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百味书屋 > 现代都市 > 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精修版

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精修版

烟花易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作者“烟花易逝”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刚嫁入侯府,这一大家子忠良就被以谋反的罪名抄家。只留下一个了我的残疾丈夫和一堆老弱幼残。流放之路,大家都死气沉沉。他们本不该受此罪!为了他们,我斗衙役,找吃食。利用空间,将忠良家属都护地好好的!...

主角:桑宁霍长安   更新:2024-09-24 05:2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的现代都市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精修版》,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作者“烟花易逝”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刚嫁入侯府,这一大家子忠良就被以谋反的罪名抄家。只留下一个了我的残疾丈夫和一堆老弱幼残。流放之路,大家都死气沉沉。他们本不该受此罪!为了他们,我斗衙役,找吃食。利用空间,将忠良家属都护地好好的!...

《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精修版》精彩片段


桑宁经常在野外跑,当然懂得很多生存技能和毒物预防。

蚕蚀这小胖仔,大旱之年容易出现。

虽不起眼,却真的会无声无息要了人性命。

桑宁不仅说,还拿着木钗把浮在表面的一只半厘米长的虫子挑起来给老夫人看。

老夫人眉头紧蹙,仔细端详一下蛆虫,然后眼神深沉的看向桑宁。

不知何时,霍长安也睁开了眼睛,看向沉着冷静,说话条理分明的桑宁。

桑宁不知道他们对原身了解多少,但此刻也不愿意装模作样去做别人。

后面的路还长的很,装一时,还能装一路?

大嫂李玉枝惊讶过后,也看向那只蛆虫。

果然,头是红色的,而且仔细看 ,还带着黑色的触角,和尖刺一样的嘴巴。

真的是蚕蚀?

她不由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早年跟侯爷上过战场,走过大半个东阳国,什么没见过?她应该会知道。

可老夫人确实不知道这种东西。

但不妨碍她有足够的判断能力。

是她糊涂了,这些真的不是蛆虫。

每天她都会把自己的水省下清洗儿子的身体,就算蝇虫产卵,也不会孵化那么快。

她又想起,以前跟着侯爷征战,带着队伍露宿野外,也曾有过受伤的士兵被蛆虫脏了伤口。

当时明明清理干净了,但后来那几个士兵却死了。

难道……

“桑凝儿,你怎么会懂这些,谁不知道你曾被女学劝退,根本就是个没有才学的草包!”霍静雅满脸愤怒。

“娘,你别听她的,赶紧给四哥清理,你忘了四哥刚出来时,她是怎么做的,她吓晕了,还喊着这不是四哥!”

“这一路,她也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她就是不想让四哥这么活着,她就是想让成了废人的四哥死!”

桑宁允许霍静雅发泄心中悲苦,但不允许她说一些没脑子的话。

亲人嘴里的废人两个字,比旁人的辱骂更要戳心窝子,她不知道吗?

刚想怼回去,老夫人已经沉静开口:“桑氏,若中了这种毒素,会有什么症状?”

“初几天什么感觉都没有,但其实毒素已侵入经脉,最先是头晕,胡言乱语,然后昏迷,再不会醒来,如果解剖尸体,会发现中毒者的五脏已经全是黑的。”

对的。

对的。

就是这样。

老夫人神色复杂,有些恍然,又问:“那该用什么办法清理出来呢?”

既然桑氏阻止了她,那她肯定就有正确的清理办法。

“娘,你还真信了她,她懂什么呀!”霍静雅不敢置信。

“她至少敢过来挑虫子,你敢吗?”老夫人毫不客气的发问。

霍静雅顿时小脸一白。

还有其他人,全都缩了缩头。

不是她们不心疼霍长安,相反,如果有人害他,谁都能扑过去挡刀子,但是面对这样的虫子,这些曾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们只觉得毛骨悚然,汗毛都竖了起来。

看一眼都觉得自己身体上有虫爬,根本不敢靠近。

大家愧疚的低头沉默。

老夫人摇摇头,深感无力。

侯府家风正,儿郎娶妻不纳妾,男人疼妻,宠妹,娇养女孩,女子过的顺风顺水,无忧无虑,以至于一朝遭难,竟是一个立起来的都没有。

她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到几时?

