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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道岸然,道貌岸然的道,道貌岸然的岸然。我只想搞钱,救济穷苦美人,谁当绊脚石虽难必诛!!!
主角:道岸然 更新:2022-12-13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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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道岸然的其他类型小说《鄙人只想搞钱,拦吾者必刀之》,由网络作家“沙发黏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道岸然,道貌岸然的道,道貌岸然的岸然。我只想搞钱,救济穷苦美人,谁当绊脚石虽难必诛!!!
夜,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暴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砸落在青石砖之上,将尸体上流出来的血迹迅速冲进低洼之处。
“轰隆”一声巨响,九天惊雷欲要将黑色苍穹撕裂。
在那照亮天地间的一瞬光明之下,道岸然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左手搂着一个长一米三左右的木匣,右手所握的却是染血的三尺青锋。
“哈呸!”
道岸然一口血沫吐在地上:“妈的,真腥!你们死就死,干嘛非要把血溅到我嘴唇上,缺不缺德?”
“将木匣还回来,放你离开!”
“对!木匣是我们的,放下木匣,放,放你走。”
站在道岸然对面陪他一起淋雨的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山贼。
不过周围被道岸然一人一剑削死的十几具无头尸体,让这帮山贼的底气明显不足。
“你们抢富商的,我抢你们的,大家都付出了劳动,凭什么说木匣是你们的呢?
还有,你们山贼的气势呢?不是应该:交出木匣,留你全尸。
放我走?算什么鬼?让我两手空空白跑一趟?”
道岸然嘴角微微上扬,一张俊脸满是冷意,趁着山贼被震慑住的空隙,他体内的天地乾坤功疯狂运转,将游离在天地之间的灵气吸纳进丹田。
他知道,今晚若是不将这伙山贼杀到心理崩溃,他们绝对不会放弃木匣里的东西。
木匣里那玩意儿,很值钱,足够将怡翠楼的当红花魁包下来,卿卿我我一整年。。。
“兄弟们,咱们千辛万苦抢的东西,被这混蛋黑吃黑,老子第一个不答应!一起上,砍死他!”
一声怒喝,山贼头领一马当先,举起手中钢刀就冲向道岸然。
“敢打劫山贼!殺!”
“砍死他!!!”
…
…
山贼喽啰见头领如此神勇,也被激发了血性,纷纷举起手中的钢刀铁棍也冲上去了。
“哎。。。这狗日的穿越,我一个长在红旗下的三好有为青年,如今却成了刀口舔血的赏金猎人。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送外卖这份伟大而又光荣的职业。
好大的雨啊!刚好适合用那招。”
道岸然眼中猛然杀意迸发,手中三尺青锋一挽,剑身上的灵力将周围雨滴集中,瞬间形成数十把半臂长短的小冰剑。
“冰魄银剑,殺!”
一声大喝,道岸然手中剑猛的向前一挥,悬浮在其身侧的小冰剑顿时如离弦之箭,“咻咻咻”射向众山贼。
“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一马当先且勇猛无比的山贼头领被特殊照顾,一人独中五把冰剑,分别是两肺,两腿,肚脐眼。
“啊啊啊~”
其余冰剑一把没有落空,都插在山贼喽啰的身上,一时间让他们惨叫连天。
“灵力外放,先天境!居然是先天境,尼玛早说啊!老子最恨扮猪吃老虎。。。”
山贼头领在大雨中晃晃悠悠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扑通”一声,倒地气绝。
“没错,我就是先天境,可我就是不告诉你。
但凡你山贼窝里有先天境高手,老子转身就走,可惜谁叫你才后天五阶呢?
好走不送,下辈子当个好人吧!”
一语言罢,道岸然一脸悠然的一步一步走向活下来的山贼们。
“你,你别过来!你这个魔鬼~!”
“我不玩啦!我要回家种地。。。”
“跑!赶紧跑!”
…
…
一招击杀十数人,包括山贼头领,这让剩下的山贼喽啰们彻底崩溃,扔掉手中兵刃,跑得那叫一个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片刻之后,幽暗小巷子里除了尸体就只差下道岸然。
“先天境一阶的灵力只得使用冰魄银剑一次,你们要是再坚持坚持,说不定跑的就是我喽!
后天五阶的山贼头领,脑袋应该能换到几顿饭钱。”
嘴里嘀咕一句,道岸然走到山贼头领的尸体旁边,举起手中三尺青锋“咔嚓”一下就将对方的头颅给剁了下来。
“妈蛋,天天抽奖,怎么就抽不到一个百纳袋,害老子每次都得拴在裤腰带上。
我都觉得自己好变态。”
不满的吐着槽,道岸然用头颅上的长发在自己的裤腰带上打了一个结。
“幸好这次有头发,上次那个光头。。。”
暴雨还在下,惊雷还在时不时的轰鸣一声。
道岸然却是已经打完收工,一步一个水坑的走了,山贼头领的头颅在他的腰间随着迈步动作左右摇摆。
不过它倒是挺乖的,没有抗议、也没有喊头晕。
三十多具尸体被暴雨冲刷得有些惨白。
不过道岸然的座右铭是:收尸是不可能收尸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收尸。
除非对方在被自己砍死前付了埋人的劳力钱。
。。。
暴雨下了一夜,天大亮,雨刚停。
赤风府衙的大门被“啪啪啪”的敲响。
“谁呀?一大清早的敲敲敲!赶着投胎啊?”
捕头老皮扶了扶戴歪的帽子,快跑几步打开大门。
“呦!老皮,还没死在婆娘的肚皮上呢?”
道岸然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靠在门框上一脸戏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头子我还没给你收尸呢!死什么死?我可是能一夜梅开二度,这身子骨硬朗着呢!”
老皮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咳咳!!”差点把自己拍岔气。
“说吧,一大早上的过来敲门,是不是有什么收获?”
“你就是多余问,没钱领,我跑这来干什么?这里又不是勾栏,你老皮更不是大姑娘。”
道岸然从屁股后面拿起昨晚斩获的山贼头颅,一把丢给老皮。
“看看这颗脑袋能换多少钱,赶紧的,我早饭没吃呢!”
老皮手忙脚乱的接住头颅,白了道岸然一眼:“你就不能拿块布包一包吗?走在路上吓坏孕妇、小孩子怎么办?真是没有公德心。”
“下次注意!”
道岸然随意点了点头,至于有没有听进去,鬼才知道。
“哎。。。”
老皮叹了一口气,随后仔细打量起山贼头颅。
“黑风寨头领:李大逵,实力:后天五阶,官府悬赏十两银子。”
不过片刻,记忆力很好的老皮就认出了这颗头颅叫什么,值多少银钱。
“你在门口等着,我给你拿银子去。”
“才十两银子?都不够我去勾栏扶几次贫的。”
道岸然嘀咕一句,显然对不值钱的李大逵很是不满。
老皮快去快回,片刻功夫就拿着十两银子回来。
“就不能存点钱娶个媳妇吗?老是把钱往勾栏里扔!
你扔在姑娘肚皮上的钱,都够买一间四合院了吧?”
有点恨铁不成钢,老皮将钱袋子塞进道岸然的怀里。
“嘿嘿!我一个刀口舔血的赏金猎人,买房子、娶媳妇、生孩子?
哪天我要是一个不小心嗝屁了,那岂不是让别人住我的房子,睡我的媳妇,打我的孩子?
到时候我的棺材板都压不住,我告诉你!”
道岸然掏出怀中钱袋放在手心抛了抛。
“及时行乐才是王道,今日有钱,勾栏听曲,插花弄玉。”
一语言罢,道岸然转身就走,直往勾栏而去。
老皮看着道岸然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哎。。。明明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年轻,怎么会将世故看得如此透彻?”
赤风府地处大乾帝国—镜花州。说繁华呢,算不上繁华。说贫弱呢,也算不上贫弱。
只能说是平平无奇,毫无亮点。
通达街
铜头铁匠铺
炉子里的炭火将剑胚烧得通红,铜头看准时机将剑胚抽出放到铁砧上,拿起小锤就开始锻打。
一旁,铜头他爹:老铁头则是抡起大锤配合儿子。
两人“叮叮当当”演奏起和谐的乐章,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铜头!给我磨一磨我的剑。”
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道岸然迈着悠闲的步子而来,将手中的三尺青锋往木桌上一扔。
“这些后天境的通缉犯,个个肉身强悍,骨头贼硬。
特别是颈骨,砍他们脑袋的时候,这剑老是被崩出几个缺口,心疼呐。。。”
“你砍脑袋的时候换上砍柴刀,才几十个铜子儿一把,坏了就换。”
一边锻打着剑胚,铜头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道岸然却是嗤之以鼻:“我,堂堂赤风炮甲:道岸然!杀人的时候,裤腰带上别着一把砍柴刀?我的脸往哪放呢?
