立之年便已是商界鼎鼎有名的人物。

但他并不高调,甚至极其低调,愈富愈隐,就连他结婚外界都不知道一丝消息。

“三哥,咱们来谈谈这次岭海的项目。”

趁洛商司接电话的空隙,洛忆箖跑过来把他拉走。

洛家儿孙辈男丁就只有洛商司和洛君由,也就是洛忆箖的哥哥,可家中爱经商的人并不多,洛商司算一个,再有一个便是洛忆箖。

对于儿孙喜欢什么,老太太从不制止,更不会强迫说一定要做什么,所以洛家儿孙可谓是百花齐放。

洛明德爱书法,是书法家,娶的夫人文含音是画家,洛明承爱学术,这么多年一直在搞学术研究,他的太太则是医生,现在已经是一院之长,洛君由子承母业,也是一名医生,洛明俞则是走仕途,性格很强势,极像年轻时的老太太,她女儿未来的愿望是做法官。

至于洛商司的两个姐姐,一个是钢琴家,一个是做文物研究,到如今,真正继承老太太商业头脑的,只有洛商司。

洛忆箖知道自家底子厚,背景强,但她也是个要强的,不要家中帮衬,就要自己做出一番成绩,美其名曰,她要像她三哥学习。

洛家老爷子长的高瘦,听说祖上是马背上的王,天生的高鼻梁,深眼窝,洛家老太太祖上是位居高位的文官,天生的美人胚子,两人不论在外型和内里都是万一挑一的,儿孙辈也继承了他们身上的优点,个个都长的好。

尤其是洛商司。

洛商司长的其实不太像父亲,反倒更像他爷爷,他身高一八九,是洛家最高的一个,五官有如刀刻,线条流畅,棱角分明,极其立体,似上天的御笔亲赐。

他站在雕花窗棂前,上方悬挂着一盏水墨画宫灯,窗外细雨簌簌的打,微凉的风丝丝缕缕飘进来,灯火晃动,这御赐的五官也如这一副水墨画张开它的低调内敛。

“说说看。”

洛忆箖一瞬就笑眯了眼:“你岭海紫水弯的那块地不是拿到了吗?里面花木归我负责呗?”

洛忆箖开了一个园林设计公司,先是承包了土地种植花木,随后招聘专业人员设计,接单,这两年也是小有成就。

洛商司穿着一件浅灰色薄毛衣,下身是一条莫兰迪白休闲长裤,手腕戴着黑色的百达翡丽,单手插兜。

平常他都是西装裹身,深沉内敛,气场极强,可现在他一身休闲家居服,那强大的气场不显,仅是清贵逼人。

他看着身前笑眯眯的人,深眸似墨染:“公事公办?”

洛忆箖早便放了话,不要家里帮助,她要自己成才,就连开公司的钱都是自己的私房钱,大家听见她这般天真的话都只是笑。

不要家里帮助,他们便不插手,但其实,当她决定创业时她便已经得了家里的帮助。

她的身份,她和洛商司的关系,就比如现在,别人想见洛商司一面都极难,她轻轻松松的一拉就把人拉跟前。

“当然!”

“我可是要靠自己双手赚钱的人!”

“嗯。”

对于洛忆箖作弊似的行为洛商司不拆穿,他拿起手机,指腹在屏幕上滑动,很快,洛忆箖手机呜呜一声,一条消息到。

“和许为交涉。”

许为,他的特助。

洛忆箖赶忙掏出手机,上面一串陌生号码映入眼里。

喜色瞬间覆满洛忆箖的脸:“谢了,三哥!”

“大伯!”

丫丫跑过来,抓住他的大手:“大伯,大伯母呢?丫丫没有看到。”

洛商司抬眸,木质色调的正厅里,光影重重,之前坐在红木椅里淡静的人不再,他垂眸:“要玩什么,大伯陪你玩。”


孰轻孰重,他心里有数。

温为笙回了病房,他坐在床前继续守着常宁。

只是,看着这沉睡的脸,他眼前不觉间浮起许多画面。

这些画面都是曾经他们在一起时的记忆,她的音容笑貌。

而这些记忆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刻进他心底,然后生根发芽。

黄昏日落,天一点点暗下,夜的脚步已然无声靠近。

常宁眼睛动了下,睫毛睁开。

入目的是陌生的吊顶,吸顶灯,以及陌生的气息。

而这气息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

她刚醒,人不是很清醒,脑子几乎是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

常宁下意识看病房里的一切,然后视线落在趴在床沿的人身上。

温为笙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盖在眼睑,他鼻梁高挺,唇瓣泛着自然的唇色。

他睡着了。

常宁脑子里出现许多画面,她记忆回来。

她想起来了。

只是,她怎么会在医院?

她该是在酒店的。

常宁看着病房里的布置,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有独立的洗手间,不会吵闹。

再看温为笙,他眉宇间是隐隐的疲惫。

不知道自己怎么来了医院,但自己这样一定让他累坏了。

常宁看温为笙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撑着身子坐起来。

可她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烧伤,这一动,手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痛。

她下意识嘶了声。

这一声让温为笙醒了。

温为笙坐起来,他目光有些迷蒙,是初醒时的不清醒。

但在看见常宁后,他眼睛一瞬清明:“醒了?”

他下意识抬手,去摸常宁额头。

正常体温,不烧了。

他松懈,这才看常宁:“怎么样?好些了吗?”

常宁想坐起来却没能坐起来,反而把温为笙吵醒,她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学长,让你担心了。”

“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告诉我。”

“没有,我好多了。”

看她眼里已是清醒,温为笙想到刚刚的声音,问道:“是不是要起来?”

常宁点头:“嗯。”

“来,我扶你。”

她的手无法动,常宁没逞能,点头,在温为笙的帮助下坐起来。

“我本来是找护工,想让护工帮你洗漱,但等我回来时你已经昏睡了过去。”

“是发烧,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把枕头垫在她身后,温为笙说。

常宁点头,她看外面天色,想到离开家前跟二老说的话。

按道理,他们今天是要回去的。

但现在,是不能了。

常宁说:“学长……”

“是不是要跟叔叔阿姨打电话?”

她刚出声,温为笙便打断她。

常宁脸上生出笑:“是的。”

温为笙看着她的笑,他嘴角亦上扬,把她的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我想的就是等你醒了给叔叔阿姨打电话。”

说着话,他拿出自己的手机:“你告诉我叔叔的电话,我给叔叔打电话。”

常宁现在没办法打电话,她的手一点都动不了。

而如果他用她的手机打电话,必然会看见她手机里的一些信息。

那是她的个人隐*私。

不大好。

所以,他用自己的手机打。

常宁知道温为笙的细心,笑道:“没事,就用我的手机打,我来说。”

“那好。”

常宁告诉温为笙密码,温为笙点开。

常宁说:“就点开通话记录,里面有我爸爸的电话。”

“好。”

温为笙点开通话记录,一瞬,里面的名字落进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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