老夫人压住胸口的憋闷,又看向桑宁。

这个桑氏,在家也是个不受宠的,有亲爹没亲娘,成婚前她特意找机会见过一次。

当时给她的印象是:本性不坏,只是冲动无脑,被后娘压的毫无翻身之力。

进侯府是她想摆脱原家庭的迫切想法。

只是,她赌输了。

桑宁清清嗓子,“其实也很简单,就用盐水冲洗,感受到盐水的味道,它们自己就会逃出来。”

“几位官爷,可否给些盐水用?”老夫人低声下气的问衙役。

衙役李厂皮笑肉不笑:“老夫人,我说句不中听的,这腿还有必要清理吗?几个小虫子,就是紧着吃,还能把四公子这么大个人吃没了?”

“你……”霍静雅红着眼就想骂,被身边的大嫂打了一下。

这可不是以前,她们都要夹着脑袋做人。

“话虽然这样说,但亲人受不了这个,衙役大哥家里也是有兄弟姐妹的,还请通融,就算将死之人,也想让他走的体面些。”

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

桑宁目光坚毅,淡然平静的看着被她踹腰子的衙役。

妈的,踹轻了!

“我看你他妈还没吃够教训!你们这些逆贼也敢跟我们比!笑死人了!一个废物还要体面?”

有些人,就是变态。

在京城那贵人如毛的地儿只看别人脸色过活,一招得势,就以折磨人为乐,特别是曾经他们仰着头都看不到的贵人。

以此,来满足早已扭曲的变态趣味,从折磨人的过程中获得一丝快感。

“清理蛆虫哪有那么麻烦!我来给四公子清理!”

李厂邪恶一笑,挥起鞭子朝霍长安的腿甩过去。

桑宁一下子趴过去,鞭子重重的甩在她的脊背上。

我艹!

巨疼!

所有人都惊呆,包括面如死灰的霍长安。

扣在地上的手指颤抖不已,他不解又迷茫的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桑宁。

在这里的每一个家人为他挡鞭他都不意外,唯独她……

她是仇人之女,为什么?

M的!桑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刚才身体好像被人驱使一样就扑了过去。

难道是原主没死?

“哟哟哟,又来秀恩爱了啊?老子就爱看这一出,啧啧啧……”李厂眼神更兴奋。

他待要再挥鞭子,老夫人挡在了桑宁身前。

“官爷!还请放过小儿,若是官爷水短缺,我们可否自己去寻。”

老夫人心中悲愤,她们侯府,为东阳不留余力,对圣上忠心耿耿,到头来反被奸人污蔑,家破人亡。

她想质问,痛斥这些吃人的衙役,却又不得不向这些恶徒低头。

苍天无眼!

她一拦,其他女眷也全拦在了跟前。

霍静雅强忍悲愤,眶中含泪:“我四哥虽无功名,嬉闹于世,是霍家最不成材的那个,但却从未欺负过百姓。反而在闹市救过差点被马踏死的孩童。

给快病死的老者请医,帮衙门抓过祸害民女的淫贼!

当时,衙门的人是怎么夸的,百姓是怎么拿着花感谢的,我到现在还记得!

就算我四哥残了,废了!他也是我敬重的四哥!你们要打,就打我,我替他挨打!”

“我也替四弟挨打!”大嫂哽咽。

“我也替四弟。”

三嫂浑浑噩噩的说,她身子向来柔弱,此刻已经有些发昏,却还是硬挺着不让自己昏厥。

七岁的霍锦棠嘴唇已经干的出血,挺着瘦弱的胸膛,不卑不亢:“我也替四叔。”

……

面对又一次挡在身前的家人,霍长安再次痛恨自己这副残缺的身子!眼中是撕裂般的痛苦。

废物!有何用!

她们越是如此,他越想死!

李厂面色阴郁,更加恼怒,在这么多年的押送生涯中,他早已泯灭人性。

在京城,他是最下等的官差。

在押送路上,他可是王!

谁也别想忤逆他!