别人还没被我砍死,先被我笑死了。”
“那你换把好剑嘛!铸剑山庄的那些一百两银子一把的好剑,砍脑袋一定不会崩口子。”
铜头的眼睛瞥了瞥木桌上的三尺青锋。
“这把我亲手打造的剑,原价五两银子,硬是被你砍到三两银子。
能用到现在还没断,我都觉得是奇迹了,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你懂不懂?”
“没钱,我的钱都用来救济失足美人了,她们好可怜的,我就是见不得她们闲着没钱赚。”
道岸然耸了耸肩,转身离开铁匠铺。
“快点啊!你磨我的剑,我磨我的枪。要是我磨好了我的枪,你还没磨好我的剑。
老子砸了你家招牌。”
铜头撇了撇嘴:“切!一盏茶的功夫,足够了。”
道岸然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回头怒道:“一盏茶?看不起谁呢?小心告你诽谤!两个时辰之后我来拿剑,你慢慢磨,不用着急!”
“哼!”头发一甩,不再理会诽谤自己的铜头,道岸然直往春风街而去。
那里才是他最爱去的地方。
春风街
自从怡翠楼在这条街开的红红火火之后,便吸引其他青楼也纷纷入驻这条街,使的这条春风街成了青楼一条街。
文人墨客再也不用东奔西跑,只要来春风街吟湿捉对,便可以品鉴赤风府各家花魁的妙处,实在是再方便不过了。
“砰砰砰”,道岸然再次敲响大门,不过他敲的不是怡翠楼的大门,而是街角的暗门子。
他倒是想去敲怡翠楼的大门,可身上就十两银子,怕是裤子刚脱到一半就被赶出来。
这点银子只能去敲敲暗门子。
暗门子指的是不纳税的娼妇,与纳税的妓女不同。
娼妇并没有妓女那般多才多艺,都是一群以出卖身体为主,只为低端客户提供服务。
她们大都是穷苦潦倒的妇女,心地善良却无力面对生活的苦难,只能向现实屈服。
她们连正经的营业场所都没有,只是租赁一间小院子,在门上挂一个牌子就开始营业了。
青楼妓女胜在多才多艺,暗门娼妇胜在价钱便宜。
大乾帝国风雨飘摇,民不聊生!
最先受苦的自然就是这些无一技之长的女人。
“哎呦。。。哪个混账玩意儿?一大早上的敲门?”
老鸨扭着水桶腰跑来打开院门,想看看哪个混蛋如此色急。
道岸然见院门被打开,嘿嘿一笑:“老鸨,我找秀兰。”
老鸨双手抱胸,白了道岸然一眼,鄙视道:“要饭没有要早饭的,青楼也没有早上开门的!懂不懂规矩啊?
午后再来吧,姑娘们都还睡着呢!”
说着话,老鸨就要关院门。
“我出双倍价钱!”
道岸然一把拉住院门,不让老鸨关。
“秀兰从良嫁人了,你还有没有别的相好?”
见钱眼开,老鸨的态度好了许多。
“啊??!!秀兰从良嫁人啦?我怎么不知道!
我和她磨合得挺好的,她处处都包容我。”
道岸然的心呐!哇凉哇凉的。。。
老鸨见道岸然愿意出双倍价钱找相好,以为他有钱,忽然小声道:“我的院里刚刚来了一个雏,给五两银子,初夜就是你的,怎么样?”
道岸然嗤之以鼻:“五两银子?睡一次秀兰才两百个铜子儿,五两银子等于五千个铜子儿。
我能睡秀兰二十五次呢!不值,亏!”
“穷鬼!那你午后再来吧,等姑娘们起了床,排队让你挑个顺眼的新相好。
好了好了!走走走,雏儿都不要,瞎了你的狗眼。”
老鸨一见对方那算计样,又开始不高兴了,将院门“哐”的一声关上顺势插上门栓。
道岸然吃了闭门羹,挠了挠头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秀兰呐!你怎么就从良了呢?我得去喝几杯,借酒浇下愁。”
。。。
有家酒肆
道岸然迈着忧伤的步伐走了进来,往空桌前一坐,有气无力道:“老板娘,两壶温老酒,一碟茴香豆,一碟花生米。
再。。。再给我来只烤鸡,我要化悲伤为食量。”
“好嘞,稍等啊!”
老板娘金莲一见道岸然不由展颜一笑,赶忙将吃食备好端上来。
“道小哥这是怎么了?有何悲伤?说来给姐姐听听。”
将吃食一样样放到道岸然面前,老板娘金莲没有离开,反而在其身旁坐下,理了理自己的鬓角。
她看他的眼神,可谈不上清白。
道岸然拿起酒壶喝上一口:“我没事,这口老酒喝下,愁已经浇没了。
拜拜就拜拜,下一个会更乖。”
“道小哥,你有没有想过正经娶个媳妇?你看,姐姐怎么样?
我虽然是个寡妇,可我那死鬼男人是喝死在婚宴酒桌上的。
姐姐可还是黄花闺女呢!只要道小哥不嫌弃我是克夫命,姐姐愿意跟你好。”
老板娘金莲说着话,右手已经摸上了道岸然的屁股。
“。。。”
“??!!”
“金莲姐,你,你别这样,我我我,我一个刀口舔血的赏金猎人,万一哪天被人砍死在街头,那岂不是更加坐实你是克夫命?”
道岸然一把捏住老板娘金莲的咸猪手,不让她乱摸。
都充血了,再摸,要出事啦。。。
“老板娘!来一壶老酒,一碟茴香豆。”
“好嘞,稍等啊!这就来。”
新客人的到来拯救了道岸然,让他脱离了老板娘金莲的纠缠。
吃饱喝足,付了酒钱,道岸然打着酒嗝晃晃悠悠的回到铜头铁匠铺。
“喂!铜头,剑磨好了没?”
“早磨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免费售后服务。下次磨剑可要付钱了,五十个铜子儿一次。”
铜头拿起磨好的三尺青锋一把扔还给道岸然。
道岸然接住自己的剑,手握剑柄“铮”的一声响,利剑出鞘,寒光四射。
“怎么磨啥都要钱?哎。。。我的秀兰从良嫁人了,我还是回家睡个回笼觉吧。”
“铮”的一声响,利剑归鞘,道岸然抱着剑晃晃悠悠的往家走去。
。。。
道岸然的家在赤风府郊外小村庄,就一间茅草房,家徒四壁。
一张木板,一床破被子,一个破水壶,墙上还有一件蓑衣,这就是家里的所有物件。
贼来了都要鄙视一番再走,说不定还会扔下一个铜子儿怜悯一下。
走进茅草房关上房门,又拿起破水壶灌上一大口冷水,道岸然往木板上一躺,翘起二郎腿。
“对了,这个星期的三张刮刮卡还没刮。”
嘴里嘀咕一句,道岸然往虚空一抓,抓出三张刮刮卡。
这些年来,每个星期可领三张刮刮卡,算是穿越一回的金手指。
这天地乾坤功和冰魄银剑就是刮刮卡刮出来的。
可惜绝大部分都是“谢谢惠顾”,或者是几包卫生纸、几个铜子儿。
这奖品的上限和下限跨越太大,完全就是天与地的距离。
“大金条,大金条,我要大金条!”
嘴里默念,道岸然用指甲刮开第一张刮刮卡。
银色涂层下出现{童子功}三个字,刮刮卡变成一本秘籍。
道岸然嫌弃的扔到一边:“想让我的好兄弟有力无处使?哼!!!
可惜太晚了,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遇到了生命中的那个姑娘。
我情不自禁的掏出两百个铜子儿,她十分敬业的让我从童子变成了男人。
童子功?留着擦屁股用吧!”
吐完槽,道岸然用指甲刮开第二张刮刮卡。
银色涂层下出现{葵花宝典}四个字,刮刮卡再次变成一本秘籍。
“嘶?!”
