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百味书屋 > 现代都市 > 全文版白沙子河

全文版白沙子河

冯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白沙子河》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冯浅”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王莫森何柏山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明儿去看看慧儿,顺便去接一下莫雨,你看行不行?”徐婶开始转移话题。“庄稼地里忙活,慧儿说明天她和何云送莫雨回来。”“行,早点去睡觉,我这你就别忙活了。你爸估计又去堤上了,让他回来打水洗了睡觉,明早还要忙活,把水缸的水挑满了。”“知道了。”莫森关了门就回房睡觉了。......

主角:王莫森何柏山   更新:2024-07-21 14:2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莫森何柏山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白沙子河》,由网络作家“冯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白沙子河》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冯浅”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王莫森何柏山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明儿去看看慧儿,顺便去接一下莫雨,你看行不行?”徐婶开始转移话题。“庄稼地里忙活,慧儿说明天她和何云送莫雨回来。”“行,早点去睡觉,我这你就别忙活了。你爸估计又去堤上了,让他回来打水洗了睡觉,明早还要忙活,把水缸的水挑满了。”“知道了。”莫森关了门就回房睡觉了。......

《全文版白沙子河》精彩片段

从人民公社到改革开放,再到 80 年代以后的漫长岁月里,在遥远而神秘的大别山腹地,坐落着一个宁静的小山村——王家湾。

王家湾位于雄伟壮丽的古南岳天柱山北部,西周环绕着连绵起伏的山峦和几十年后才有的郁郁葱葱的森林,一条白沙子河从山间流过。

在白沙子河两岸,生活着一群平凡而又特别的人们。

他们是这片山地的守护者,见证了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发展。

这些人的故事充满了坚韧、奋斗与希望,其中的辛酸无奈、离合悲欢,回忆起来实在是让人百感交集。

1980年 小暑 星期一阿根,今天刚过完8岁生日,上午学完二年级的语文课,下午老师要回家搞“双抢”(农村地区在夏季时既要收割早稻又要种植晚稻,抢收抢种,所以叫“双抢”),阿根小小年纪也不得清闲,要回家随父亲担秧苗。

好在阿根家就在学校隔壁。

按照惯例,每天中午老师的吃食,也叫任务餐,要分配到不同的学生家,今天周一,刚好轮到阿根领新来的老师——王莫森回家吃午饭。

王莫森,是王家湾桥南大队的队长王杰石家的大儿子,前几天刚从初中毕业,被大队长安排到村里小学来代课。

王莫森正当少年,心气儿高,他心里清楚,种地是不可能一辈子种地的。

当老师倒是个轻快活,就是工分少点,能挨一天是一天。

说来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王莫森本来是一心想去县里读中专的,不巧的是,刚好王莫森的母亲前不久上山没踩稳,被石头砸断了腿,王莫森毕了业,也只好白天带娃娃们上课,晚上回家伺候徐婶。

“汪~汪~汪~传敦叔家的狗叫了,该吃午饭喽!”

王莫森刚出校门,跟在阿根后面,朝着阿根家喊道。

王传敦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坏脾气,每天这个点,准是从稻田里回来,带上俩个丝瓜,算做中午的菜食。

“今天看阿根的作文,肯定是第一名,他写,群山是聚宝盘,白沙子河送来的是五谷丰登......明个儿上学让他在班上朗诵朗诵,给您长长脸。”

王传敦正准备蹲下来削丝瓜,莫森夸到。

毕竟要吃人家的饭食,还不得夸一下人孩子的长处。

“老子驮树挖山,收稻下苗,养你们这些吃闲饭的,娘了个姥姥,滚滚滚!

识两个字,能记得起账,搞这些鬼话来骗鬼,不做不劳动,你靠你爹养活你,我靠谁养,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王传敦的暴脾气也就在家窝里横,得罪了人不说,在大队上哪个都能压他一头。

“叔,整个王家湾就属您家最贫困,婶又是常年的重病,搞集体的时候您家就是常年的缺粮户,现在这田要分又不分,也没个准话,靠天吃饭没个能吃饱的时候,给俩个根娃读读书没坏处,将来要当干部的咧。”

“当干部不是靠老百姓来养活?