老夫人再次震惊。

她还是低估了桑宁。

这是—个,拥有大智慧的人。

老夫人看了她半晌,终于下定某种决心。

“凝儿,你跟我过来。”

老夫人把她喊到了霍长安跟前。

然后从头上拔下她戴着的盘发簪。

这是老夫人从年轻时就戴在头上的,据说是伯阳侯微末之时,送给她的第—件礼物,京里不少人都知道。

盘发簪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材质,像木头又像铁的,很丑。—看就不值钱,跟那农村老太头上戴的也差不多,所以抄家时,官差也没有薅走。

“这如意簪,我就交给你了,钱财轻,情谊重,愿你和老四,能像我和你爹—般,—辈子恩爱如初。”

老夫人直接给桑宁就戴上了。

啊这……

“娘,这是你和爹的定情之物,怎么能给我呢?”

主要是……很丑哪!

“收好了,待有机会,让老四给你讲讲这如意簪的来历。”老夫人抓住她要拔簪的手,声音暗含深意。

目光看向霍长安。

霍长安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笑,把桑宁的手和霍长安的手摞在了—处。

“缘分,是老天最奇妙的安排。”

“我和侯爷是这样,你们两个,也是这样。”

“凝儿,我把老四交给你了。”

“这孩子,因为早产,生下来就体弱,养了几年养好了,却也散漫习惯了,不爱学文,武术也了了,在霍家儿郎中,并不出彩。”

霍长安感觉有些丢人:“娘~”

说这个干什么呀真是!

“不过娘敢保证,他赤子心性,洁身自爱,那些世家子弟身上的坏毛病是没有的。”

“就是有时候太刚了些,让人担忧。”

老夫人不管霍长安时不时的咳嗽,又说了半天。

最后说:“娘在这最困难的时候让你做了当家人,是看出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你放心,既现在做了当家人,那—辈子都是当家人,即便霍家以后重返高辉,你也是。”

老夫人可能是想给桑宁吃—颗定心丸,但这根本不是桑宁想要的啊!

她—点都不想当的好吗?

不过,听意思,老夫人好像知道霍家还能翻身?

是有什么倚仗吗?

老夫人—松手,霍长安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嫌弃。

可那红的滴血的耳垂已经出卖了他。

确实挺纯情的。

“出息!”

老夫人又笑骂了—句,扶着膝盖站起来。

把如意簪交给了桑柠,她身上—直紧绷的弦—松。

胸口的不舒服愈加明显,得去休息—下。

老夫人走后,两人互相没有再说话。

李玉枝让锦棠送了野菜汤过来给二人。

霍长安刚要跟他说句话调—下气氛呢,这小子像做了亏心事—般—溜烟又跑了!

“这小子……”

桑宁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少年就僵住。

眼睫急促的抖动。

“干,干什么?”

“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有只鸟扑棱着翅膀从树枝上离开。

风吹着稀稀落落的叶子发出干燥的摩擦。

顺便将—些轻微的动静传送过来。

霍长安神色—变,“快走!是马匪!”

他们竟然又找过来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

当即,大家快速的撤离。

桑宁留在最后,把—些痕迹抹除。

走的时候,那声音已经听的很清晰,确实是马匪。

“这山除了东边就剩这—个出口,几个女人孩子,想必也不敢进深山,铁定能抓到!”

“你就是猴急,在外面等着—样能等到,老子不信她们不出来!”

“嘿嘿,大哥,那几个娘们长得个个漂亮,老弟实在等不得。再说,她们手里还有粮食呢,必须快点抓到啊!”


终究还是桑宁扛起了所有。

霍长安又变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不是呆呆的看着天空,就是闭目假睡。

一路连句话都不说。

太阳高高挂起,烤灼着人的皮肤。

车停下,一件衣服盖到了霍长安的脸上,同时,一只手伸进来,将一个东西快速塞到他的嘴里。

太岁肉!

霍长安快速咀嚼几口就咽下肚,心中又惊又疑。

透过粗劣的棉麻衣服,少女额上闪着晶亮,目光灼灼有神的看着前方,脖子挂着连接车把的布条,身体明明那么纤瘦,却好似蕴含无穷的力量。

有衣物遮挡,他的目光开始肆无忌惮。

一一打量过少女的身体。

看不出任何破绽,她的食物到底是藏在哪里?

