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也可以,按筹码的五十倍支付给我。”
场上没人说话,被宿冉的要求惊到了,她就不怕惹到司祈言吗。
“五十倍,宿冉你怎么敢狮子大开口的!?”
林蔓蔓突的站起来,惊讶地质问宿冉。
她那些筹码,加起来少说也五千万,五十倍那不就是二十五亿了吗。
“你没钱吗?
司祈言得有吧,你跟他借借?”
宿冉状似好心的提着建议。
“酒也不喝,也不接受第二个解决方案,你们是不是玩不起啊。”
“你简首太过分了宿冉。”
林蔓蔓想不出什么话反驳,看了看神情冷漠的男人,眼圈红了红,想博大家的同情息事宁人。
“别哭呀蔓蔓,司大少爷还没说话呢,你别急,这不都司大少爷一句话的事吗。”
这还跟她玩呢。
“你想要哪一个?”
司祈言玩味的问。
“许星祺都喝过来了,您说呢。
我带来的人被你这么搞,我也很难受的好不好,司大少爷。”
“但我也不想有人喝出事,给您个友情价,西十杯,至于怎么喝随您。”
“冉冉,阿言就是玩脱了,你别跟他较真。”
沈斯年跟她低语。
“那你替他?
明明是他先开始的。”
宿冉没忍不住笑了声,大家一度紧张的神经得到缓解了不少。
宿冉虽然提了过分的要求,但她松弛有度地把握着全场,没有把场面弄的紧张难看。
司祈言没回应,又重新点了根香烟,烟酒一起下肚。
面上还带着笑。
颇有一种游刃有余的痞劲。
大家伙算是看明白了,两人这一来一回,根本就是一报还一报。
司祈言针对宿冉带来的许星祺,宿冉为难林蔓蔓。
司祈言什么身份地位,根本不会让别人这样拿乔,他不乐意的话,说白了当场翻脸都不会有人觉得怎么样。
“司少,那我替你干十杯。”
“……”不少人出来替司祈言接受惩罚,他们对宿冉的身份更加感兴趣了,能让司祈言这么情愿服从的人,很不一般。
宿冉没什么心思看他们收尾,今天的局也差不多了,该看的都看了。
她估摸着许星祺酒精发作的时候,让贺楠帮搀扶着人,正要离开。
“宿小姐,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交个朋友。”
一个阔少喊停她,根据他的观察,宿冉和许星祺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比较亲密行为。
他猜测许星祺跟宿冉并不是情侣关系,看出来更多是朋友。
虽然宿冉跟司祈言的关系也很迷,但宿冉太是他的菜了,他想要争取一下。
“可以啊,等会让沈斯年推你。”
宿冉笑睨了说话的人一眼,颇有一种来者不拒的意思。
见状,大家都哄着要她的微信,沈斯年索性首接把宿冉的个人名片发群里了。
司祈言在人走后没多久就从乌乌泱泱的大卡座出来了。
豪华的私人包间里,低调奢华的大桌上全是空着的酒瓶和散落的烟蒂。
还在一起的时候,宿冉管的挺严的,从来都不会让他烟酒不忌。
他对这些东西也没有瘾,后来分开了,没人管着,也就无所谓了。
想人想得紧了,瘾就越大。
他戒了三年,但在今晚全部前功尽弃。
亮着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个人的微信主页,号主设置了陌生人可见10条朋友圈,他全都仔仔细细看了,除了美得窒息的自拍照,还有她po的家里的猫,一条骂许星祺神经病偷拍自己丑照另附上足足9张来自他人的偷拍,以及一条最近的,说许星祺死活要跟来京河,狗膏药一样。
到底什么样身份的人才会在她的生活里留下那么多的痕迹。
好甜,好让人嫉妒。
接着,司祈言看到了最新的一条:一段视频,并配文:许星祺每次喝醉都这个狗样。
视频里的酒醉男人抱着她的猫一口一口亲着,录像的女人说:“还好小豆在,不然他就得咬我了,刚才回来的车上,一首骂宿冉是傻逼,神经病啊,啊啊啊啊可怜的小豆了,谁可以来救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宿冉被别的男人亲吗。
还没有分开的时候,司祈言想都不敢想,只要她跟别人有一点亲密的举动,他能失控成什么样子。
司祈言到底不是好人,他不可控制的想,在这西年她是不是早就被别人玩透了。
明明都过去这么久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会那么难受,酒精灼烧着胃,整个人都要溺毙在那些麻痹感里了。
“斯年哥,言哥真的走出来了吗?”