不晒太阳不淋雨,他娘的天天生下来就是个催债鬼。”

敦叔挥着菜刀,半晌没削丝瓜不说,倒是把自己气的不行。

敦叔临近50岁了,老来得子,大根娃12岁,小根娃才刚满8岁。

前些年有过一个女儿,没有奶水养活,喂热水的时候没注意给喉咙烫坏了,还没满月就夭折了。

敦叔说来也不伤心,说什么女娃娃生下来就是亏本的东西,死了也好,挖个坑埋了罢了。

说是吃午饭,也不过是一碗稀饭,一盘酸萝卜,一盘炒丝瓜......几十年没吃过饱饭,十几年没穿过新衣服,大根娃十几岁了也只是穿个肚兜,打着赤脚在河滩上扒鱼扒虾。

说起来也古怪,白沙子河里的鱼喜欢在石头缝里乘凉,扒开石头,有的鱼知道逃生无望,乱作一团,倒是好抓的很。

大根娃是哥哥,读了二年级就回家种田了,人还没有锄头高。

农忙的时候帮忙干农活,农闲了就去河里抓鱼。

阿根听着爹爹的骂骂咧咧,习以为常地端起碗喝起粥来。

王莫森看到大根娃身上挂着的红肚兜,己经洗得发白,还有几个补丁,忍不住鼻酸。

他想起自己家里虽然也不富裕,但至少还有几件像样的衣服。

吃完饭后,王莫森帮忙收拾碗筷,他看着阿根瘦削的身影,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继续读书。

他知道,知识才能改变命运,阿根这么聪明,不能只读二年级,自己也不应该被困在这个小山村里。

稍做休息,便是下午两三点的烈阳。

这个时候,整个村庄的男女老少都会全体出动,争分夺秒地进行抢收和抢种工作。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最害怕的就是遭遇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

对于地里的庄稼来说,大暴雨无疑是最大的威胁。

它们刚刚成熟,正等待着人们的收割,如果被雨水浸泡,很可能会导致减产甚至绝收。

因此,每一株庄稼都在祈祷不要有大暴雨降临。

地上劳作的人们同样对大暴雨充满恐惧。

他们忙碌地穿梭在田间地头,与时间赛跑,希望能尽快完成抢收任务。

一旦下起大雨,不仅会耽误收获进度,还可能让他们陷入泥泞中,增加劳动强度。

所以,每个人都盼望着天气能够保持晴朗,好让他们顺利完成工作。

即使己经将稻子收回到家中,也不能掉以轻心。

因为这些稻谷需要晾晒在大平地上,以便去除水分,储存起来。

然而,大暴雨一来,一切努力都可能白费。

稻谷可能会被淋湿,发芽变质,给农民带来巨大损失。

所以,他们时刻关注着天空的变化,希望这场雨能晚一点来。

在这个季节里,农民们像是在老天爷的嘴里抢夺食物一样,每天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他们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所有的农活,确保粮食的安全。

这种煎熬,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滋味,这也是一年中农民最艰苦的一个月。

一天的劳作下来,王莫森早己是筋疲力尽,无奈徐婶卧病在床,照顾病号的责任义不容辞。

王莫森想考中专,心里面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一来是在学校的女朋友何慧,家境还不错,家里支持她上中专,回来做个民办教师,也是村里的香饽饽,那时候再能不能留住人姑娘就另当别论了。

二来,王莫森自己并不想做一辈子的农民,他知道做农民是没有出路的。

虽然王莫森的家境没有何慧好,但是,相对而言,算得是村上为数不多的不用常年饿肚子的人家。

儿子心里有什么委屈,嘴上不说,做母亲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徐凤云是个开明干练的人,早些年王杰石刚在在大队上做事,难免会有人来家里闹事,徐婶知道村民们的难处,也从不难为别人,常常看茶做饭,体恤旁人。

要是真遇到那泼皮无赖,不讲理的主儿,徐婶也是该教训的时候教训,该耍棍棒的时候耍棍棒。

也正因为,有徐婶这样的贤内助,王杰石在大队上有时候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大伢,徬晚广播里的天气预报了吗?”

徐婶还是担心地里的庄稼。

“明天白天多云转晴。

你好好养伤,就别操心畈上的活儿了。

莫雨明天回来,地里的活儿多个帮手。

这几天农忙,学校统一放三天假。”

“二伢在何师傅那学木匠活有一个月了吧?

