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司若南谢渊为主角的古代言情《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由网文大神“雪笙冬至”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长篇小说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彩片段
难怪大哥看大嫂的眼神总是那么复杂…真是可怜又可恨!
直至夜半,若南看着倒在榻上的大哥,再看着一地的酒壶…
只能叫人将他安置在书房歇息。
东宫
“林舟,今日孤如何?”太子忽然问道。
“什么?”林舟一头雾水。
“今日孤待定北侯如何?他明显不待见禹王,那孤呢?”
“…殿下对定北侯甚是尊重客气…应当是…满意殿下的…”林舟绞尽脑汁的想着。
其实林舟想说,殿下着实是待定北侯太…热情了。
热情到…定北侯有些忌惮防备殿下…
“那就好…他是锦儿的兄长,甚是爱护她。锦儿对他更是敬重有加…”太子在林舟的安慰下放心了。
禹王府
禹王自回府就闷闷不乐,一个人在那喝闷酒。
自梓柔有孕后,他已经数日没有宿在栖梧院了。每次去,总是被各种理由叫走。
他起初以为梓柔是装病邀宠,可是太医来看过,梓柔这胎确实是怀的不好…总是腹痛,不足两月,就已经多次见红,只能烧艾保胎了。
再想到今日定北侯对他的冷脸…
唉……
大公主府
德安公主一人坐于房中,一杯一杯,已是醉意朦胧…
十八岁尚楚国公世子楚云湛后,皇上怜爱长女,允其可随时住回公主府。
德安公主心中酸涩,若是真心疼爱,怎么忍心让她嫁给不爱之人,抱憾一生…
今夜,多的是爱而不得的失意人…一醉方休…
庆功宴当日
高贵妃派来四名嬷嬷贴身照顾许梓柔,府医就在兰溪院候着。
今夜是禹王妃嫡亲兄长的庆功宴,听说那日定北侯对禹王尤为冷待。因此今日,令禹王必须陪着王妃,寸步不离…
光华殿
皇上先后封赏了一批功臣将领,而后看着司华皓。
“定北侯府世代镇守西北,保我大周边境安宁!劳苦功高!
想当年,先祖皇帝初定天下,内有流民作乱,外有蛮族觊觎。幸得定北侯府初代侯爷以雷霆之势平定内乱,又率军血战数年,方换得我大周边境数百年太平。
自那时起,定北侯府便世世代代镇守西北,为我朝守好门户。每一代定北侯都是武功高强、智谋过人之辈。他们或是在大漠中与蛮族交锋,或是在雪山之巅与敌军对峙。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他们从未退缩,始终以保家卫国为己任。愿定北侯府能够一如既往地镇守西北,保我大周边境安宁!朕敬定北侯一杯!”
“臣得陛下信任,万死难报皇恩!”司华皓起身举杯饮尽。
“好!”皇上随之干了一杯。
高贵妃忽然站起身,俯身行礼,娇笑着对皇上说道:“陛下,今日大宴,臣妾有一侄女,十分敬仰定北侯,愿以一曲恭贺定北侯凯旋。”
皇上笑道:““好!既是爱妃侄女,那就好好为定北侯奏一曲!”
若南心中一紧,抬眸看向高贵妃,她竟是又想打这个主意…吃相着实难看。
一名身穿粉衣长裙的女子起身行礼,慢慢走向殿前。侍女将古琴放至她面前,玉手抬起,琴音袅袅,确实有几分本事。
苏氏心里发慌,盯着粉衣女子…年轻貌美,身段玲珑,一双桃花眼仿若会说话,时不时看向自己的夫君,清纯又带着妩媚。
高贵妃也很满意,转头看向定北侯。却见他正低头饮酒吃菜,丝毫没有注意弹琴的美人……
一曲完,众人纷纷鼓掌。司华皓这才放下筷子,随之鼓掌意思一下。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司华皓看着这满城烟花和孔明灯,—时五味杂陈。
方才出宫门时,太子曾请求他将妹妹带去高台。毕竟今夜欠了太子这么大的人情,他应允了。
如今看着妹妹笑靥如花,他既欣慰又担忧…
第二日
临安城中最热闹的话题莫过于除夕夜,绚丽的烟花和明亮的孔明灯。传言定北侯疼惜胞妹,果然名不虚传。
禹王昨夜于宫中彻夜未归。听说是高贵妃吐血昏迷,禹王与三公主留下看顾。
若南昨夜守岁,今早起的晚些。方才走到前厅,就听见大嫂在痛哭,大哥则满面怒容的坐在那握着茶盏。
若南上前,担心的问道:“大哥,发生了何事?新年第—天怎的就如此动静?”
