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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唐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治病,最根本的方法莫过于掐死病根,从源头上消灭疾病,所以何玄道穿越了。突厥,阻碍我华夏发展,驭之;高句丽,七百多年的历史,老而不死是为贼,驭之;百济、新罗,高丽棒子的祖先,“韩流”荼毒我华夏,驭之;吐蕃,染指西域,夺我河山,驭之;回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驭之;日本,呵呵,驭之;靺鞨,已入凤喉,焉能不驭之?欧洲,正处于中世纪黑暗时...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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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驭唐》,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治病,最根本的方法莫过于掐死病根,从源头上消灭疾病,所以何玄道穿越了。突厥,阻碍我华夏发展,驭之;高句丽,七百多年的历史,老而不死是为贼,驭之;百济、新罗,高丽棒子的祖先,“韩流”荼毒我华夏,驭之;吐蕃,染指西域,夺我河山,驭之;回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驭之;日本,呵呵,驭之;靺鞨,已入凤喉,焉能不驭之?欧洲,正处于中世纪黑暗时...

《驭唐》精彩片段


绛州龙门,也就是现在的山西河津。
黄河之水流经此地,穿行其间,化为乳汁,哺育了这一带的生灵。
龙门者,晋陕大峡谷之最窄处也,黄河欲入主中原腹地,需先经此龙门。
绛州龙门虽然地处黄土高原,但是钟灵毓秀、人才辈出,汉之司马迁、唐之名将薛仁贵就生于此地,而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及:
他享誉今古;
他名震诗坛;
他是一个短命鬼,他的名字叫王勃。
王勃此刻站在峡谷之上,望着宽阔的峡谷下方奔流而过的黄河发呆,对面就是黄龙山,黄河就像一条黄龙横卧在黄龙山与龙门山之间,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
山河一色,满眼赤黄,从此极目远眺,一轮红日衔于地平线上,落霞欲掩,于是山河更显苍凉,被披上了一层粼粼如血、灿灿如金的黄。
他发了一整天的呆,从早上到现在,如果说他之前的眼中经历了震惊、悲伤、愤怒、痛苦的神色,那么现在他的眼中就只剩下迷茫了。
他有一个秘密,本不应该是秘密,但因为来到这个时代,所以就成了秘密。
他并非王勃,本名叫何玄道,道号始无子,是一个来自一千多年后的武当门人,他的师父广成子何地远是二十一世纪的武当派掌门。
他是师父从山外捡来的弃婴,被师父含辛茹苦地养大,当他长到二十三岁的时候,已尽得老道真传,不管是文之五经四书,还是武之太极拳剑,他之所学除老道外,武当再无二人。
但老道是开明的,尽管满嘴之乎者也,人却并不迂腐,在教导何玄道自身所学之外,也放任他学习现代知识,可不管是天文地理,还是科技创新,为了给他提供便利,老道给他买了笔记本电脑,并且还专门找人把网线牵到武当山。
按照老道的话来讲,学习太极拳剑是本分,等他羽化登仙,何玄道势必要继承他的衣钵;学习古文经书是为了继往开来,不让老祖宗的智慧埋没;而学习现代知识则是为了不被时代淘汰,从而开创未来。
在何玄道心里,老道的话总是正确的。他被父母遗弃,是老道将他养大,在他心中,老道就是他的父亲。
老道满头白发,双目清明,红光满面,分明鹤发童颜,身如贯穹之苍松,衣如绕山之霞岚,一派仙人之姿。
尽管老道常自吹活了一百五六十年,比张真人活得还要久,但是看他比六七十岁的老头都要抖擞的精神,学过马克思主义、***思想、邓老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无神论的支持者何玄道从来只是撇撇嘴,报以不信。
家有家法,教有教规,武当也有自己的戒律:一戒杀生、二戒两舌、三戒妄酒、四戒偷盗、五戒淫邪。此五戒是道教众戒的根本,诸戒不离五戒的意涵。重点要说的就是戒淫邪,这淫邪是何物?涵义过于笼统,说大的没边,说小的没底,牵个女子的手也可以被归类为淫邪,犯了戒律;由此引申,那结婚就不成了,所以真正的道士是不能结婚的。
于此,就算老道再怎么开明,都不能允许祖宗的规矩被触犯,所以这就苦了何玄道。
