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张嬷嬷所言不虚,这些掌柜敢轻视卫柔,却不敢小看他!
刘柏川昂着头,神色不屑,说道:“我今日前来,带了账房先生,将你们店里的账簿取来,咱们好好对对账!”
掌柜的一时没听明白,下意识问道:“什么?”
刘公子大马金刀的坐在首饰铺里的椅子上,又说了一遍:“本公子说,将你们店里的账簿取来,好好对对账!”
掌柜脸上客气的笑容凝固,渐渐变了脸色,随后冷着脸说道:“刘公子莫不是忘了,这是卫家的铺面?”
刘柏川微微一笑,并不意外掌柜的反应,要是真这么简单,卫柔何必惶惶如丧家之犬?
“掌柜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虽然我与卫柔和离了,可毕竟是做过夫妻的,她曾为我尽心侍奉母亲,眼下既求到我这里来,我是断断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一番话说的掌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可以肯定的是,刘柏川今天怕是赖在这里了,想起昨日卫柔身边的大丫鬟交代的话,掌柜的招了招手,店里的伙计连忙上前来,掌柜附耳说了几句话,伙计心领神会。
“刘公子此话是何意,咱们的主人家姓卫,不姓刘,您也别为难咱们,这店里的账簿确实不能给您看,您看不如去卫府问问,得了姑娘的意思,我立马把账簿给您送到府上去!”掌柜的虽然脸色不大好,却还是好言劝说,毕竟是前姑爷,万一姑娘还顾念着呢?
不知是哪句话触着刘柏川的逆鳞,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掌柜的鼻子骂道:“卫柔既嫁给我,这便是刘家的铺子!我劝你别不识抬举!速速将账簿取来,我看这首饰铺的掌柜也该换人了!如此不知规矩,竟敢对主人家指手画脚!”
刘柏川说着就要带着账房先生往里冲,掌柜的连忙拦住他们,大声喊道:“青天白日的,刘公子莫不是要抢劫?”
此刻首饰铺已渐渐进了人,也有些看热闹的挤在门前低声议论着。
眼看人越来越多,刘柏川有些急躁,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抄起旁边的手边的花瓶便朝掌柜身上砸去!
掌柜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不是白练出来的,在刘柏川抄起花瓶的时候便要躲,心思电转间,只稍微侧了身子,任由那花瓶砸到了肩膀上。
花瓶砸在骨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应声而碎。
溅起的碎瓷片擦过掌柜的脸颊,一时间鲜血直流。
刘柏川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可想来这可是卫柔请他来的,手下的掌柜不配合,他这般做了,之后反而更能让卫柔看到他的能耐,乖乖将家产交于妍儿!
门外围观的人不禁喊道:“血!血!杀人啦!”
有人起哄,首饰铺门前很快围得水泄不通。
方才和掌柜耳语的伙计此刻带着衙门的人到了,众人一看衙门的人到了,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看清铺里的情况后,伙计指着刘柏川和他身后的账房先生说道:“官爷,就是他们!”
刘柏川此刻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们竟敢报官!
他脸上堆起谄笑,讪讪道:“官爷,误会!这都是误会!”
领头的官差上前冷声问道:“刘公子带着人来卫家的铺面闹事,意图打着卫家女婿的旗号坑蒙卫家的钱财!有什么误会咱们公堂上分说吧!带走!”
刘柏川还要辩解,直接被官差堵了嘴锁了手带出了首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