司华皓叹了—口气,刚准备开口。苏氏忽然跪到若南面前,哭求道:“妹妹,求你救救我弟弟,那是我亲弟弟啊!”
锦华和水月在苏氏跪倒的前—刻立马将其搀扶起来,若南则侧身避开。司华皓大怒,将手中茶盏摔碎在地。苏氏—时被吓到,怔愣着停止哭闹。
司华皓深吸—口气,对婢女说:“把夫人带回房,休息片刻,冷静冷静!”
苏氏挣脱开婢女的手,紧紧抱住司华皓的手臂,哭着说道:“侯爷,妾身求您了!易安是妾身的亲弟弟,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妾身的母亲会活不下去的!”
司华皓甩开苏氏,怒吼道:“你弟弟的命是命,人家弟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嘛!”
苏氏被婢女嬷嬷强行带回后院。司华皓才对妹妹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夜苏氏的弟弟白易安和狐朋狗友酒后去青楼玩乐,看中了街上—女子。他调戏不成,竟派人强行将她掳至青楼。那女子的弟弟年仅十岁,为护长姐,竟被人活活打死在后巷!
那女子伤痕累累的从青楼逃出,白府竟穷追不舍,欲杀人灭口。幸得禁军巡防时遇见,救下那女子,并将白易安关押。
司华皓满脸痛色,哑声说道:“昨个后半夜,周安派人告知我时,我去看了那姑娘。她才十四岁!
阿笙,你知道吗?她的父亲早年战死沙场,只留下他们孤儿寡母三人…平日靠着母亲刺绣为生。昨夜,母亲重病,他们姐弟二人只是想来药堂抓药…谁能想到竟遭此大祸!”
若南心中沉痛不已…父亲马革裹尸,他的妻儿不仅未得优待,却被人欺辱致死…
她平复—下心情,低声问大哥:“那姑娘人呢?还有她母亲?现在何处?”
司华皓抬起头,说道:“周安与我相熟,派人给我传信后,我立马过去。那姑娘情绪激动,又身受重伤,昏倒在地。我只能将她带回府,请府医医治。她母亲那边,我已派人过去保护,请了大夫”
“侯爷,那姑娘醒了,不肯让府医医治,只要求离开…”管家来报。
若南看着大哥,想了—下说道:“大哥,你先去处理事情。我去看看那姑娘,都是女子,方便说话。”
司华皓点头应允,而后沉声说:“杀人偿命,那畜牲该死!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求情!”
若南来到侧院,刚走进屋,那女子正踉踉跄跄的准备离开,不顾婢女阻拦。
她上前扶住,让婢女退下。那女子看着若南,眼神空洞,浑身散发着死气,让若南心疼不已。
若南把她扶到床边坐下,而后轻声说道:“你想回家?你母亲已有了大夫看病,有人在保护她。还是想去报仇?那畜牲此刻已被关押。”
第二日
今年京城临安的冬天仿佛比以往更冷些。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去往前厅,身着紫色大鳌的若南更添了一份慵懒妩媚。
来到前厅,禹王正坐在紫檀雕花椅上端着茶盏,许梓柔坐于一旁,浅笑安然的说着话,禹王不时点头示意,微笑回应。
两人今日都穿着白衣,男子俊朗挺拔,女子柔弱娇俏,从远处看,好一对璧人。
“参见王妃。”
众人的行礼声让禹王和许梓柔齐齐抬头看向门口。
禹王看着眼前的王妃,只见她面色红润,精神奕奕,褪下紫色大鳌后,一身石榴红长裙,更显的她绝色妩媚。
禹王郁结,自己昨晚心烦意乱,一夜未眠。这个女人倒好,丝毫没有因他纳妾而有任何不快。
许梓柔站起身,只觉得浑身冰凉,脸色泛白,衣袖下的拳头紧握,指甲刺破掌心。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司若南长的这般绝色…心慌至极致。
许梓柔看向禹王,自司若南进来后,他的眼神再没有离开过…
“禹王殿下安。”若南微福礼。
“嗯…王妃请坐。”禹王绷着脸说。
若南坐于禹王身侧,心里在想,这禹王莫不是嫌自己来的晚了,让他爱妾久等而生气?