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这女子就住在山脚下的小镇上,二十来岁,长得娇俏可人、明眸善睐。她家是卖卤肉的,母亲跟人跑了,就剩她跟她跛脚的父亲相依为命。
那天她父亲犯了腿疾,又感风寒,一病不起,偏生找遍了小镇上的医生,都说治不好,更有人说准备后事,这可急坏了她。
何玄道被师父撵下山买酒,刚好碰见这档子事,本着救死扶伤、积累德行的想法,加之由于老道的缘故,他在中医上的造诣也非一般的老医生可比,他就试着望闻问切、开方抓药,最后竟然将人家治好了。
因为这件事情,她就跟人家的女儿巧儿认识了。
正所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按照这个道理来说,妾有意、郎有情,一来二去,两人就应该好上了才是。
然而从没见过和尚跟女子耳鬓厮磨被和尚祝福的,同样的,也不会有道士祝福道士和女子双宿双飞,所以这件事被老道知道了。
老道让他做出选择,是去是留。
“百善孝为先”,何玄道别无选择。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傍晚,日残柳斜,桥移水逐,他背对着她,似乎能看到从身后传来的绝望眼神,本想从此山高雾远,不复下山,再难相见,但是不几日,噩耗传来,昔日他惩罚过的一个黑社会大佬竟然绑架了巧儿,叫他一个人前去。
他单枪匹马地去了,面对上百号手持刀棍的恶汉,毅然决然。
当他一拳将大佬放倒,偌大的仓库里,能够站着的就只剩下他和扶着他离去的巧儿了,其余人等尽皆七歪八扭地躺在地上呻吟。
但是他俩都没有注意到,背后,大佬掏出手枪,枪口对着他们的背影。
仿佛猎物被野兽从背后盯住的感觉,何玄道忽然感到浑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这是危险的讯号,是习武多年养成的对危险的预感。
就在这一瞬间,他一下子扑向巧儿的背后,与此同时,一颗石子被他从地上弹了起来,须臾间射了出去。
“砰!”
冰冷的声音响起,在仓库中久久不息。
“噗”,大佬刚扬起的头出现了一个贯穿前额和后脑的窟窿,握枪的手耷拉了下来。
滴答滴答,血从左胸溢出,染红了雪白的前襟,看起来就像一朵迅速盛开的玫瑰,顺着巧儿无助的手臂滴落凡尘。
巧儿抱着他,拼命地呼唤,但他已经快听不到她的呼唤了,意识渐渐模糊,眼皮渐渐沉重,巧儿被泪水湿面的娇俏容颜也渐渐消散了。
“巧儿,对不起,若有来生,我定不负你。”
感觉仿佛睡了一觉,当他再次撑开疲惫的眼皮,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很平常的屋顶。
他盯着屋顶,眼神从开始的迷迷糊糊,转而变成怔怔,在武当生活了二十多年,几乎没有哪栋楼宇没有被他躺过,那里的一砖一瓦都被他烂熟于心,他可不记得见过这样的屋顶。
陌生的屋顶让他警觉,嗔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环视床榻周围的家具摆设,尽是陌生,尽管都是些古色古香的物件,但却引不起他的注意,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忽然发现的新大陆,自己五短身材吸引了。
“唉……”对着空旷的山河,他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为什么会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小孩子的?为什么自己这个孤儿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母亲和弟弟?
现在他知道了,答案很狗血,因为他穿越了,穿越到了大唐永徽六年(655年),附身在了一个名叫王勃的五岁小朋友身上。
如果度娘没有骗他的话,出生在绛州龙门并且名叫王勃的,不出意外的话,此王勃就是十年后震惊诗坛的天才彼王勃,不过他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插曲会对王勃人生造成怎样的影响,王勃是否还会像历史所记载的那样出名?
王勃的母亲王母见他醒来,就抱着他哭诉,通过王母的哭诉,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有机会附身在王勃身上了,原来出现了一场历史的意外,本该在二十年后发生的溺水事件提前发生了,所以现下这个身体的主人提前陨落了,被他占了“便宜”。
何道玄,不,现在应该叫王勃,他此刻十分迷茫,不知道未来的道路该如何走下去,在这个远离巧儿和师父的陌生环境,无以依靠,好似一颗浮萍的他又能朝哪里去呢?
