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通灵邪医》,由网络作家“青铜卫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亲死后,我走上了跟他同样的路,成为了一名邪医。我白天医生人,晚上治死人……我在南疆古墓跟鬼女拜天地,泰国斗邪降师,羊城监狱除妖,开启南北邪医的传奇故事!
《通灵邪医》精彩片段
我叫王起灵,亲人和熟人都叫我二灵子,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从小我就没见过我妈,但是从我爸床头的照片能看得出,我妈很漂亮,我能记得我爸每天都会盯着这照片看半天,还会说一些莫名期末的话。
我爸有个工作就是医生,但是我却没见过他带一颗药,拿一盒针,只记得每次村里有人生病,都会派人过来找他,我爸就背着他的那个小匣子急匆匆的走了。每次出医回来,他的眼睛上都会多一层黑眼圈,把房间关了自己待几天。
我有好几次都想去偷看我爸的小匣子,每次到了他的那间房之后,就觉得里面刺骨的冰冷咬牙还不敢进去。
有一次,村里和我一起玩的狗蛋生病了,他爷爷就拉着他让我爸看病,我爸把狗蛋领到了屋里,狗蛋爷爷就在奶奶家唠嗑,我偷偷跑到窗户下,蹑手蹑脚的趴在窗户缝上看着里面我爸是怎么治病的。
我爸先是把屋子里的窗帘布都给拉上,里面瞬间就黑漆漆的一片,我爸说狗蛋子,你就躺床上闭眼,等你睡醒了,病就好了。狗蛋子平常和我玩的时候就挺佩服我爸,这会听我爸说自己的病这么好治,开心的爬床上睡着了。
这时候我看到我爸小心翼翼的打开他的小匣子,拿出里面一个小碗,让我好奇的是碗里面盛着水,那水竟然流不出来,我又仔细一看,水上还面飘着一个纸片做的小人,那个小人很简单,上面画着两个眼睛,和一个大笑脸。
只见我爸咬破自己手指,给那纸片人滴了点血之后,那个小人突然就活生生的从水面上站了起来,两颗眼睛直溜溜的瞪着我看,这一幕非但没吓到我,倒是让我感到几分惊奇。
我爸退后几步,又拿出一个盛有半碗的黄米,还给上面插了五柱香,旁边点燃了黄纸倒下了清酒。
“半碗黄米三柱香,两长一短在房梁,幽生魂,半生凉,恳请众魂听我讲!”
我爸的声音悠悠荡荡的传出,只见碗中的那个小纸人如同活了一般从里面跳了出来,正好跳在了狗蛋子身上,狗蛋子正睡的香,根本没理会这一幕,那纸人从狗蛋子脑袋上走过,又反复在衣服上寻找着什么,没一会儿纸人回到了碗中,软软的变成了纸片,而我爸紧闭的双眼同时睁开。
刹那间,整个屋子里的凉意增加了许多,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幽暗的房中,我试着抬头看了下房梁,瞬间觉得整个头皮都发麻起来,口中更是大哭的叫了一声。
扑通,我直接摔倒在窗户下,但是又一咕噜爬起来,飞快地就跑到了我奶奶房里,嘴里还一直嚎叫着“有鬼,有鬼…”
我奶奶看到我这样,一下就明白,我肯定是看到我爸治病的手段了,她拍了把大腿,哭丧着叫了声作孽,给我蒙了床被子让我睡觉,而狗蛋子爷爷看到我的样子,这还了得,更是说啥都不让我爸给狗蛋子治病了。
最后,狗蛋子病是治好了,但却变傻了,我家里为此还赔了狗蛋子家好多钱,关系搞的也不好了。狗蛋子爷爷还出去跟村里人说,王天江(是我爸的大名)那崽子不是人,竟然让鬼魂给他孙子治病。
那段时间,根本就没人敢出来请我爸去治病,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打破了我爸治病,只知道我爸那天治完病之后也变得很虚弱了。
奶奶有时候会就跟他说,二灵子长大了,能的话就辞去行脚医生这事,且村里老海头已经跟他说了好几次,现在人生病都不找他了,生意也被你抢走了。
那老海头我知道,也是一个行脚医生,只不过每次路过他们家门口,总会嗅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他治病的方法听人说就是吃药和用针扎你,许多小孩子生病死都不去让他治,就喊着说让二灵子他爸爸治,他们说二灵子爸爸治病很简单,睡一觉病就好了。
但我爸治病的费用很昂贵,所以村里人一般都不怎么敢开口,除非迫不得已的大病。
我爸抬头,把他那宝贝似的小匣子擦了又擦的说到,他和老海头不一样,村里人眼睛都雪亮,谁能治病就找谁。
奶奶听了也说不管他了,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后悔的,而我自从经历过狗蛋子那次之后,再也没去打过他那个小匣子的主意,至于我那天到底在窗户外看到了啥,我原本想这辈子都不说出来,但是没想到从那以后,自己一辈子都没逃过那些东西。
第二天我爸接了附近村子里的一单生意,出去整整三天还没回来,那天晚上已经是一点多了,我刚朦朦胧胧的睡着,就听到院子里响起我爸的声音。
“秀兰子,回来咯…回来咯秀兰子!”