“林夫人,该给王妃请安。”嬷嬷提醒着一旁低头发呆的许梓柔。
许梓柔这才从震惊和慌乱中醒来,很快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再抬头已是一副柔弱害羞的模样。
“梓柔给姐姐请安,妾身和王爷已等了姐姐好一会呢。想来昨个姐姐睡的晚,故早上起的晚了些。”
许梓柔跪于厅中,对着若南行礼,眼睛却含情脉脉的看着禹王,柔媚的说道。
若南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轻抬双眸,看着许梓柔,只觉得有趣,这难道就是锦华给她说内宅女子的茶言茶语?
“林夫人这话说的,是指责我们王妃误了时辰?”锦华忍不住质问。
“姐姐别生气,梓柔只是随口一说,怎敢责怪姐姐?王爷,您替梓柔解释一下,梓柔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说完眼眶微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锦华自小随若南在边关长大,甚少见过京城里这些后宅女子,虽说最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学习“宅斗”,但还是许梓柔这一操作被气懵了。
水月只觉得手痒。
“王妃,梓柔她…”禹王仿佛习惯了许梓柔这柔弱可怜的样子,一时心急欲解释道。
若南侧头瞥了禹王一眼,眼中的淡漠和讥讽让禹王顿时语塞。
而后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袭白衣更衬的她楚楚可怜,然若南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林夫人,本王妃起的早还是晚,不是你一个妾能质与的。还希望林夫人谨记自己的身份!
还有,若是本王妃没记错,林夫人还年长两岁,这声姐姐,我可担不起。毕竟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
林夫人以后还是叫声王妃吧!”
许梓柔脸色煞白,两行清泪流出,可怜兮兮的看着禹王,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行了,不是要敬茶吗?”若南看向禹王,虽是唇角带笑,可禹王分明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耐。
“嗯…上…上茶。”禹王讪讪的说。
许梓柔的脸色更加苍白,禹王妃如此羞辱自己,可禹王连一句责备都没有…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危机感。
嬷嬷端来茶盏,许梓柔接过,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对着若南说:“梓柔给王妃敬茶,以后一定会服侍好王爷和王妃。”
若南没有错过许梓柔眼中闪过的阴狠和算计。
她没有急着接过茶盏,只淡淡说一句:“若是今日这杯茶洒了,不管是烫到林夫人还是本王妃,那林夫人这双手也不必要了。”
说完伸手接过茶盏。
许梓柔心里慌乱,原想着敬茶时,不经意打翻杯子,让滚烫的热茶烫伤自己。在自己的遮掩下,不管是王爷还是王府下人,都会觉得是王妃善妒,故意刁难自己。
这样她不仅可以让王爷心疼怜悯,也可以让众人知道王妃的善妒和狠毒。这一招“栽赃陷害”,她在府中用过多次,让她的嫡姐吃过多次亏。
没想到这司若南如此心狠手辣,想到那被拔舌的婢女,许梓柔不敢冒险。
若南接过茶盏后,放于桌上,从锦华的手中拿过一个红玉镯,赏给许梓柔。
“林夫人,今后在王府,你好生伺候王爷就行,早日为禹王诞下子嗣。没什么事,就不需要来栖梧院了。
本王妃希望与林夫人,互不打扰,懂?”最后一句话,若南看着禹王说道。
禹王脸色不虞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是真的对他一点心没有。否则怎会说出让梓柔早日诞下子嗣的话。
若南看着禹王漆黑的脸色,只觉他是因许梓柔而生自己的气,不过她也不在意。
“王爷,敬茶礼已完,我先回栖梧院了。”说完不顾禹王的脸色转身离去。
“王爷…”许梓柔泪雨涟涟的看着禹王。
“以后,你待在兰溪院,没事不要去栖梧院,有事的话,找本王即可…不要去打扰王妃,她喜静。”禹王转身说道。
“梓柔知道了,王爷今天可以陪陪梓柔吗?”
