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推开门,古月就打着哈欠从屋子里出来了。
“放开你们的脏手!”
男人冰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这群混混转头看过去,发现前面站着的只有一个男人,马上就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去去去!要是敢坏了爷爷们的好事,你小子就等死吧!”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这两个美女带回家,至于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人,他们可以先不管。
为首的混混把包若惜扯进自己怀里,就准备把人扛起来。
但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被一股重力击中,倒飞出去。
杜子山把包若惜抱进怀里,面色冷若冰霜。
“动手,打残了算我的。”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鬼魅般出现,对这些混混们进行单方面的殴打,古月也顺利被他们解救出来。
杜子山没有去管那边的战况,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包若惜,抿紧了唇。
她今天都对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但他还是无法对包若惜视而不见,派来保护她的保镖更是一直都没有收回,在知道她遇到危险后,就第一时间赶来。
然而这会儿包若惜神志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身上浓重的酒意十分呛人。
杜子山有些洁癖,因此包若惜现在自己面前时,总是打理的干干净净,画着精致的妆容,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狼狈的模样。
这让杜子山忍不住开始深思,在自己不知道,亦或是看不到的时候,包若惜是否也会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答案几乎是肯定的,两人在一起五年,他从未真正了解过怀里的这个女子。
“包若惜,只要你跟我道歉……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杜子山眸色深沉的看着怀里的女人,但包若惜这会儿已经昏睡过去,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当然,她也就此错过了杜子山的话。
第二天早上,包若惜从自己的房间苏醒,还没缓过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满脸都是茫然。
她隐隐约约记得几个画面,但往往一就会觉得头疼欲裂,索性干脆不想了。
“应该是我跟月月喝多了,就打车回家了吧。”
在她记忆里那些零碎的画面里,自己有坐车的印象。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包若惜点点头,觉得自己的推断实在是天衣无缝。
推开门,古月也打着哈欠从另一边出来,看到她,还主动跟她打了声招呼。
“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喝酒了,我的头好疼。”古月捂住自己的脑袋,惨兮兮道。
“好,下次不喝了。”包若惜也跟着点头。
工作室的生意按部就班的进行,因为她业务能力极强,合作更是一个一个的找上门,让这个小工作室也在短时间内积累了不小的声望。
把合同打印好,整理出来,又在电脑上记下了那些需要自己联系的客户,包若惜伸了个懒腰,现在一天天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充实了,让她根本没有机会去想其他的事。
杜子山这个人在她脑海里的印象也逐渐变淡,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订好的闹钟在这个时候响起,包若惜将电脑关机,拎起一边的包包就准备出门。
今天晚上还有一个客户要见,虽然她早早就跟对方说自己白天也有时间,但这位客户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晚上和自己一起吃饭。
甲方爸爸的要求总是千奇百怪,包若惜没少和他们接触,早就麻木了。
但就算这样,在看到饭局里的人时,包若惜脸上商业化的笑容还是有了几分龟裂。
杜子山怎么也在这里?
饭局上人不算多,杜子山坐在主位,何铭君不知为何没有陪在他的身边,他身侧左右的位置这会儿都是空着的。
在她推开门后,杜子山淡淡的将视线扫了过来,周围那些人在这时安静下来。
这么多年都是包若惜在帮杜子山跑业务,在场的人里有一大半都是包若惜认识的,他们也没想到今天包若惜回来。
“包小姐来了,快来这边坐!”
客户似乎没有感觉到场面的尴尬,还热情对包若惜招了招手。
包若惜看了杜子山一眼,对方的视线已经从她身上离开,仿佛她就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纵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幕发生时,包若惜心里还是有些许刺痛。
两人明明是那么亲密的关系,现在却变得这般陌生。
她低下头,默默的走过去,坐在了客户身边。
饭局上重新恢复了喧闹,大家推杯换盏,各自聊着身边发生的趣事,却没有一个人敢把玩笑打到包若惜身上。
但就算这样,这次的饭局对包若惜来说,也还是有些太尴尬了。
她找了个借口从里面出来,准备在外面待上一会儿,却不想杜子山也跟着出来了。
杜子山站在她的不远处,默默的看着她。
自己之前都救过她一次了,她应该会醒幡然醒悟,向自己道歉吧?
说实话,今天的饭局能够看到包若惜,他也很意外。
唯一让他有些不舒服的,就是包若惜没有第一时间找自己,而是坐在了其他人的身边。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只要包若惜愿意向他道歉,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包若惜往前走了几步,一回头,就看到杜子山仍然和自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往这边看着,当即也皱起眉头。
这人干嘛?自己上次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尤其是杜子山那满脸自信的样子,更是让她看的不明所以。
“你到底想干什么?”
包若惜眼见自己实在无法甩掉他,也转过身,警惕的看向杜子山。
杜子山一愣:“难道你不是要跟我道歉吗?”
包若惜满脸的问号,自己为什么要跟他道歉?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自认为做到了无愧于心。
更别说杜子山是因为白月光回来,所以故意逼走的自己了。
“我都没让你跟我道歉,你凭什么让我给你道歉?”包若惜反问。
两人站在酒店的走廊上,谁也不肯率先松口,气氛一时有些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