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蔡襄儿杜鹃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妻万福优质全文》,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穿越重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娇妻万福》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蔷薇晓晓”大大创作,蔡襄儿杜鹃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石锦绣是京城长兴侯府小姐,不过父亲只是个庶子,他们四房在府中本就毫无地位可言,几天之前石锦绣做了一个梦,一个将她一生都走完的梦,梦中她被三伯母鲁氏所骗,嫁给了大伯母李氏娘家的傻侄儿,不得善终。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一个是重生而来的小透明,一次意外的相遇,从此结下了难分难解的羁绊!...
《娇妻万福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李头,有人找!”那差人冲着屋里喊了一声,就自行离开了。
屋里的人听得动静,便从书案上抬起了头,待看清来人,忙迎了出来:“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蔡家放了籍出来的家生子,虽然已经放了籍,可他依然记得蔡家的恩情。
蔡襄儿则是打量了眼公事房,对那人笑:“李全,你如今可是真出息了!都被人叫上李头了!”
被称作李全的人就躬身笑道:“这都是多亏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的提携,才有了小人的今日!”
两人不过随意寒暄了几句,蔡襄儿便告知李全自己此行的目的。
听闻竟然有人想要买永盛门外青石街那儿的宅子,李全就很是诧异地看向了蔡襄儿,可在他们这一行做得久的人,都知道规矩,不该问的事,一个字都不要多问。
“不知你们看中了哪一处的宅子?”李全就寻来了青石街的示意图,摊在了蔡襄儿和蔡襄儿的面前。
蔡襄儿就报了那宅子的门牌号。
李全听着却是一愣,随即他又反复看了看那示意图,然后同蔡襄儿很是诚恳地道:“这位姑娘,既然您是咱们家大小姐的朋友,我也就同您实话实说了,既然您看中了青石街这地界,愿意买青石街上的宅子,我就建议您,将这条街都买了。”
将整条街都买了?
蔡襄儿听着都倒吸了一口寒气。
她哪里有那么大的胃口吞下一条街。
一见蔡襄儿的反应,李全并不意外,而是同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这条街上看着宅子虽多,原来却都是属于一个富户的,可富户的家里出了个成迷赌博的不肖子,今儿个输两间房,明儿个输两间房,一个好好的宅子竟让他这样化整为零地输光了。
所以那条街上的房主又多又杂。
因为不是祖产,所以大家也不那么在意,现在留在手里也租不了几个钱,不如转手卖掉,再少也是钱。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宅子才先后都被挂到了衙门里。
把这些宅子都买下来,再变回一个大宅子……说实话,蔡襄儿不是不心动。
可那至少也需要二千多两银子,而她,囊中羞涩。
岂料一旁的蔡襄儿却像是看出了她的犹豫,便将她拉扯到公事房外,悄声问:“你还没看过我给你的那个荷包吗?那里面装的可是五千两银票!”
五千两银票?
这么多?
蔡襄儿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她刚才捏了捏荷包的厚度,还以为和上次一样,是一千两。
“我怎么能收三皇子妃这么多钱?”蔡襄儿一听,就急着将荷包掏出来还给蔡襄儿。
“绣姐儿!你将不将我当好朋友?”没想蔡襄儿却因此同她发起了脾气,“要是让我表姐知道,我连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你让我怎么有脸回去?”