道岸然倒吸一口冷气。
“我怎么觉得这个星期的刮刮卡都是冲着我的好兄弟来的?满满的恶意啊!
葵花宝典?也留着擦屁股用吧!”
将秘籍再次扔到一边,道岸然用指甲刮开第三张刮刮卡。
银色涂层下出现{金疮药}三个字,刮刮卡变成一瓶金疮药。
“尼玛还真是贴心,这是让我和好兄弟恩断义绝之后止血用的?
淦理凉,睡觉!”
将金疮药往怀里一塞,道岸然蒙起破被,倒头就睡。
。。。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砰砰砰”,这回道岸然家的房门被敲响,正在美梦中撕去美人衣衫欲要为所欲为的道岸然被硬生生拉回现实世界。
“我艹!谁啊?眼看就要亲上去了!老子祝你全家叉烧包!”
道岸然遗憾不已,满满当当的怨念从愤怒的眼神里迸发而出。
门外,身高两米开外,一身结实肌肉的牛大力一边大力拍门一边大声道:“道小哥,是我大力啊!
来活了,沈家出钱请临时保镖去江宁府,我已经帮你报名了。
事成之后,每人十两银子呢!!!”
“别敲啦!这门都在“咔咔”惨叫了,我可怜的薄皮门呐~!!敲坏了,老子拆你家大门换上!!!”
道岸然赶紧从床板上坐起、下地、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牛大力嘿嘿一笑,一把拉起道岸然的手就走。
道岸然赖着不走,拒绝道:“诶诶诶。。。我没说我要去啊!我刚刚赚了十两银子,在没花光之前,我是不会为钱折腰的。
这是三和大神最后的倔犟。”
牛大力闻言一愣,随后一脸焦急:“道小哥,咱们俩可是最佳拍档啊!这一路护送去江宁府,必然是山贼横行,妖魔拦阻。
你这个大大高手不去?我这一身三流境界的本事岂不是去送人头的?
我死了,以后打架还有谁在你后面帮你喊加油?”
道岸然上下打量了一下牛大力,戏谑一笑:“你又往自己脸上贴金,还三流境界!你明明就是不入流,只是靠着天生神力耍些庄稼把式。”
“你就去吧,大不了事成之后,我将我的十两银子分你一半!
怎么样?一流境界的大高手。”
牛大力依然紧紧抓住道岸然的手腕不放,出远门不带上一条大腿,始终没有安全感。
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后天,先天,宗师,通神,混元。
神荒大陆,芸芸众生。
九大境界之中,修练到一流境界足以被别人尊称一声:高手。
“分我一半?”
道岸然摸着下巴有些心动,不过下一秒他竖起大拇指和小拇指:“四六,你四我六!”
“我死你六?你个老六!!!”
牛大力想骂人,不过想想荒郊野外那些把人当牲畜一样宰的山贼恶匪,将人当零食一样嚼的妖魔鬼怪。
他又怂了,有钱赚总比没钱赚强,只得讨好一笑:“成,四六就四六。”
道岸然眼睛一眯:“草率了,早知道三七分。”
“走啦走啦,去买点干粮,后天一大早就要启程。”
牛大力自动过滤三七分这个词,搂起道岸然就走。
“等等,我先去锁个门先。”
道岸然转身就去锁门。
牛大力嘴里嘀咕一句:“就你屋里的那点东西,贼来了都嫌弃,锁门那是多余的。”
。。。
赤风府
通达街
“包子,大肉包子!两个铜子儿一个咧!”
“胭脂水粉,姑娘来看看,刚进的新货。”
“大爷。。。来玩呀!”
通达街还是很热闹的,小摊贩在街头卖力推销,往来行人熙熙攘攘。
道岸然和牛大力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开始准备干粮。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老板!来十斤肉干,十斤烧饼。”
说着话,道岸然拿起小贩箩筐里的一片肉干塞进嘴里嚼了起来:“嗯!香。。。再多来五斤!”
“好咧!”
小贩咧嘴一笑:“就喜欢你这样的豪客。”
“这也太奢侈了,我都只能买几斤烧饼。”
牛大力一脸羡慕嫉妒恨,肉干啊!看着就馋。
道岸然耸了耸肩,摆出一脸欠揍模样:“没办法,后天启程,我得把赚的十两银子在一天半的时间内全部花光。
我可不想人死了,钱还没花完。”
牛大力拍了拍道岸然的肩膀,一脸诚恳道:“需要我帮你一起花吗?”
道岸然瞥了牛大力一眼:“你是在质疑我的花钱能力吗?”
半晌之后
牛大力背着几斤烧饼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道岸然目送其离开后眉梢一挑,背起十五斤肉干和十斤烧饼便直奔春风街而去。
想要花钱如流水?春风街才是销金窟!
。。。
兰香院
春风街一家不算兴旺的三流青楼,道岸然一步跨入其中,眼睛都不带眨的。
“呦~!这不是道小哥吗?今儿转性啦?怎么不去敲那些便宜的暗门子,倒是来我这青楼了?”
兰香院的老鸨自然认得这位春风街的常客,见道岸然进门,嬉笑着迎了上来。
“我消费升级不行吗?废话少说,一桌酒席,最美的姑娘。
我后天出远门办事,回不回得来还是两说!今儿你这兰香院的姑娘可要把老子伺候舒坦了。”
道岸然从怀里掏出剩余的七两多银子,一股脑拍在老鸨手心。
老鸨捏着到手的银子喜笑颜开,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保准让道小哥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我这院里的姑娘,那可都是训练有素的床笫高手,少有男人能坚持一盏茶的功夫。”
道岸然冷笑一声:“呵~!一盏茶的时间?那只是老子的热身时间,我要打两个!”
。。。
有钱能使鬼推磨,七两多银子砸下去,美酒佳肴,二八佳人都有了。
厢房内
道岸然坐在酒桌前斟酒独饮,一双眼睛色咪咪的上下打量着正在搔首弄姿的一对双胞胎姐妹。
“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啊!我要努力搞钱,争取和花魁们吟湿捉对,互诉衷肠。
等风头过去,将那木匣里的东西卖掉,应该能拿下怡翠楼的花魁。
那木匣埋在家里一米深的地里,上面还有柴火堆着,应该无人能找到。”
心中盘算着,道岸然放下酒杯,起身走到那对双胞胎姐妹身边,一手搂住一个,坏笑道:“来,我们玩老鹰抓小鸡去。”
“道小哥坏死啦!”
“就是,我可是听说道小哥一身的好武艺,打遍春风街无敌手呢。”
双胞胎姐妹贝齿轻咬红唇,眉眼满是春色。
没办法,道岸然这小哥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一双桃花眼能迷死万千少女,不收钱都行,更何况现在给了银子,哪有不尽心尽力伺候的道理。
。。。
从兰香院里出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道岸然倒是想在香喷喷的被窝里多赖一会。
不过看到床前那双手叉腰,挂着一张臭脸的老鸨,他十分识相的提裤子走人,省的被青楼护院抬起扔出大门。
七两多银子的享受只能到此结束。
“老板,老规矩,一碗豆浆,两根油条。”
路过早餐摊,道岸然一屁股坐下准备祭一祭五脏庙。
“道小哥来啦,刚才我可是见你从兰香院里出来,可还有吃早餐的铜子儿?”
早餐店小贩戏谑一笑,迅速端来一大碗豆浆和两根油条。
“切~我道岸然何时赊过账?有钱山珍海味,没钱咸菜馒头,就是没有欠过别人钱。”
道岸然从裤腰带里掏出四个铜子儿,“啪”的一下拍在桌上:“最后留的四个铜子儿,就是专门让你赚的。”
早餐摊小贩摇头苦笑,将四个铜子儿收下:“男人呐!还是要有一个家才行,有个媳妇帮你盯着钱,你就能存下钱来了。”
道岸然拿起一根油条咬上一口,轻蔑一笑:“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大片森林?非智者所为也。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才能不被束缚,勇敢闯天涯,从此逍遥天地间。
懂了不?家犬!”
“嘿嘿!是是是,你是雄鹰,我是家犬,赶不上你的眼界。”
早餐店小贩叹了一口气,又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片刻之后,吃饱喝足。
道岸然起身背起肉干烧饼,拿上自己的三尺青锋欲回家,却见街角几个地痞正在戏耍一个小乞丐,将他的讨饭破碗踢来踢去,不让他拿到。
“来呀!小乞丐,爬过来就把破碗还给你。”
“对对对!快爬!哈哈哈哈!”
