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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推荐东宫禁宠

风烟流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东宫禁宠》,超级好看的小说推荐,主角是沈江姩宋煜,是著名作者“风烟流年”打造的,故事梗概:沈江姩在宋煜最落魄之日弃他而去,改嫁为周家妇,一时风光无限。宋煜复宠重坐东宫主位,用泼天的权势亲手查抄沈江姩满门。为救家族,沈江姩承欢东宫,成了宋煜身下不见天日任他摆布的暖床婢...在那个她被他据为己有的夜里,下颌被男人挑起,“周夫人想过孤王有出来的一天么?”......

主角:沈江姩宋煜   更新:2024-09-08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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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推荐东宫禁宠》精彩片段


沈江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心中猛地一暖,她可以见阿娘和小妹了,她眼睛里被泪迹充盈,她抬眼去看宋煜,宋煜已经低身进了马车,冷漠的坐在马车椅上。

虽然这是自己用身体换来的,但他完全可以不答应,所以她在这时是感激他的,他并没有绝情到令人绝望,她下意识道:“嗯,谢谢。”

宋煜对她始终冷冷的不大回应,许久淡淡道:“不必言谢,嫖资罢了。”

沈江姩静静感受着心脏被剜绞,哦,原来是嫖资啊,不然呢,自己在期待什么。

说完,沈江姩望向远在大院南边的死牢门处的重重官兵和狱卒,又道:“他们会让我进去死牢吗,可以麻烦你托人带个话给他们吗?”

宋煜自腰间取出一块腰牌,自马车内撂出来,“拿这腰牌去,不必传什么话。”

沈江姩将仍然留有他余温的腰牌握在手里,夜色里大约看见是一块青蟒盘亘的玉石。

谢锦紧张道:“爷,您怎生将......”

宋煜抬手将谢锦的话打断。

谢锦憎恶的瞪视着沈江姩。

沈江姩攥着腰牌仍然不动,定定的望着宋煜,不可否认,宋煜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对他有种依靠的欲望,看不见他便没了安全感。

宋煜又看一眼她埋在雪地已然冻红的赤脚,“还不走?戳在这里碍眼干什么?”

沈江姩硬着头皮说,“我爹的事...”

“忙过了这二日,”宋煜凝着她的眉宇,脑海里有她白皙笔直的小腿,以及动情时她那克制的嘤咛,“孤王联系你。”

沈江姩闻言,松了口气,没有继续惹他厌烦,只小声说,“长期吃镇痛药伤胃...”

宋煜修长的手指微微卷起,当年她叫人打断他腿的时候,没想过他需要长期服用镇痛药治疗腿部旧疾么,如今倒假惺惺关心他的胃,宋煜抬手用掌风垂下了马车帘。

沈江姩苦涩的牵唇,便折身回到卧房,紧忙把屋门关上阻隔了冷风,门框子发出一声微微闷响。

宋煜透过车帘子缝隙从沈江姩纤细背影收回视线。

谢锦怒道,“求爷救他父亲的时候便装的可怜兮兮,好像当今世上就她最可怜,爷答允了她可以见她妹和她娘,她得逞了便头也不回的回屋,居然还把门碰上!过分,她应该跪下对爷磕响头感激涕零才是。”

宋煜不言,抱胸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谢锦吩咐车夫启程回府,见爷沉默不语,便又道:“爷如何将那么紧要的令牌给了周夫人?爷难道忘了当年爷在冷宫受苦,那女人是如何风光大嫁不顾爷的死活的!今日爷居然对她发慈悲。这就是拿肉包子喂狗,喂饱了她,保不齐反咬您一口!”

宋煜将眉心拧起,睇向谢锦,“被她抛弃的是你吗?”

谢锦猛地一凛,“是您啊。”

“是了。那么这事你便别管了。孤王心里有数。”宋煜冷冷道,长期吃镇痛药伤胃,她在关心他么...落魄时她七年杳无音讯,如今东山再起,她来关心他了,迟来的情深比草......

谢锦大抵热脸贴冷臀,一贴一个不吱声,爷不止敌我不分,还多少有点不辨忠奸了,他这么碎嘴子还不是怕爷再被那坏女人欺骗感情么,或许爷是打算好吃好喝、准备暖炉、准备换洗衣物的温柔相待,是要那女人后悔死??行行行,猜不透,他不管了。

宋煜问,“谢锦,你为什么不劝了?”

“?”

谢锦刚打定主意不管他,爷他倒迷途知返想听劝了,谢锦都感动了。

“爷,不是属下多嘴...周夫人她这次就是利用您达到为她母族脱难的目的,爷可莫因为她三两句假意关心就重蹈覆辙去掺和她家破事,这几年您在冷宫受苦,她可在周府舒舒服服当了七年周夫人,要属下说,直接砍了她全家省心...”