“我都说过了,对我表姐而言,这些钱都是小事,所以你就安心地收下吧!”说着,蔡襄儿就暗戳戳地用肩膀推了推蔡襄儿,“而且,你真的不心动么?那可是一整片的宅子!虽说永盛门外的地界是差了点,可要在京城里买下这样的一片宅子,也是不容易的。”
蔡襄儿自然知道蔡襄儿说的是真。
现在连钱都已经不是问题了,她若还犹豫,恐怕真就要错过机会了。
“我买!”蔡襄儿也就咬了咬牙,道。
待蔡襄儿怀揣着盖了京兆府红印的房契走出衙门大门时,还有些恍恍惚惚,觉得这一切都好似有些不太真实。
“襄姐儿,我能不能再回青石街去瞧瞧?”蔡襄儿就问起了蔡襄儿。
反正没什么事的蔡襄儿自是满口应下,让车夫将马车又赶回了永盛门外的青石街。
看别人的房子和看自己的房子,那自然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再次看到那些残墙断瓦,蔡襄儿想的却是自己得花多少钱才能修复。
蔡襄儿也在一旁咂嘴:“虽说你买这宅子算是捡了漏,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愿意买这儿的宅子,实在是除了便宜,前前后后也看不出有啥好的地方。”
蔡襄儿听着就只是笑。
一群光屁股的小孩从她身旁互相追打着跑过,其中落在队尾的那个孩子更是在她的面前一个不小心就扑倒在地。
蔡襄儿好心地将他扶起,那灰扑扑的孩子却冲着她甜甜一笑,奶声奶气地说了声“谢谢姐姐!”又继续追着那些孩子而去。
“这些小孩儿的爹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让他们随意在外面跑呢?磕着碰着了怎么办?”蔡襄儿瞧着却是噘嘴。
“穷人家的孩子,哪里有那么多讲究,能平安长大就是福了。”蔡襄儿看着那孩子跑远的背影,感慨着。
“京城里,也就只有这儿能让他们这么疯跑了吧。”蔡襄儿随口说了一句,却让蔡襄儿想到了梦境的火海中,那些孩子的哭声叫声……
倘若这儿真被烧了,那这些孩子们……
蔡襄儿就陷入了很是矛盾的情绪中。
她一方面希望自己买下的宅子快快升值,可另一方面又不希望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陷入险境。
这样的情绪一直拉扯着她,让她一晚上都不能好眠。
在辗转反侧了一整夜后,蔡襄儿决定去找杜鹃。
因为她不知道,京城里还有谁能够阻止那一场大火的发生。
“石姑娘,果然是你!”听闻有人到陈记医馆来寻大统领,暗云便觉得来人应该是蔡襄儿,“大统领这几日去了羽林卫大营练兵,并不在镇抚司衙门,你有什么事?可需要我转达?”
让暗云帮忙转达?
蔡襄儿却是犹豫了。
梦中那件事她都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同杜鹃说清楚,如果再让暗云帮忙转达,她反倒害怕弄巧成拙。
永盛门外的杂板房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烧吧?
因为回想不起梦境中,那些杂板房具体是什么时节被烧的,蔡襄儿多少就有些心存侥幸。
再等上几日……应该也无所谓吧?
石珊瑚哪里受得了这个。
在她印象中,蔡襄儿就是受欺负的那个,自己怎么可能受她蔡襄儿的欺负。
她就指了蔡襄儿的鼻子大骂:“你先别得意,就算你弟弟考过了府试又怎么样?不过还是个童生,连个秀才都不是!可是你爹呢?他可是被关进了镇抚司的人,你知道镇抚司么?被抓进去的,基本上就不可能活着出来!蔡襄儿,你马上就要家破人亡了,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啪!”石珊瑚的话还没说完,蔡襄儿的手就重重地打到了她的脸上。
“绣姐儿!你疯了!”一旁的石珍珠完全没能反应过来,除了惊慌失措地拉住蔡襄儿,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蔡襄儿却是冷笑:“我没疯,疯的是她!”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蔡襄儿就盯着石珊瑚道,“刚才的话你敢不敢在长辈面前再说一次?你真以为我爹爹出了事,你们三房的人还能置身事外?你最好天天去菩萨面前跪着,求我爹爹平安无事!否则你看看还有没有高门大户敢上门来求娶你们!”
在梦里经历过一遭的蔡襄儿再明白不过了,这些后宅的娇小姐们一辈子最在意的事就是找个如意郎君,为此可以不惜大打出手、争风吃醋。
果然蔡襄儿的这一番话,就让石珊瑚和石珍珠都变了脸色。
石珊瑚尚好,与蔡襄儿同年的她也才十六岁。
可石珍珠却不一样,她如今都已经十八了!