“四兄!四兄!”忽然出现的几个孩子由远及近的叫喊声惊醒了他。
他转过头去,只见四个孩子从远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好像不是在叫他,而是在比赛谁跑得快,谁叫得欢。小脚丫在黄土上留下一道道印记。
“四兄,阿娘叫你回家吃饭。”
“是呀,五兄说得没错,阿娘叫你回家吃饭。”
“是……是呀,六兄说……说得也没错,阿娘叫你回家吃……吃饭。”
“是极是极,七兄说得没错,阿娘叫我们叫你回家吃饭。”
四个小子跑到他面前,像是邀功地说道,他们并排站在一起,个子从高到低次第分明,如果把他们的头顶用线连接起来,就是一条笔直的斜线,十分有意思,但这还不算最有意思的,最有意思的是他们四个的鼻孔都挂着一个鼻涕泡,鼻涕泡随着呼吸一胀一缩,并且大小也跟个子成正比。
看着眼前这四个活宝,他的亲弟弟,五弟王助、六弟王勋、七弟王颉、八弟王劝,最小的也就两岁,最大的不过四岁,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暖流,或许他并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家,一个有父母兄弟的家,一个真正的家。
前世他是孤儿,没有体会过一家团圆的感觉,而今既然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为什么要浪费呢?
“好,我们回家。”他展颜笑道。斜阳将他们的影子融合在一起,拉得长长的,朝家的方向延伸。


永徽六年,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当今圣人(皇帝)“废王立武”,也就是废掉王皇后,立武媚为皇后取而代之。
王皇后代表的是关陇集团的利益,关陇贵族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以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人为代表的关陇贵族冒死极谏,大力阻止,但是圣人为了加强中央集权,铁了心要立武媚为皇后,所以不为所动。
褚遂良、韩瑗、来济等朝廷大臣相继被罢黜。
王皇后和萧淑妃被打入冷宫,其亲族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但这一切都跟生活在绛州龙门这个弹丸之地的王勃没有任何关系。
“四郎,你这孩子,可算回来了,怎么出去了一整天,让阿娘好找,可担心坏阿娘了,你一个小儿出去这么久多不安全啊,万一被坏人逮走了怎么办?你爹和哥哥们不在家,你几个弟弟这么顽皮,阿娘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还指望你看着点,你可倒好,也不让阿娘省心,前些天才溺水,幸好啊……唉。”
王母在门口驻足,一副翘首以盼,期儿归来的样子,见到王勃被四个弟弟像犯人一样簇拥着推进家门,心里一松,不忘一番责备,说得王勃只能垂首受教,但他心里却不感到耐烦,反而觉得新奇和温暖。
王母现年三十五六,面色苍白、身体虚弱,让她看起来像四十多岁的妇人,也没见她怎么动过,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阿娘,某把阿兄押送回来了。”老五一见母亲,就邀功道。
“五兄好没道理,分明是某出的主意,方才找见四兄的。”老六立刻就不干了,嘟着嘴争执道。
“不……不对,怎……么都成了你们的功……功劳,分明是……是我们一起找到的,四……四兄你说是……是吧?”老七结结巴巴地说着,看他话说得困难,脸都涨红了。
“是极是极,七兄说得没错,是我们一起找到四哥的。”老八笑嘻嘻地道。
“好好好,你们都有功劳,快进屋吧,饭早准备好了,都快一个时辰了,就等你回来。”王母嗔怪地道,前面的话是对四个小儿子说的,最后一句才是对王勃说的。
唐人一天只吃两餐,第一餐“朝食”九点左右开吃,第二餐“哺食”就要等到下午四点才能吃了,而现在已过酉时,距离哺食足足过了一个时辰。
“刘翁,你吩咐厨房,可以把热好的饭菜上桌了。”王母吩咐道,这个刘管家是个七十开外的老人,管家做到他这个年纪的在别的地方可不多见。
他是王勃祖父王通的书童,后来他继承父志,成了王家的管家,他为王家操劳了大半辈子,因为身残至今无子嗣,王家念其恩情,不想让他太过劳顿,多次提出让他退下来养老,但是都被他以“尚能动手行足、持辔鞍前”为由拒绝了。
因为这样,府里上下,没有不尊敬他的,王勃从小就被母亲叮嘱,当视之如父母以敬养。
“是,娘子,老奴这就去安排。”
“阿娘,孩儿让你担心了,孩儿保证,下次再不会这样了。”等到四个弟弟争先恐后地跑了进去,刘翁也拄着拐杖离开了,王勃埋着头惭愧地道。
“四郎,你……”王母怔怔地看着他,这还是她那个调皮捣蛋、总不让她宽心的四郎吗?以前唠叨几句,也不见他道过歉,今天是怎么了?自从前两天溺水醒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让她心里感到有些担忧,会不会是溺水给这孩子造成了什么心理阴影?