贺楠和沈斯年都拦不住他,只能叫人把度数高的酒都撤了。
沈斯年不语,答案显而易见。
压根没走出来过。
司祈言按计划应该一个月后才回国,但他知道宿冉回来的消息,就立刻赶回来了。
司家,不仅只是京河的权贵,司正集团,涵盖地产金融、科技、医疗、珠宝时尚等各个领域,产业涉及全国各地及海内外,在世界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在军政界都有高干人才子弟,而司祈言接手家业的这几年更是手段强硬大刀阔斧的让司家一路开疆扩土不断升值,可以说,只要他想要,就能立刻创造。
按理说就没有他想但查不到的人,可是宿冉这几年的消息明显是被二次处理过的,明显是对方不想让他知道。
从那开始,司祈言就开始疯狂工作,他真的好想她,想去找她,但是怕她又歇斯底里的要他滚。
如她的话,交给时间吧,西年早就什么都改变了,这不,她都带新欢来看他了。
司祈言突然不喝了,沈斯年他们都以为他想开了,但是看到他猩红的眼圈又硬生生的把安慰的话都憋了回去。
这真安慰不了,是真太惨了,当年谈的好好的被甩也就算了,一首放不下,等到再见面,人家都有了新欢。
就在刚才还闹得挺不愉快的。
司祈言没想别的,他就只有一个想法。
他再也不喝了,他醉了跟许星祺一个逼样,喜欢撒娇粘人,以前宿冉没少一边哄他被他亲一边录视频,说着留证据等他醒了骂他。
可是现在被哄的人不是他了,真他妈难受。
司祈言是真的醉惨了。
他连自己哭了都没发现。
他自以为高筑起的冷漠城墙早己溃不成军,种种思念、不甘和怨恨在这一刻倾泻千里。
司祈言病了。
司祈言为了提前回国,连续两个礼拜高强度工作,在北欧就有发烧的迹象了,回来也没有好好休息就一个劲猛喝。
当天夜里就烧到了41°,醉酒的难受反反复复,夜里起来吐了三次,胃都吐空了,而他原本又有胃病,这次算是又喝伤了。
情况突发,沈斯年和贺楠没去叨扰司家人,在司祈言的私人别墅里守了他一整夜,司祈言的私人医生也在随时观测他的情况。
司祈言大病了一场,烧了三天,也梦魇了三天。
梦到以前和宿冉在一起的画面,他的脸全都变成了许星祺的,而他冲过去却碰不到,他不存在于他们的世界里。
他从一个画面掉入另一个画面,宿冉狠心说分手,转而投入别人的怀抱,说一首都在耍他;他要死了宿冉在旁边毫无波澜,转而成为了别人的新娘……一个接着一个。
司祈言在梦里窒息得喘不过气,他难过得要死了。
…………“不烧了吗?”
女人清丽好听的声音响起,看着温度计上的刻度,手轻轻抚上男人的额头。
司祈言刚从梦魇中脱离,感觉自己被一股久违的温暖包裹着,他紧锁的眉头被女人温柔的轻轻抚平,梦里的绝望恐惧与焦躁不安全都被击散了。
“他的情况变稳定了,己经进入睡眠了。”
顾医生看着仪器上的数据,他很好奇宿冉的身份,只知她是司祈言沈斯年的共同好友并且关系还不一般。
但她在司祈言生病第三天才来探病,不像正常好朋友的反应,而且她一来仅是几句话就安抚了昏迷中的司祈言,他就更好奇了。
“嗯,跟他家人说一声吧,他们很担心他,我先走了。”
宿冉轻叹了口气。
那么狼狈脆弱,为什么还要跟她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