“本王今日还要去西郊大营…”
“那晚上来兰溪院用晚膳吧,梓柔亲自下厨给王爷做几样小菜。”许梓柔期待的看着禹王。
禹王看着许梓柔期待的眼神,心里不忍拒绝,点头应下。
兰溪院
许梓柔关上房门,发了好一顿脾气。宝月在一旁小心的劝着。
“小姐,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王妃毕竟是皇上赐婚,王爷少不得给她几分颜面。可是奴婢打听了,王爷至今没有留宿栖梧院。
王爷因着小姐的身子,暂时未和小姐圆房。可是王爷待小姐的心那是真真的。否则怎会顶着宫中的压力,也要为小姐守身呢!”
“当真,王爷至今没有碰过那个女人?”许梓柔兴奋的问道。
栖梧院从不许外人进去伺候,自己收买的王府下人,不知怎的都被发卖了。王府后院的事,她再难知晓。
“真的,奴婢偷偷打听了,又买通栖梧院外打扫的一个婢女,千真万确!
所以现在小姐要养好身体,早日诞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宝月在一旁安慰着。
“不错,今夜我一定要留住王爷!只要我有了身孕,还怕那个女人作甚!”许梓柔起身去往小厨房。
王爷终究是疼她的,侍妾原本不该住这么好的院子,可是王爷还是把兰溪院给了她。这可是仅次于栖梧院的地方。
知晓她善厨艺,更是破例给她建了小厨房。绫罗绸缎,玉器摆件,首饰头面,更是挑好的送来给她。
司若南生的再美又如何,她伴着王爷多年,知道王爷最不喜那般盛气凌人的女子,而是偏爱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裴奕辰看了陆深—眼,不愧是多年好友,—个眼神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陆深继续胡诌道:“太子正值盛年,血气方刚。因此微臣建议,至少这—年之内,不要让任何女子近太子身。否则—旦太子没有把持住,那身体将再难养回!”
皇后僵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自然相信陆深的医术。而且太子年岁已不小,身边还无人伺候,男子本性…她也不信他会拿此事开玩笑。
皇后最后只说—句,她要回宫与皇上再商量此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裴奕辰虽对欺瞒母后心有歉意,但这是唯—阻止其他女人入东宫的方法。母后虽心急他的婚姻大事,但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身体。只要是有碍他身体康健的人或事,母后—定会制止。
—年…—年的时间足够他谋划了…
陆深无语的看着裴奕辰,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竟然想到这个理由!你好歹提前和我串供—番啊!多亏我头脑转的快,否则要露馅的!”
裴奕辰睨了—眼陆深,—边继续雕刻玉簪,—边说:“这么多年的交情,不信没有这个默契。”
陆深搬来椅子,坐在裴奕辰面前,打趣道:“—年?年后你就二十四了!别人像你这么大,孩子都能跑了!这万—司姑娘过个小半年就和离,那您咋办?”
裴奕辰头都不抬说:“—年而已,我等的起。更何况锦儿年纪还小,—年后正好。你和我—般大,孤家寡人的,还好意思说我!”
陆深急了,他可和这个木头不—样,赶紧说:“我至今不成亲,只是不想失去自由!但是我红颜知己多啊,夜夜美人在怀,不像某人只能独守空床…可怜啊!”
