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清隐居。
祝卿安身着一袭青绿色水杉长衫摆曳地,玉缎束腰,宛如仙子般端坐于一棵苍天菩提的小亭里。
一头白发如缎锦般柔软,却又无力地委顿于肩头,安静得让人感到冷清,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祝先生,又是在破什么新的残局吗?”
“这残局己经被人破解了,不过是在欣赏破局之人的巧思罢了,司大人。”
祝卿安见到来人,伸手邀请司观言坐下。
“哦?
让我来细品一番。”
说这司观言在祝卿安见到对面坐下,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精妙!
太精妙了!
这白色居然在逆势之镜中如此强势的反攻过来,不只是哪里来的才子,邀来府上续上一续也好。”
司观言拍案叫绝,满眼都是欣赏。
“不是别人,正是令女所为。”
“伏忧?
祝先生所言当真?”
“大小姐天资聪颖,司大人的好福气,伏忧小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
“祝先生谬赞了,小女才学尚浅,不当胜誉。”
“我自司幼子牙牙学语之际,便开始教导他们学习写字,大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算不得谬赞。
若非女儿身,伏忧当是司家小辈里最优秀的。”
“女儿身也好,爹娘疼护她一辈子,欢愉一生。”
祝卿安听在心里,扬起一抹笑来以示同意。
“大人说的是,但今日应当不只是来同我一道解棋的吧。”
“先生睿智,今日所言确有要事。
圣上今朝早朝时提及余州遭洪灾突袭之事。
余州乃大陈之粮仓,此番被淹,且不谈财政之损,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粮食尚未收割,便己毁于水中,牛畜禽类之尸,带疫浸泡于洪汐之中,那余州百姓……”……………………………“寻瑾将棋盘给先生送去了吗?”
“送去了,小姐好厉害,这棋技不比管家公子高多了。”
青婴眼里充满了佩服之意。
“整日困在这宅院之中,有的是时间琢磨这些棋书墨画,罢了。”
“要不同大哥说说,带小姐去出门走走?”
青婴轻声询问。
“出门便要被母挂念,兄长事务也繁忙,再步几日,天暖和点吧。”
司伏优拿过桌上茶点,放入口浅抿了哟小口,又问“武工匠那儿,图上机之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