“爬快点,没吃饭呐?”
看着拿破碗当宝贝,跑来跑去捡的小乞丐,几个地痞乐得哈哈大笑。
“求求你们,别踢我的碗,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讨饭破碗在地上被几个地痞踢来踢去,几天没吃饭,饿得有气无力的小乞丐怎么也拿不回自己的破碗。
“咔嚓”一声,其中一个地痞一脚踩碎破碗,哈哈大笑:“你娘留给你一个讨饭破碗?还真是望子成龙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道岸然迈着优哉游哉的步伐走到那个大笑地痞的背后,抬起一脚对着他的屁股就踹了过去。
“啊~!”
那大笑地痞猝不及防,顿时惨叫一声飞出去三米远,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谁啊?敢踹你大爷,找。。。”
那地痞大怒,转过头来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呦!二狗子,几日不见,你都成了我大爷啦!你是不是觉得你的骨头长好了,又开始行了?”
道岸然一脸和蔼笑容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地痞二狗子,缓缓走到他跟前蹲下,伸出手捏住他的脸颊。
“道岸然!你是我大爷,你是我大爷行了吧!疼疼疼!”
二狗子的脸颊被捏住往上提,顿时疼得龇牙咧嘴,不过却是不敢反抗,心中暗道:“眼前这个恶人,自己越反抗,他就越兴奋。
上次自己就是嘴硬了几句,直接被他掰断一根手指,前几天才拆去绑带。
怎么今天又撞他手里了,倒霉!”
道岸然捏着二狗子的脸颊左右扯来扯去:“你们这些地痞还真他妈的敬业!这骨头刚刚愈合就出来欺负弱小。
就不能多歇几天吗?有瘾是不是?”
“对呀!有瘾啊!”
二狗子很想这么说,不过他知道他敢这么说的话,今天起码被掰断两根手指。
为了自己的手指考虑,二狗子咧嘴一笑:“道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没有下次了。
其实我就是看这小乞丐拿个破碗怪可怜的,想给他买个新碗。
怕他要面子不肯接受,这才故意踩碎他的破碗,这样一来他就只得接受我赔的新碗了。”
“呦!没想到你二狗子还是个好人呐!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哈。”
道岸然松开二狗子的脸颊,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忽然冷笑道:“若是你身上的铜子儿不够买一只新碗,那就是在骗老子。
上次掰断一根手指,这次我要掰断你两根手指。”
“有有有!我有钱,一定够买一只新碗。”
二狗子连连保证,一把站起身来,跑到几个地痞面前。
“快快快!把你们兜里的铜子儿都掏出来,我们凑凑。”
“啊~?还要赔碗呐?我就两个铜子儿,本来还想买两根油条吃呢!”
“我没钱,我出门从来不带钱,都是抢乞丐碗里的铜子儿买东西吃。”
“我吃东西从来不给钱,带屁个钱?”
“我又没踩碎碗,谁踩碎谁赔。”
其余几个地痞一副吞了绿头苍蝇的模样,都不愿意掏钱赔碗。
“我艹尼玛!都想看老子笑话是不是?敢情不是掰断你们的手指头。
就算是我向你们借的行不行?改天就还你们!”
二狗子好说歹说,其余几个地痞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自己兜里的铜子儿交给他。
“一,二,三。。。十!一共十个铜子儿,刚好够买一只新碗。”
二狗子心里松了一口气,拿着十个铜子儿转身就跑去买新碗。
片刻之后,二狗子去而复返,将一个新碗放到小乞丐面前。
“滚蛋!”
道岸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是赶走一群讨厌的苍蝇。
几个地痞闻言如蒙大赦,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小乞丐含泪捡起破碗的碎片,一片一片放进自己怀里,却对新碗视若无睹。
道岸然撇了撇嘴,拿出一个烧饼和一片肉干扔进新碗当中。
这下小乞丐没办法对新碗熟视无睹了,肚中的饿鬼在翻腾,嘴里疯狂分泌的口水让他连连咽下。
“往事不堪回首,那就让它随风而去。
活在当下,吃上一口饱饭才是正经事。
泥菩萨过江,只能扶你一把。
缘尽于此,走了。”
一语言罢,道岸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去。
小乞丐一个恶狗扑食,将新碗里的烧饼和肉干拿起拼命往嘴里塞。
一边大嚼一边看向道岸然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赤风府沈家的大门就足以告诉世人什么叫朱门。
朱漆大门镶嵌着一排排青铜门钉,两座三米高的青铜大狮子怒目圆睁,好似要择人而噬。
悬挂于正上方的牌匾上“沈府”两个金漆大字铁画银钩,笔锋苍劲。
据说是沈老爷子:沈玉楼花重金请书法名家:宗青所写。
谁见了都竖起大拇指,夸上几个“好”字。
此时的沈老爷子就站在大门口,对着集结在门前的一大群临时保镖拱手一礼:“各位好汉看得起我沈某,老夫不胜感激。
此次护送小女沈连城去江宁府成亲,事成之后,每人十两银子,绝不食言!”
“好!沈老爷子放心,有我三叉河神:王保守在,保证不会让沈小姐掉一根头发。”
一个满脸胡渣的肌肉男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自信模样,好像他是一位宗师强者似的。
“对!我双刀玉面郎:郝英俊的双刀也不是吃素的,一套飞沙走石刀法足以保护沈小姐安然无恙。”
一个满脸麻子的干瘦汉子拍了拍自己腰间的两把弯刀。
那得意样子,好似能一刀斩尽天下妖魔鬼怪,魑魅魍魉。
“没错!请沈老爷子放心,我等一定尽心尽力,保护沈小姐安全到达江宁府。”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门前的临时保镖信心十足,齐齐高声呐喊。
哪怕他们现在连一个铜子儿都没有拿到手。
“真是自作多情,当炮灰还能这么开心,真是服了这群老六。”
人群之中,道岸然抱着自己的三尺青锋,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嘴里嘀咕一句,顺便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炮灰?什么炮灰?”
牛大力好奇问了一句,偷偷从道岸然的包裹里拿出一片肉干悄悄塞进自己嘴里,心中暗道:“嘿嘿,帮你背干粮,吃你一点肉干不过分吧?”
“这次招聘临时保镖,连个考核都没有,是个腿脚健全的人都要。
你指望路上遇到危机的时候靠他们去解决?不过是用来拖延时间的炮灰罢了,好让人家沈小姐从容跑路。
我猜:她的身边一定有非常厉害的贴身护卫。”
道岸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牛大力已经化身硕鼠,对他的肉干监守自盗。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最后好多人可能都领不到这十两银子。”
牛大力轻轻咽下肉干,他不敢发出声响,万一被道岸然察觉,少不得挨一顿拳打脚踢。
“谁知道呢?万一这路顺风顺水赶到江宁府,这钱不就轻松到手啦?
咱们是赏金猎人,只要有钱赚,刀山火海也得闯啊!
咦!怎么空气里弥漫着肉香?”
道岸然有些奇怪,猛的闻了闻空气,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狗鼻子真灵!”
牛大力只得将第二片肉干轻轻塞回包裹,小声道:“可能是别人也带了肉干。”
“嗯,也对。
虽说这一路沈家管饭,不过自己带点干粮,心中不慌。”
道岸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忽然淡然道:“肉干的数量我可是昨晚数过的,等下要是数量不对,你就完了。”
“。。。”
牛大力闻言脸色一僵,几滴冷汗从额头流下。
他环顾四周,见身旁有人也背着包裹,不由伸手扯来一片肉干,神不知鬼不觉的塞到道岸然的包裹里。
“江湖救急啊兄弟!少一片肉干,道小哥的铁拳可不好受。
这狗也太贼了,居然会这么无聊,数肉干?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半晌之后
沈家小姐的马车带着十几车行李行至大门口,随行一群精壮家丁挎刀驾马好不威风,随行的一群婢子也是个个貌美如花,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启程!”
护卫头领:赵理泰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声令下,便护卫着沈家小姐的马车缓缓前行。
而临时保镖可没有马骑,只能靠着两条腿跟在沈家小姐的马车后面。
“苦命的人呐!走啦!向着江宁府出发!”
