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是啊，一开始他就说过，他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孩。是我自己一头栽了进去，所以他假装不明了我的心意。他喜欢和我做朋友，却不能让我成为他的女朋友。
在我20岁生日那天，我对他说：“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你选，要不是女朋友，要不是陌生人，没有中间。”曾之燃愣住了，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最后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说：“生日快乐。”便转身离开了。
这就是他的选择，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找过我，也没有给过我电话。也是从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有那么潇洒。
我很没出息地成为了一位跟踪者。曾之燃喜欢踢足球，我就隔三差五守在他学校的球场，带着鸭舌帽，穿着黑衣服，像一名偷窥者，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他跑着跳着挥着汗爽朗笑着，便觉得无限满足了。
渐渐的，他踢球的频率越来越低，到最后，整整半个月我都找不到他。我甚至去了肖柔的学校，在他最爱蹲守的饭店，吃掉一份又一份的脆皮鸭，却还是见不到他。
最后，我在学校附近的超市找到了他。原来每天课后，他都开始在这里打工，连同周末租赁公司的兼职一起，几乎没有了任何休闲的时间。每个收工的傍晚，他都会在学校的煲汤店买一份汤，急匆匆地赶公车去医院。
我不知道他在照顾什么人，也没有勇气再跟进去。直到某一天，当我在住院部小花园发呆时，看到曾之燃与一名中年女人拉扯着走了出来。
“你快回学校！这次听我的，不治了！”女人拎着行李包，固执地甩开曾之燃的手。
“妈！剩下的住院费我会想办法的，你快回去！外面冷！”
“想什么办法？你再提退学就不要再喊我妈！”
“只是休学，等您身体好点了我就回去念书。”曾之燃弯下腰，卖力地去抢着行李。两人争执间，孱弱的女人晕倒了。
那晚，曾之燃很晚才从医院走出来，那么疲惫无助的模样，末班公车上，他抱着保温桶，将下巴抵在上面，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