为了给她说一个好婆家,鲁氏依然在挑肥拣瘦,还没有将她的婚事定下来。
尚有一肚子心事的蔡襄儿哪里还有功夫管她们姐妹俩,而是翻了个白眼离开了。
是夜,蔡襄儿就点了一盏油灯,在桌上铺了一张白纸,将事情一一记了下来。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纷繁芜杂地揉到一起,乱得就像是一团麻。
父亲的事,她是完全插不上手,只能寄希望于镇抚司的公正严明。
石楠那边,有惊无险地进了考院参加了府试,可之前到底是谁想借机整石楠,却还不知道。
馨香阁,是自己大意了,还以为有了福馨姐和郑老伯,自己就可以当一个什么都不管的甩手掌柜。
还有答应蔡襄儿制好的香,一直也没有功夫帮她送过去。
至于门房里那个长相猥琐的管事,更是要想办法好好教训一顿,否则以后都被他这么拿捏着,很多事情都会陷入被动。
看着纸上列出的这一二三四五条,蔡襄儿就觉着有些头大,也真正的察觉到这世间没有什么容易办的事。
不过再难办的事,也只能一桩桩一件件的来,蔡襄儿就抻了个懒腰,准备唤杜鹃打水过来洗洗睡。
“她……暂时先睡了……”黑暗中,一身黑衣黑袍的杜鹃突然现身,着实将蔡襄儿给吓了一跳。
想着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悄无声息地来,蔡襄儿就将临窗的大炕收拾出来,让出了半边给他坐。
岂料杜鹃并未像往常那样坐下,反倒是站在那,上下审视着蔡襄儿。
今天的大统领……好似和以往不太一样……
蔡襄儿就在心里想着。
可到底哪不一样,她也说不太清楚。
就在她站在那骨碌碌地转动着眼珠子的时候,杜鹃却突然问:“好好的,你怎么会突然想去永盛门外的青石街买宅子?”
永盛门外的青石街?
蔡襄儿突然就想到了那日杜鹃说过的“利高者疑”。
难不成他在怀疑是自己在永盛门外放了那把火?可是那日自己一直都跟他在一起啊!他为什么会怀疑自己?
“你为什么不说话?”杜鹃一脸审视地站在那,继续问。
“我……”蔡襄儿就眨巴眨巴了眼,实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同杜鹃说起此事。
难道自己要告诉他,因为自己做了一个梦,而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么?
“我去京兆府问过了,那边的刀笔吏说,你是由郑国公府的大小姐带过去的,而且是在他们的劝说下才买下了那条街上的宅子。”见蔡襄儿不说话,杜鹃便开口替她说,“蔡襄儿如何会想到要劝你去买那里的宅子?还是说他们郑国公府一早就得了什么消息?然后让你得了这个便宜?”
听着这话,蔡襄儿就猛的抬头。
杜鹃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怀疑郑国公府与永盛门外的那场火灾有关么?
可郑国公府与这件事完全无关,她不能让蔡襄儿替她背锅。
“不……不是的!”蔡襄儿就鼓起了勇气同杜鹃道,“去青石街买宅子是我自己的主意,蔡襄儿只是陪同我前往而已,至于为什么是青石街的宅子,是因为我钱少,只买得起那儿的宅子。”
因为说的都是实情,所以蔡襄儿的眼神特别的坚定,以至于杜鹃完全找不到她话里的破绽。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想到了要买宅子?”这一次,杜鹃说话的语气缓和了几分,有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因为并不是好端端。”蔡襄儿就同他苦笑,“大人也瞧见了,我们四房在长兴侯府里并不受人待见,我不过是未雨绸缪,想着早些买下一个宅子,以免将来被人轰出去,无家可归。”
看着蔡襄儿突然笑得有些凄厉眼神,杜鹃莫名地想到了自己。
当年的他不也正是如此,一路摸爬滚打,不顾一切地往上爬,将自己逼迫成了人人惧怕的活阎罗。
难道她和自己竟是同类人?
