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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行李卷起来后,她带上暖水瓶和茶缸,油茶面和芝麻饼也带了两个,用油纸包好后,放到斜挎包,她才爬出帐篷。
营地里的火堆烧着,上面架着水壶,众人分散坐着吃早饭,一大早都没有什么精神,也没有人说话。
何思为昨天有看到人带着暖水瓶的,她到火堆旁,先问有没有人还喝水,听到没有人用,她才把暖水瓶灌满,又重新装了水挂在火堆上面烧着。
早饭仍旧是那两样,何思为不饿也逼着自己吃了两个馍馍。
出来时她就扫了一圈人群,没有看到沈爷爷,期间看到李学工拿着饭盒进帐篷一次,人再出来手里的饭盒没了,猜着是给沈爷爷送吃的了。
吃过早饭,队伍就往山里伐木的地方走。
杂草丛生,前面人带路,走的也很吃力。
也不知道木头怎么拉下山?
何思为想到,脚步又沉了几分。
前世她只在连队搞生产,种庄稼学会了,伐木这些还是头一次接触。
不过想到这没有被开发过的大山,还有山里的草药。
何思为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伐木的地方,这时太阳也升了起来,昨天伐过树木,这边神野也宽敞明亮。
现在伐木分两种,一种是用来取暖烧的,另一种是用来盖房子用的。
椴木质地细腻,光滑平整,是用得最多的板料,而且大多数的菜板子也是椴木做的,所以遇上椴木,都会将椴木留下来与柈子分开。
两人一伙,一把斧头一把大锯,何为思和王桂珍被分配与两名男同志搭伴。
王桂珍怯懦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男同志,鼓起勇气问,“场长,我和何思为也可以像其他女同志一样搭伴。”
“今天先让两个男同志带带你们,明天再换回来。”李学工没空多解释,那边肖寿根喊他,他匆匆赶了过去。
王桂珍就看何思为,样子都要哭了。
何思为让她别着急,然后地面前的两个男的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你们两个先做下示范,我和王桂珍看一看,然后我们再试着做一下,你们看动作规不规范,如果行我俩就搭拌。”
最后何思为又补了一句,“因为我们俩影响你们挣满分,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伐木也是十分,但是也是计件活,做的多会加分。
按每天十个工分算,一年才三十多块钱,全年口粮扣掉一半,剩下的钱还要保证平时不生病不请假才能挣来。
两个男的也喜欢何思为的办法,之后由他们示范,何思为和王桂珍再上手。
伐木不是只有力气就够,还要两个人配合默契,山上是陡坡,伐木拉锯的时候站在高处位置相对来说轻松一些,王桂珍发现后,不由分说的让何思为站在高处,她则站在低处,这样拉起锯也难受得多。
在两个男同志的指点下,何思为和王桂珍很快就上手,就是慢了些。
见两人掌握了这些。男同志也给他们讲了最重要的事。
“伐树最危险的也就是树倒下的那一刻,树倒的方向和人站的位置必须万无一失。这只是其一。”
“其二,树倒下的瞬间,有时树根会向上撅起然后向坡下后坐,树干和树杈都会将旁边的人带下去是很危险的。所以这个时候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马虎。”
火车上没有活动空间,何思为就掏出原来的高中语文课本看。
在学校时这些看的并不多,多是搞活动。
重活一世,知道78年恢复高考,这一世何思为已经做好考中医大学的想法。
她要把延续何家世代为医的手艺,更要把何家的药方发扬光大。
火车里像何思为这样看书的人几乎没有,所以她也很打眼。
小姑娘长的娇弱,会医术不说,还喜欢看书。
现在的人识字的都不多,更不要说这种高中毕业又会医的,长的也好,哪能不让人喜欢。
滕凤琴开始看到何思为掏出书还以为是医书,结果看到是高中课本后,心下不屑的笑了。
“思为,我记得你不是有很多小说吗?”
滕凤琴凑过去,做出压低说话的样子,可是声音不见得低,左右的人还是听到了。
这个年代,文化思想方面条条框框太多,有很多书是被禁的,所以书籍匮乏。
如今政策逐步宽松,有些被认可的作品可以出售,但是还是有限制的。
小说这种东西,让人听到更是直觉敏感。
何思为淡淡看她一眼,“凤琴姐说的是哪一本?是苏联作家肖洛霍夫的?还是法国小说家雨果的?”
“对,就是那两本书,我见你平时很喜欢看。”
何思为点头,“我确实很喜欢看。”
段春荣也很喜欢看书,“你看的是哪两本?我这次也带了些书过来,如果咱们分到一个农场,可以换着看。”
“《静静的顿河》和《九三年》。”
聂兆有眼睛一亮,“《静静的顿河》有四卷本,你都有?”
何思为点头。
段春荣也激动不已,甚至不自觉的念出书首题词,
“我们的土地用马蹄来翻耕,
光荣的土地上种的是哥萨克的头颅。”
聂光有声音朗朗,“静静的顿河到处装点着年轻的寡妇,
我们的父亲,静静的顿河上到处是孤儿。”
何思为也来了兴致,“静静的顿河的滚滚的波涛是爹娘的眼泪。
噢噫,静静的顿河,我们的父亲!
噢噫,静静的顿河,你的流水为什么这样浑?
啊呀,我静静的顿河的流水怎么能不浑!
