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飘着细雪的槐洲市。
槐洲大学,学生宿舍内,正在收拾行李的两人。
身材壮硕,扎着头发的人,名字叫做屠垚成。
他把每样东西,都细心的收到了纸箱子里。
另一边,身材略显臃肿的光头,名字叫做常少。
他正在以团的形式,丢衣服进纸箱子里。时不时的还把几件衣服,团到阳台上。
常少把东西都丢进箱子后,看着还在收拾东西的屠垚成,说到:
“垚子,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收拾个东西这么慢。”
屠垚成头也不抬,回答到:
“从小养成的习惯,不好改。在院里,院长一直要求我们,放东西要摆好,省空间。”
他又指了指,旁边的几个箱子。
“这几箱,是不要的东西,邮给孤儿院。”
“邮费不要钱啊?费这个劲,还得搬下去。你又不差钱,又舍得花钱。双人宿舍,都舍得住。你再买点新的,给他们不就好了。”
“住双人宿舍的原因,是我不喜欢与人交流。至于钱,虽说从我到孤儿院,每个月都有人给我账户汇钱。但那人,神神秘秘的,每次只附言:‘你爸的钱’。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鬼知道他能汇钱到哪天。”
过了一会,屠垚成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了箱子。
站起来直了直腰,对常少说到:
“完事了。少爷,先邮你家去。等我找到住的地方,再邮回来,中转一下。帮我往下搬一搬,你劲大。搬完了,出去请您吃大餐。”
“大餐肯定要请的,你这犯强迫症,最后累的还是我。”
常少一边抱怨着,一边把三个纸箱子摞成一摞,扛着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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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洲大学校园内,常少一步三摇的走在前面。
屠垚成拖着旅行箱,慢悠悠的跟在了后面。
“少爷,每次在后面看你走路,都觉得你是个流氓坯子。不知情的谁能想到,这还是个学哲学的大学生。”
“说多少次了,我爸逼的。他只想自己这支,出个大学生。报哲学,只是因为分数。我这毕业了,不还得回家里的公司。从底下慢慢往上提,省着我几个叔叔找事。”
说着,常少转过身对着屠垚成,边倒退着走,边说:
“话说回来,垚子。你也学的宗教哲学,以后准备干啥啊?当初报这个专业,咋想的?要不你和我回去,过几年我上去了,咱们兄弟,咋说给你个副总当着玩。”
“反正现在,我每月有五万入账。先去社会上溜达溜达,万一混不下去了,肯定去找你。至于为啥学宗教哲学,当初鬼迷了呗。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门心思就想学这个。咦?校门口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本着看热闹最大的原则,俩人快步走向了人群。
到了人群中,俩人就看到了一个车队,停在校门口。
车队最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
轿车后面,停了三辆商务,十辆箱货。
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车队两边,笔直的站了十多个人。
穿黑西装,带墨镜。
“我去,拍戏呢?哪个公子哥,没事烧的?”
常少回头,对屠垚成说到。
“不知道,管他呢。还以为是打架了,这有什么看头。走,吃饭去。”
屠垚成和常少交流的时候,那群黑衣人,注意到了他俩。
其中一人,快步的穿过人群,朝他俩走去。
走到屠垚成面前,问到:
“屠垚成?”
“嗯?”
屠垚成一愣,没想到来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老板有请。”
“这个,最近我没谈恋爱啊。也没得罪过,哪个公子哥吧?”
“我们没有恶意,您和我过来,老板会和你解释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屠垚成拖着行李箱,跟着黑衣人往轿车那移动。
一边走,他一边小声的对常少说到:
“少爷,万一情况不对劲,他们用强的话,您老一定帮帮我啊。”
“放心,打架我没怂过谁。真动起手来,你就跑。光天化日的,他们也不敢弄死我。”
走到轿车旁,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直接对屠垚成来了一句:
“上车吧。”
这人,不会说人话么?