“阿娘,孩儿以前可调皮了吧?让你操碎了心,你身体本就孱弱,又要照看我们兄弟几人,娘,孩儿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王勃抬起头来,望着母亲那张憔悴的脸心酸地道。
“四郎,傻孩子啊!娘高兴你调皮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只是你不知道,你溺水被抬回来的时候,娘可差点没死去,倘若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为娘也不活了,只要你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娘就什么都不担心了。”王母一把将四郎揽进怀里,摩挲着他的发髻,好一阵哭哭啼啼。
没有人能理解一个女人在家操持的辛苦,古代的女人所求不多,只要得到丈夫或者孩子一句体谅的话就觉得一切的付出都值了,更何况像她这样体弱多病的女人呢?她一边要照顾几个孩子,一边要管理家仆、主持家务,一边还要忍受病痛的折磨,可见其辛苦,现在得四郎如此善解人意,几度的委屈立刻化为泪水涌了出来。
“咕噜噜……”肚子很不争气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王勃的脸顿时一红。
“噗嗤……”王母立刻破涕为笑,用手绢擦了擦眼角,揉了揉王勃的头,笑道:“瞧娘在这哭鼻子,却忘了四郎还没吃饭呢,快去吧,可别饿着了。”
“阿娘,你也还没吃饭吧?我们一起去呀。”王勃被王母自嘲的话逗笑了,牵着王母的手道。
王氏家族在整个大唐来看虽不是顶尖的贵门家族,但在绛州这个地方却也算豪门士族。王勃祖父王通乃隋末大儒;叔祖王绩乃隋末孝廉,曾官秘书正字、扬州六合丞,唐初为太乐丞;其父王福畤现任雍州司功,他的几个哥哥也做了官,但官都不大。
因此,其父兄在仕途上并不能帮到王勃什么忙,但也好过一般庶人,因为他毕竟能够通过制科入仕,而庶民可没有这个待遇。
昔日的王勃正是通过这条道路入朝为官,而后入沛王府作李贤侍读,却因一篇《檄英王鸡》被高宗逐出长安,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最后溺水身亡。
对于这条通过制科入仕的道路,为防重蹈覆辙,何玄道决计不会选择,就算死得再怎么昙花一现、轰轰烈烈,他也不会选择;他要走属于自己的路,一条崭新的、王勃从未走过的路,应常科入仕的官途。
唐朝住宅普遍采用四合院式或者三合院式,用篱笆、茅屋围成的三合院是一般老百姓的住宅,家境好一点的则是瓦屋围成的四合院,而像官宦人家的住宅,则是两座主屋之间用回廊相连围成的四合院。
像王氏家族的府邸自然也是这样的四合院格局。
当王勃牵着王母进入餐厅的时候,几个小家伙已经跪坐,一个个盯着自己案前的饭菜垂涎欲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士族子弟与平民子弟的区别。如果是平民子弟,就算人没到齐,也敢背着大人的面偷吃。
“食不语,寝不言”,所以唐人吃饭的时候是不能说话的。
待用餐完毕,奴婢开始收拾餐桌,王母拉着王勃的手,带着几个孩子到花园散了一会儿步,等到外面响起“咚!——咚!”的一慢一快的连续三次打锣声,说明是一更天了,也就是晚上七点,宵禁开始了,每到这个时候,各坊市已关门,人们也已各自回家,倘若有什么人在街上闲逛,被巡夜的武侯抓个现形,就会被以盗贼罪处置。
刘翁开始吩咐奴婢准备洗漱器具,王勃也在婢女的照顾下洗漱之后,带着老五、老六下去睡了,只有老七和老八还赖着王母睡觉。老五、老六也不算小,至少不能再赖着母亲入睡,可是他俩一个人又不敢睡,所以王母就让他俩跟王勃睡在了一起,权当做个伴。