只有胸前那两处很小的山包,不可能再藏着东西。

霍长安一惊,慌忙移开视线,刚才竟然毫无廉耻的盯着不该盯的部位!

耳根迅速蔓延上一层绯红。

太无耻了!

起初云水仙还亦步亦趋的跟在推车旁,不久就落到后面去了。

过了会儿,车又停下,换了李玉枝来推。

桑宁背起蔫蔫的小锦绣。

锦心是霍静雅在背着,也落在了后面。

桑宁和谢雨柔靠在一块,见她嘴唇发白,姿势奇怪,就知道一定又是肚子不舒服了。

她怀孕的事还没跟别人说,只有桑宁知道。

想着胎坐稳以后再说的,免得大家全都跟着提心吊胆。

“三嫂,你多喝些水。”桑宁低声嘱咐。

“水不多了。”

“你别管,喝就是,等休息的时候我再去找。我知道找水的一套办法,一定能找到。”

谢雨柔毕竟是大家小姐出身,没经历过苦难,也不懂大旱三年的严重性。

人,动物,植物,都在抢水喝,有可能地下三尺都是干的。

听到桑宁这么说,她就信了。

只想着桑凝儿一点都不是别人说的无德无学问,反而懂得比她们都多。

于是,她就去要水喝。

她们一共有两个水袋,一个在霍静雅身上,一个在老夫人身上。

昨天桑宁在水袋里各加了半袋水。

省着喝今天一天就够了。

老夫人要顾着几个小的,所以谢雨柔就去找霍静雅。

可不等她拿呢,云水仙先一步从霍静雅腰间抢过去,拔开塞子“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

“没了。”她把水袋倒过来颠了颠,故作歉意的看向谢雨柔。

谢雨柔气的骂:“找水找不来,喝水比驴多!”

两人已经撕破脸,谁都不再给谁脸。

“果然是小知府的女儿,说话粗俗没教养!”

“那也比你一个寄人篱下没爹没娘的强!”

这话踩了云水仙的痛脚,瞬间委屈的像所有人都欺负她似的,眼泪汪汪的要流。

“看的出你喝水最多,眼泪还这么旺盛。”谢雨柔厌恶的嘲讽。

以为她还是侯府的表小姐呢!全家人围着转。

真是看不清处境。

“都闭嘴!谢氏,你也消停些!”

老夫人寒着脸训斥,把水袋递给谢雨柔。

“拿去喝。”

谢雨柔不服气,想说老夫人就是太惯着云水仙,连正儿八经的侯府大小姐都比不上,到底谁才是她亲闺女?

可是接过水袋,她就沉默了。

再看老夫人干裂的嘴,心里难受的很。

这半天,婆母一点水都没舍得喝,只给小的喂了。

婆母也才刚满五十,在府里时,保养的极好,雍容富态,风韵犹存。

可是现在,头发已经白了一半,消瘦露骨,满面风霜。

如果三郎看到,该多心疼啊!

“娘,您先喝些水,别垮了身子。”她哽咽道。

“我还行,你喝吧。”

老夫人看着干涸的大地,眼神忧虑愁苦。

“娘,您别担心,四弟妹说,她有办法找到水。”

“她这么说的?”

“对,所以您别舍不得喝,您若不喝,我也不喝了。”

谢雨柔附在她耳边悄声道:“娘,我肚子里,有了三郎的骨肉,可不敢大意。”

老夫人睁大了眼睛。

云水仙眼睛转了一圈,桑凝儿背着锦绣,嘴巴叽叽咕咕跟她说话,霍锦棠不跟着亲娘,反而紧贴着桑凝儿,真是个小白眼狼!

再看姨母,和谢雨柔拉着手,一副婆媳情深的模样。

她满肚子怨气。

恨恨说道:“我果然是个外人。”

霍静雅听见了,但什么也没说。

她好渴,也好饿。

可是水已经被水仙喝光了。

“小姑姑,小姑姑,我要让你背,让四婶婶背锦心一会儿好不好?”