也没个音信,念书念不进去,学个手艺不知道能不能学出来。”

“慧儿他爸和咱爸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现在又免费带莫雨学木匠,有何师傅管教,莫雨总该是要踏实些的。”

王莫森笑道。

“何师傅对咱家有恩,处处关照,不然你爸没现在这个威望。

这王家湾里到底是贫穷,勾心斗角的事可也少不了,碎嘴子多,出门在外做人行事要稳妥,不能坏了规矩。

希望王家的祖宗堂能保佑你们这代人。

何家现在不发人,几十年来没几个男丁,是破了祖宗风水,坏了龙脉了。”

徐婶虽说通情达理,骨子里也还是迷信的。

几千年来,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广大农村还是根深蒂固。

“别~别~别!

不就是生了何慧和何云两个丫头吗?怎么就坏了风水了。

别搞这封建迷信的东西,生男生女还不一个样儿?”

王莫森反驳道。

“明儿去看看慧儿,顺便去接一下莫雨,你看行不行?”徐婶开始转移话题。

“庄稼地里忙活,慧儿说明天她和何云送莫雨回来。”

“行,早点去睡觉,我这你就别忙活了。

你爸估计又去堤上了,让他回来打水洗了睡觉,明早还要忙活,把水缸的水挑满了。”

“知道了。”

莫森关了门就回房睡觉了。


白沙子河夜晚的河堤上总能接住一抹月光,河边的野柳树长不高,低垂着披到河里,好似忙碌了一天梳头洗发的庄稼妇人。

王杰石喜欢趁着月色,提着水烟袋子,绕着河堤,围着村庄,走上个三五圈。

三十几岁的庄稼汉里的大队长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说一年也没几次能让全家吃饱的时候,但是作为庄稼田里的领导者,倒是活儿也轻松,到了丰收,还是大队上的会计,身兼数职,身份地位不亚于镇上的大领导。

王杰石骨子里是个调皮的主儿,听说年轻时也是吊儿郎当。

后面结识了何柏山,为人正派,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再后来,做了大队队长,结了婚,娶了徐凤云,两人倒也投缘,生了王莫森和王莫雨两兄弟。

王家的长辈在世的时候也常说夫妻俩给王家立了大功,生了两个好儿孙。

何柏山原本姓陈,是白沙子河下游陈家的后人。

何柏山的母亲是何家的姑娘,嫁到陈家的第二年,生下何柏山,还在月子里,丈夫陈言明就被国民党抽壮丁给抓走了,后面就没了音讯。

何柏山的母亲实在没了活路,抱着重病的身体就投奔了娘家的哥哥。

何柏山从小没爹没娘在何家长大,把舅舅当做自己的父亲,又为了和生父相区别,常常唤舅舅叫舅父。

何柏山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为人却十分仗义,是个热心肠,但凡哪个有难都要帮上一把。

年纪轻轻又和舅父学了一手好木匠活儿,乡里乡外也算是个活络人。

何柏山的故事还要倒腾到十几年前修白沙子河水库的时候。

那时候要破除迷信,红卫兵把各个村上的祠堂、寺庙砸的砸,烧的烧。

王家湾和何家祠堂就隔了一座旗门山,说是山,也就是几十来米的小山包。

王家和何家都喝白沙子河上游的水,说起来是同一方水土养的同一方人。

王家和何家早就被当地夏季的水患困扰了近百年了,刚好政府号召大搞基建,兴建农村产业。

白沙子河水库的建设就理所应当地被提上了日程。

那时候修水库没有什么铲车和挖掘机,全靠肩挑背驮,几个村集体按户出劳力。

家里没有重劳力的,女子和小孩也要出力担土方、抬石头……1969年 冬“阿斗揪着鹅儿颈哟~嘿呦~肩挑重担不低头哟~嘿呦~嘿哟~号子声声响,力量心中留改天换地靠双手哟~嘿呦~水库渐渐起,笑容满面游造福咱后代哟,幸福不用愁哟为了丰收盼头向前走哟~嘿呦~”坝上的人热火朝天,号子声一步一喊。

大坝的河堤己近雏形,年底估计就能修工了。

“不好啦!

不好啦!

红卫兵打死人啦!

红卫兵打死人啦!”

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呐喊报信。

何柏山正在坝上做活,人声嘈杂中,听到出人命了,心中一惊,暗暗想到莫不是抬石头的出了事故,砸死了人。

何柏山连忙放下箩担,往人群中跑去。

“不好啦!