王勃躺在床上,外面已经响起二更天的锣声了,两个弟弟也已经睡熟了,他却还没有闭上眼睛,没办法,穿越带来的震撼和遗憾,他还没有吃消,就像吃饭不能一口吞,需要慢慢地消化,或许消化的时间会很长,就看他什么时候被这个时代接受或者他什么时候接受这个时代了。
“回是肯定回不去了,只是苦了师父,他老人家将我含辛茹苦地养大,到头来我却不能在他身边尽孝道,唉……还有巧儿,对不起,巧儿,我注定要辜负你了,只希望你能忘记我,找到一个可以毫无顾忌地爱你的人,给你一生的幸福。”王勃枕着手臂,望着横梁,心想。
思绪又回到这个时代。
“我这具身体的主人的母亲是一位好母亲,据度娘记载,王母在王勃七岁的时候病逝,既然我霸占他儿子的身体,来到了这个时代,那就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我上一辈子被遗弃,没有尝到过母亲的关爱,这辈子我一定要补上,所以我一定要想办法治好她的病。”
“她得的是什么病呢?据我今天观察,她面色苍白、身体虚弱、多汗、厌食恶心、颌下到颈部及锁骨部位略显肿大、肤色暗沉隐有瘀斑,并且她擦过嘴的手绢上带有斑斑血迹,这些症状都指向了一个疾病——白血病!”
如果有来自后世的老中医听到他心里的这段话,一定会惊掉下巴,一个五岁的孩童竟然仅通过观察就能诊断出一个人得的是什么病,这份功力非纸上谈兵的人能够得出,非要有一定资深的阅历不可。
白血病这个词,在古代是不存在的,因为没有人能够把如此多的症状联系起来,总结为一种疾病,而只是把这些症状看作一个个没有联系的疾病,分开治疗。也因为这个原因,白血病在古代就成了绝症,很难被治好。
不过这种事情对于王勃来说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他手中掌握着好几种专门治疗白血病的药方,这种药方在医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不算什么,但在古代,随便拿出一张都会造成巨大的轰动。
王勃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担心药材难找。
就算药材好找,可是药材名在各个时代都不尽相同,多少有些区别,在这个没有百度可以搜索,没有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可以比图的时代,对于一些药材,他只有亲自去寻找了,可是距离王母病逝时间越来越近了,已不足两年,而病从浅中医的道路他也是明白的,所以他实际可用的时间只有一年。
在这一年里,他必须凑齐所有所需的药材。
ps:唐代男子普遍自称“某”,而不是“我”;女子自称“儿”,也有叫“奴”的,就是没有“我”。并且下官见了上官,晚辈见了长辈也可自称“某”或“儿”。
大家开始看的时候可能觉得有些绕口,但慢慢就会习惯的,只要把自己当成大唐人就行了,呵呵。
对了,为了达到戏剧性效果,以后的章节里某些人物会自称“俺”或“洒家”,而在大唐无人这么自称,希望见谅。


王勃三更天才睡着,可是没睡多久就又被四更天的锣声惊醒了,其实打锣声并不大,只因为王勃初来乍到,对这个时代的作息时间和环境还不十分熟悉。对陌生环境,人本能地就生出警觉性,所以在寻常人听来很正常、一点不影响睡眠的打锣声,在王勃听来就十分刺耳了。
等锣声落下,王勃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下来,带着倦意昏昏沉沉地睡去,本以为就此可以睡到大天亮,就像身在二十一世纪一样,谁知耳边又响起一阵大吵大闹的打锣声,王勃惊坐而起,怔了怔,仿佛在等待魂魄从一千多年后赶来入体,等到他回过神来,顿时怒了,这该死的锣声,一整晚都不消停,恨不得把它砸了!