我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惊讶,秀兰这是我妈的名字,我妈不是去世好久了么,我爸这是咋了?
我急忙携开被子爬到窗口看了眼外面,但是仅仅这一眼,我就被生生吓到了。
月光下,我爸走在最前面,他手里竖拉着一把伞,在伞的另一头是一个女人,这女人穿着白色褂子,脸上的面孔赫然就是照片上的那个我妈。
此刻的我妈,神中直直的看着前面的我爸,洁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爸每喊一句话,伞后面的我妈就往前走一步,她双脚踮着,每走一步,头上的长发就晃动一下,我咬着牙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眼睁睁的看着我爸把那个很像我妈的女的带到了屋子里。
第二天一早,奶奶让我叫爸爸吃饭,我推辞了好几次都没去,我爸过来之后,我也离他挺远的。
我爸看了我一眼没说啥,他很快就把饭吃完,然后又拿了一个碗盛了不少米饭就要走。
我奶奶有些纳闷的说到这小子今天饭量大了啊?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心中却想着昨晚自己看到的事情,这时候我隐约听到我爸屋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奶奶皱起眉头说到,你爸今天咋回事?他房里是不是来了啥客人?咋不带出来一起吃饭呢,奶奶说完就起身奔着我爸那屋子里去了,我躲在房子里看都不敢看奶奶进去的瞬间。
可是没多大会儿,我就听到我奶奶一声惊叫,紧接着院子里扑通响了一声,我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这时候才看到奶奶靠在我爸门口的门槛上,而我爸也闻声跑了出来,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屋子,这一看,又差点叫出声来,里面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双碗筷,我爸刚才是吃了饭的,而且这个位置摆放的是我爸的正对面,吃饭的人肯定不是他,椅子下,一双鲜红的绣花鞋让人看的刺眼,这鞋子我好像在昨晚上看到过,不正是那个像我妈一样的女人穿的么?
奶奶指着我爸哭丧着到,江娃子,你是不是要死咧啊?她都走那么长时间了,你咋还是把她找回来了?
屋子里这时候刮起了一阵冷风,吹的那些黑布条乱飞,我哆哆嗦嗦的跑到奶奶身后。
我爸一句话都不说,回头关上门把奶奶扶了起来说到,妈,我找她不是留恋她,是为了救二灵子啊,他八岁生日就到了,那些东西肯定要找他来,只有把她巡回来,二灵子才没事啊!
奶奶哭丧着摇头,她一句话也没说,直直的拽着我回到了房里,然后抱着我大哭起来。
我那时候啥都不懂,只知道指着我爸说,你欺负奶奶,等我长大了肯定饶不了你,我爸看着我啥话都不说,他又回到了房里,而我却吓得再也不敢看那个房。
从那天晚上开始,我每次晚上都被同一个梦惊醒,而且醒来之后,总能看到窗户上有一个女人的披着头发看着我,那个女人打着伞,穿着一双红色绣花鞋呆呆的看着屋子,有好几次我都被吓得不敢在屋子里睡觉,奶奶就坐起来抱着我不停的冲着窗户口吐唾液,那个女人才会打着伞悠悠的离开。
说来也奇怪,八岁那年过完生日,晚上我就开始发烧了,恰巧村里有个老人病重,我爸还去探病,我奶奶就一个人给我拿了点药,可是吃完药之后,我躺在床上更加难受,觉得整个脑袋里都像被一只大手扣着脑袋似的疼痛。
看着我难受的样子,我奶奶说啥也人忍不下去了,直接跑到我爸治病的地方去找他,而我却一个人躺在炕上抱着脑袋。
窗外北风呼啸,我爸关着的房门正好被风吹开,透过窗户我看到里面黑色布条迎风飞起,我头疼的厉害,就没去顾及那些,刚想翻个身躺着,却发现门突然开了,一股冷风瞬间吹了进来,院子里的落叶直接飞到了我的面孔上,拍打的我眼睛也眨不开。
格老子的,都大夏天了,还刮这么大风!