杜鹃在心里猜测着,可还是冷冷地道:“可长兴侯府多少还是会要点脸吧?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授人口实的事。”
蔡襄儿却是摇头:“将来的事,谁又说得清。”
明明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有做,可梦境中的他们却是不得善终。
“那你知不知道,你买下的那个宅子,就因为这一场大火,可能要升价百倍了。”杜鹃探究地看向了蔡襄儿。
可让他意外的是,蔡襄儿竟没有半分的惊讶,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你就一点都不吃惊?”杜鹃再次皱眉。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蔡襄儿却反问杜鹃,“自那日大火之后,我就前后思索了很多,那场火不是无缘无故烧起来的,京城的地价一日贵过一日,没理由放着永盛门外一直那样乱糟糟的,如今那块地被清理了出来,周围的地价怕也是要跟着跳三跳了。”
杜鹃一直将蔡襄儿当孩子,可没想到她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今年多大了?”他皱眉。
“十六。”
杜鹃就越发不信了。
京城里十六岁的小姑娘们可没有人会关心这些。
这小丫头,似乎有着一些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成熟。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杜鹃便问。
“自然是从书上看来的。”蔡襄儿就垂了眼,不看他。
蔡襄儿的态度,反倒挑起了杜鹃的兴趣,他在蔡襄儿的跟前坐下:“什么书上会说这些?不如也借给我瞧瞧?”
“不过是一些杂书,看过就忘了。”蔡襄儿顿时心生警惕。
他不是来质问买宅子的事的么?怎么这会子却和自己说起了这些?
对方可是羽林卫的大统领,令人闻风丧胆的镇抚司掌司,怎么会有功夫和她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大人,您还有其他的事么?”蔡襄儿就壮起胆子问。
“嗯?”杜鹃就微微眯眼,这世上除了庆德帝,好像还没有谁敢和他这样说话。
这小丫头,果真不怕自己了。
这个发现,让他隐隐有了些兴奋。
“没事我就不能来坐坐?倒是你,我都来过两回了,一不知道上茶,二不知道上点心,家里有没有教过你待客之道?”说完,杜鹃还特意敲了敲身前空无一物的炕几,以示抗议。
这是什么情况呀!
蔡襄儿突然觉得有点慌,并且开始怀念之前那个对自己不苟言笑的杜鹃。
可见他不再追问自己买宅子的事,蔡襄儿也松了一口气。
“这都大晚上了,喝茶会提神,不如我帮您煮一杯茶奶吧?”她就提议着,也不待杜鹃回话,便起身去屋外提了个泥炭小炉进来。
她一并带回的,还有一小罐羊乳。
见杜鹃瞧着有些诧异,蔡襄儿便同他解释:“我娘怀了幼弟胃口不太好,因此我们特意买了只母羊回来喂着,每日可得一罐羊乳。”
说话间,蔡襄儿就将羊乳倒入了泥炭小炉上的煮茶罐里,随后又倒入了一些碎茶末和细砂糖,然后拿着一根细长的木勺慢慢地搅拌着,不多时,杜鹃便闻到了混着茶香的奶香。
蔡襄儿取来了茶漏,将羊奶中的茶叶滤去,再分装成两个杯子,并将其中一杯推至了杜鹃的跟前。
杜鹃瞧着那杯带着茶色的乳白色茶奶并不急着去喝,而是有些奇怪地问蔡襄儿:“你娘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世,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个幼弟?”
这一问,差点让蔡襄儿没能答得上来。
她只能打着岔笑道:“这不过是我的一个愿景而已,毕竟我已经有个妹妹了,我希望将来还能有个弟弟能帮楠弟。”
“你们兄弟姐妹的感情好像很好?”杜鹃的手指摩挲着装了茶奶的土陶杯,发现这些器具虽拙,却也透着古朴的气息。
“嗯,因为他们是除了父母外,同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蔡襄儿就弯了眉眼笑。
莫名的,杜鹃就羡慕起蔡襄儿的家人来。
为了不让蔡襄儿发现他的窘样,他便端起土陶杯轻饮了一口茶奶,那香甜的味道一下子就充满了他的鼻腔,浸润了他的味蕾,可谓是唇齿留香。
“好喝吧?”蔡襄儿就笑嘻嘻地问他。
杜鹃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他只得轻嗯了一声,眼神却投向了蔡襄儿搁在炕头的一本书上。
那书看上去很是破旧,明明侧页像是被狗啃了一样的残破,却被人很是用心地重新贴过书皮和修补过。
杜鹃就顺手将书拿过来,并翻看了起来。
这好像是本医书,其中画了不少经络图,可瞧着又不像是医书,因为上面标注的并不是药材,而是香料。
“你在学医?”杜鹃问。
“没有,我在学制香。”那本书的书页很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弄坏,因此蔡襄儿很是宝贝地从杜鹃的手中将书抢了回来。
“学制香?学制香为何还要看经络图?”杜鹃虽不通医术,但对此却是稍有涉猎的,因此看到那些经络图,他并不是完全不懂。
“因为香料和药材并不分家,所以我想以香为药,替人治病。”蔡襄儿就很是认真地同杜鹃道,“只可惜这本书不全,我研习得特别辛苦。”
“是因为不懂七经八脉么?”杜鹃也看了出来,那些经络图并不全。
蔡襄儿就点了点头。
“我倒是认识个人,如果他愿意收你做学徒,这些将来对你而言,都会算不得什么难事。”杜鹃就将双手负在胸前,冲着蔡襄儿挑眉。
“谁?”蔡襄儿做梦都想有人能教教自己。
“自然是陈记医馆里那个臭道士。”杜鹃就云淡风轻地道,“只不过他这个人清高孤傲得很,平日里都是眼高于顶,想让他收你做学徒,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
蔡襄儿听着就扯了扯嘴角。
杜鹃是她见过的,最为清高孤傲的人,连他都觉得清高孤傲的人,那得清高孤傲到什么样子啊?
