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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耀世:王妃要二嫁》精彩片段
除夕夜,北风呼啸,大雪纷飞。
陈府,一处破败的柴房里,半扇木窗被风刮的铮铮作响。
顾清兮抱着女儿缩在角落,轻轻的哄着,“倩倩乖,不怕不怕,那只是风的声音,等倩倩醒了,天亮了,娘带……”
话未说完,突然,柴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顾清兮一惊,随后想抱着女儿起身,奈何双腿早已冻的僵硬,起不来身,她沙哑着声音向来人求救,“奕飞,奕飞,倩倩病了,快找大夫,快找大夫……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愿意离开陈家,你找找大夫吧……”
然而,陈奕飞却并未进来,他站在门口,俊美的脸上阴霾无比。
站在他身侧的,他的二房小妾顾若环道:“还不快办,等什么,难道要让这贱妇活到新年吗?”
话落,紧接着便进来了一人,却是顾清兮的乳母赵氏。
“夫人。”赵氏冷笑着向顾清兮走来,手里还拿着托盘,“夫人,今儿是除夕,是一家子团圆的日子,嬷嬷我送你与小小姐去跟老爷太太相聚,好不好?”
“你要干什么?”顾清兮心口一跳,就见赵氏放下托盘,拿起里面叠放整齐的宣纸,随后浸入盆中的清水里,还笑着望向顾清兮,“夫人,这可是上等的宣纸,不会辱没了你的。”
她这是什么意思?想让她死吗?顾清兮抱着孩子往墙角缩着,凄惶的朝外喊着:“不,不……奕飞,奕飞。”
赵氏不耐,一张宣纸恶狠狠的盖到了顾清兮的脸上,“还是省省吧,再过几日,少爷就要迎娶雪月公主了,你呀,还是带着你的小杂种赶紧去阎王殿吧,别挡了少爷的道!”
那一张浸了水的宣纸盖到脸上,寒意顿生,呼吸顷刻间被截断了,极为难受,顾清兮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了赵氏,抓开脸上的宣纸,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死贱人,你敢推我。”赵氏起身,上前就要抓她怀里的孩子。
顾清兮自然不能让她抓住孩子,忙抱着女儿向边上爬去,一边爬一边嘶喊着陈奕飞的名字,尽管对这男人已经绝望,但此刻,她再没有别的路可走,再没有……
顾若环走了进来,见顾清兮还没死,不由冷嘲热讽道:“赵嬷嬷,我说你办事是越来越不济了,连个废人都抓不住。”
“二夫人。”赵氏谄媚的唤了一声,紧接着又凶神恶煞的瞪向顾清兮,“小蹄子,你娘那贱人老娘治不住,连你这小蹄子老娘再治不住,老娘也甭活了。”
说着,她又向顾清兮扑了去。
顾清兮的怀里还抱着孩子,身体孱弱,又怎能是干惯了粗活的嬷嬷的对手,很快便被制住,被她拽着头发,硬生生拖到了顾若环的面前。
顾若环居高临下的望着顾清兮,头发干枯如草,面色饥黄晦白,左边脸上那一处像是被开水烫过的疤痕,更是触目惊心的让人作呕,青紫的唇角还渗着血丝,她用脚尖托起顾清兮的下巴,盯着那一双澄澈如星子的双眸时,没来由的一阵恼火。
脚尖一使力,顾清兮便被她踢翻在地,下巴处很快淤青一片。
顾清兮一手撑地,一手护住孩子,没命的咳嗽起来。
她用尽最后一口气,对着外面的人喊,“陈奕飞,我知道我今日非死不可,但是倩倩到底是你的亲骨肉,她是无辜的,她还不到三岁,求求你,放过她,找个好人家,将她送了吧。”
门外风声夹杂着雪花落地的簌簌声,惟独没有人的应声。
顾若环眼神一冷,狠狠踹了她一脚,“丑八怪,你想得美,今晚就是你与这小贱种的死期!”