我暗骂了一句,无力的穿着鞋子下炕,房屋是两个房间套起来的,我从炕上下去,必须再过一道门才能去关门,可是按理说奶奶走的时候肯定锁了门,这风也没多大啊!
我揉着脑袋走出了里屋,刚想去关门,却发现门槛上多了一双黑布鞋。
我一看到这鞋子,魂都吓飞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因为这鞋子不是一般人穿的鞋子,我有好几次见过村里老人死了之后,脚上穿的就是这种寿鞋。
我吓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奶奶肯定不会这么做,大晚上的也没人出来搞事情,我惊慌失措的看了眼外面,哪里还有什么大风,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根本不像是刮过风的样子。
草泥马的,老子不管你是谁,别躲在外面捣鬼,有本事出来跟老子单挑啊?
我状着胆子哭丧的骂了一句,发现外面静静的,没啥动静,急忙拿着扫把把鞋子给挑了出去,又紧紧的关住门,坐在炕上之后,额头上大汗早已经淋漓了。
我慌忙拿椅子顶了门,直接就跳到炕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老鬼爹,老鬼爹,带着娃子去看眼,一不小心跌了年(方言,悬崖的意思!)腿上有了芥(方言,伤疤的意思!),娃子也没了眼!”
模糊中,我听到窗外响起了一阵童谣,而且是一个小女孩在唱,我从来没听过这种音调的童谣,童谣有着简单的声调,整个声音听在我耳中却是异常的诡异。
我裹着被子尝试着探出脑袋,看着窗外月光的闪烁,心想既然有人在唱歌,那肯定外面没啥大事发生,想到这里,我心中隐约平复了一下,不知过了多久,童谣逐渐离远,我隐约听到窗外有人叫我的名字。
“二灵子…二灵子…快出来呦,这里有好玩的…”
我记得奶奶告诉我,若是生病的时候听到耳边有人叫名字,肯定不能回应,可是刚才那个女孩的童谣已经把我幼小的心灵给迷住,我以为外面肯定有人在路过找我玩。
我直接携开被子,应声道是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瞎闹腾啥?
说话间我把窗户用棍子顶了起来,伸着脖子看向了外面,但就是这一眼,直接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院子里,足足站着有二三十个老年人,这些人一个个坤着脖子看着窗户上的我,每个人身上都是穿着白色寿衣,脖子上缠着肉包子,(民间有句谚语,肉包子打狗,人死之后都会给脖子上缠着肉包子,用来驱赶阴路上的狗)那些人手里还拄着玉米棒编织的灵棍,上面用窗户纸绞碎缠上去的,据说是在下阴间的时候用来打狗的棍!
在这些人中间我竟然看到了好几个村里死去的老人,这些人都是死去的鬼魂?