就在蔡襄儿脑补陈大夫的绝世冷清模样时,杜鹃却突然开口问:“明日……你出门么?”
“明日……我得去一趟郑国公府……”蔡襄儿就想了想道。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忙石楠的事,帮蔡襄儿制好了香都无暇送过去。
“既是这样,明日我送你去。”杜鹃听着,便道。
蔡襄儿听着,一口茶奶含在嘴里,差点就喷了出来。
“为什么?”她不解地看向他。
她可不觉得杜鹃会闲到来给自己做马车夫。
“有件事,我考虑了一晚上,还是需要你帮忙!”
杜鹃正色道。
“什么事?”
他不是无所不能的大统领么?怎么还有要自己帮忙的时候?蔡襄儿就忍不住嘀咕。
“这些你都不用管,只需明日巳初出府便成,我会先送你去郑国公府,你可以在郑国公府待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若是没有出来,我会去郑国公府找你!”杜鹃单方面做着决定。
这越发让蔡襄儿觉得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要弄得如此神神秘秘?
刘记香铺的刘嫂子一眼就认出了上一次同自己做了一大笔生意的蔡襄儿。
听闻这一次她还是来买香料,而且除了上次那几味,还添了好几味名贵的精细料,刘嫂子就喜上眉梢。
“不是我吹,别瞧我这铺面小,可您要的这几味精细料,恐怕就只有我们店里才有!”刘嫂子一边同蔡襄儿说着话,一边取来了用来看样的香料,“只是因为平常没人买,我才没有拿出来!为这事我曾不止一次地埋怨我们当家的,怪他总喜欢进这种我们店里根本卖不出的高档货,没想竟是为姑娘您备下的。”
蔡襄儿仔细查看那些精细料,虽无刘嫂子吹嘘得那般好,可也属中上品质,这就已经让她很是意外了。
“这些……能保证长期稳定地供货么?”蔡襄儿就一脸认真地看向了刘嫂子。
“有的有的!只要姑娘您需要,我就让我们当家的去进货!”想着面前这人,上次眼都没眨就出了一百文买走了一本破书,刘嫂子便认定蔡襄儿是在钱财上不会怎么计较的那一类人。
“那行!”蔡襄儿很快就同刘嫂子敲定了下来,以她预付定金的方式,由刘记香铺给叶家制香坊提供香料。
而她也打包了好些精细料回家,毕竟她还答应了三皇子妃要仿制芙蓉香。
相较于慕年华,芙蓉香的蒸晒煮制更为精细和麻烦,而且因为用料金贵,失之毫厘就谬以千里,才越发显得这香难得一制。
可对于蔡襄儿而言,这全都不是问题。
因为在梦境中,她就曾成功地调制过芙蓉香,这也是她敢于接下这单活的原因。
就在蔡襄儿兴高采烈地回府时,却没想迎面遇到了一脸不高兴的三伯母。
“绣姐儿,你四姐还病着呢,你整天这样的跑东跑西,怕是不妥吧?”鲁氏一见到蔡襄儿,就想着发难。
“三伯母,您这话就有些不对了,既然四姐还病着,您就给她去请大夫呀!我一不会识医,二不懂辩药,您拦着我做什么呀?”蔡襄儿也不甘示弱,“还是您屋里就少了这么一个端茶倒水的人,需要我去搭把手呀?”
