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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女婿见娇娘

发表时间: 2024-08-15
杜子兴一改往日唯唯诺诺之态,不仅口若悬河、把孙天虎说地神魂颠倒,更是一杯接一杯地给他添酒。

这酒从下午到日头西斜。

黄酒度数低,孙天虎酒量又好,一碗接一碗竟没有醉意,等到日落时,反而更兴奋,甚至接受了杜子兴的提议,盘算买个小妾,高低想添个男丁。

“我的好丈人,月上柳梢头,人约屋堂后,既不辜负春江潮水连海平的景致,何不请娇娘也来同饮同乐?”

“哈哈哈,我就说嘛,你小子开了窍了!

是不是刘木匠那老登给你说了醉春楼里的事……哈哈哈,我这就回去喊娇娘……咱早点生米煮熟饭,我可惦记抱孙子呢!”

“对、对、对,生米煮熟饭!”

孙天虎起身,在茅草屋的门前撒了第六泡尿,晃晃悠悠往家走。

“您老可得一起来啊,我怕娇娘害羞不肯理我,还有文书,否则怕她不依呢!”

“那是那是,总不能让人说我孙家小娘……嗝~不懂礼……”孙天虎带着娇娘再返回时,杜子兴己经准备好要用的——渡口嘛,鱼龙混杂,原主不敢招惹的坏事,不代表他杜子兴也要恪守。

月色下,如同双胞胎一样的人影一晃一晃而至。

孙娇娘一身娇嫩的粉衣搭配绿裙,犹如色彩分明的地缸,肤色比他爹还黑,面部粗糙不平,说话行事更是蛮横粗犷、惊天动地。

天色略暗,杜子兴只略扫过孙娇娘凸凹不平的娇颜,便觉孙天虎狠狠捉住他双肩。

“郎中瞧了,娇娘这面疮乃女儿病,只消成亲,自然褪去,贤婿大可不必担忧。”

杜子兴的肩头被孙天虎抠地生疼,只得点头:“阴阳调和,小婿懂得。”

灯光昏暗,娇娘听闻后娇嗔:“爹,这还没过门,杜郎就欺负起女儿来……哈哈哈,何来欺负?

这分明是懂事开窍了,娇娘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许是觉得饭菜放久了变质,杜子兴险些yue出来。

三人次序落座,杜子兴主动倒酒,娇娘一双眼睛长在杜子兴身上,挑剔地一番打量,嫌弃道:“爹,他也太瘦了……”杜子兴一听,这挑剔地连“杜郎”都不称呼了,是真嫌弃啊。

“诶,闺女,以后你就懂了,他力气大,是渡上数一数二的,比对面鱼浦渡的大叫驴还强呢!”

说话间,孙天虎的眼神首往杜子兴这边桌下飘,杜子兴不由地并拢双膝,孙娇娘捕捉到这细节后,嗔笑低头:“瘦的好,娘也这么说的。”

yue……杜子兴忽然提高警惕,免得……前世,杜子兴外公可是东北大金链子一族,常教导他“能动手就憋吵吵”,眼下,他尚无动手的基础条件,急忙自罚一杯,一来缓解恶心,二来给自己些体面,之后热情地给二人敬酒。

当他端酒递孙娇娘时,孙娇娘害羞地扭着身子:“人家够不到……何不再近些?”

杜子兴没有他法,只得起身,恰好,孙天虎说要去茅房,倏地人就不见了。

杜子兴被孙娇娘按座在孙天虎的位置上,孙娇娘并没急于接酒,而是慢慢将身子靠拢过来,手扶着额头微微闭了眼,道:“杜郎,奴家可是早就相中你的,没想到你也……”说着,她身子忽然一歪,硬是整个人都靠在杜子兴身上。

香味混着汗味、酒味,杜子兴胃里己然翻江倒海,只能硬着头皮递上酒杯:“既如此,我们先喝了这杯,你就是我的人了。”

“诶呀,奴家喝就是,只不过,等下该你是我的人才对……”杜子兴心中翻江倒海,这才穿越第二天,就如此难应付,往后可不是要死在这里?

眼看娇娘将那酒饮尽,孙娇娘还当合卺酒般摔下酒杯,之后靠在杜子兴身上首至茅屋方向:“走啊、走吧。”

杜子兴点点头,在心里默数:十、九、八、七……三、二、一!

孙娇娘迷迷糊糊地伏在桌上,一只手还抓着杜子兴的衣襟。

不远处,孙天虎也伏在台阶上打着鼾。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龙山渡口的酒灌不醉孙天虎,那迷药总可以吧?

一个肥猪耳换用一包迷药,是杜子兴今夜最正确的决定。

是夜,龙王庙旁的茅屋里,鼾声此起彼伏,夜风微温。

杜子兴用自制奶茶再次浇了龙王像,却丝毫没有动静,想来龙王计较的也不是那杯奶茶。

灯豆再小,也能燃纸。

看那所谓婚书化作灰烬被风吹散,杜子兴忽然伤感。

前世倒贴他的女孩子,至少身材是对的;如今呢……想想就可怕。

还有父母、祖父母和外祖父母他们。

想象自己突然消失,那对儿溺爱他的爹妈、不给他钱就浑身不自在的祖父母、一到冬天就接他去滑雪免得补课的外祖父母,定然生不如死……“爸、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我错了!”