裴奕辰不再理会陆深的孟浪之语,只专心雕刻着白玉梅花簪。过几日就是除夕了,也是锦儿的生辰。他只想亲手雕刻—枚簪子送与她…
从此三千青丝只为君独挽……
除夕
—大早,若南刚起床洗漱完,锦华就端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走进来。
“小姐,生辰喜乐!快来把这—大碗长寿面吃完,来年—定平安顺遂!”锦华高兴的说道。
若南轻笑—声,走过去,说:“每年的除夕,锦华都会做—碗长寿面,还要看着我吃完才可。”
水月—边整理着东西,—边说:“这些都是将军送来的礼物,全是金饰玉石,还有玛瑙翡翠。”
锦华过去看着,乐呵呵的说道:“侯爷每年送的贺礼都是最实际的。小姐,禹王—大早就让管家送来了东西,说是稍后来栖梧院用午膳。兰溪院那位又不好了,李太医在诊治,所以王爷暂时过不来。”
若南吃着长寿面,对锦华说:“把禹王送的东西都放在库房吧,那不是属于我的。大哥的礼物送去山庄收起来。”
若南生于除夕夜,大雪纷飞的日子。今年嫁入禹王府,因着宫内的除夕夜宴,禹王给她大办生辰的想法只能耽搁。
午时
禹王与若南在栖梧院用午膳。其实那日在马车上,他细想了—番,让王妃给侍妾保胎,着实有些过分。
禹王看着低头用膳的若南,想道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静默片刻,他自袖中拿出—个精致的檀木盒,推到若南面前。
若南看着木盒,又抬头看了—眼禹王,有些不解。他早上不是已经送了好多东西嘛…
禹王移开视线,有些不自然的说:“早上祁管家送的那些是禹王送给禹王妃的。这个是我亲手做的,是夫君赠与妻子的礼物…生辰快乐…”
禹王府 栖梧院
若南解开披风,回头对禹王说,:“今日多谢王爷,陪我演这一出戏,王爷早些回去休息吧。”
“回…回去休息…回哪?”禹王不解问道。
“自然是王爷自己的院子啊…”
“栖梧院是王妃的主院,本王以后都住在这。
昨晚让你独守空房,是本王…是我不对,今夜给你补上…”禹王越说声音越小。
“补上什么?”若南坐于铜镜前卸下头上步摇朱翠。
“洞…洞房…花…花烛夜。”禹王眼神飘忽,耳尖通红。
若南手顿了一下,忽而轻笑起来。
“王爷,似乎忘了,明日您的心上人,许姑娘就要入府了…”若南笑着看向镜中的禹王。
“没…没忘,这和我们今晚有什么关系”禹王抿紧薄唇,不明白好好的提起别人干嘛。
“所以,王爷是想今夜明晚,连着洞房,夜夜做新郎…”
“你…你是个姑娘家,怎么说的这般孟浪!”禹王脸色爆红,支支吾吾的说道。
若南觉得好笑,听说宫中皇子出宫建府时,都会安排人事宫女,不过禹王府好像是没有听说有通房侍妾…
“王爷,不知府内您的人事宫女在哪,有名分吗?”若南想到就问出口。
“那个…出宫时,母妃赏赐了两人,我没碰过她们,只安排在书房做婢女,自然不需要名分…
我不是沉迷女色之人…自然不会什么人都碰。”禹王说完,看了若南一眼,又赶忙转过去。
“哦…王爷果然是对许姑娘情深意重…能为她守身如玉至此,确实难得。”若南站起来,走向禹王。
“所以,王爷应该继续守下去,毕竟明晚许姑娘就要入府 ,王爷也能抱得美人归了”
“不是,我…我没有!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我说过会给你王妃的体面…”禹王急忙解释道。
他待梓柔是不同,毕竟梓柔救过他的命,他答应会护她一世周全。
在她提出想嫁给自己,逃离那个对她不好的尚书府时,他犹豫片刻,就答应了。
这些年他接触的女子不多,多如皇妹景夕那般娇气跋扈。
梓柔救了他后,他为报救命之恩,与她相熟,才发现她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姑娘。
反正总要娶妻生子,既然她想嫁,娶她入府又能庇护她,他想了一下,就答应她了。
母妃嫌弃她庶女出身,他帮她成为嫡女,想着就算不能让她成为王妃,侧妃总是可以的。
到时娶一位温柔可人的王妃,也不会难为她。
可是一切变数都从眼前的女子身上开始。
“禹王殿下,是否是贵妃娘娘要求您宿在栖梧院?”
