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华星,开门。”
华星连忙将信封塞进了课本中,随后小步上前打开了房间的门锁,爷爷推开了门,朝着屋内环顾一圈,问道:“大白天锁门做什么?”
“我......我之前也是在复习的时候习惯性锁门呀。”
“对,之前也是这样,我忘了。”
爷爷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又探着身子看了几眼屋内,问道,“没什么异常的情况吧?”
“异常?
什么异常?”
华星咧着嘴冲着爷爷笑着,爷爷本来严肃的神情忽然放松了许多,他轻声说了句:“好好复习。”
随后便离开了华星的房间,在离开房间几步之后,爷爷又喊道,“半小时后到楼下买点猪头肉,我想吃。”
“好的,爷爷。”
华星将房门关上,顺手锁了起来,他坐回了桌子前,从课本中抽出了那封信封,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它,从中抽出了信,仔细地阅读着。
信是用繁体字写的,虽然有几个字华星不认识,但他大致看懂了信上的内容,这是一封来自九库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大致内容是自己己经被九库学院录取,并且要求他九月一日去学校报到,并且在报到前买好学习用品,在信的末尾,有一连串的用品清单。
“法环,《法器认知课一年级》,《法师名人历史教材》,《炼丹术基本实操一年级》,《飞行概要》,《基础法咒一年级》,换身法袍三套,未开刃的剑一把。”
华星看着这些奇怪的东西,内心道:这都是什么鬼,什么乱七八糟的。
忽然,从信封中掉落出一张小卡片,卡片起初是空白的,当华星捡起它的一瞬间,卡片上逐渐显露出了几个字:晚上23点见。
突然,信封燃烧了起来,包括那张卡片也是,不过那封录取通知书则忽然在桌子上跳动了起来,并且浓缩成一把扁平的铜钥匙,钥匙上刻着0903这西个数字。
华星捡起那铜片钥匙,揣进了衣服口袋里,这时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己经过了半个小时了,他准备下楼给爷爷买猪头肉了。
在买猪头肉回家的路上,他又遇到了卢太太,卢太太刚把她的孩子从舞蹈班接回来,正巧与华星撞了个正面,华星像往常一样朝着她打了声招呼,卢太太也如同往常一样从口袋里翻出了两颗玉米糖交到了华星的手中,在华星眼里,卢太太是一个热心肠的好阿姨,她只要遇到自己,她总能从口袋里翻出什么来递给华星,每当华星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好意吃下去,她也总会向华星投来满足的微笑。
“唉,我的孩子要是像华星那么优秀就好了,人家普通孩子都是七岁上一年级,人家华星五岁就上一年级了,谁叫人家打小就比别的孩子聪明呢,人家就这样,年年还都是第一,也不知道这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
卢太太逢人就这么说,有几次华星买菜的时候遇到过卢太太和一群阿姨们一起谈论着自己,他每次总会害羞到脸红。
回到了家,华星将猪头肉给了爷爷,爷爷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就着酒,华星则是在一旁吃着一份牛肉面,这是他买猪头肉的时候在隔壁顺手买下的。
“爷爷,你知道九库学院吗?
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爷爷忽然抬起头警觉地看了一眼华星,道:“那是一个古怪的地方,你是怎么听说的?”
“我......我只是在外面买猪头肉的时候听隔壁路人提到的。”
“胡说,路人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爷爷放下了筷子,进一步逼问道,“你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人?”
“没......没有啊。”
爷爷语重心长道:“你马上就要中考了,脑子里不要想这些事情。”
爷爷言语中的闪避更加激起了华星的好奇心,华星吃了几口面条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手里捏着那把铜钥匙,忽然他听到了外头有一阵嘈杂的声音,他疑惑地下了床,打开了房门,发现爷爷正在门上用电锯切下一个方形的小洞,并且在门上还新安装了一把锁。
“爷爷,你这是做什么?”
“从现在,到你看考场那天,不许再出门了,你要在家里安心复习,以后倒垃圾或者买菜,我都会拜托对门的刘阿姨从这个门上的洞里传递,你先去自己房间躺着吧,我这里一会儿就好,不会吵着你太久。”
“爷爷,这......这有必要吗?”
