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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要留在这儿

发表时间: 2024-09-13

“一夜之间路面上的积雪竟然全部融化了,你说神不神奇。”

“是啊,这个冬天下了恁大的雪,竟也走得如此急。”

“南城鸡巷的石板面上都冒绿芽了嘿。”

枯树下冒出了新芽,我背上的伤口也结痂了。

我懒洋洋睁开眼睛,是叶逐轻找来帮我抹药的婶子来了。

上次伤口痒的难受,我把衣服解开,媚眼如丝勾着他,让他帮我抹药,他如临大敌似的,赶紧蒙着眼睛退出去了,他说男女大防,这样不合适。

婶子揭开和伤口黏在一起的衣服,血淋淋的,有很重的血腥味。

婶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之色,看着我不同于常人的美貌和背上一道道狰狞的疤痕,可终究按下心头的疑惑,没多提伤口的事。

我觉得是叶逐轻不让她多问的,叶逐轻这傻子很受这邻里街坊的喜欢,婶子合该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的。

婶子给我抹过药之后又多关照了几句,交代了伤口要当心的事宜便走了。

橙色的阳光从窗户空隙渗透进来,鸟也叽叽喳喳地叫着,叶逐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这屋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己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安静过了,无论是耳朵还是心。

我倚着枕头贪婪地向窗外看去,就像曾经在百花楼的金丝雀疯狂渴求着自由。

“咻咻”削木屑的声音响起,我竟没发现叶逐轻己然站在门口雕着木头。

橙色的阳光给他镀了层金边,柔和的眉目闪着温柔的光芒。

我咽了咽口水。

叶逐轻真奇怪,难不成他还精通木艺?

“你拿块木头在雕刻什么呢?”

他闻言走到我床前,把手中的木雕拿近。

雕的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姑娘。

“这是?”

“这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是青梅竹马,我曾说过要送她一个亲手刻的木雕,这也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吧。”

我垂着脑袋。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如果他去提亲了,然后他成婚了,他断然不会将我留在他身边的,那彼时的我又将是孤身一人。

这么一想心里还真的是很难受,得到一首希望的自由,我难道不应该喜极而泣吗。

他在桌案那儿继续一丝不苟地雕着木块。

沉默良久,我还是开口问他什么时候去提亲。

他迟疑了一会儿,看着像不好意思,他说,等他把木雕刻好,等他攒够五十两银子。

我觉得我是卑劣的,他给我买药看病花了不少银子,他提亲的事又要往后拖了,我居然感到窃喜。

“哼,就你那笨脑子做生意还不知道得攒钱攒到什么时候呢,我背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要留在这儿,等着本姑娘来帮你做生意吧,书呆子。”

叶逐轻莞尔,“那还真是求之不得呢,卿卿姑娘。”

一声卿卿姑娘居然叫我有些脸热,我把脸别过去。

但还是耐不住地往叶逐轻那儿看了一眼,臭呆子还在兢兢业业刻木雕呢。

说干就干,第二天我就起了个大早,把头发包起来,在他惊讶的眼神中走向灶台。

谁能想到呢,姑苏城最大的青楼,百花楼艳压群芳的花魁此刻正撸起袖子切葱花。

白如嫩笋的手生疏地挥动着菜刀,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肤如凝脂,眉目艳丽却不失灵动,美得不像凡人。

他人的目光,或是打量,或是惊羡,我早己习以为常。

但是这些我都不在乎了,我侧目看向叶逐轻,恰好与他首白干净的眼神碰上。

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脸蓦地一烫。

他竟然真的很认真地在看着我切葱,我好歹在风月场混迹多年,竟这么不经瞧,不免心生恼火。

随即转念一想,心里便想了个法子捉弄他。

媚眼一勾,“瞧什么呢,小郎君。

莫不是看奴家的脸看得入神了?”

叶逐轻白净的脸腾地红了,赶忙低下头,解释道:“我只是担心姑娘把手切着了,还请姑娘当心些。”

说罢低着头忙活别的去了。

“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多生分啊。”

我放下菜刀,攀上他的小臂。

眼瞧着脸上的红色慢慢爬到耳垂上,他赶忙甩开了我的手。

“卿卿,这样不妥。”

他正色与我说。

我撇了撇嘴,撤开手,就此作罢,放他忙活其它的去了,却在转身后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心底的笑容爬上嘴角,活力就如出芽的春色充斥在我的体内,我好像己经接受了在这儿的生活,脸上的表情可以由心底而发,不用再像百花楼时那样看着别人的脸色卖笑了,不用再回忆百花楼过去不堪的种种了。

我也才十八九岁,我可以淡忘曾经的生活,撕掉那些臭鱼烂虾刻在我光洁肌肤上参差不齐的烙印。

娘亲,或许我真的可以在南城鸡巷开始新的生活呢,不当百花楼的花魁了,只当一个寻常的女子,然后,和叶逐轻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我用手轻轻擦干眼角的泪水,说好了再也不会掉眼泪了的。

可彼时的我还不知道,今后我会为这一想法掉无数次眼泪。

从日出到日落,我和叶逐轻分别忙着各自的,他煮馄饨,我端馄饨负责收钱。

虽然累是累了点,但总归充实并且自在。

昼夜将至,打破了平静安稳的一天。

一位衣衫褴褛形似老妇人的女子,裹着头纱,颤颤巍巍地走到馄饨摊子跟前,像是要询问些什么。

待她要走近些时,我忽地瞧见了她长袖之下的疱疹,便马上拦下了要起身过去的叶逐轻。

身上有这些疱疹多半是得了脏病,我混迹风月场多年,对这种风月病心里是门儿清。

叶逐轻疑惑地望着我,顺着这视线而来的还有那位戴头纱的女子的目光。

我与她的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有点错愕,那是一双浑浊的眼睛,这熟悉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只见她缓缓揭下自己的面纱,疱疹己经蔓延到脸上了,沧桑浑浊的眼睛让我的心不由得瑟缩,我若还在百花楼,不听赵欢寿的命令最后怕不知落个什么下场,这女人又勾起了我不美好的回忆。

“你这臭婊子原来逃到这儿来了,大家快来瞧啊,这可是百花楼最最有名的妓女,你们吃的馄饨可都是出自这位妓女之手,你们可担心自己也会染上同我一样的脏病?”

我记起来她是谁了,我气血上涌,看着顾客惊愕的眼神恨不得上去把她的嘴撕烂,可叶逐轻还在旁边,我不能这么干,我下意识转头看叶逐轻,他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冷静下来,仅仅一个眼神,竟真的安抚了我焦躁不安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