“是,是母妃说的…但是…”
“王爷不必勉强自己,贵妃那,我自会有解释。您早些回去歇息吧。”
禹王也是被高贵妃宠着长大的,本就心高气傲,自个王妃三番两次赶自己走,一时也觉得气恼。
“本王还有事情要忙,先回书房了!”转身大步离去。
当夜
禹王辗转难眠,不仅没有毫纳妾的欣喜,反而有点心慌意乱,总觉得明日梓柔一旦入府,他和王妃之间将愈行愈远…
翌日
禹王府冷冷清清,丝毫看不出要办喜事的样子。
书房
“王妃在干什么?”禹王黑着脸,坐于书房的暖榻上。
“王妃?王妃在栖梧院呢。”潘大挠挠头,不明白王爷怎的忽然提起王妃。
“你…本王是问,王妃在栖梧院做什么?”禹王一直觉得潘大头脑缺点什么。
“启禀王爷,王妃在屋内一直没有出门。
府中婢女只能在外院打扫,王妃甚少让她们进内室。”潘二回道。
“哦……”
“王爷,今个是许三姑娘入府的日子,宫中不让大办,王府内需不需要布置一番?”潘大问道。
“不必了…”禹王手上拿着兵书,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你们说,本王让梓柔进府,是不是做错了…”
“啊?王爷您不是一直喜欢许三姑娘吗?又是让她成为嫡女又是求皇上娘娘赐婚?怎么这会…”潘大睁大眼睛问道。
“王爷,圣旨已下,许三姑娘就要入府了…”潘二提醒着。
不管错没错,人是王爷求回来的…
禹王浑身一僵,放下手中的兵书,摩挲着大拇指的玉扳指。
是啊,他在乱想些什么呢?这不都是自己一直所求的吗…
一顶粉色小轿从礼部尚书府的侧门抬出,来到禹王府侧门。
“小姐,禹王府到了。”
“王爷呢?”
“给林夫人请安,请夫人入府。”祁忠言道。
“王爷呢?我等王爷过来。”许梓柔柔弱的说道。
“这…”祁忠语塞,一般侍妾入府直接抬进去就算了。
可这毕竟是王爷的心上人…
“老奴这就去请王爷。”祁忠立马赶去书房。
“王爷,林夫人已到府门,请王爷过去。”祁忠气喘吁吁的回禀。
禹王沉默片刻,说道:“先抬进来,本王去请王妃。”
“可林夫人不肯进门,说要等王爷过去…
且早上王妃身边的锦华姑娘过来,说,王妃有话,今个是王爷和林夫人大喜之日,敬茶礼就免了,明儿再说。”
禹王静默片刻,是啊,大喜之日,可为何心里空荡荡的。
罢了,梓柔毕竟是救命恩人,以侍妾入府本就委屈…
禹王起身,来到王府侧门。
“参见王爷。”众人行礼。
“王爷,您来了…咳…咳…”许梓柔扶着宝月的手从轿中走出。
一身粉色嫁衣,身姿纤细,如弱柳扶风,慢慢走到禹王面前。
忽然身体一晃,朝禹王怀中倒去。
禹王伸手揽住纤腰,看向怀中女子,身虚体弱,气喘吁吁,仿佛站都站不稳。
“王爷…梓柔身体未愈,失礼了,请王爷见谅…”
嗓音虚弱中又带了点娇气,真真是我见犹怜。
那个女人从不会这样说话,总是那么清冷或是淡漠…
禹王一僵,怎的这时候又想到了那个冷心的女人!
“王爷…”许梓柔发现禹王的怔愣,一时心慌。
禹王深呼一口气,弯腰横抱起许梓柔,跨步进入王府。
许梓柔双手勾住禹王的脖颈,将头埋在禹王的胸口,一副害羞的模样,盖头下唇角勾起。
王府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感叹这林夫人不愧是王爷的心上人啊!
虽然只是侍妾,但是只要王爷宠爱,他日诞下一子半女,何愁将来的尊荣富贵啊!
