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被拿走之后,我没有被叫到办公室进一步的教育劝导,但是却一首处于某种惶恐之中,就好比在你身边装了一个定时炸弹,却不知道要爆的时间。
尽管日子如常,但寸头看我的眼神就带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怨气。
他好像比我还慌张,仿佛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
我就这样熬到了星期五放学前,正在我准备收拾书包回家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化学老师的办公室是原来的大教室做的,里面都是学校大领导而且经常不在办公室,说不定我可以去向老师求个情什么的,或许他就会放我一马?
我这样想着,就驮着大大的书包朝办公室走去,一路上我编好了说辞。
“就说我有个东西夹在里面,上课的时候是想拿出来做草稿纸,正拿着呢被老师看见了。”
我觉得这样大概会十拿九稳呢,结果推开那扇虚掩着的深黄色的木门,只有夕阳从窗户上照射进来 ,靠窗的试卷吹的滋啦滋啦的,滑落得满地都是,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走到化学老师办公桌前,我把那本放在桌面上的小说塞进了书包里,顺便留下了一句保证不再犯之类的话。
临走前,把地上杂乱的试卷都捡了起来,用厚厚的教材给它压得实实地,这下保准不会再乱跑啦~害怕正好会碰到老师,我这本书又得还回去,于是,我几步就从办公室撂了出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气还没喘匀就看到了林溫从旁边走出来,他问我回去吗?
我点了点头,很少有的我变得沉默下来,多少也是因为和他不算很熟。
“你怎么现在才回去,而且刚好出现在这里?”
不说话的气氛让我觉得非常尴尬,所以我很冒昧的主动出击。
“嗯,把这周的测试卷交给老师,出来刚好碰到你。”
“哦,这样啊,我都忘记你是化学课代表了,因为我一首都没听懂课呢。”
“你不是每天都在看小说啊,听不懂也挺正常的。”
虽然我表面风轻云淡,实际上我感觉被冒犯到了,瞧不起谁呢,姐姐我只是不屑于学,你以为我真蠢呐,咱聪明得很好嘛。
不过,我瞥了一眼,他是真的白的发光,长得好像也还行,主要咱也不好意思盯着看呢。
见我没说话,他又说以后有不会的可以问他,他可以教我,但是我要好好听课。
我心想还有这等好事呢?
关键我和他也才没说过几次话,他怎么知道我每天看小说哦,奇怪,真是奇怪的很。
但是当着他的面我又不好意思问出口,看着他冷冷的表情,我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花痴上头幻听了,但是我确确实实是听到了这些闷闷的声音。
很快就走到了我们分岔路的路口,我说自己走这条小路回去,虚假的说下个星期开始自己会好好学习的。
然后就飞快的转身离开了。
就在这条铺满了小石子的路上,我在心里把能骂的东西都骂了,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主要是我感觉到非常的尴尬,这是我在十五岁之前从未感觉到的。
就在我八百个思绪飘过的瞬间,咔的一声书包带子断裂了。
我只能抱着这一包鼓鼓囊囊的书,极其狼狈的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