道岸然苦笑的摇了摇头,也迈开双腿跟上。
“听说沈家小姐:沈连城是赤风府第一美人,要是能在路上看上一眼,我能吹一辈子。”
牛大力憨憨一笑,挠了挠头皮,也快步跟上。
“没出息,女人嘛!灯一灭,都一样!”
道岸然鄙视的看了牛大力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这货居然有当舔狗的潜质。
“嘿嘿,要是能让我娶上一个沈家婢子,我就不灭灯,大不了多掏一点灯油钱。”
沈家小姐看不到,牛大力只得将目光放到走在前面的沈家婢子们。
“那屁股浑圆一抖一抖的,都是好生养的良田呐!!!”
沈家小姐的车队出了城门便直上官道。
官道,顾名思义就是官方的道路,可供官府人员行走与运送金钱物资。
官道与普通道路相比无疑好走许多也安全许多。
普通百姓当然也是可以走官道,不过当路上出现官员紧急出行或者运送粮钞的时候,普通百姓就必须避让,否则会受到惩罚。
官道再怎么好走,一般人靠腿一天最多也就能赶四十里到六十里。
不过沈家小姐是去江宁府成亲,又不是去地府投胎,所以倒是不急着赶路。
一天走个二十里路就进城镇歇息,倒是没有让这群苦逼的打工人叫苦连天。
道岸然一路走来那叫一个气定神闲,连气都不带喘的。
没办法,先天境一阶的大高手,在大宗门里也能混个首席弟子当当。
体内天地乾坤功运转,将游离在天地之间的灵气吸纳进丹田,再运送到下肢。
别说一天赶二十里路,便是一天赶三百里路都是小菜一碟。
不过道岸然一直对外表现出一流境界的实力,这叫“藏拙”。
至于牛大力这个不入流的“高手”靠着天生神力和在码头扛麻袋练就的脚力也能轻松应对。
对!赏金猎人只是牛大力的副业,码头扛包才是他的主业。
在官道上一连走了十多天都是平安无事,就在众人感慨风平浪静,自己无用武之地的时候。
意外发生了。。。
却见一伙山贼从官道两旁的草丛里忽然窜出,一下子就围住了车队。
人数还不少,乌压压的不下几百人。
一个黑脸大汉站在众山贼面前,拿着一把九环大刀大声嚷嚷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留下女人和财物,你们可以滚了。”
“呔!大胆山贼休要猖狂!且看我三叉河神:王保守灭了此獠!”
肌肉大汉王保守一声大喝,紧握手中鱼叉就冲了上去。
他想表现一番,若是能被沈家看中聘为正式护院,那待遇可是很高的。
“一个不入流的玩意儿也敢造次,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黑脸山贼看着对方捅过来的鱼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手中九环大刀一刀磕飞鱼叉,然后顺势一刀砍下王保守的脑袋。
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下,无头尸体喷溅着血水跪地趴倒。
三叉河神:王保守,卒!
牛大力吓了一大跳,瞪着一对双眼皮的大眼睛惊呼道:“我艹!三叉河神居然被一刀劈死!他可是能和我打个不相上下,看来那黑脸山贼的实力在我之上啊!”
道岸然看了看牛大力,翻了一个白眼:“你已经是不入流的“大高手”,请问还有谁的实力是在你之下的?
人家怎么说也是统领几百号人的山贼头领,怎么也是一流高手吧。”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被几百号山贼给包围了,凶多吉少啊!”
牛大力有些两腿发软,为了四两银子把命丢在这,怎么想怎么不值。
他是来凑人头的,可不是来送人头的。
道岸然拍了拍牛大力的肩膀,好笑道:“你一不是女人,二不是财物,你是属于可以滚的行列。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呃??!!对呀,山贼头领只说留下女人和财物,没说把我们都杀了。”
牛大力顿时把心放回肚子里,大不了白跑一趟。
“哼!还敢反抗?来啊,把他们都给杀了!”
黑脸山贼一声大喝,操起手中九环大刀就杀向车队。
“杀!”
“杀啊!”
几百号山贼闻言也不含糊,拿着各自各样的武器也杀向车队。
“??!!”
“尼玛。。。说好让我们滚的,这些山贼真是一点信用都不讲。”
牛大力立即躲在道岸然的身后,不过两米几的身高怎么也无法完美缩在道岸然的背后。
没办法,道岸然不过一米八几的身高,比牛大力矮上不少。
“妈的!跟他们干了!老子可是三流高手,还怕几个普通山贼?”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咱们可不能臭了自己的招牌,和山贼拼啦!!!”
“且看我双刀玉面郎:郝英俊的飞沙走石刀法!
给我去死!啊~!谁?谁捅我心窝子?
不讲武德,耗子尾汁。。。呃!”
面对几百号山贼的袭击,临时保镖开始奋起反抗。
所幸山贼中的高手都杀向那些骑马的精壮家丁,余下的山贼和临时保镖打了个有来有回,互有死伤。
“道小哥,看着我点呐,可别让那些山贼伤着我,大不了我把我妹子牛铃儿许配给你。”
牛大力紧张的看着周围的刀光剑影,小心躲在道岸然背后,走位十分风骚。
“切~!你还是留着你那妹子去祸害别人吧,那可是一拳打死一头牛的怪力女。”
道岸然的三尺青锋已然出鞘,面对不入流、三流的山贼喽啰那是一剑一个透心凉,心飞扬。
已经有十多个山贼命丧其手。
“一流高手!”
“艹!别靠近他。”
其余山贼喽啰见道岸然这个点子硬,纷纷杀向别人,不敢靠近他。
道岸然见状也不去追杀山贼,而是拿出一个烧饼、几片肉干吃了起来:“十两银子,杀了十多个山贼,完全对得起雇主给的银子了。
再想让我杀,得加钱!!!”
牛大力松了一口气,也掏出一个烧饼啃了起来:“可是别人在互砍,我们俩却在啃烧饼,会不会有点小过分?”
道岸然看着牛大力一本正经道:“那你带瓜子了吗?花生也行!”
“都带了,不过想吃的话,拿你的肉干来换。”
牛大力拿下背后包裹,还真掏出一大把瓜子花生。
“我救你一命,还没有跟你算钱,你好意思惦记我的肉干?”
道岸然差点一剑劈了这个忘恩负义,一心惦记自己肉干的家伙。
“那你到底要不要瓜子花生?”
牛大力一本正经问道,对于用肉干换瓜子花生一事毫不退让。
“换啦!许你吃两片肉干。”
道岸然一把拿过瓜子花生开始看戏。
这场厮杀经历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最终山贼一方落荒而逃。
那些骑马的精壮家丁身穿甲胄,还都有劲弩在手,被弩箭射死的山贼比比皆是。
再加上护卫头领:赵理泰以后天二阶的实力驾马一矛刺死黑脸山贼头领,这才结束这场厮杀。
“赶紧赶到下一个城镇,伤员和死者就别管了。”
护卫头领:赵理泰下达命令后便继续护送着沈家小姐的马车启程。
“赵头领,这些伤员和死者要不要给些抚恤?”
沈家小姐的马车内,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护卫头领:赵理泰摇了摇头,淡然道:“死伤的都是临时保镖,这些赏金猎人没本事吃这碗饭,死伤在路上是无需赔偿什么的。
身处乱世,人命最不值钱。”
车队继续前行,丝毫没有顾及伤者的哀嚎。
幸存下来的临时保镖叹了一口气,只得继续跟在车队后面赶路。
毕竟只有跟着车队抵达江宁府才能领到十两银子,中途退出的话,一个铜子儿都拿不到。
“走吧,上路啦!没这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啊!平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道岸然看了看狼藉的现场,迈开步子跟上车队。
“哎。。。江湖啊,人命真是太轻贱了。”
牛大力摇头叹息一番,屁颠屁颠的跟在道岸然的身后。
。。。
叶霞镇
悦来客栈
沈家小姐的车队下榻之处,道岸然凭着一连击杀十数山贼的功劳而被安排了一个小单间。
此刻他躺在床上往虚空一抓,抓出三张刮刮卡。
“银子呐~!我要银子呐~!刮出几两银子吧!我想做个好人,今晚我想去救济一下失足美女啊~!”