寒泉从我静静的顿河的河底向外奔流,
银白色的鱼儿把我静静的顿河搅浑。
”
三人相视而笑。
嘈杂的车厢开始还有人在说话,等聂兆有开口后,便不自觉安静下来,三人接力的朗诵完诗歌后,四下里有叫好声,鼓掌声也响起。
“好。”一穿着军装的男子站起身来,“刚刚听到你们看过《九三年》,那本书我也看过,写的是法国大革命狂飙时期激烈残酷的阶级斗争。”
遇到志同道合的人,少不得要讨论里面的情节。
读书都让人打开思维和视野,又能让心灵得到滋养。
何思为放下手中的书,也加入到了几人的讨论中。
她提到了看过的一些法国名著,除里面的革命思想外,更喜欢里面的浓郁的人文色彩。
何思为他们这边是三个人,军人男子是一个,讨论到一半,明显他的知识含量跟不上了。
他却豁达洒脱,“我看的书不多,但是我们这还有一个看书多的。”
他侧身喊身边的战友,“国平,你看的书多,难得遇到志同道合的人,和大家一起聊聊。”
国平?
何思为听到这个名字,心想不会那么巧吧?等看到自信从容站起来的穿着军装的男人。
何思为笑了,还真是他。
滕凤琴惊讶,笑着打招呼,“沈同志,是你啊,真巧,咱们又遇到了。”
这回换成沈国平的战友惊讶了,“国平,你们认识?”
先前滕凤琴想在思想方面动手脚,又是偷鸡不成啄把米,反而成全了何思为,把这三人的关系推的更近了。
她只是初中毕业又没有念过书,根本不知道怎么插嘴。
此时,终于有露脸的机会,她声音清脆,又带着熟络。
沈国平跟身边的李国梁解释,“我租的房子是那位何同学的。”
滕凤琴已经兴致勃勃地向他们喊话,“沈同志,你们要不要过来坐?”
越往北去,火车上下的人越多,这是在火车上的第二天,没有座位的人,却可以将包放在过道上坐在包上。
沈国平和他的战友两人就是坐在车厢过道的包上,只不过先前是背对着他们方向坐的。
李国梁有着军人的洒脱与豪爽,小姑娘开口,又不好拒绝,加上讨论文学近些更好,就移到了何思为他们这边。
沈国平没意见。
他英俊的脸上,带着一种青年军人常有的无所畏惧的表情。
上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军衣,下身配一条深绿色的军裤,安静的坐在过道的包裹上,也让人无法忽视军人那英武逼人的气概。
坐下后,大家重新介绍了一下,也简单的知道对彼此的名字。
李国梁发现两位男同学比刚刚拘谨了许多,暗笑是被沈国平的冷漠给吓到了。
不等他开口,滕凤琴已经笑着打破沉默。
“国梁同志,你们是中途上的车吧?”
李国梁笑笑,“前天上的车。”
滕凤琴惊讶,“呀,昨天竟然没有看到你们。”
李国梁,“第一天上车人太多。”
说话时,他看了一眼何思为。
其实第一天上车,他们就注意到这边了。
小姑娘被质疑品行有问题,之后又反转,可是一出好戏。
身边的好友的反应也有些怪,今天因为讨论文学,他这才主动些,结果才知道竟然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
“那你们什么时候下站啊?我们要到佳市下车。”
“我们也是到那边下车。”
“我们下乡还不知道分哪个农场,也不知道和你们去的地方会不会顺路,如果顺路就好了。”
李国梁笑着点头,这话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滕凤琴聊的这些话题,更偏重于唠家常,气氛有些冷场,明显不如刚刚更引人瞩目。
而李国梁也不习惯像妇女一样老较长,又将话题引回到文学上,问聂兆须和段春荣两个。
“你们看的文学著作,有看过关于军事类的吗?”
两人摇头。
李国梁也觉得自己想多了,现在的年轻人能看这些书已经是极少的,他们只是学生,又不是当兵的。
正要开口安抚两个年轻人不要多想,一道软而甜的声音响起。
“我看过些军事文选。”
周围视线都落在何思为身上。
她微微不自在的笑了笑。
前世她是个很没有存在感的人,重生回来,她也没想过像滕凤琴那样想吸引人注意。
他们几个人讨论文学,已经成了车厢里最惹眼的,此时她一个女孩子又说看过军事文选,大家惊讶又震惊的目光,她能理解。
滕凤琴眼红,故意很惊讶的低呼一声,虽然没有将质疑的话说出来,可火车上的人知道两人很熟,最熟的人都惊讶,那也就是在说谎了。
何思为笑笑,并没有因为滕凤琴的反应而露出不悦,也没有急于解释。
总不能别人质疑她就要去证明给别人看。
人活一世,别人的目光不重要,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是怎么看待辽沈战役的?”
何思为侧头,对上沈国平平静的眼睛,眼里拥有一双藏锋卧锐智慧的黑眸。
何思为,“我只能通过自己看到的了解的,阐述一些我的看法。”
之后,何思为从步骤到过程,去分析辽沈战役,‘围而不打,隔而不围’,已之长攻敌之短等战略思维,分析了她的看法。
李国梁惊艳道,“小姑娘,行啊。”
何思为笑道,“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这一套术语下来,别管说的对不对,就能唬住一堆人啊。”
“这话可不对啊,从你的分析来看,就知道你看过很多军事方面的理论书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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