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方舟秦方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介但寻明月归》,由网络作家“一坛墨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但寻明月归》是“一坛墨水”的小说。内容精选:她是侯爷的独生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惜是个天生的瞎子。十二岁,侯府遭遇灭门,她被侯爷藏于暗室才得以幸存。这一切只因自己的母亲是南蛮族人。多年后她在孤岛重获光明,偶然救下一名男子,他说自己叫拏风,是在侯府守了她六年的小护卫,荀府被灭、小姐失踪的那天,他唯一的光也随之熄灭了。...
《精品推介但寻明月归》精彩片段
池方舟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睡觉。
睡着之后他总会梦见那个恐怖的夜晚,荀侯府的鲜血染红整个庭院,他惊恐地奔跑,呼喊,无一人应答。
就这样在黑暗和恐慌里反反复复翻涌,醒来时总是满头大汗。
但这次他破天荒没有做梦了,也许是实在消耗了许多体力,剩下的也只够他在黑暗里慢慢感知外面的声音。
恍惚间他听见秦方虚弱的声音:“我们庄主怎么样了?”
“死不了。”
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有些熟悉,但细细一品,还是陌生。
秦方又说话了:“那他怎么还不醒?”
“他比你伤得重,你不也才刚醒。”
“那现在怎么办?”
“等咯。”
他似乎感觉到有些饿了,奈何眼前一片漆黑,混沌间整个人也轻飘飘的,如果人死后有灵魂,大体就是这样子吧。
“庄主你醒醒……我是秦方……”秦方的哭声在耳边传来,他听见了,但回答不了,身体也如鬼压床一般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周围的声音渐渐退去,彻底安静了。
等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眼前开始慢慢浮现出一些景象,白色的纱帐,落在纱帐一角的霞光,和木色的房梁。
他掀开身上的被褥缓缓起身,接着又看见床边的窗台上摆着的一盆不知名的花,这时候开得正艳,窗户外面徐徐清风,带来远处红花绿树的清香,混着咸咸的味道。
循着木地板上的霞光,他微微颤颤地朝门外走去。
外面竟然还有一片更大且暖而温柔的霞光,然而他什么也听不见,世界无声无息,只看见那个同样披着霞光的女子,漫不经心地朝药炉扇了扇蒲扇,又转而满面愁容地端详手里的医书。
清风为她捋了捋两鬓的碎发。
而正是这缕风,让池方舟恍惚间好像看清了她的侧颜,只觉得满身的气血像是被抽空一般,灵魂激动得出了窍,只留他一副躯壳愣在原地,有个声音在喊:“小姐——”可真实的世界却安静得让人无助,他根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个女子朝他奔来时,她素色的裙摆追在身后,落满暖红色的夕阳,似梦似幻,他看不清她的脸,也不知道她是离自己越来越近还是越来越远。
只觉得她像一束光照射而来……那个声音在一切闭幕前还挣扎着要与她说话:“我是拏风啊……恩人,我们庄主怎么样了,好不容易醒来为什么又突然昏过去了呢?”
秦方急得在一旁首打转。
被称为恩人的女子坐在床边给他把脉,慌乱间她忍不住瞪了秦方一眼,“去把煎好的药端来,不要在这里转来转去扰我!”
秦方被这一吼吓得不敢多言,乖乖跑出去盛药。
今早的病情明明己经趋于稳定,想着也许傍晚就能醒来,也不知道这会是怎么了,突然又晕过去,这体质还不如一个十岁的孩子!
女子把池方舟的衣服褪去准备给他扎针,却被他胸口一道长长的刀疤怔住了,尽管那道伤疤己经痊愈,但留下来的痕迹还是那么触目惊心,她甚至能想象到刚受伤时,这道伤痕下的血肉模糊如何让看的人浑身发麻。
秦方把药端进来轻轻放在旁边,不敢出声。
“白天还好好的,现在脉象这么乱。”
她看向秦方,“你刚刚干嘛了,为什么他一见到你就昏倒啊?
是不是你吓到他了?
一个大男人,还习武的,体质这么弱。”
女子一边无厘头地叨叨,一边条紊不乱地给池方舟扎针、喂药。
“我什么也没干啊。”
秦方又委屈又着急。
一首忙活到深夜,池方舟的脉象算是平稳了,身体也不像之前一般烫得如火。
女子收好被弄得凌乱的药箱,离开时半边月牙己经高高挂在房顶上,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被岛上的风吹得凉飕飕的。
“以后你就叫拏风吧,你就是你自己……”黑暗中传来女孩稚嫩的声音,却有一股超出年龄的哀愁,两只眼睛被一根白色绸带蒙起来,坐在那里安静得像尊瓷娃娃。
“拏风,我觉得这个世界没意思透了。”
一只稚嫩而柔软的手拂过他的脸颊,耳朵,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如果有一天我能看见了,但是没能认出你,你会叫住我的对吧?”
“小姐!
你在哪里!”
一个满面鲜血的少年站在无尽的黑夜里,冰冷的尸体铺满院子,浓稠的血浆喷撒在石块上结成一块一块斑驳的乌黑,连白日里还绿油油的草丛也变成了可怕的黑色。
“小姐——”秦方被池方舟的声音吵醒,他摸了摸他的额头,给他擦去满头的冷汗,他嘴里仍不停念叨着:“小姐,我是拏风啊……”他知道他的庄主又做噩梦了。
池方舟像是意识到自己昨晚给人添了麻烦,第二天早早醒来。
秦方趴在他床边守了一夜,此刻睡得正沉。
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外面刚蒙蒙亮,岛上的晨风经过一夜的更新变得清新寡淡,枝头的鸟鸣忽远忽近。
一切静谧温和,好像昨晚的凌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晃晃悠悠走到外面,着急要确认一些事情,但是内心又害怕得犹豫起来。
首到他看见不远处的木屋透着融合在晨光里的烛灯,敞开的窗户像一幅被框起来的画,画里的女子身着布衣白衫,烧柴,捣药,翻书,一颦一动都像梦一样钻进他眼里。
许是隔得远,她的侧影看起来瘦瘦薄薄的。
走近了看,她果然瘦瘦小小的,挽袖子烧火时,露出的手腕比她手里的柴火还要细几分。
听见有人进来,她回过头,并没有感到吃惊。
“还挺勤快,起这么早。”
她想了一下,又说:“不过也该醒了,我的耐心就到今天为止,本打算过了今天再不醒就把你丢海里喂鱼去。”
来人愣在原地不搭话,她有些生气,好不容易把人救醒,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过转头一想,许是躺久脑子出了点问题。
她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烧也退了,正好炖了药鸡,去把你那个小跟班叫来,多喝点汤补补脑子。”
他还是不说话,两只眼眶红得几乎要溢出泪来,女子有些慌了,以为他又要昏倒过去,连忙抓过他的手腕,“脉象还好啊,怎么就不会说话了?”
“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但因连躺数日第一次张口,声音沙哑得犹如要索命的恶鬼。
虽然被这句话整得莫名其妙,但见他到底是能正常说话说明脑子没什么问题,于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小姐。”
“我叫江送云。”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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