音落,她亲自扑上前,一把抢过顾清兮怀里的孩子,不等顾清兮嘶喊,她随手一扔,就见一小小的物体从半敞的窗户中飞了出去……
似有重物落下的声音,顾清兮心口刹那间碎成了一片片,瞪着那不停摇晃的窗口,怔愣……
倩倩……她轻轻喊了一声,转瞬,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
“顾若环!”她疯了一般爬起来,朝顾若环扑了过去,枯瘦如柴的手指狠狠的掐上了她纤白柔嫩的脖颈。
顷刻,顾清兮便倒在了地上,她的瞳孔里倒映出赵氏狠绝的脸,以及她双手高高举起的石头。
耳边似乎听到倩倩微弱的哭声,但很快就没有了,她的生命似乎到了极限,眼前却闪过以往的片段。
与爹娘亲弟相处的快乐童年,到陈家之后,与那些人生活的点点滴滴。
尤其是与陈奕飞,这个从小就与自己定亲的男人。
为了他,她受尽委屈,就连爹娘的冤仇也生生放下,到最后,却终究逃不过这样的下场。
就因为她已经没了利用价值,就因为她与倩倩的存在挡住了他大好的前途,所以,便不得不死?
好狠,好毒!
好恨,好恨——
“姐姐,姐姐……”耳边,传来小男孩焦急的声音。
顾清兮头疼欲裂,却也只觉得这声音好生熟悉,“谁?”
“姐姐,我是桦儿啊……”
青山绿水间,一条船缓缓行驶着。
船舱里,丫鬟红枝以及小男孩顾卿桦守在床边,着急的盯着床上紧闭着眼睛的女孩。
桦儿?桦儿!她的桦儿,她的弟弟么?
顾清兮惨白的唇微微动了动,眼皮沉重睁不开来。
可是,怎么可能,桦儿他八岁便……便跌入荷塘……淹死了。
“姐姐,快醒醒……”看她又要睡去的模样,顾卿桦急的直摇她的手。
“小少爷,快别摇,你这样子小姐会难受的。”
这个声音……是赵氏,她的乳母!
倏然,顾清兮双眸一睁,带着彻骨的恨意,直直的瞧着赵氏。
赵氏被她瞧的浑身不自在,心中有些发虚,难道这小贱人觉察到什么了?可是,不可能,她做的那么隐蔽。
转念一想,许是落水吓着了,这才这般惊悚的神情。
“姐姐,你醒了,姐姐。”床边的顾卿桦见顾清兮醒了,高兴的扑到了她怀里。
顾清兮一愣,触及怀里这温温软软的小人时,更是有些懵了。
“姐姐。”顾卿桦见她不动,又抬头轻轻唤了一声,稚嫩的小脸上有些慌乱。
“桦——桦儿?”顾清兮简直不敢相信。
哦,不。
猛然觉察到不对劲,她将桦儿往怀中一抱,双眸冷冽的扫了眼四周。
船屋很简陋,除了两张床之外,还有几个木头箱子,别无他物。
“小姐,你没事吧?”红枝担心的看着顾清兮。
“红枝?”顾清兮这才看到床边一直站着的丫鬟红枝,圆圆的苹果脸,还是那么可爱,甚至还带着几分稚嫩,不像她被杖责致死死的凄惨狼狈。
被子底下,顾清兮一只手狠狠的掐了下大腿,很痛恨痛。
“红枝,快去厨房将我才熬好的姜汤端过来,小姐刚从水里起来,需得喝点热汤暖暖身子才行。”赵氏一旁道。
红枝应好,离开。
赵氏走上前来,伸手想要拉开顾卿桦,然而,还未触碰到他的衣角,就被顾清兮喝止,“住手!”
顾卿桦吓了一跳,“姐姐。”
顾清兮用手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不怕,但一双眼睛却是冷冽的盯着赵氏。
赵氏讪讪收回手,“小姐这是怎么了?我怕小少爷会吵着你休息,所以想带他去别处玩,不过小姐若不想也无碍,再过一个时辰船就要靠岸了,等到了陈家,咱们也可以好生歇息。”
顾清兮并未回话,她怕,怕自己忍不住当场掐死这老货!
她痛,她恨!死前的一幕幕,尤其是倩倩被顾若环从窗户里丢出去的情景,刺痛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那么的冷,风那么大,天还下着雪,她的倩倩还发着烧,她的倩倩还昏迷着,她的倩倩怕痛……她的倩倩死了!