宋煜说,“孤不是说了心里有数。你啰嗦什么。”

啊这,谢锦呆住,到底是让不让劝么,当差可太难了。

“孤命你找的多年前构陷孤王血脉不纯的那宫人,可找到了?”宋煜懒洋洋托着下颌看着街景。

谢锦言道:“还没有。属下正在加紧寻找了。”

宋煜抿了抿唇,“你看,你每天正事不干,抓人不积极,只关心孤王的私生活。本末倒置。”

谢锦有种英年早逝之感在从胸腔冲上项顶,再从项顶冲向胸腔,冲来冲去,如此往复,绵绵不绝,“...属下知道错了。┭┮﹏┭┮”

***

沈江姩回屋后缩在褥子里搓了搓冻僵的身子,稍微等身体上的寒意稍减,便去浴间穿上自己的衣物。

她将宋煜的床铺叠整齐,又将被被弄皱的床单铺整齐,便将给母亲和幺妹带的衣服背在肩头,随手将小窗关起,而后出了毓庆阁。

沈江姩疾步走到死牢门前。

狱卒立时将手中泛着寒光的兵刃伸出,挡住沈江姩的去路,“死牢重地,非请勿入。”

沈江姩从衣襟里取出宋煜的腰牌,“官爷,是殿下许可了的,殿下准我探监。”

那看守死牢门处的十数狱卒,望见腰牌,脸上神色大变,立刻跪倒在地,打头那人道:“周夫人请,小的不知殿下授意,方才多有得罪。”

“官爷请起。”沈江姩知悉这些人跪的是她手中腰牌,更觉得这腰牌不一般,她待狱卒开了门,便进得死牢。

一名狱卒领着她在阴暗的死牢里行走,一路上走过不少牢室,鼻息间有股子血腥和霉味。

沈江姩眼睛借着狱卒手里昏黄的灯笼四下看,牢室里关着各色重刑犯,往里处走得片刻,渐渐的可见到沈家人了。

先是看见大叔一家在牢室里挤在一处,面如死灰,眼睛半闭不闭,不知睡着没有,突然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朝着沈江姩冲过来,手从牢室木栏空隙往沈江姩抓来,“姩姩,为什么我们都入狱了,你却独善其身?!你嫁出去了便和你的黑心丈夫反咬你母族,你好狠的心!你出嫁时,我可给你随了大礼啊!”

静谧的夜里,女人凄厉的叫声显得令人毛骨悚然。

沈江姩定睛一看,将女人认了出来,原是大婶婶刘氏。

狱卒用剑柄用力拍在大婶婶伸出来的手臂,厉声道:“嚷嚷什么,第一个砍你。老实缩着去。”

大婶婶手臂吃痛,死死抓住木栏,瞪视着沈江姩,“周夫人,你母族满门在狱中受尽折磨,你在周家做阔夫人可还舒坦?你是怎么和你丈夫关起门来合计大义灭亲死刑连坐你满门的?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沈江姩缓缓的将手指收拢,被吻肿的唇还隐隐作痛,她明白,宋煜乐见她的惨状,她求他,他会有报复的快感。矛盾,挣扎,把她往漩涡里不断的拉扯。

她不是不懂有夫之妇偷情是什么身败名裂的下场。可她能怎么办。

回到周府。

丈夫周芸贤和婆母翁氏正坐在花厅说话,“儿啊,今日当差累坏了吧。”

“今日今上见儿子维护皇族而大义灭亲,对儿子之忠心赞赏有加,赏了儿子一根金笔。”周芸贤说着将御赐金笔递给母亲看。

翁氏掂了掂金笔,“怪沉的。好好干啊,今上器重了,肯定会加官进爵,咱周家保不齐出一宰相。”

见沈江姩进门,两人将话停了下来,不满的看向沈江姩。而沈江姩目光则落在那根用她满门性命换来的御赐金笔。

翁氏指指落幕的夜色,对周芸贤道:“瞧瞧什么时辰了。她出去野了一天,不守妇道。”

周芸贤被煽风点火,蹙眉盯着沈江姩:“你一妇道人家,也不留个信儿,抛头露面去哪了?”

“我回娘家了。”

“这个节骨眼,你回那腌臜地方干什么去了?晦气。”

丈夫仕途越发进益后的颐指气使,沈江姩往日忍气吞声,以免父亲娘家跟着生气,但如今娘家满门入狱,她不怕也不必忍气吞声了,没有必要对刽子手笑脸相迎,她心力憔悴,也不愿过多解释。

“你们欣赏金笔吧。我满身晦气先回房了。”沈江姩折身要走。

周芸贤见沈江姩要走,当下怒不可遏,这女人真是拎不清,他一把抓住沈江姩纤瘦的手臂,“在外面野了一天,一句解释也没?”