嘴里喃喃自语,道岸然用指甲小心刮开第一张刮刮卡。
银色涂层下出现{谢谢惠顾}四个字,刮刮卡随后灰飞烟灭。
道岸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人家都是盘古精血,先天灵宝,怎么我就是谢谢惠顾呢?”
运气烂归烂,这刮刮卡还是要刮,道岸然用指甲轻轻刮开第二张刮刮卡。
银色涂层下出现{先天二阶}四个字,刮刮卡变成一股天地灵气瞬间进入其体内。
“嘶。。。爽歪歪!”
道岸然享受的闭上眼睛,一身实力从先天一阶提升到了先天二阶。
别人的实力都是拼命苦修得来的,而他的一身实力全是这样刮出来的。
这些年愣是一路从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后天,刮到现在的先天二阶。
“这张不错,实力才是根基,没有实力,啥都不是。”
道岸然倍感欣慰,在银子和实力两者之间二选一,他自然选择实力。
收拾心情,他继续刮开第三张刮刮卡。
银色涂层下出现{三两银子}四个字,刮刮卡变成碎银三两。
“嗯??!!真给银子啊!哈哈哈哈,今晚打老虎去喽!”
道岸然猛然从床上坐起,穿上鞋子就打算去日行一善。
“砰砰砰”,房门不合时宜的被别人敲响。
“牛大力,你这个家伙是不是想和我挤一起?本大爷我现在心情大好,大发慈悲。
今晚这个小单间就让给你住了,我可是要去睡那香喷喷的被窝喽,哈哈哈哈。”
道岸然大笑着打开房门,却见敲门的不是牛大力,而是车队的护卫头领:赵理泰。
“呃???原来是赵头领,不知你寻我何事?”
道岸然心中有些不爽,他现在不想看见臭烘烘的男人,他现在只想看到白嫩嫩的女人。
赵理泰微微一笑,淡然道:“方才一战,你一人一剑将十几个山贼毙命,起码是二流境界,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当个正式护院,待遇丰厚。”
“我还是比较喜欢赏金猎人这份职业,虽然收入不稳定可胜在自由。
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欲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
我生来就是人杰而非草芥,我必在苍穹之上藐视卑微的懦夫!
人有三急,恕我先走一步!”
道岸然拱手一礼,挤出门去,三步并作两步,跑了。
“。。。”
“这小子,如此豪情万丈的话语哪里听来的,讲得我都热血沸腾了。”
赵理泰挠了挠了头皮,一脸惊奇的看着道岸然远去的背影。
。。。
清晨的太阳照常升起,沈家小姐的车队并没有因为昨日的山贼袭击而多停留几日。
婚期定在那里,若是误了日子,那可是要贻笑大方的,豪门大族最看重脸面,万万失不得。
故而鸡鸣之时便又开始启程。
车队后方,道岸然打着哈欠,顶着两个黑眼圈,有气无力的迈着双腿。
“妈蛋呐~!天天五点半就出发,何必呢?何苦呢?
害我不能在香喷喷的被窝里多赖一会儿,我真的会谢!”
牛大力一见道岸然这副模样,眉眼一挑:“我靠!昨晚你又去青楼了?”
道岸然扭头看了看牛大力,忽然跑到他身后一把跳上背去:“在你背上补个觉先!昨晚救济了几位姑娘,她们感谢了我一个晚上。
累,累死个人。。。
果然是好人难做,好男人更难做呐~!”
“。。。”
“这种好人好事怎么能不让我帮你分担一下呢?
还是不是最佳拍档啦?”
牛大力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昨天晚上他可是和别人挤大通铺,那脚臭味、汗臭味,那磨牙声、呼噜声。
简直不要太酸爽。。。
“(= ̄ ρ ̄=) ..zzZZ”
道岸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睡得可真快,别把口水流到我肩膀上就行。”
牛大力嘀咕一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背着道岸然赶路。
没办法,自己这个不入流九阶高手必须牢牢抱住这个一流九阶的大高手。
要不然昨天自己或许就是那些死伤者中的一员。
这刀口舔血,一不小心就会划破自己的舌头,成了舔自己的血。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道岸然神清气爽的从牛大力的背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四周全是浓雾,白茫茫的一大片,人眼难以看清三米以外的地方。
“我就说不要起这么早嘛!你看遇到大雾不是照样没法赶路?”
道岸然从牛大力背上跳下来,狠狠伸了一个懒腰。
牛大力脸色凝重道:“道小哥,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这浓雾来得很是古怪,是忽然笼罩过来的。
我们已经在浓雾里走了半个时辰都没有走出去,我怀疑是遇到鬼打墙了。”
道岸然眉头轻皱:“鬼打墙?你都说现在是正午时分,哪个鬼怎么牛逼,大正午的出来玩这个?”
牛大力脸色依然凝重:“鬼不会,可妖呢?”
“妖?不会吧!昨天山贼今天妖?还让不让人轻轻松松把这十两银子给赚了啊?
妈的!鄙人只想搞钱,拦吾者必刀之!”
道岸然怒了,刚想大声骂上几句,忽然浓雾里传出一阵阵诡异的女子笑声,紧接着一个个倾国倾城的绝世尤物身穿轻纱薄衣从浓雾中走来,纷纷缠上车队里的所以男人。
“苍老师?我靠!还有这种福利?这是什么妖怪?给我多来几只!”
道岸然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苍老师不由咧嘴一笑,一双咸猪手上窜下跳不说,还将鼻尖凑到苍老师的锁骨处,闻她的体香。
“道小哥!冷静点,这些都是幻象!”
牛大力急了,面对纠缠自己的绝代佳人连看都不看一眼。
“幻象?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我们的现实生活难道不也是大梦一场吗?能享受一时是一时。
可惜啊,布置这场幻境的只是一只略通幻术的小玩意而已。
五感之中,视觉、听觉、触觉有,而嗅觉、味觉没有。
一个美人连温热的体香都没有,差评!!!”
道岸然双手扶着苍老师的双肩,遗憾的摇了摇头:“我现在可是处于贤者时间,区区美色,岂能乱我道心?”
“。。。”
“害我白担心一场。”
牛大力忽然就地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嘴里开始念叨起什么。
纠缠他的绝代佳人瞬间化了金粉,飘散于浓雾之中。
道岸然见状不由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下一秒,苍老师也化了金粉,飘散于浓雾之中。
“??!!”
道岸然一脸懵逼的伸手去抓那些金粉,却是什么都没有抓到。
“我靠!你化了你的美人就算了,你干嘛连我的苍老师也一起化了?
就算我给了差评,可我没说不要啊!怎么也比看片强吧!!
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
道岸然对着牛大力怒目而视,恨不能一脚踹过去。
牛大力停下念叨,站起身来:“道小哥,看样子你很喜欢这只妖,不如你抓住它,包养它吧。”
“切~!和我混一起久了,连“包养”这个词都懂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道岸然说着环顾四周,忽然闭眼双手结印。
“三勾玉天目,开眼!”
一声低喝,道岸然的双目猛然睁开,此刻他的眼睛瞳孔是蓝色的,眼白部分有一个蓝圈,三个勾玉在缓缓旋转。
“找到你了,我的小心肝,嘿嘿嘿嘿!”
坏坏一笑,道岸然忽然朝着一个方向快速追了过去。
“这,这是破除一切虚妄的天目??!!我去,你这个家伙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牛大力丝毫不理会那些搂着绝代佳人开怀大笑的其他人,赶紧跟上道岸然。
片刻之后
道岸然就接近了目标且看到了它的样子,乃是一只雪貂,浑身雪白无一丝杂毛,双目血红如两颗宝石。
这颜值,爱了爱了。
“小宝贝儿!来,我养你啊。”
道岸然努力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一点点的靠近那雪貂。
“居然能勘破吾之幻境,算你厉害,后会有期。”
那雪貂忽然口吐人言,随后迅速钻入草丛不见了。
“喂!我是诚心实意想包养你,别跑啊~!”
道岸然伤心欲绝,那表情活脱脱一个鲜花表白被残忍拒绝的舔狗。
牛大力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深深呼吸几下才缓过劲来:“那小妖呢?溜啦?”
“你看我一副痛失爱宠的模样就知道啦!
哎。。。那皮毛雪白雪白的,撸起来一定很舒服。”
道岸然失望的摇了摇头,拍拍屁股往回走。
牛大力立马跟上道岸然,小声道:“这就这么走了?这小妖会幻术,不收服恐盘踞于此祸害苍生。”
道岸然鄙视的看了牛大力一眼:“一只半吊子幻术小妖,能祸害什么苍生?