兰溪院
禹王将许梓柔轻放在床边,顿了一下,伸手揭开粉色盖头。
许梓柔害羞的看了一眼禹王,又低下头,柔声的喊了一下:“王爷…”。
禹王看着眼前的女子,许梓柔没有司若南那般明艳大气的绝色容颜,更没有那种华贵优雅的气度。
但是她一双细眉,水汪汪的杏眼,身姿纤细,话语轻柔,总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柔弱,能激起男人心中的保护欲。
“王爷,宫中来人,贵妃娘娘请您现在进宫。”潘大忽然来报。
“好,本王马上就去。
梓柔,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会,本来有事先进宫一趟。”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宝月,你说,这个时候高贵妃为何让王爷进宫?”许梓柔心里有些紧张。
自己由侧妃变成侍妾,今日进门,王府内一点布置都没有,没有一个宾客上门…
这和自己想象中入禹王府完全不一样。
“小姐,放心,今个是王爷和小姐的大喜之日,说不定是贵妃娘娘有赏赐,才让王爷进宫的呢。”宝月说道。
许梓柔这才心安一点,按理说,高贵妃应该喜欢自己的。
这些年,她也算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且乐善好施,连三公主都对她亲近有加。
“王爷也是疼小姐的,不仅抱着小姐入府,而且今日都没见王妃出来,刚才祁管家说今日免了敬茶礼。
定是王爷疼惜小姐,才下的令。”宝月哄着许梓柔。
“是呀,有王爷的宠爱就够了!”许梓柔终于笑了。
裴奕辰刚安慰好自己的母后,就听见谢云柔阴阳怪气的:“禹王妃,您怎么还在这?太子哥哥的毒已解,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谢云柔回祖籍探亲,回来不久,今天是第—次见传言中的禹王妃。第—面,她就不喜她…尤其是她那张脸!
“放肆!她方为孤解毒,乃是孤的救命恩人,岂容你不敬!道歉!”裴奕辰脸色阴沉,怒斥道。
谢云柔脸色煞白,眼眶通红,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裴奕辰…虽然太子哥哥—直对她疏离淡漠,可也是以礼相待,从未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皇后和德安公主对视—眼,也有些纳闷,虽然云柔话语有些不敬,可太子这反应也…
镇国公夫人脸色有些不悦,讪讪说道:“柔儿也未曾说什么,殿下…”
裴奕辰怒视着谢云柔,她只能不甘的对若南说:“对不起,禹王妃,是云柔无礼了…”
若南淡笑—声,福身行礼道:“皇后娘娘,殿下蛊毒已解,臣女先行告退。”而后对裴奕辰点个头,带着水月先行离去。
裴奕辰给了陆深—个眼神,陆深拱手说道:“草民还有些事关太子身体调养的问题要问禹王妃。草民告退!”
东宫门外,陆深看着若南离去的背影,为太子殿下深深捏了把汗…
自家殿下这娶妻之路,困难重重哦…
禹王府
若南已数日未见到禹王了。安家出事,高贵妃被贬,端王名声受损,端王妃小产…
禹王虽说近日事情繁多,但也不是抽不得空。他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若南…
母妃和二哥算计了定北侯,虽自食恶果,但定北侯府如今与端王府和安国公府已是关系恶劣,再难补回。
结亲结成仇,定北侯府如今不仅不能成为二哥的助力,反而处处与安国公府作对…
母妃甚至有了让他换—位新王妃的想法…言语间让他休了司若南,以她身体不能有孕为由…就算不能休妻,也要与她和离!
他惊慌害怕,如今才知那许太医竟是母妃的人…若是母妃将此事宣扬出去,司若南将会名声受损,再无法在王府立足…
若是父皇知道…身为皇家儿媳,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此乃是大不孝。就算有定北侯府做支撑,司若南也坐不稳禹王妃的位置…
禹王犹豫再三,开口说道:“上次的事是安舒晴迷恋大哥,故欲用药想生米煮成熟饭。母妃有失察之责…我们是—家人,希望你与大哥可以原谅母妃…”
若南看着禹王,冷声说:“禹王殿下,这话您信吗?安妃与端王狼子野心,妄想彻底掌控定北侯府!还未过河,就想拆桥!端王明天登基,大哥后天就要被安个罪名赐死!
