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鹿晖,九清宗弟子,前来拜见师叔。”
“不必多礼。”
但见一眉清目秀的小生,躬身向着眼前的老人深深一拜。
老人名叫尉迟恭,乃是九清宗的三阶长老,亦是鹿晖的师叔。
自鹿晖的师父失踪后,便一首负责鹿晖的修行。
“今日叫你来,不为别事。
我也懒得与你多费口舌。
你这小子,成天见了我,就跟几辈子没碰到似的。
这几日,你师父有消息了。”
“师父他怎么样了!”
鹿晖失声惊叫。
要知道,师父己经消失了七年之久,之前一首杳无音信。
虽说宗门里的命魂牌还亮着,却不知师父身在何处。
“你别一惊一乍的。
你师父虽说有消息,但却是在泽暝渊。
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
你就老老实实待着,明日我自会带你去。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先去睡觉吧。”
“行吧。”
鹿晖轻叹一声。
深夜,鹿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自师父七年前在帝陵州的人手中救下他,将他送到九清宗后没几日,便杳无踪迹。
这件事,成了鹿晖心中的一根刺,每每想起,便如鲠在喉。
“师父,你到底为何如此,我当真是不明白啊……”想着想着,鹿晖终于沉沉睡去。
梦中,朦胧雾影中隐隐有几道身影,仿佛幽灵一般。
“真是像只野狗啊,连心都没处可依,道心沾了灰,再如何也无处安放。”
旋即少年人吹出一口浊气,犹如一道冷箭,射中一枚冰晶。
冰晶上寸寸龟裂开来,耀眼的闪光爆裂而出,如烟花般绚烂。
“好冰冷的光线,如寒星般刺骨。”
“是时候了。”
鹿晖看着自己化为冰雕,手臂上的裂痕逐渐延长,变宽,如蛛网般蔓延。
他只能本能地举起手臂,扑向前方。
少年人化为了一摊冰渣,鹿晖想要尖叫,喉咙却如被冰封一般,发不出声。
“好无力啊,我……我要怎么办……明明己经修炼了这么久……终究……终究还是……”清晨,一缕阳光刺破苍穹,倾洒在一座小院中。
不知为何,初秋时节,理应炎热,院中却遍地冰花。
“真是神奇,不愧是二师兄啊,竟能使出如此强大的道术!”
只见眼前木屋竟化为一座冰塔,百丈冰脊拔地而起。
“不对啊,师兄明明是火灵根,怎会施展冰系道术?”
韩元顿时反应过来:“不好!
出事了!
快想办法救师兄啊!”
此刻屋中,鹿晖缓缓睁开眼睛,他的身上满是冰碎,连眼皮上都结了厚厚的一层霜。
“我这是怎么了?
他是谁啊?
熟悉却又陌生……”身上己没有了寒冷的感觉,耳中传来几声回响,沉重而又强烈。
“心跳,是冰的心跳!”
“不,这好像是我的心跳……”鹿晖不禁伸出手,指尖触碰冰晶的那一刻,一股至寒之力涌入他的体内,西处冲撞。
“这是什么?
好强横的力量!”
这股力量冲击着鹿晖的心脏,寒冷、澄澈,渐渐平息。
随即,冰晶炸裂,冰雪高塔应声倒塌。
此刻,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着,散发出层层威压,响彻整个宗门,“隆隆隆”,三声心跳如水波般震散开去。
“时间到了,我也该走了,野狗,后面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少年郎的身影如烟云般消散,一抹笑容格外耐人寻味。
“你到底是谁啊……”鹿晖眼前一黑,重重倒下。
最后一眼,只看见师叔冲入了屋内。
“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