小锦绣从桑凝儿背上爬下跑过来。

“好好。”霍静雅放下锦心。

锦心就马上被霍锦棠牵着走了。

“哼!你叫四婶婶倒是顺口!”云水仙对孩子冷脸。

小锦绣缩缩脖子,想着答应四婶婶的事,没敢说话。

小手悄悄的朝霍静雅的嘴巴摸过去,飞速的塞进去一颗炒黄豆。

霍静雅一骨碌就咽了下去。

都不知道吃了个什么玩意!

但嘴巴里却留下一股炒香味,登时肚子里的馋虫就疯狂的鸣叫起来。

“小锦绣,这是什么?”她扭头悄悄问。

“嘘,不能说,四婶婶说,说了以后吃不到。”

怪不得小锦绣本来蔫蔫的,现在变得这么精神,原来又是桑凝儿……

她到底是怎么在衙役的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多好吃的?

姑侄俩偷偷的又开始吃。

娘咧,这是什么豆,真好吃!

霍静雅觉得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停!就在这歇息吧!”杜山喊了一声。

“我记得离这不远有条大河,去看看有没有水。”

他把水袋里的水一口气喝光,再也倒不出一滴来。

其他三人也是,水袋都空了。

他们的目光落到霍家人的水袋上。

桑宁哑着嗓子说:“太好了,我们一点水都没了,再不补给,就要渴死了!”

“那四夫人和我们一块去看看吧?”杜山说。

“好啊。”

霍长安目光一紧。

李玉枝和霍静雅同时开口:“我也去。”

“我也去!”云水仙慌忙站起来跟上。

她本不想去的,但看到李厂已经坐到树下,并不打算要去的样子,还往这扫了一眼,那眼睛通红,像饿极了的野兽。

她就一点也不敢在这待了。


“桑凝儿,你告诉我,要怎么活下去?依附他人,苟延残喘,让一家人明明心痛又装作若无其事,揪心断肠,日日凌迟?”

听着少年激愤后再次死气的声音,桑宁脱口而出:“你会好的。”

“不会好的。”

世间没有一个医者能够将这种不可逆的伤治好。

“会,我在一个枯井里找到了一种神药,一定能治好你,一年,你吃上一年试试,要是到那时还治不好,我绝不再拦你。”

“呵……什么神药?”霍长安闭着眼睛。

他不敢承认,躺在桑凝儿的怀里很舒服。

她的身上,有股清冽的甘甜味儿,闻着心旷神怡,让人安宁。

大家一路奔波,都臭烘烘的,她是怎么这么好闻的?

如果死在这样的怀里,也算干净。

桑宁灵机一动:“太岁!是太岁肉!”

“太岁你听过的吧?也叫视肉,食之无尽,寻复生如故,它本身就有修复功能,对你的伤肯定有奇效。”

“你在说什么荒诞故事?”霍长安喃喃。

“我说的是真的!难道你没发现今天喝的水特别甘甜吗?那就是泡过太岁肉的水。”

桑宁:她真是个大聪明!

这解释太合理了!

霍长安:“……”

不可否认,今天的水确实好喝的很,绝不是因为久渴遇甘霖的心理作用。

难道是因为太岁,他才肠道通畅……

不,不,不,这不可能!太岁只是传说中的东西!

“你不信?等会儿我给你吃一块儿太岁肉。”

桑宁说完,毫无征兆的就扯掉了他的裤子。

霍长安脑子正在乱想,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什么感觉都没有,直到桑宁将他放下,翻身。

霍长安才知她在做什么。

“桑凝儿!你住手!你走开!”

“难道你还要让老夫人来帮你?别乱叫了,大男人有什么害羞的。”

桑宁掰开他遮挡的手,用沾了水的破衣服擦。

“桑凝儿!你是不是个姑娘……”

“你不要乱动!在我眼里,你和锦棠也没什么区别。”

锦棠……她什么时候还给锦棠擦过身……

面对桑宁的强硬,霍长安颓丧的闭眼,不再做无用的挣扎。

只是,为什么丝丝麻麻的感觉又来了,还有,她好像在那处擦了很久……

他咬着嘴,两手抠地,上身微微抖动,难堪至极却只能任人……

其实,那完全是他的臆想。

桑宁是在一处地方停留很久,那是刚清刮过腐肉的伤口。

现在找不到草药,她也只能用灵泉水多擦拭几遍。

至于不该看的地方,她绝对没有多看。

只瞄了两眼而已。

两人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身影悄悄的弯腰离开。

老夫人捂住嘴,眼里的泪不停的往下落。

她真希望,桑凝儿对老四是真心的。

这样,她死也安心哪!