“唔...”沈江姩小手臂被抓的生疼。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几千年的老传统,女子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门需要男人同意,你抛头露面的,是恐怕世人不知我周芸贤的妻子是死囚犯的女儿!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爹娘快死了,沈府被抄的七零八碎、猫狗乱窜,我回去看看。我不知道需要解释什么。”沈江姩苦涩的凝着自己的丈夫,“你想听我解释什么呀?”

周芸贤原是寒门秀才,家父膝下无子,周芸贤来府做药童贴补家用,家父看他才能可人,挑灯廊底也不忘念书,为人忠厚老实,便赏识有加,供他念书,给他人脉,又因他对她体贴备至,便将她许配给他为妻,家父指望周芸贤给他养老送终抬棺材。

如今周芸贤平步青云官居三品,却...贤妻扶我青云志,得志先斩枕边人。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本卿没有休了你,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不要不知好歹,做错事连句道歉都没有!贱人!”

从前她是娘子,如今他骂她贱人。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刹那间,心寒透了。

沈江姩失望透顶,夫妻七年,只余失望。

他不休她,是为了沽名钓誉,以免落得抛弃糟糠的名声,毕竟,今上都没有牵连她,她身为内妇,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周大人有什么理由休她呢。她都懂,她却什么也不想说了。

“我道歉,我不该不经过你允许就回娘家。”沈江姩几乎没有一丝力气,“我累了,要回房了,可以放过我了么。”

“你!”周芸贤见她逆来顺受,儒雅的面颊布满怒火,“沈江姩,你摆着臭脸什么态度?如今你父亲卷入皇宫内闱争斗,毒害龙嗣,这原就是不可饶恕的死罪。我身为他的女婿,少不得被他牵连,若我不狠,我不大义灭亲,那么今上必然疑我的为人,我的仕途将会不保!你死掉的不过是娘家人,我周芸贤丢掉的,可能是寒窗二十几载的苦读换来的乌纱!”

“我一门六十三口人丁,大伯家二十九口,二叔家二十四口,娘家十余口人,总计六十三口人命,比不上你的寒窗苦读乌纱帽,是么。”

“是。”周芸贤嗤之以鼻。

沈江姩候间有血腥气,终于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过去你日日对我温柔以待,说要等我敞开心扉接纳你,原来不过是骗我。你对我家,对我,从头到尾只是利用罢了。”

-娘子,为夫知道你心系太子,为夫会加倍对你好,直到你接纳为夫为止-

人在做,天在看,周芸贤,你这般欺师灭祖,忘恩负义,会得到报应的。

周芸贤轻蔑的睇了眼沈江姩,“如果不是看你父亲在皇宫身居要职,每日与今上亦臣亦友,本卿怎么可能娶你这个被太子玩剩下的破鞋?陪你走出心结,等你敞开心扉?幼稚。本卿不过嫌你脏,不愿意碰你罢了。”

“住口!”沈江姩抬手便朝周芸贤面庞扇去。

“疯了你!连你丈夫也敢打,谋杀亲夫?”周芸贤扼住沈江姩的手腕,“给本卿乖乖的做你的周夫人,本卿便不会休了你,落得抛弃糟糠之名,大家属于两败俱伤。实在伤心你就去自刎,我给你哭灵。别在这里给本卿摆着脸!还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我会惯着你吗?你很快就是个没爹的孤女罢了。”

沈江姩气的浑身发抖,心脏抽着作痛,因为自己心有所属,无法移情别恋,自觉亏待周芸贤,所以自从成了周家妇以后,操持家务,侍奉公婆,洗衣煮饭,他和二老的起居都是她亲自操办,嫁妆钱也随便他使用去打点官场,她是本分的要和周芸贤过一辈子的,情感与血亲无异,怎知他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婆母翁氏道:“姩姩,贤儿累一天了,你如果贤惠,你应该给他锤锤肩,倒杯茶,细声细语问一句相公辛苦了。怎生和他闹将起来。你都已经是周家妇了,娘家的糟心事,你管他们死活干什么。这么多年,你连个蛋都没下,哪里来的底气?你对我们周家,有什么功劳?”

她的功劳只是体现在下蛋么。

沈江姩冷笑道:“他忙着参我满门斩立决忙了一天,我反而要为他端茶倒水、捶肩捏背吗。婆母,你我都是女人,你母亲若是死了,你不难过吗?”

“你!这孩子,不知好歹,如此目无尊卑!”翁氏恼怒,“我的父母同你的能一样吗?!我的父母,你该叫一声姥姥姥爷。你简直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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