“可即便我愿意去四姐跟前端茶倒水的服侍汤药,那您也得让四姐敢喝呀!”蔡襄儿的声音俏生生的,却听得鲁氏满心都不是味。
这个绣姐儿好像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哪不一样了,鲁氏又说不上来。
她就目带怀疑地打量着蔡襄儿,而蔡襄儿也大大方方地让她瞧个够。
这丫头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
鲁氏瞧了好半晌,终于瞧出些不同来。
以前的蔡襄儿总是怯懦懦的,出了他们四房的院子就是一副小心翼翼畏手畏脚的样子,而现在这个……却总是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竟会让一个人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难不成是因为蔡襄儿?因为郑国公府?
“绣姐儿,听三伯母一句劝,不要以为自己搭上了郑国公府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的鲁氏就装成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你再狂,再傲,也都是咱们长兴侯府的人,将来能仰仗的也只能是咱们长兴侯府。”
“三伯母,将来我能仰仗谁,不能仰仗谁,就不劳您操心了!”蔡襄儿却是俏皮地一笑,“您有这功夫在这拦着我,还不如回去看着点四姐,听襄儿说,上一回她落水可是足足病了七天,为此郑国公府还特意去宫里请了太医……那汤药呀,喝得就像水一样……”
说完,蔡襄儿还“啧啧”了两声,好似是在怜惜蔡襄儿一样。
鲁氏听着却是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咒我的珊姐儿么?”
“三伯母,您想太多了,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呢!”蔡襄儿就轻叹了口气,“三伯母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也不等鲁氏点头,就拎着从刘记香铺背回的包袱,一路哼着小曲地往梨香院去了。
看着蔡襄儿那远去的背影,鲁氏真是气得牙痒痒:“好你个蔡襄儿!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只可惜这话,蔡襄儿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一回到梨香院,她便将房门一关,躲在东厢房里鼓捣起那些香料来。
待到芙蓉香制出来的那日,叶大太太那边传来好消息,郑老汉所制的第一批慕年华也出了成品。
蔡襄儿就难掩兴奋地带着杜鹃去了馨香阁。
不愧是老手艺人,郑老汉所制出的慕年华很是精致,而且用了馨香阁的制香模具定型,比之前蔡襄儿用手捏出来的更有卖相。
“你闻闻这香。”叶大太太和郑老汉均是一脸希冀地看向了蔡襄儿,“味道对不对?”
慕年华的香方并不复杂,用的香料也极为普通,之所以和别的香品有了那么大的不同,主要还是在制香手法上有所改进。
而蔡襄儿又将此手法教给了郑老汉,并且又将制香过程中需要注意的几个点都告知了郑老汉,然后凭借着郑老汉多年制香的经验,便毫无悬念地制出了慕年华。
“是一样的。”蔡襄儿就同他们笑着点头。
“这样的话,这个香咱们就可以敞开来卖了吧?”想着这些日子总是有人上门来打听慕年华,叶大太太的眼中就满是兴奋。
“不!”蔡襄儿却是摇头。
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想,怎样才能让大家一直保持对慕年华的追捧。
突然间,“洛阳纸贵”的典故,就蹦进了她的脑海。
好的香品固然重要,可稀缺,才能让人趋之若鹜!
“从此后,咱们店里只接受预定,只有交了定金预定了慕年华的人,才能从我们店里买到慕年华。”蔡襄儿就将自己大致的想法告知了叶大太太和郑老汉,“而郑老伯那边也只需按照预定的订单数量来制作慕年华,也就免去了香制出来却无人购买的窘境。”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叶大太太和郑老汉就对视了一眼。
“可是这样一来,别人会不会觉得咱们太矫情?不上咱们这来了?”可叶大太太还是有些担忧。
“不会的,只要咱们的香是真的好,大家就都会接受我们这种卖货方式的。”蔡襄儿却是自信满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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