看到我之后,这些人一个个的抬起头盯着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他们踮着脚往前开始移动,每个人的动作出奇的统一,就好像是有人在控制着一样。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炕上,回顾着四周想去找一个家伙,却发现手里顶窗户的棍子也掉了下去,我慌了神,踩着柜子就爬上了房梁,这个时候只能祈祷,那些人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会飞。
窗户外,月光的映射下,那群人黑压压的移动到了窗口,他们的身子起伏不停,我知道,那肯定是在踮着脚走,由于身子的重量,他们每走一步,都会停顿一下。
“二灵子,出来呦,这里有好么玩的…”
“二灵子,出来呦,这里有好玩的…”
“………”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些声音越来越近,且每个声音都不同,声音一个一个的传出来,好像每个人都会叫一句,我爬在房梁上,亲眼看到那些家伙靠近了窗户口,吓得已经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窗外再次刮起一阵大风,整个呼啸的声音伴随着一个尖锐的笑声,这笑声听到我耳中有些熟悉,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
窗外风声大的可怕,可是这风声无论再怎么大,窗户纸都纹丝不动,好像我们家整个房屋都被人施了法似的。
黑压压的人群中,那些穿着寿衣的鬼魂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手里打着一把伞的女人出现,她脚上穿着绣花鞋,长长的发丝遮住了面孔,每走一步,旁边的人就消失一个,等走到门口的时候,院子里黑压压的人群已经全部消散。
我认出来,这个女人正是整夜趴在我家窗口的那个,她打着伞呆呆的看着屋子里的我,我这才看清楚,这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是皮笑肉不笑的哪种。
我爬在房梁上哭着不下去,那个女人在窗口站了一会儿就走了,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我奶奶和我爸叫我的声音。
我依旧吓得不敢出去,因为我害怕是不是那些人捣的鬼。
吱呀一声,我奶奶手里抓着钥匙和我爸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一看到我爬在房梁上,我奶奶拍着大腿就叫了起来,乖孙呦,你咋爬那上边去了,快下来别摔到了。
我奶奶刚要跑过来接我,我爸却伸手拦住她说到妈,你先出去,我来照顾二灵子。
我奶奶一看到我爸的脸色瞬间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她哭丧着说到江娃子,你可要保住咱王家的根啊,二灵子千万不能出啥事,就算豁出我这条老命,也一定要把咱二灵子救下来啊。
我爸慎重的点点头,送走我奶奶之后,他直接把门锁上,回头看着我说到二灵子,你妈妈刚才来过了是不?
我已经恢复了惊慌的心情,使劲的点点头示意,因为我爸说的肯定是刚才窗外打伞的那个女人。
我爸点点头笑到那就好,你也看到了,你妈那么厉害,你不会出事的,现在听我的话,踩着柜子慢慢的走下来。
经历过刚才那一难得我,已经镇定了不少,听着我爸的话,双手抓着房梁刚想移动脚步,却发现整只脚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
我一下子就慌了神,使劲晃着脚丫子,却发现整只脚如同被一只手扣住一般,根本不能移动半分。
“你不能走,你要陪我玩…你不能走,你要陪我玩…”
我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女孩的叫声,这个声音就是刚才在门外唱童谣的那个女孩。
“爸,我动不了了啊,有人抓住我的腿了…”
我扯着嗓子大哭起来,低头一看,房梁柱子下方,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爬在柱子上呆呆的看着我,她面色和我那个妈妈一样苍白,五官精致的可怕,一双眼睛漆黑中冒着一丝红光,本来这种女孩让人看去很是疼爱,可这个时候整个人却带着一股可怕的诡异。
嗤,一声,一根金黄色的丝线射出,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脚裸,我低头一看,是我爸,他双手抓着金丝线的另一端,面色异常严肃的说到“二灵子,别怕,听爸的话,拽住这根线,闭着眼睛跳下来,跳下来就没事了!”
我刚想按照我爸的话做,却发现那个小女孩面色变得愤怒起来。
“坏人,你是坏人,不许跟我抢哥哥…”
她说着直接从房梁上跳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她还骑着一个红色木鱼,这种木鱼是村里人做来给小孩玩的,我小时候也玩过,此刻的小女孩骑着木鱼腾空而起,空中一道红色的连衣裙划过,她双手紧紧的抓住了金丝线缠着我的那一端。
嗤,一股烧焦味传来,小女孩抓着金丝线的双手冒出一股黑烟,啊……她尖叫一声,骑着木鱼的身体直接从房梁上掉了下去,就在这时,我看到窗外一道白色身影闪过。
那个打着伞的女人再次出现,女人这次没在窗外徘徊,她直接从窗外穿了过来,手里的伞调转三百六十度,从房梁上掉下的小女孩正好掉在了女人的伞中。
唰的一声,女人直接收住了伞,那个小女孩的声音不停的在伞中乱叫,声音异常尖锐可怕。
“二灵子,快下来…”
我爸跑到柜子旁,伸手抱住我就把我接了下来。
我这时已经停止了哭泣,眼睛一直盯着屋子里的那个白衣女人。
而那个女人却将伞竖拿着,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看着窗户就要往出走。
“妈!”