不好啦!

何家出人命了!

红卫兵打死人啦!”

何柏山定睛一看,原来是何家的何二毛子,何柏山冲上前去,问道:“谁家出人命了,谁在闹事?”

“柏山,你舅父让红卫兵打死了,还放火烧了何家祠堂。

快回去!

带几个帮手!”

坝上的人一时哄了天。

何家在坝上的人听说了,都扛着锄头,扁担,一蜂拥地淌过白沙子河,跨过旗门山包,怒气冲冲地要找红卫兵算账。

何柏山顾不得询问,跑在最前头,想去看看舅父的情况。

何家祠堂,是清道光年间修的,那时候何家有长辈中了科举。

俗话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返乡首先的头等大事就是要修缮祖屋、祠堂。

何家祠堂坐北朝南,整体布局严谨。

祠堂的屋顶采用了传统的飞檐斗拱结构,翘起的檐角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门楼上精美的木雕令人叹为观止,花鸟鱼虫、人物故事等图案栩栩如生,门楼上的石雕也别具特色,雕刻着各种吉祥的图案,如麒麟、龙凤等,寓意着家族的繁荣昌盛。

祠堂的墙壁一半是斑驳的青砖,布满青苔,另一半则是红木制的雕花,墙壁上的窗户则是木雕工艺的杰作,窗框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窗棂上则镂空着各种图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祠堂内,形成了美丽的光影效果。

若像往日,在祠堂的中央,摆放着何家的祖先牌位,供奉着历代何家祖先的英灵。

旧时看,牌位前的香炉中香烟袅袅,弥漫着一种庄严而神秘的氛围。

而今日,一把大火化为烟炬。

可当下,随大火而去的还有舅父的性命。

“谁是领头的,是哪个打死了人?”

何家人很不服气。

“敢做不敢当,不是个汉子!”

“我们是打了人,是放了火。

但是,我们没杀人!

他自己要进去抢族谱,救牌位。

这是革命的反动势力,只会自食其果!”

排头的一个红小将道。

何柏山一听说舅父进了火场,心里不免慌张起来。

何家人一边救火,一边救人,水桶颠坏了不知道多少个。

殊不知,此时的舅父早己经被烟呛得不省人事。

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何家祠堂算是保不住了,唯一保住的是舅父的一具焦尸和怀中的何家始祖的牌位。

何家人是最先来到白沙子河的,大约估摸着明朝嘉庆年间,何家先祖就挑着扁担带着祖宗牌位、种子、家眷来到这山沟沟里了。

何柏山觉得舅父是何家的功臣,但是在那个时代红小将们是不允许舅父这样的“唯血统论者”得到什么样的厚葬的。

寒冬的夜里,长江中下游的山区里经常会下一点小雨,这雨不是很大,却是冷得刺骨。

舅父就是在这样的夜里被偷摸着抬上旗门山,偷摸着挖个坑,偷摸着埋上土,偷摸着连个碑都没有。

1980年 小暑 夜王杰石每到夜里就睡不着,堤上的大槐树和手里的水烟袋子成了他十几年来的朋友。

因为他心里清楚十年前何家祠堂的那件大事,也有他的份儿,因为他就是红小将中的一员。

那时候王杰石跟几个小混混联合起来,做一些混蛋事,一开始偷瓜偷枣,偷看寡妇洗澡,后面就愈演愈烈。

有一天听说红卫兵气派的很,还有组织。

那天王杰石是准备搅局去了,完了他见人就打,一帮人打一个人,几下就把人打倒了,打倒了以后就拿脚照脑袋上踹,真是踹,嘭嘭的,他知道事态严重了,就扑上去抱着那人的脑袋,他说别打了,再打就死了,太残忍了,当时喊得特别坚决。

后来他就被他一个同年级的提溜起来了,一把给他拽过来,说:“你这是什么阶级感情?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他是人渣、他是流氓、他是人民的敌人!”

王杰石犹豫了,他觉得他为什么要站在敌人的一边。

刚开始还有点心里发怵,觉得他这样是不是狠了点,后来觉得很舒服、很痛快,打人是乐趣,就是人就可以变成这样,可以变成野兽。

王杰石的人生在这一刻己经走向悬崖了。

但是就在这一刻,他偏偏结识了大恩人,好兄弟——何柏山。

往后有着几十年羁绊的几代人,把爱恨交织在一起。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