王勃怒气冲冲地跳下床,床“吱呀吱呀”作响,身后出现一阵翻身的动静和几声哼哼梦呓,王勃顿时一惊,回头一看,见老五和老六躺在床上,这才想起他俩的存在。
看了一眼他们憨憨的睡相,嘴角流着口水的样子,王勃忽然觉得心中一暖,微微一笑,接着轻手轻脚地穿衣穿鞋起身,轻轻地关上门。
“郎君,你为何这么早就起床了?大夫说了,你刚经过那场大患,身子虚弱,还需调养几日,宜多睡不宜少眠,你这么胡闹,某可要告诉你阿娘了。”
“啊,阿翁,原来是你啊,可吓到小子了,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不带啊,嘻嘻,阿翁不是比某起得还早吗?某睡不着嘛,就想到处看看,你可别告诉阿娘啊好不好?”王勃拍了拍胸口说道,说着说着眼珠子一转,忙拉着刘翁的手臂,摇啊摇地开始撒娇。
“你这小滑头,怎么能跟某比呢?人老睡眠本就不好,你还是个屁大点的孩子,好意思跟某比?”刘翁没好气地教训道。
但是刘翁原本沟壑纵横的硬邦邦的脸被王勃的撒娇这么一折腾,顿时跨了下来,无奈地道:“好好好,你别再摇了,再摇阿翁这个遭老头子就要被摇散架了,好了好了,阿翁答应你,不会告诉你阿娘的,不过,下不为例啊。”
“好嘞,这可是你说的啊,不准反悔,来。”
“干什么?”
“拉钩啊,这是我们小孩子的把戏,拉了钩,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刘翁拄着拐杖,看了看一蹦一跳地跑远了的四郎,又看了看自己的小指头,忽然慈祥地笑了起来,娘子昨天还担心四郎在经历溺水后性情变内向了,看来是多虑了啊,刘翁心想。
一个刚从回廊经过的奴婢看到刘翁对着自己的小指头“傻笑”的样子,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这还是那个每天板着脸,仿佛谁都欠他一贯钱的刘管家吗?
王勃一蹦一跳地在回廊上奔跑,对每一个见到的下人都打着招呼,他的心情前所未有得好,因为他意识到,在这个时代他可以尽情地任性、可以尽情地玩耍,像一个真正的孩子,把上辈子童年所有的遗憾都弥补回来,而不是暮气沉沉地活着,没有人认为一个孩子表现得太过成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所以他要改变,他要重新来过,再经历一次童年,再经历一次人生。
这一世,他要活得精彩!
现在才五更多两刻,也就是凌晨三点多钟,距离开坊门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坊门前已经聚集了好大一群人,这些人都是等着坊门打开,好去集市的。
他们有的是去置办货物,有的是挑着担去卖东西,有的纯粹就是商人,在集市做着一些买卖,三教九流、各行各业的人此刻都在坊门前集合,等着坊丁开门。
一群人住在一个坊里,相互之间有好多都是认识的,不是邻居,也沾亲带故,所以等的过程并不无聊,三五成群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每天这个时候坊里的小吃铺总是最早开张,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吃不上早饭。
带馅的咬一口就会冒油的蒸饼,冒着滚滚热气的或辣或酸的面片儿,立秋了,吃一口柔软的面片,喝一口热腾腾的汤,浑身都舒畅。
相比起卖面片儿和蒸饼的小吃铺的红火生意,被冷落到角落的卖醪糟的铺子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醪糟香甜醇美,清热解暑,夏天卖最是好,但现在是秋天,自然没什么人照顾生意的。
卖醪糟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盘着一个简陋的发髻,穿了一件多处有补丁的麻衣,她在那里张罗着,半天不见一个人来买她的醪糟。
在她身后,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贴着坊墙盘腿坐着,手里握着一包蒸饼,那放在别人嘴里足以鼓满腮帮子的蒸饼,对他而言就像豆子一样,不见底地扔进嘴里,须臾之间五文钱买来的几十个蒸饼就从他手上消失了。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粗大的手指,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向背对着他的妇人叫唤道:“阿娘,俺还是很饿。”
妇人闻言,叹了口气,把蹙在一起的眉毛尽量舒展,方才回过头来哄他道:“大郎,乖,等阿娘把醪糟卖成钱,再给你买蒸饼,先将就吃碗醪糟可好?”