女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是却没回过头来。
我挣脱了我爸的怀抱,跑过去想去抓女人的手,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完全不害怕她了,可是当我跑到她面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抓不到她的身体。
“妈,你是我妈,你知道我想你啊…”
我冲着白衣女人又一次大哭起来,脑海中全是我爸床头的那张照片,和刚才她保护我的那一幕。
我爸走了过来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说到“让孩子看你一眼吧!”
白衣女人并没有回头,她把手中的伞放到了炕上,开口说到“十年一朝永不见,阴阳两隔生死连,人鬼殊途,我也没脸做他的母亲,天江,让孩子忘了我吧,我欠他太多,就把红鸾留给他,算是我这些年来对他的弥补!”
我妈走了,她留下那把伞之后直接就从窗户外穿了出去,而我却大哭着要妈妈。
那天之后我病了整整三天,每天我爸都会拿着他的小匣子过来给我治病,我看不到人,却能听到我爸不停的在屋子里跟人说话,语言我听不懂,但是看到我爸皱眉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生气。
最后眼看着我一天不如一天,我奶奶哭着跟我爸说你给人治了半辈子病,最后自己家的孩子却成了这样,这肯定是老天爷在惩罚我们,如果我死了,她也不活了。
我爸没办法,在祖先牌位子下面发誓,一定把我救过来。
他把我抱在那间治病的房子里,然后紧紧的锁了门,又从小匣子里拿出了一捆金丝线,就是那天晚上伤到那个小女孩的哪种线,
我爸把这些金丝线一根根的缠在房屋四周,然后拿出那个盛有水的小碗。
念的口诀跟那天一模一样,可是这一次,碗里的那个小纸人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招魂术施展不开,就代表着没鬼魂敢出现接这单生意,难道是?”
我爸说话间回头看向了桌子上的那把伞,这一看才发现拿伞直直的从桌子上站了起来,伞布上不停的上下起伏,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往出冲似的。
“坏人,放我出去,我要跟哥哥玩…”
红衣小女孩声音从伞中传出,这声音竟然带着些愤怒。
我爸站在原地不停的变换着脸色,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问到“爸,那女孩是不是鬼?她为什么缠着我不放?”
“二灵子,没事儿,相信我,这些事爸能解决!”
我爸坚定的说了一句走到桌子旁边直接伸手抓住了伞把。
哗啦一声,伞被打开,一股阴冷的凉风在屋子里吹起,我的眼前闪过一个红色身影,紧接着那个红衣小女孩出现在我的眼前,她骑着一个木鱼,一双红色瞳孔死死的盯着我。
“哥哥,你怎么了?坏人,你把我哥哥怎么样了?”小女孩转身看着我爸,一张小脸蛋变得愤怒起来。
“你是鬼魂,他是凡人,他被你的巨大阴气冲到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如果你能救了他,我就答应你让他跟你玩!”
我爸看着小女孩淡定的说完,又转身看着我,眼中露出一丝不舍。
“你说真的?我以后能跟哥哥玩了?哥哥还会陪我唱老鬼爹的歌了么?”
我爸看着小女孩,坚定的点点头。
小女孩二话不说,放下小木鱼,弯腰下来,一双红嫩嫩的小嘴巴就冲着我吻了下来。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挣扎着爬了起来,摇晃着脑袋说到“你,你干啥啊?小孩子家家的咋就这样了?”
“哥哥,我在帮你治病啊,阴气要是不吸出来,你不能跟我玩的,我也不想看到你死去,兰阿姨说过,人死了就没有玩心了,会像冥殿里那些人一样,傻傻的干活…”
看着女孩天真无邪的样子,我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这是一个鬼魂,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而且这个鬼魂看起来还不是一般人。
“二灵子,按照她说的做!”