眼前的一幕,她清楚的记得。
庚庆三十二年,也是父母故去的一年,她被陈家派人接往京都。
当年,她还为陈家这种仗义相助的行为而感动,可时过境迁,才发现,一切不过是算计利用与阴谋。
而今日的落水,也只是阴谋的开始。
“小姐,汤来了。”红枝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姜汤进来,突然,身后一道身影闪来,差点撞到了她。
红枝忙偏过身子,端稳了碗,但碗里的汤汁晃了一晃,到底还是洒了几滴。
“娘。”连书看都没看红枝一眼,直接扑到赵氏怀里,“娘,让你给我拿套衣服,怎么那么费事?”
“真是过分,没瞧见小姐刚醒吗?吵什么。”红枝气呼呼的瞪了连书一眼,然后将姜汤端到床边,要亲自喂顾清兮。
“切,有什么了不起。”连书轻飘飘的瞟了一眼顾清兮,毫不在意的样子。
顾清兮心中冷然,前世,这连书对自己一向粗蛮无礼,而自己碍着赵氏的面子,从未发难,处处忍让。
赵氏装模作样的训了连书两句,连书撒娇道:“娘,这簪子需得配粉色的衣服才好看,我记得小姐有一套,领口处还绣着荷花的那件,可漂亮了。”
闻言,顾清兮的脸色陡变,前世,对连书她一向纵容,纵容到她时常当着自己的面就敢拿自己的衣服首饰。
可是,那一套粉色的裙子,是娘亲自己亲手替她缝制的,直熬了两夜才制作成功。
前世,连书说喜欢,在赵氏面前问她讨要,赵氏明里骂连书不识好歹,然后还打了她一巴掌,连书哭的惨戚戚。
那一番打闹之后,她实在不忍,一时心软就真的送给了连书,还不停的安慰自己,想着赵氏待自己如亲女,自己的东西与连书分享是应该的。
可后来,当看到娘亲亲手做的衣服,被连书一剪刀一剪刀的,撕成碎片踩在脚下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小蹄子,你算什么东西,主子的东西也是你能要的?看为娘的不打死你。”赵氏作势抬手,似乎真要打下去。
然而,顾清兮坐在床头,安静的喝着姜汤,就好像没看见这一出闹剧似的。
见顾清兮无动于衷,赵氏皱起了眉头,自然不舍得打自己的宝贝女儿,悻悻的放下了手。
连书越发得意,大着胆子朝角落里的木箱子走去,“娘,这陈家马上就要到了,我不想丢人,你快帮我找啊,”她又问顾清兮,“小姐,你那套衣裙在哪个箱子里?”
太放肆了!红枝早听不下去了,但奈何这种事情时常发生,她说过多少遍,小姐总是不听,反而怪她小气,于是,只能气呼呼的瞪着放肆的连书。
而连书未等顾清兮回话,直接用脚踢着木箱子,又拽了拽上面的铁锁,“小姐,衣服在这里吗?快把钥匙给我,连书姐姐……”
砰——她的话未说完,只觉一物体急速袭来,待反应过来时,额头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子。
“我娘只生了我跟桦儿两个,我倒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个姐姐?”
清冷的嗓音伴随着瓷碗跌碎在地的声响,连书整个人呆了一瞬,额头被砸出了一个小口子,疼痛席卷,有温热的液体很快流了出来。
她本能用手一抹,一手心的血,红的吓人。
连书顿时跟疯了似的朝顾清兮扑去,“小贱人,你敢砸我?就你也敢砸我?”
“你疯了不成?连小姐也敢打吗?”红枝抄起床边的小凳子挡在前面,呵斥道。
连书自然不敢真的怎么着,毕竟顾清兮的身份放在那,她刚刚只是被气糊涂了而已,但依旧心有不甘。顾清兮凭什么能高她一等?一样的年纪,吃一样的饭,凭什么顾清兮家世好,长得越发美丽,她却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连书恶狠狠的瞪着顾清兮,但见顾清兮眼底寒意遍布,又下意识的颤了颤,可面上抹不开,不愿退让,于是小脸一垮,哭着扑进了赵氏的怀里,“娘,我不过是借一件衣裳罢了,小姐就这么对我,还说什么情同姐妹,都是骗人的,呜呜……”
赵氏早被刚才那一幕吓住了,此刻才回过神来,见女儿额头上的血丝,心疼至极,眸底滑过阴狠,但顾清兮始终是主子,便狠狠的呵斥连书。
“你这没脸没皮的小蹄子,小姐能是你高攀的吗?小姐的东西能随便给你吗?别说姐妹,就是丫鬟那也是抬举了你,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够了!”顾清兮怎么会听不出赵氏言辞里的讥讽,若是前世她必然愧疚,但此刻,只余留厌恶与愤怒!