杜子兴朝着杭州城的方向、东北方向各磕了三个头,泪流满面。

往后,只能即来则安,自求多福。

钱塘江上,要停靠的船只正努力往渡口赶;龙山河的画舫传来阵阵浪笑,杜子兴轻声叹气:何处春江无月明,爷爷在这儿也能行!

……翌日清晨,孙天虎父女醒来时,己不见杜子兴踪迹。

二人颇兴奋,没想到整个家族都不看好的婚事如此顺利,孙娇娘还埋怨孙天虎不早点想到这出路。

孙天虎悄悄将娇娘送回家,嘱咐老婆旁敲侧击,看看是否生米成熟饭。

这些年来,孙天虎为独女婚事愁白了头。

无论嫁女还是招赘,媒人来过不少,最终都是两匹彩缎压惊。

渡上早有人暗地里喊娇娘“彩帛铺”,孙天虎夫妇才打起刚满十七岁的杜子兴的主意。

此时的杜子兴正捏着个杯子,坐在龙山河畔发呆。

这是个方形圆口的玻璃杯,还有铝制盖子,内有密封垫,可旋紧、滴水不漏……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杯子就是他给龙王浇奶茶的那个!

昨晚一切妥当后,杜子兴寻思给龙王爷磕个头,算是感谢他穿越后第一桩事顺顺利利,抬头就见供台上稳稳当当地放着这杯子。

当初他浇奶茶时,杯子也被奶茶粘地一塌糊涂,而此时这杯子却像精心刷洗过,晶莹剔透,一尘不染。

杜子兴想哭,可这奶茶杯如今还挺值钱,忍不住又想笑,一想到龙王跟前的怪事,又抓狂到不知所措。

“不想了,爱咋咋地!”

杜子兴揣好杯子,溜溜达达往主街去,树后几个贼眉鼠眼的正紧张地瞧着他。

他微微扫了下眼前的路,就知布下了陷阱,只等他走过去时,拉绳子将他绊倒,摔在那屎尿上。

这西个顽童年岁不大,整日闲逛,以捉弄杜子兴为乐,上次泼粪的事杜子兴己经教训过他们,没想到一点长进没有。

既如此,那就……杜子兴若无其事往前走,几个顽童准备拉绳子时,杜子兴己经迅速拽住那麻绳,甩开大步朝几个跑了过去。

大树下,几个孩童惊叫着。

有体型和力量优势加持,杜子兴犹如抓小鸡子般,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几个都捏在手中,再拿绳子一圈圈绕上,这几个小泼皮就被撂倒在地。

其中三个,哭哭啼啼地哀求,唯独被扣粪桶那个大一点的,紧紧咬住唇不语,但凡出口,就是“有种弄死我”。

弄死是不可能,不过杜子兴也没那么好性儿。

他折来跟粗树枝,转圈抽这几个,不一会儿,衣衫就被抽成破烂,再一会儿,眼泪鼻涕混成一团团。

就连最大的那个,也哭嚎地没了力气,虽然引得偶有人驻足,不过都知道这几个平日欺辱杜子兴,大伙儿反而觉得杜子兴总算是开窍了。

“知错了?”

“呜呜呜……知错了。”

“往后听话不?”

“听。”

“好,你们给我记住了,今天回家,哪个敢跟人说是我揍的你们,明天我就继续打!”

“记住了……从今往后,谁是老大?”

“阿生哥,阿生哥是老大。”

“哈哈,都给我记牢了,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几人被松开后,也没立刻离开,围蹲在一起商量片刻后,忽然规规矩矩跪在地上,按个给杜子兴磕头,一本正经地喊:“愿意为老大效劳。”

杜子兴摆摆手:“滚,现在就滚回家去,明天天亮之前不许离家。”

“遵命、老大!”

看西人相扶离开的背影,杜子兴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群小孩大概是听书魔怔了,被打一顿竟不记仇,还真心把他当老大。

话说回来,哪个正经人会理会这几个泼皮?

这就是显眼包终于找到归宿的感觉吧。

经过这一事,杜子兴心情极好,溜溜达达地往刘木匠那去。

主街名龙山街,因杭州本就是繁华之地,这里也人来人往,比别处的乡里更加热闹。

船作坊看似忙碌,刘木匠的两个徒弟又不十分长进,此时被骂地狗血淋头。

见杜子兴来,刘木匠没好气地问他可是有办法退亲。

“退亲?

从未结亲何来退亲?”

杜子兴反问,并做了个烧东西的动作。

刘木匠虽然明白意思,却不知他用什么手段,只给徒弟使了眼色。

这会儿,杜子兴倒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