既然我爸说话了,我也不在挣扎,这小女孩更是单纯无比,小嘴唇对着我就亲了上来,我只觉得脸上一阵火烧般的烫,整个身体里有一股气体奔着我的嘴巴直接升出。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整个身体轻轻飘飘的仿佛就要起飞,我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浑身无力。
等我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再次回到了奶奶的屋子里,但是却没看到我爸,奶奶说我爸累了,要休息,可是那天之后,我下床偷偷去看我爸,却发现他躺在床上,整个脸色都苍白的可怕,桌子上放着那把伞,但是整个屋子里有许多木鱼刮过的痕迹,缠绑着的金丝线也被扯断,我看着躺在床上的我爸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没在看到过小女孩,也没
八岁那年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而我妈的面孔一直都被我刻在了脑海里,随着年龄得增长我逐渐的忘记了她的五官,每次都不得不拿她的照片去看,这时候我爸就会打的让我放下照片。
眨眼间十年时间匆匆而过,我奶奶早已经撒手人寰,我也上了大学,这些年里,我一次病都没生,身体也是倍儿棒,同学都说我看着瘦弱,抵抗力是真的厉害,但是只有我自己在猜测,是不是因为那个小女孩,而从那次之后,父亲就把那伞藏了起来不让我看,而且他出医的次数一次次的减少,甚至有时候半年都不会出一次,除非有特好的朋友和熟人过来求他,他才会去。
他闲下来的时候,总是把自己一个人锁在那间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每次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晚上总会听到一个女孩的哭声,这声音和我八岁那年,见过的那个红衣小女孩一模一样。
经历过那次事情之后,我好像知道了父亲在干什么,渐渐的已经熟悉了这些,但是父亲每次从屋子里出来之后,他的脸上就会多些沧桑,少些精气神。
大三实习那年,我突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父亲去世了。
我当时在房地产做中介,直接把手里的好几个客户丢下,连夜赶回家。
一进门,整个院子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在侧院看到了父亲的灵棚,上面萧瑟苍白的照片让我的眼泪瞬间止不住的狂流。
父亲的好友告诉我,早在几天前,父亲就把他叫到家里,说他大限将至,不想耽误二灵子在外面工作,就托他把自己的东西带给我,父亲走的很安静,这些年整个院子里都是他一个人,还是上门找他的客人发现的,下完葬之后,我爸的好友把他留下的东西给了我。
他行医的小匣子,那把伞,还有一封信!
夜晚,送走宾客之后,我一个人坐在父亲的屋子里把信打开。
起灵,我的儿,这封信早在你八岁那天晚上我就写了一半,我知道自己办完那件事之后,寿命已经折了一半,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没了,你出生那年,爸就让纸人算过,你在龆年的时候有一大劫,为了能给你治病,爸特意费劲召回了你妈,可没想到,竟然招来了更大的阴物,起灵,为父一辈子用生命给人治病,欺骗那些鬼魂,在阳间被人叫做邪医,可是在那里,你还知道他们叫我们啥不?焚仆,就是焚烧自己的生命来维持他们的仆人,我们祖上传下来的这个行业需要传承,可是为父在这里把决定留给你,只要你不传承,立刻烧掉这匣子,从此之后改名换姓。但是如果你真的选择了这条路,切记,别去自己接生意,去羊城,找一个叫做梁泽洪的人,他会带你入门,邪医,一生无所息,一生无所变,入邪医门,通邪医灵,为父当初在给你起名的时候就是希望你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父亲的信到这里就已经完了,而我却久久盯着那个匣子不能离开。
入邪医门,通邪医灵,王起灵?
这一切都是父亲早就想好的,可是在算到我的那场大劫之后,父亲的一切计划都被打破了,他从小不让我学习邪医,不让我看他治病,这一切都是在为了今天,为了给我自己留下选择的余地。
我现在真的能抛弃家里传下来的行业么?我抱着父亲的匣子想了很久,最后躺在床上渐渐的迷糊起来。
那一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的那个母亲回来了,她还是从那间窗户里走进来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男的,男人穿着黑色衣服,身形跟我爸很相似,我爬了起来叫他父亲,可是那个人却不说话,面孔上有一团黑气,我努力看了很久,也看不出他长什么样,
我妈走到我旁边,把桌子上的的匣子拿起,慢慢的放到了我旁边,他们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又互相牵着手,踏着窗户走了出去。
紧接着屋子里又出现了一个红色连衣裙的女孩,这女孩骑着木鱼,很明显就是我小时候看到的那个小女鬼,但是现在已经不能叫她小女鬼了,因为她也长大了。
她来到我旁边说到“哥哥,我在那里好孤单,你把我救出来吧,救出来我就可以陪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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