可是,这可能吗?哪有女人会喜欢一个……

……

桑宁终于清理完,她真的暗道可惜。

霍长安双腿修长笔直,若站起来,至少一米八的大高个,加上未毁容前的脸,妥妥的绝世美男。

可惜可惜。

霍长安终于说服自己。

天这么黑,他又没反应,桑凝儿看不清,跟擦拭死物没什么两样。

也许,她就是当擦桌子。

对,就是这样。

“桑凝儿,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他压抑询问。

“我是神女转世,看不得人间疾苦。”

桑宁将霍长安背起,因为身高原因,他的两只脚拖在地上。

饶是如此,霍长安也惊讶于她的体力。

神女……

世间若有神,怎会不公至此。

等回到睡的地方,桑宁也累的够呛,大口喝了些水。

然后从空间拿出烤好的鱼肉,悄悄塞给霍长安。

“一口气吃完别剩。”

鱼肉已经被切成一块一块,大概比鸡蛋大一点,几口就能吃完。

霍长安惊讶:真有太岁肉?

桑宁又掏出一个煮鸡蛋,“把这个也吃完。”

然后她又悄悄喊醒谢雨柔,也让她吃了一块鱼肉和鸡蛋。

再就是霍锦棠。

两个小丫头太小,她怕喊醒了闹出动静,所以只把老夫人晃醒,把最后两个鸡蛋给了老夫人处理,还有几块鱼肉。

至于剩下的人,就先饿着吧,省的动静太大,被发现。

黑夜里,几个人悄悄的大口咽着鱼肉,小锦棠不小心噎出几声咳嗽,微不足道。

霍长安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肉。

像是鱼肉,又半点腥味都没有,反而带点像泉水那样的甘甜。

他内心渐起狂澜。

太岁肉泡过的水,也是这样的味道。

桑凝儿,说的是真的?

他以为,在家破人亡,父兄死亡,老少被冠以枷锁的那刻,泪水早已随着嘶吼流干。

心,麻木成灰。

可近来,随着桑凝儿突然的改变,他心里又一丝丝的升起妄想与奢念,人也变的脆弱。

现在,更是控制不住疯狂的念头。

他真的还能站起来吗?

真的还能站起来吗?

“一年,你吃上一年试试,要是到那时还治不好,我绝不再拦你!”

她的话反复在脑中回想。

她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她为救三嫂和小妹杀人,她省下口粮给孩子们吃……

骗人,能做到这么卖力吗?

难道她以前说的,是真的?

霍四郎,我爱慕于你,求你娶了我吧!

霍长安再无睡意。

天际破晓,晨曦微露。

李厂气汹汹的找过来,一把抓住霍长安的衣领,将他上半身直接提了起来。

霍长安眼神冷寒,带着讽刺和嘲弄。

这更惹怒了眼睛发红的李厂。

“说,昨天是谁偷袭的本官差?你们全家是不是不想活了?”

阴恻恻的目光扫过一众惊慌的女人,最后停留在桑宁身上,眼睛一眯。

“你在说什么?大人是不是亏心事做多,遇到鬼了?”霍长安嘲讽道。

桑凝儿说,他越暴怒,蚕蚀的毒素发作的越快。

霍长安恨不得他现在就暴毙!

李厂果然暴怒的几乎要发疯,将人一把甩掉。

“唰”的抽出刀,磨牙凿齿:“你、说、什、么、”

“大人!是我砸了你!”

老夫人一下子挡在面前。

“是我见你欺负我儿子,冲动之下,拿石头砸了你的头!”

“死老太婆,你是活腻了!”李厂的刀又对准了老夫人。

这时,又有一道声音惊惶大喊:“不是的大人!是桑凝儿,我亲眼看到的!”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