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蔼重新仰回沙发,跟沈青杳拉开距离。
这个女人,太会勾人。
“害怕了?”
沈青杳笑眯眯问。
灯光色彩暧昧,罩在脸上,朦胧氤氲,衬得她比平常柔和一些。
那次接风宴上,她也是这样。
一身银灰色礼裙,既不扎眼,也不泯然。
他都多看了两眼,怪不得霍之蕴喜欢。
“怕你?”
霍之蔼回过神,下意识嗤笑。
他和沈青杳差了五岁。
他进地堡接受特训的时候,她估计还在喝奶呢。
也就是这两年,霍之蕴把她捧得高,圈子里一人一口嫂子地叫,他又是双胞胎里的弟弟,不得不跟着喊,才让沈青杳有了自己能凌驾于他的错觉。
“我那废物哥才怕你。”
“他怕个屁。”
沈青杳瞬间拧了眉,“他要是怕就不会那么利落把我甩了。”
霍之蔼又笑了。
这次是笑她果然小丫头心性,爱憎分明。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报复他?”
“对着我这张脸也下得去手,你还真是恨之切爱之深啊。”
霍之蔼说话总爱夹枪带棒。
沈青杳当即还击:“各取所需,你不也对我这张脸很有兴趣吗?”
霍之蔼神色陡然一沉。
却生不起气。
沈青杳说得没错,他图的就是她这张脸。
从接风宴第一次见面,就下意识红了眼开始,他再也没法把她当纯粹的“沈青杳”看。
也是从那天起,大家私底下都传他觊觎哥哥的女人。
哪怕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他们也只会说,那个女人的眼睛像沈青杳,那个女人的鼻子像沈青杳,那个女人的嘴巴像沈青杳……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像沈青杳,不,是沈青杳最像的,是那个早就死在他手上的女人。
他敛了神思,凑近些许,盯着沈青杳那双在这短暂静默中稍显慌乱的眼,幽幽叹道。
“你是最像她的。”
“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沈青杳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试探:“真的吗?
我们是不是太暧昧了?”
霍之蔼眯着眼觑她,大概觉得这话很好笑。
“那你刚才是干嘛?
在我腿上玩跷跷板?”
看他重新回到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沈青杳松了口气,蹬鼻子上脸,一脚踩上沙发,一手挑起他的下巴。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玩跷跷板?”
她微俯着身,微开的衬衫口,春光若隐若现。
特意换的半杯胸衣,黑色,蕾丝。
男人都好这口。
她就不信还拿不下他。
果然下一秒,霍之蔼抓着她那只手,欺身将她压在台上。
劲瘦的腰身挤在她两腿间,本就紧绷的短裙又往上跑了几分。
大理石桌面贴在她腿根,激得她一颤,下意识收紧腿。
如此诱惑,霍之蔼却不急色。
只解了她两颗扣子,看着雪白的胸口在光下晃眼。
“那个……轻点……”沈青杳颤着蚊子似的细声,紧紧闭上眼。
她都做好霍之蔼把她就地正法的准备了。
结果,他却抚着她心口,听似温柔的语气,却容不得她不回答。
他问:“这刺青……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