它给男人带去快乐,收点精气当酬劳助自己修行怎么啦?怎么啦?
又不会死人,最多就是身体有点虚罢了,就当是逛了一回窑子,喝点肾宝汤不就补回来了。
再说了,这草丛里全是蜱虫、跳蚤,你钻一个试试?不往你肉里钻进去几十只蜱虫才怪呢!”
“那还是算了吧,赶紧走,赶紧走!”
牛大力猛然打了一个冷颤,不由加快了脚步:“蜱虫、跳蚤什么的最可怕了。”
半晌之后
那雪貂又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眼中泛着红光,一阵咬牙切齿:“半吊子幻术?将吾当老鸨?
混蛋!安敢如此辱吾!吾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下一秒,那雪貂浑身一抖,忽然感觉全身都痒痒的。
“该不会真有蜱虫、跳蚤在吾身上吧。。。
该死的混蛋,说得我都有心理阴影了。”
。。。
道岸然和牛大力返回车队时,浓雾已经散去,现场却是一片狼藉,婢子们正在捂眼尖叫,而许多男同胞已经连裤子都脱了,看着怀中的绝代佳人霎那间化了金粉,那是一脸的懵逼。
“我的慧茹!我的慧茹哪去了?还我慧茹!!!”
“小红!小红你别走!我想你啊,我想你啊!”
“呜呜呜呜,翠花呀。。。”
很多男同胞一时难以接受幻境消失,不禁有些精神崩溃。
“哎。。。都是他们心底最爱之人再加上美颜磨皮功能,岂能不让他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道岸然说着往一旁的石头上一坐,嗑瓜子剥花生,很是悠闲。
“幻境已破,他们会慢慢收拾自己的情绪,现实世界虽然残酷,可终究需要面对。”
牛大力往石头上一挤,抢了道岸然半个座位,有样学样:嗑瓜子、剥花生、看热闹。
道岸然嫌弃的看了看牛大力,好奇问道:“刚才念的什么经?能抵御幻术,本事不小啊。”
牛大力憨憨一笑:“嘿嘿,没什么啦,比起道小哥的天目,差远了。”
“切~!”
道岸然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秘密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
比如自己的每周刮刮卡,就是谁知道就必须灭谁口的秘密,包括枕边人。
良久之后
情绪崩溃的男同胞们终于提好裤子,收拾心情在赵理泰的带领下继续赶路。
“走啦,希望剩下的路程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就十两银子啊!我感觉自己干出了一百两银子的活,亏得我心发慌。”
扔了一地的瓜子壳、花生壳,道岸然撇撇嘴,起身跟上车队。
“我这一趟才四两银子呢!”
牛大力叹了一口气,背起两个包裹也跟上车队,顺便又偷了道岸然的肉干塞进嘴里细嚼慢咽。
呃不。。。不能算偷,拿瓜子花生换的。
等车队走远,那雪貂忽然从草丛里窜到刚才道岸然坐的石头旁,仔细的闻了闻瓜子壳、花生壳上的气味,随后尾随车队而去。
“混蛋,吾可是记住你的味儿了!别让吾找到机会,不然一口咬死你,吾的牙齿可是有剧毒的。”
。。。
一连经历山贼和浓雾两难,车队似乎将霉运赶跑,接下来的十几天都是顺风顺水,一路赶到了江宁府。
从护卫头领:赵理泰那里领了银子,道岸然和牛大力便逛起了江宁府。
至于赤风府沈家小姐和江宁府王家公子的喜宴,可轮不到临时保镖上桌吃席。
拿了银子赶紧滚蛋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江宁府和赤风府同属大乾帝国—镜花州。
不过江宁府更繁华一点,故而这里青楼的收费标准也更贵一点。
秦淮河
怡红院
道岸然手握十六两银子的巨款愣是没敢踏进去,站在门口自言自语道:“下一笔银子没有着落之前,可不能将手里的银子一把梭哈,得细水长流才行。”
牛大力手握四两碎银自然想都不敢想,站在道岸然身边建议道:“要不我们点两碗阳春面吃一吃就算了。
进这么高档的青楼消费,佳肴美人一顿造,我们可能要被留下来当龟公还债。
真要是这样,咱俩脸上可挂不住啊!怎么说咱俩也是堂堂的赏金猎人。”
“哼,你点你那清汤寡水的阳春面吧,我要吃大排面,加两块大排,还要加卤蛋,卤蛋也要加两个。”
面对江宁府青楼的高消费,道岸然很是不满,可这里人生地不熟,那暗门子一时也找不到,只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街边小摊
一碗只飘几滴油花、几片葱花的阳春面,一碗双大排、双卤蛋的大排面被摊主端到道岸然和牛大力面前。
牛大力十分自觉的拿走他的那碗阳春面开始吃面,边吃边道:“吃完了面,咱们去赏金会馆看看有没有回赤风府的任务。
这样回家、赚钱两不误,免得空跑一趟。”
道岸然将自己点的大排面扒拉到自己面前,拿起筷子就大口吃肉,还一口半个卤蛋,吃得不亦乐乎:“随便,反正我是孑然一身,在哪都一样。”
吃食当前,两人也没了聊天的兴致,只是低头吃面。
十几分钟的功夫,两人就将最后一口汤底也喝进了肚子,顺便打了一个饱嗝。
“哐哐哐哐”,街道上忽然响起一阵铜锣声,附近老百姓纷纷往街头聚集而去。
“快快快,占个好位置,张家闺女比武招亲,等下一定打出狗脑子。”
“张家闺女:张玉梅那可是三岁能骑烈马,五岁能开三石弓的神童,谁敢上擂台挨她一顿拳脚?”
“他张家可是富户,娶了张家闺女就等于锦衣玉食,一定有人愿意一试。”
“快走快走!晚了就没位置了。”
…
…
道岸然拿着牙签剔着牙,看到这热闹场面不由咧嘴一笑:“大力,要不咱们也去看看?”
牛大力也拿起牙签剔着牙:“有啥好看的?还是去赏金会馆要紧,你不是对娶媳妇生孩子一事避之如蛇蝎的吗?小心桃花劫缠上你!”
“你剔什么牙啊?你的牙缝里有肉丝挂着吗?”
道岸然脸上笑嘻嘻的往牛大力的心窝子里捅刀子,扎得牛大力的小心脏好疼。
“牙缝里挂面条了,不行吗?”
牛大力有些恼羞成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道岸然嘿嘿一笑:“张家比武招亲,你不去试试?没听到别人说张家是这里的富户,你若是娶了那什么张玉梅,以后保准天天有肉吃。”
牛大力白了道岸然一眼:“我看到你眼中那满满的恶意,你就是想让我上擂台挨顿打,没听到别人说张家闺女:张玉梅是三岁能骑烈马,五岁能开三石弓的神童?
就凭我的实力,上擂台怕是要被打得头破血流,不省人事。
汤药费你掏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万一那张家小姐就喜欢你这种高大威猛的猛男呢?
到时候眉目传情,手下留情,这事不就成了吗?
你上擂台试试,若是见对方怒目圆睁杀向你,你转身就跳下擂台认输,怎么也挨不了一顿拳脚。
走,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一语言罢,道岸然将一把铜子儿往桌子上一拍,起身就去看热闹。
“喂,等等我啊!”
牛大力无法,只得付了自己的面钱起身跟上。
若是没了道岸然,他可不敢一个人回赤风府,因为大概率会埋骨于荒郊野外,或者葬身于妖魔之腹。
张家擂台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道岸然不想挤一起,便一个纵身跳到一处屋顶,坐在屋脊上往下看。
只见那擂台中央,一个妙龄少女一身红色劲装,梳着高马尾,戴着银刻梅花冠。
她身姿修长,一米七开外,面容姣好,眉宇之间有英气。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汉子!”
夸赞之词不由脱口而出,道岸然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瓜子。
“道小哥,你爬这么高干嘛?”
牛大力顺着梯子也上了屋顶,坐在道岸然身旁。
。。。
“各位父老乡亲,我张玉梅今日在此摆下擂台比武招亲,只要有人能将我打下擂台,我张玉梅就嫁给他,绝不食言。”
一语言罢,张玉梅对着台下众人拱手一礼,然后便静等比武者上台。
“我来!”