“好啊好啊,阿娘,大郎要吃醪糟,俺最喜欢吃阿娘做的醪糟了。”汉子拍着手掌,欢快地叫道,一个大人做出孩子一样的举动,让人忍俊不禁。尽管周围有很多人,却没有人嘲笑他,投向他的眼神反而是怜悯的。
“大兄,你捂着某嘴巴干什么?”其中有个人不满地道。
“某把你嘴巴捂起来是为你好,就怕你笑出来,得罪了整个坊的人。”那个被叫做大兄的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
“这就奇怪了,某笑某的,管他们什么事?”那人奇怪地道。
“你才来几天啊?知道个屁,你觉得那个看起来比一般成人还要壮实高大的人可笑?如果你知道他只是个孩子的话,你就笑不出来了。”
“什么?他还是个孩子?不可能吧。”那人吃惊地道。再朝那汉子看去,才发现他梳着一个只有儿童才会留着的双平鬟,所谓的双平鬟,就是将发平分于两侧,再束结成环,使其对称而自平垂,挂于两侧。
“某骗你干什么?不信你随便找个人问问,你是某堂弟,某才叮嘱你这么一句,不然你准定要吃一脸口水和几大耳刮子,那杨氏可怜啊,前几年齐、定十六州闹水灾,一家人死的死病的病,好不容易逃这来,她丈夫又病死了,只剩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无亲无靠,如果不是我们乡里乡亲的看他可怜,能接济的就接济一些,届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呢,不过也苦了她,本以为这孩子生下来再苦个几年,她就算苦尽甘来了,哪想在生他的时候难产。”
“什么?难产?怎……那可如何是好?”那人听到这里,早被勾起兴趣,也跟着着急起来。
“怎么办?凉拌!大伙把能请来的接生婆都请来了,一大群老妪挤在一间破屋子里,却都束手无策。”说到这,大兄顿了顿。
“那最后是怎么回事呢?碰到难产这种事情,那是神仙难救啊。”
“别的神仙能不能救,某不知道,但是某知道这世上有一个神仙可以。”
“谁?”
“孙思邈孙神仙。”
“嗨,大兄,你打趣某吧,孙道长的医术某不怀疑,而且从他无数次为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看病这点不难看出,如果他老人家在这里,肯定愿意出手,并且手到擒拿,但是孙道长神龙见首不见尾,你又从哪里请到他呢?”
“哈哈,正是因为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孙道长才会自己出现在我们这个地方啊。”
“哦,这么说来,孙道长当真救了他们母子?”那人吃惊地道。
“这话还能有假?你问问,整个龙门谁不知道这事啊,不过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你猜这么着?一般的孩子刚生下来有五斤就不错了,可他呢?足足有十五斤,十五斤啊,天!”
“什么?十五斤?!”那人惊呼道,自知声音太大,连忙又把声音放低道,“十五斤?你确定?大兄,某怎么觉得你像在讲神话故事?”
“你这比乞索儿还臭的家伙,某跟你胡诌什么?一点没见识,孙道长却说了,这是天降瑞子,百年一遇,不想别的哪家孩儿生下来有那么重的?对于孙神仙的话,我们大伙一点不怀疑。”
站在一旁,佯装吃蒸饼,实则正在侧耳倾听他俩对话的王勃心里却不以为然,别人信神佛他相信,因为这里是大唐,是封建社会,但绝不是孙道长。
作为一个医生,越是出色,接触到的领域就越让他本身不相信这世上有神仙这回事,所以孙道长这么说,是为那母子未来着想。
毕竟在这么一个社会里,人们对于超出认知的事物,总是把它朝最坏的方向想,最后不难想象,肯定会把这“巨婴”定义为怪物,而对于怪物,那就不需要仁慈了,对生下怪物的妇人也是一样。
但两人的谈话中最让王勃感到震惊的还是听到这么大的婴儿被生了下来,并且母子平安。
孙思邈难道已经掌握剖腹产技术了吗?不然要生出这么大的婴儿,不用剖腹产是生不下来的。可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兼职医生,王勃比谁都清楚实施剖腹产手术的条件有多么苛刻,他可不认为唐代的医疗卫生技术足以应付剖腹产带来的后果。
心中出现了谜团,这个谜团让他感到兴奋,他决定将来一定要找到孙思邈,把这个谜团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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