她落水才醒,如今头昏脑涨的,赵氏母女不但没有好生照顾,还在旁边吵吵闹闹,何曾当她是主子?
前世她能容忍,是把她们当亲人,放肆一点无所谓,现在想来……呵,只怕人家只当她是软柿子好拿捏,未曾想过这一层。
赵氏母女明显被她那一声给震住了,都愣愣的看着顾清兮,赵氏道:“小姐……”
“嬷嬷,”顾清兮盯着两人,“爹娘逝去不过三月,至今还是服丧期间,她,一个婢女,竟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嬷嬷,你觉得应该?”
连书心下一惊,赵氏更是愣住,刚想辩解,却被顾清兮打断——
“婢女不护主,还想着打主子,看来我是留不住你们了,不如嬷嬷自行收拾,带她走吧。”
“什么!”赵氏闻言,吓得脸都白了,顾清兮最是黏她,连早膳都是她哄着顾清兮吃的,怎么落水醒来后性子大变了?
她想不明白,现在也容不得她多想,她们母女在顾家养尊处优惯了,离了顾家哪还有优渥的生活?再者,陈家可是大户,陈老爷是太医院的总管,极为荣宠,她们若是进了陈府,必然富贵荣华,眼下就是打死她们也不会走的。
思及此,赵氏忙拽着连书跪了下来,抹着泪道:“小姐,都是嬷嬷的错,是嬷嬷教女无方,还请小姐息怒啊,嬷嬷伺候小姐多年,早把小姐当亲人了,这一走,叫我这个老婆子如何割舍的下?”
她说着,还掐了掐不以为然的连书,“你这小蹄子,还不赶紧给小姐认错,若小姐真不要你了,看你怎么办!”
连书疼得想嚷,被赵氏瞪了眼,她才明白过来,不情不愿的嘟囔了句:“对不起。”
“呦,连书姐姐这是怎么了,话都说不清楚了?”红枝瞧了半天的好戏,忍不住嘲弄道。
连书顿时恼羞成怒,赵氏也恼了,“这有你什么事,小姐都没说话呢!”
顾清兮冷笑一声,“滚出去!”
她岂能猜不到这母女俩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怕还惦记着陈家呢,自然,她也不会放她们母女俩走,她的仇还没有报,她们怎么可以走?不过是警告警告罢了。
赵氏何曾见过顾清兮这般模样,登时愣住了,红枝笑道:“嬷嬷,小姐让你们滚出去,你们还不滚?”
赵氏的脸色瞬间铁青,但只要不被赶走,她也无所谓了,拉着连书起来,唯唯诺诺的离开。
她们一走,红枝便兴奋的瞧着顾清兮,赞道:“小姐,你今儿不仅治了连书,还让她们都服服帖帖的,可真厉害!”
顾卿桦也开心的往顾清兮的怀里蹭了蹭,“姐姐……”
有姐姐在,他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顾清兮的唇缓缓勾起,眼底却闪过一抹痛,如果前世她能狠一点,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突然,船身一晃,似乎撞到什么东西。
红枝扶稳船板,“许是到岸了,小姐,我伺候你吧。”
顾清兮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将顾卿桦交给红枝,“你带桦儿先上去,然后叫李管家来。”
红枝不放心,顾清兮一边穿衣一边朝她摆摆手,她只好带着顾卿桦先离开。
等人一走,顾清兮扫了一下舱内,视线锁定在几块木板之后,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就躲在那后面。
她急速下床,朝木板后面奔去,果真见一黑衣男子倒靠在角落,他的脸上蒙着黑巾,浑身是血。
顾清兮忙拿出止血药丸,准备塞到他嘴里,孰料,纤细的手还未碰到黑巾,便觉喉咙一紧,她掀眸,一下撞进男子那一双寒潭似的眸子里……
顾清兮的呼吸微窒,原本苍白的脸,此刻越发惨白。
可即便如此,她那双漆黑的眼眸依旧沉静,找不到一丝的慌乱,相反,她的唇角还勾着一抹嘲讽与冷酷的弧度。
“我死,你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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