屠垚成在心里想着,然后说到:
“这位大叔,有何贵干?直接在这说。第一句话就让我上车,您贵姓啊?”
“我姓付。”
中年人看他一眼,报了一串数字,和一句:
“你爸的钱。”
屠垚成一听这熟悉的数字,正是他接收汇款的账户,还有那句熟悉的附言。
“付叔叔,这些年是您老一直接济我啊。您这怎么,一直不联系我呢?今天来见我,又是什么情况?”
“到时候了,你家的东西,让你接手。具体情况,让你爸和你解释。”
屠垚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先问了一句:
“我家的东西?”
“动物园。”
屠垚成 (⊙_⊙?)
接着反应过来,激动的问到:
“我爸?我爸还活着呢?!”
“死了。”
屠垚成 (#°Д°)
“付叔,让死人和我解释?你听听,这话你信么?”
“想骗你,就不直接说了,到地方你就明白了。”
“这~~说不定,你有什么图谋呢,等我商量一下啊。”
屠垚成拉着常少,到了一边,小声的交流到:
“少爷,这事你怎么看?是不是很诡异啊?万一像电影演的,某个富豪,身患绝症,而我正好配型。从小把我养大,就是为了今天,摘心摘肝的。”
“垚子,你电影看多了吧?从一两岁的时候,他们一直每月给你汇钱。就算有什么富豪,身患绝症,早凉透了吧?”
“那,万一我是备用器官库咋办?直到今天才需要。”
“垚子,别瞎想了。现在啥社会了,光天化日下把你接走,能干啥?你跟着去看看,要是明天没回来,我帮你报警。要是,继承了丰厚的家业,我跟着你干了。省着回家看老头的脸色,又得应付亲戚。”
“这要是出事,明天我就凉透了,报警有啥用?你看他多诡异啊,啥都不解释。让我爸和我解释,又说我爸死了。”
“不是,垚子。万一这人信点啥呢?到地方了,找个神婆巫汉,发发神经,就说是你爸说的。或者,再现代点,有你爸的视频。要不人家,一年几十万的养你到现在,能图个啥?”
“这事太突然了,他又不解释清楚,我心里没底啊。要不,少爷,您老陪我去一趟,给我壮壮胆。”
说着,屠垚成回头对付叔喊到:
“付叔,让我朋友陪我一起去,行不行?”
“你家的事,你自己决定带谁。”
说着,付叔打量了几眼常少,大声的自言自语到:
“倒是横练的好坯子,可惜太老了。”
常少一听,立马喊到:
“你说谁呢?大爷芳龄二十三,谁老了?”
屠垚成赶紧拉了拉常少,小声的说到:
“跟他较什么劲啊,没发现他不会说人话啊。聊正事,您老受受累,陪兄弟跑一趟,给兄弟拖拖底。”
“垚子,这就不讲究了。好事咋想不起来我呢?心里没底了,拽上我。”
“啥好事没想到你?十顿大餐,加上我的真心,行不行?”
“大餐就行,真心算了。走,兄弟我陪你去。出事了你先跑,就这几个人,还不一定能摁住我呢。”
说完,常少就大步流星的,走向轿车。
“聊完了?上车吧。”
付叔看他俩走过来,转身就要回车里。
“等等,付叔。”
屠垚成叫住了付叔,几步跑到他身旁,对常少说到:
“常少,拿手机,给我和付叔合个影。然后发到大群里,给他们看看。”
等常少拍完,付叔说到:
“安心了?能上车了?屠家人还能有这么胆小的?”
付叔也不管屠垚成的脸色,直接上了车。
常少看了一眼屠垚成,轻轻拍了他一下,推着他也上了车。
等车队开走,旁边吃瓜的学生们,立马开启了议论模式。
从此,槐洲大学的校园传说,又多了一条。
某系某生,刚毕业,竟得知自己是,某富豪的私生子。
φ(≧ω≦*)♪
‘不情愿’的坐上了豪车,回家继承家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