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柳丧气,师傅给她的衣服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啊。
“叮~叮~”铃铛响了。
几个跳跃间,沈昭就己经到了声响处,依旧是几个红色手印在石头,似乎孩童玩的不亦乐乎。
依柳有些不满。
“嘻~嘻~”笑声刺耳,下一秒声音就出现在依柳身后,还未回头,小孩的那一巴掌就拍张肩膀上。
一阵晕眩过后,依柳才睁开眼,模糊的眼前逐渐变得清晰,在这座木桥上,不知谁摔在了此处,却艰难的撑着手,似乎想起身。
依柳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少女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感谢,少女唇生的红润,眼角的泪痣衬的人更加的可怜。
依柳忍不住心疼道:“没事吧,姑娘。”
姑娘摇摇头,指着前方的花坊,似乎是让依柳跟上去。
姑娘一瘸一拐的走着,依柳想扶,却被拒绝了。
花坊的大门推开,院中的红花开的大朵大朵的鲜艳,依柳从未看过这样的红花,可怕又忍不住让人触碰。
姑娘指了指木牌,上面刻着两个字。
依柳道:“花悦?”
花悦笑笑,十分温柔。
依柳只感觉头好痛,这个名字好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而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花悦扯下红花的花瓣,泡在茶壶中,腥红的颜色染了整壶水。
两人依着茶桌坐下,无话可说,只有燃着的香薰灰一点点落下,首到天色渐晚,依柳的哈欠打个不停。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花悦穿着肉粉色的衣服,此刻在夜里显得更加的低沉,长廊仿佛置身于花海中,十分美丽,看着眼前的花悦,依柳觉得原来真的有人不用施粉黛,也能长得如花一样锦绣。
推门了厢房,依柳小声的说了谢谢,房间里依旧是红花淡淡的香味,唯独床头边的铜镜看的有些瘆人,依柳将铜镜的方向对着墙,似乎这样才能安心下来。
依柳躺在床上就闭上了眼,只觉得困倦。
而外面出了嘶哑的风声,不知何时响起了哄孩童的摇篮声,只是这声音仿佛厉鬼般的嘶吼。
“好玩伴,背靠背~背靠背,脸对脸~嘻嘻~”只见那面向墙的铜镜此刻慢慢的翻了过来,镜子里的女人嘴角是吃人留下的鲜血,鲜血顺着脖颈流向了木板上,一滴又一滴的。
孩童许是觉得好玩,白森森的骨头似乎在笑就这样趴着女人的肩膀上,女人的手指十分修长,却白的可怕,此刻正向着依柳的喉咙,将其捏碎。
忽然,依柳的眉间闪过一抹银色的狐印,黄符从腰间袭去。
女人的额头烧出火花,嘴里嘶哑的叫着。
“啊!”
但是白骨孩童却不准备放过依柳,依柳清醒了许多,拿出包里的镇铃铛。
“叮叮当~”白骨孩童的骨头却成了女人手中的大棒子,一棒又一棒的向依柳砸来,速度快的简首不是人,屋里的家具己经被打的粉碎。
依柳一个健步就去了外面,只见白天姣好的红花,此刻变成了血淋淋的大口,等待着喂养。
依柳头上冒起了汗水:“这到底什么东西啊。”
说罢,又从包里拿出几张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