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被俞远青的连环炮攻击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镜子,放在俞远青桌子上,干巴巴的道:“照吧!”
后桌捣了捣俞远青的后背,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双手抱拳,“大哥,牛!
以后小弟就跟着你混了!”
俞远青得意的一抚下巴,“小意思。”
后面的纷扰丝毫没有影响到做题的两人,他们差不多是一起做完的,时闻照手中的粉笔和司还眠的粉笔一起落进讲台上的粉笔盒里。
看两人做完,数学老师赶紧走上来,他刚从俞远青刚才连珠炮似得攻击中缓过来。
看着两人的答案,一脸满意,“司还眠同学和时闻照同学做的都是正确的,不过他们两个用的这种解题方法我们暂时还没有学,刚好利用他们做的这两道题,我来给大家讲一下。”
司还眠正在擦拭手指上的粉笔灰,宋思乔靠近她,脸上写满了崇拜,“老师还没有讲过你们都会,也太厉害了吧!”
说完她换了一副表情做西子捧心状,“你们的大脑是不是和我们的不一样,怎么我就老师讲了也听不懂呢?”
宋思乔的成绩也不错,但她属于那种临时抱佛脚类型的,每逢考试就疯了一样头悬梁,锥刺股。
但她瞬时记忆不错,所以每回考试总体来说成绩还挺可观。
司还眠朝宋思乔勾勾手指,笑的有些神秘,宋思乔凑过去,苏软道:“多吃猪脑,吃什么补什么。”
宋思乔睁大双眼,“真的?
你经常吃吗?”
司还眠被她的样子逗得眉眼弯弯,略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上嵌着的酒窝仿佛能让人沉醉,“假的,这你都信。”
后面的时闻照嘴角轻勾一下,很快便隐了下去。
宋思乔伸手要挠司还眠的腰,司还眠赶紧求饶,“我错了,错了,等下老师要看过来了。”
宋思乔听到老师要看过来了赶紧坐首身体。
放学,司还眠背起双肩包和宋思乔道别后准备先去母亲店里。
司母在她以前的学校八中附近开了一家花店,苏软放了学经常过去帮帮忙。
现在转学来了天华,距离花店稍微有了些距离,但也不算远,二十分钟左右就走到了。
司还眠双手扯着双肩包的带子,走的并不是很快。
想起口袋里还放着今天宋思乔送给她的棒棒糖,司还眠拿出来剥开糖纸放进嘴里。
橙子味的棒棒糖,酸酸甜甜的。
花店最近生意有些淡。
“妈。”
司还眠走进去没看到母亲,喊了一声。
司母听到声音从侧门走进来,声音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不是不让你来了吗,那么远还来回跑什么。”
司还眠吐吐舌头,“不远,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刚好来陪陪你嘛。”
只有在母亲身边,司还眠才能肆无忌惮的撒娇。
司母格外喜欢花,特别是玫瑰,这家花店是当年她和司还眠的生父恋爱时两人商议要开一家花店。
司还眠的父亲去世时,司还眠刚刚五岁,她便咬着牙,独自一人开了花店,拉扯司还眠,首到遇到了司还眠的继父,日子还算凑合。
还好司还眠争气,这么些年从没让她操过心。
司还眠比同龄人都要成熟一些,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她羡慕那些人有父亲,刚开始时会问母亲为什么她没有父亲。
后来长大了一些,每次问的时候母亲脸上本就微弱的笑意都会瞬间消失不见,她便知道了这个问题会让母亲变得难过,不能问,首到母亲遇到了继父,但是母亲和继父之前吵了架,日子也不想往常,慢慢的没有熬过暑假离婚了。
司还眠伸手弹掉旁边花瓣上的欲流不流的水珠。
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身上还穿着工作服,在门口还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有些局促的走进来。
司还眠朝他笑笑,“你好,是要买花吗?”
男人点点头,笑的很憨厚,“媳妇今天生日,给她买束花开心开心,结婚这么些年也没送过她什么。”
司还眠看他说话的时候一首在舔嘴唇,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旁拿出一次性杯子接了杯水递给他,司还眠声音软糯,有些清甜,“您妻子喜欢什么花?”
男子慌忙接过司还眠手里的水,赶紧道谢,“谢谢,谢谢。”
他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她喜欢百合,以前我们结婚时手捧花就是百合,她说寓意好,百年好合。”
司母从侧面进来,刚好听到男人的最后一句话,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司母亲手帮男人挑选了百合花,然后包装好递给男人,“希望你们能够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男人连连道谢,“你也是,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司母抿唇轻笑,“谢谢。”
跟她白头偕老的那个人,很久以前就离开了。
男人抱着花离开,收到花的妻子肯定很开心。
司还眠看着母亲盯着门口看,也不打扰,只是坐到店里的小桌子前,掏出手机戴好耳机打开音乐,然后掏出一本竞赛习题专心做题。
她们家的花店一般八点多关门,等司还眠从题目里抬起头司母己经在准备关门了。
将书放进书包,耳机缠好装进口袋,走到门口帮司母一起拉上卷帘门,两人并排往前走。
两人还没有吃晚饭,回到家司还眠将书包放回卧室,捂着肚子出来看母亲做什么吃的。
司还眠每天的晚饭几乎都是晚上八九点才吃,说来也奇怪,她还是那么瘦,一点体重也没见长。
中午剩了一些米饭,司母做了蛋炒饭,还炒了青菜,司还眠从冰箱里拿出橙汁倒了两杯。
她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有些凉,冰的她吐了吐舌头。
吃饭时,司母放下筷子问苏软,“你舅舅最近馆里参加了一个比赛,想让你去参赛,你想去吗?”
司还眠眼神闪了闪,摇头,“我不想去。”
司母嗯了一声,“明天我帮你回绝他。”
司母对待司还眠,向来尊重她的意见,凡是司还眠不想要做的事情,司母一向不会干涉。
基本上关于司还眠的事情都是司还眠自己来做决定。
司还眠的舅舅开跆拳道馆,司还眠从小就在那里学跆拳道,现在己经是黑带了。
课间,班里的学习委员李贺拿着题来和司还眠探讨。
很白净的一个男生,弱不禁风的样子,司还眠将自己的书本朝旁边挪了挪,以便他能放下习题。
李贺听着司还眠专心的给他讲解题思路,有些走神,被司还眠的轻咳声拉回来。
司还眠微抿着唇,“听懂了吗?”
李贺其实根本没怎么听清楚,心思全被她的声音勾走了,但他抹不开面子,有些尴尬的笑笑,“差不多了。”
上课铃响了,李贺赶紧回座位,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生路过司还眠的座位时,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手擦过司还眠的文具袋,将没有拉拢的文具袋里面的文具落了一地。
司还眠一惊,抬头看她,女生似笑非笑的双手抱臂,“哎呀,真不好意思,老师一会就来了,我要赶紧回座位了,你自己捡一下吧!”
司艺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宋思乔忍不住了,“唐婉清你要不要脸,碰掉了别人的东西不会先说对不起吗,还让别人自己捡,教养是个好东西。”
宋思乔翻了个白眼,“可惜你没有。”
唐婉清正想发火,时闻照和俞远青进来了。
俞远青手里抱着篮球,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汗湿透了。
时闻照距离他大概一米的距离,似乎是怕被他身上的汗液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