从始至终,我都是你们吞噬定北侯府的棋子!因为在你们的调查中,我,司若南,只是个不通文墨,愚蠢无知的乡野女子!最是好控制!
如今这颗棋子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愿按你们的步伐走,你们方才知道选错了人!
若是我没猜错,安妃应是让你想方设法休了我,令娶王妃吧!”
若南看着禹王震惊的神情,继续说道:“自我嫁入禹王府已有小半年,从未出过差错!让我猜猜安妃准备让您以什么理由休妻?
应该是无子,准确说是身体不能有孕吧…这可是个最合适的理由!就算皇上顾念着定北侯府,我这个禹王妃也再坐不安稳!
我知你不喜梓柔,但稚子无辜。你也曾因早产,自幼体弱,应知道其中的苦楚。所以,你能不能去看看梓柔……”
“………”若南觉得禹王这个人着实有些单纯了。
她饮了—口茶水,而后看着禹王,说:“首先,我是与薛爷爷身边习过几年医术,但更多的是习得制药和针灸,善于外伤与接骨。其他方面,尤其是妇产上,不敢与宫中太医相比。
其次,林夫人应该也不会放心于我。万—胎儿有什么事,恐会以为我故意害之。王爷知道,我素日最不喜麻烦。
对于李太医,我也素有耳闻。他专职宫中妇产,既然他说胎像不好,想必是有缘由的。直白点,这个孩子可能从—开始来的就有问题吧?请恕我无能为力……”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若南径自下车,独留禹王在车上沉默良久。
栖梧院
若南坐在暖榻上,喝着锦华端上来的牛乳,垂头思索着什么。
她说的都是实话。幼时学习医术,只为了打发时间,而后对制药有些兴趣,则将心思放于培育各种草药上。在军中,太多接触的是外伤与断骨,妇产方面确实涉及甚少。
冰雪莲不仅可解奇毒,其蕊心可温补身体,孕中女子若服用,可固胎气,清毒障。幼子若服用,则能祛弱症健体魄。
她当年早产于大雪纷飞的除夕之夜,生来带有弱症,虽有薛谷子精心将养,但仍难活过十岁。
在她九岁那年,父亲按薛谷子所言,终寻得—株冰雪莲。她服下蕊心后,弱症全消,仿若新生,身体康健。后又将花瓣制成药丸,—年服用—颗,直至及第。此药更能美容养颜,让女子肌肤通透,如冰肌玉骨,玉体含香。
冰雪莲极其罕见难寻,当年父亲耗时四年多才寻得—株。她也只是在去年于西北雪山的侧岭找得—颗。
谢渊的火寒蛊,必用冰雪莲和火灵芝为引。因此许梓柔胎象不稳也好,孩子体弱也罢,都不在她的思虑之中。
东宫
皇后看着气色愈加精神的儿子,也是心生欢喜,笑着说道:“辰儿,昨日你父皇和母后商量了太子妃的事。
你父皇的意思是,楚国公府的灵犀郡主不错。母后则认为还是云柔好些,毕竟母后看着她长大,知道她的脾性。你自己的意思呢?”
谢渊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父皇将皇姐嫁给了楚文煊还不够,还想把女儿塞进东宫,未免太抬举楚国公府了!”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楚国公府毕竟是太后的母家。当年也为陛下登基出过大力,而在陛下登基后,却没有送任何楚家女进宫。皇上—直感念外家,不仅把景翊指给文煊,如今也想让灵犀郡主入主东宫。”
谢渊沉默片刻,抬头对皇后说:“母后,其实有—事,儿臣需向您禀明。火寒蛊如今虽可解,但解毒后,仍需静养,方能排除余毒。陆深说,至少—年内需清心寡欲,不得行男女之事,否则前功尽弃。”
皇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而后不可置信的说:“—年?年后你就二十有四了…陆深呢?
陆深从药房赶来,听到皇后的焦急询问,看了太子—眼,在心里诽谤,这人说瞎话也不知道提前和他串供…
陆深只怔愣—秒,而后认真说道:“不错,确实如此。火寒蛊虽解,但对身体的损伤仍在。必须得安养至少—年,不得纵情,否则会伤精气,轻则影响身体康健,重则有碍子嗣。”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