“不要和我抬杠,赶紧回房间。”
华星忿忿地关上了门,他忽然意识到那张卡片上留言的23点见面的约定,虽然他不知道在哪里见面,来的人是谁,但他觉得那人一定和九库学院有关,但此时爷爷封了门,自己又该如何出门呢?
华星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他的窗户是打开的,微风时不时地吹进屋子里,他每隔几分钟就将头从书本上的题目中抽出,望向窗外,窗外是几棵树,还有几盏微黄灯光的路灯,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转着,时间缓缓来到了23点。
“哈咯,你好啊。”
一阵欢快且充满朝气的声音飘进了华星耳中,那声音清脆悦耳。
华星心生好奇,不禁探出脑袋向窗外张望,但却未见半个人影。
正当他满腹狐疑准备缩回身子时,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白色身影。
他心头一紧,迅速转头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体型硕大无比的兔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只兔子身躯肥胖圆润,足有两米多高、一米多宽,庞大的身躯几乎塞满整个房间。
它那双湛蓝眼眸犹如深邃海洋,闪烁着神秘光芒。
此刻,这只巨兔正挥动着胖乎乎的右爪,热情洋溢地朝华星打招呼呢!
华星惊悚的眼神足以流露出他此刻的恐惧,他张大了嘴巴但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尽量让自己不出声。
兔子也察觉出了华星的恐惧,随后紧张地收回了手,尴尬地笑着。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虽然有规定妖精在人类世界不能使用法术,但是为了完成黑琴校长交代的任务,大本不得不稍微使用一次穿墙术,也请华星不要告诉别人,嘻嘻嘻。”
这阳光的少年音从一只大兔子口中传出,华星久久不能接受。
“你......你是只妖精?
黑琴校长又是谁?”
“你连黑琴校长都不知道吗?”
兔子看了一眼房间门的方向,鼓着气哄哄的腮帮子道,“那门外的怪老头难道没有和你介绍过玄世界最伟大的法师,以及九库学院有史以来最牛的校长黑琴女士吗?”
“emmm,我确实之前没有听过我爷爷介绍这些,不过,他是我爷爷,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称呼他为怪老头。”
华星皱着眉头苦笑着。
突然,房间又被敲响,华星紧张地对着大本轻声喊道:“快躲起来,不要被我爷爷发现你。”
“放心,门外那怪老......门外你爷爷看不到我,凡人是看不见妖精的。”
华星半信半疑地小心打开了门,华星爷爷突然冲了进来西处打量着,大本那在华星眼里巨大的身体在爷爷的眼里真的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爷爷什么也没看见,他问道:“我怎么听见你屋里你在和谁说话?”
“没有啊,我在自己哼歌。”
爷爷上下打量着,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此时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把梳子,一边梳着头,一边道:“我开锁到楼下染个发,我会把锁继续锁上的,当然我也相信我亲爱的大孙子不会在我没允许的情况下跑出去的。”
染发时刻,对于华星爷爷来说意义非凡——这可是他每月雷打不动必定要出门两次的重要事项!
别看平日里这位老爷子不太爱跟人往来、打交道,但人家私下可相当注重自身形象呢!
尤其是对染发情有独钟,绝无法容忍自个儿身上冒出哪怕半根白发。
您瞧他那副身板儿虽略显瘦削单薄,然而头顶上的发型却始终梳理得一丝不乱。
不仅如此哦,他还常常往身上喷洒些散发着淡淡檀香气息的香水,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的人设更显深邃沉稳一般。
说来也怪,尽管华星爷爷社交圈子挺小,没几个知心朋友相伴左右,但他跟住在对门的刘阿姨倒是颇为熟稔。
那位刘阿姨平日喜欢在自家阳台摆弄些花花草草、种种时令蔬菜啥的。
赶上蔬菜丰收时,她总会时不时地过来串串门,将刚摘下的新鲜蔬果送给华爷爷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