财富美人当前,永远不乏血勇者,只见台下人群中一布衣青年大喝一声,挤开人群走上擂台。
“名字就先别报了,打赢我再说。”
“叠风步。”
淡然一语,张玉梅几个跨步快速靠近布衣青年,紧接着就是一个转身使出一记强力鞭腿。
一米二的大长腿带着呼啸的音爆声狠狠甩向对手面门。
鞭腿未到,狂风先至。
布衣青年的五官顿时被吹到变形。
咫尺之间,鞭腿在其面门前猛然停下,而布衣青年不禁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回家再喝几年奶吧,别满脑子都是娶媳妇,就你这样的菜鸡,本姑娘能一只手捏死一百个。”
张玉梅翻了一个白眼,一脚将布衣青年踹下擂台。
“本姑娘是后天境界,一些不入流,三流,二流就不要上台献丑了,免得被本姑娘一脚踢死,白白丢了性命。”
张玉梅傲视全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本来不愿意搞什么比武招亲,只是她父亲张志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才逼得她不得不摆下擂台。
反正她已经决定,今日上台之人都要被毫不留情的踢下台去。
“后天境界啊!这年纪轻轻就修练到后天境界,前途不可限量啊!”
“此女如此天骄,这张家家主怎么舍得她嫁人的?应该送其进入登天书院求学才是。”
“谁知道张家家主怎么想的,这登天书院一毕业就能出将入相,不知道多少人欲进而不得呢!”
…
…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被年纪轻轻就后天境界的张玉梅给震撼到了。
“无趣,都不见血!到底打不打呀?都是一群有色心没贼胆的细狗!”
屋脊之上,道岸然磕着瓜子吐着槽,对于台下之人迟迟不上擂台挨揍表示强烈的不满和抗议。
“俺来!”
良久之后,台下人群中终于又有人抵挡不了张玉梅的美貌和张家的财富,决定上擂台一试。
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手拿一把朴刀走上擂台:“俺是一流六阶实力,善使一把朴刀。
张家小姐请选一样兵器,与俺一战。”
“一流高手,那倒是值得我出手,那就请了。”
张玉梅抱拳一礼,走到兵器架前握住一把丈八蛇矛就给提了起来。
“此矛重三百六十五斤,我用之刚好合手。你的朴刀几斤?”
“。。。”
彪形大汉闻言脸色一白,支支吾吾道:“我,我这朴刀五,五十斤。”
“看矛!”
张玉梅也不废话,一声娇喝,举起丈八蛇矛就劈。
“事到临头,岂能不战而逃,看刀!”
彪形大汉到底是一流高手,心理素质比那布衣青年强上不少。
只见他大喝一声,闪身抬刀,猛力向左劈去,欲将丈八蛇矛带到一边去。
“哐当”一声巨响,一矛一刀狠狠撞了一下,丈八蛇矛的矛刃擦着彪形大汉的手臂,“咔嚓”一下砍在了擂台地面。
“嘶~!好险,这要是往里一寸,这手臂上的皮肉就得被削下一层来。
这要是往里五寸,这一整条手臂就会被砍下来。
狠呐~!我看这婆娘不像个好人。”
屋脊之上,道岸然看得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大呼过瘾。
“道小哥,你现在还想让我上去吗?估计我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连转身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牛大力满是幽怨看了看道岸然:这家伙才不是好人,最坏的就是这家伙。
“看戏看戏!越来越好看了。”
道岸然嘴角上扬,看乐了。
一矛劈空,张玉梅眉头一皱,一脚踢在丈八蛇矛的矛杆上,那硕大矛头顿时“铮”的一下跳出地面。
“再看矛!”
握矛转刃,张玉梅顺势一矛横扫,又向彪形大汉的腰腹斩去。
彪形大汉眼疾手快,双手紧握朴刀竖挡丈八蛇矛的矛刃。
又是“哐当”一声巨响,彪形大汉被矛刃上传来的巨力逼退十几步,差点掉下擂台。
“如此势大力沉的挥砍,生平仅见呐~!”
彪形大汉握刀的双手在不停颤抖,十根手指已经完全麻了。
“叠风步。”
“再吃我一矛!”
张玉梅乘胜追击,极速跨步到彪形大汉面前,丈八蛇矛立马就是一记从下往上的撩斩。
彪形大汉咬牙拿刀去挡,可下一秒,朴刀脱手而飞,同时人也摔下擂台。
“好!厉害啊。。。”
“当真是张家虎女!”
“有大将之姿啊!”
台下看热闹的人纷纷拍手叫好。
“承让,承让!”
张玉梅手持丈八蛇矛一脸得意,心中暗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人敢上台了。
毕竟十八岁之前就能修练到后天境界的都是天之骄子,凤毛麟角的存在。
江宁府除了本姑娘,还有第二人?”
“我来试试!”
话音落下,一个身高一米的侏儒窜上擂台,慢慢为自己的双手戴上爪钩。
“呵!不自量力,看来被猪油蒙了心的人比比皆是,真是什么人都敢上擂台,看矛!”
张玉梅眉头一皱,眼中泛起一丝怒意,手中丈八蛇矛一抬猛然刺向对手。
侏儒得意一笑,快速闪避刺来的矛头。
“鄙人没别的长处,就是速度快,你的矛这么重,刺的到我吗?”
“你这个三寸丁谷树皮!纯粹来恶心我的是不是?
一矛刺不中,本姑娘就刺一百矛,一千矛!”
“疾风百刃刺!”
张玉梅见一矛没刺中,心头大怒,收回丈八蛇矛后立刻使用大招。
只见下一秒,数以百计的矛头几乎同一时间封锁住侏儒所有的躲避空间。
“啊~!”
一声惨叫响起,不过一瞬间,自称擅闯速度的侏儒就全身血洞的躺在擂台之上奄奄一息。
“恶心死了,这样的玩意儿也敢来比武招亲?”
张玉梅快跑几步一脚将其踢下擂台。
“还有谁?不怕死的就上来!”
一双美目含煞气,张玉梅决定,遇到颜值低的比试者就直接下死手。
因为恶心到自己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
“好凶残!那位侏儒仁兄怕是活不了了,被刺成麻袋了都!”
牛大力咽了咽口水,看得心惊肉跳。
道岸然嘴角微微上扬:“机遇和风险并存,这位侏儒仁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那就要做好被天鹅咬死的准备。
后天境界这一层,此女也属于是佼佼者,一流境界的高手上去就是送菜。”
。。。
“没人了吗?要是没人再上台,本姑娘可要结束比武招亲啦!”
张玉梅想早早结束这场闹剧,反正已经能在父亲面前交差了。
不是本姑娘不愿嫁人,实在是难遇良人呐!
“张姑娘!我兄弟说你没胸!还说你又胖了!还说你脸起皮了!还说你脖子和脸不是一个色儿!还说你像个徐老半娘!
本人牛大力,实在是听不下去啦!现在实名举报!就是他说的!”
一口气大声说完,牛大力将手指直接指向道岸然。
“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没有啊!”
道岸然手里拿着半根香蕉一脸懵逼。
牛大力嘿嘿一笑,小声道:“嘿嘿,我冤枉你的嘛!谁叫你刚才两块大排都不分我一点。”
“牛大力!我日你大爷!”
道岸然一蹦三尺高,转身就跑,他已经看到张玉梅黑着脸向这边追杀而来。
“小贼别跑!吃你姑奶奶一矛!”
张玉梅心里那个气啊,敢在背后如此议论自己,不捅你十个血洞出来,这事没完!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说过这些话!”
道岸然边跑边解释,心道:“可千万不能和张玉梅交上手。
万一打赢了,对方死皮赖脸的缠上自己,那可是件相当麻烦的事。
鄙人只想搞钱,可不想和女人纠缠不清。
我和女人的纠缠程度只限于提起裤子就结账。”
“敢说不敢认?有种别跑!”
张玉梅在道岸然身后紧追不舍,“没胸”这个词深深刺痛了她,让她失去了理智。
“你不讲道理啊!我真没说你没胸,就算这是事实。”
道岸然这句话一出口马上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果然,身后的杀气立马浓重了很多很多。
“道小哥,让我看看你到底藏了多少底牌,能不能和后天境界打个有来有往。”
牛大力看着道岸然和张玉梅二人远去的身影,嘴角不由泛起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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