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轻松又热闹的学校,这么说是因为它活泼又欢乐,以及个别的寂寞。
你可以随意地看到惬意的人,以及那一个人。
一个女学生,名慧。
在班里并不合群,经常孤零零地一人。
以前,不是很久;座位,不知从什么时候洒满了图钉。
当然,她轻易的发现了,这种事的类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要说为什么,可能是她与别人的差别,鹤立鸡群吧。
她站靠栏杆,吹拂暖阳又清新的柔风,像轻松的样子。
在空旷的走廊,一个名为一才的男生侧面走过。
手揣兜,沮丧着脸。
然而,作为一个忌口的人,不会轻易搭话的。
看他走过,像许多走过的人一样。
没有让人在意的部分,不过,他的这幅情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现在,这么看;他们两人就是班里唯一别样的。
谁的心思都像一个黑匣子,若不用语言将它敞开。
也许再没有人知晓、明白。
有一回,他又走过慧。
忽然看了她一眼,哪是无缘地看;早在头几回,他总觉着被人看着。
是谁呢?
因为只有那一个人。
但是作为一个活生生、又心思敏感的小女孩,旁边有人走过怎能不关注一下?
从表面看不出什么的,看他们的样子。
应该都是在猜测对方:为什么要看我?
殊不知其实对方更想知道呢。
面面相觑,沉默寡言。
看过他后可能不免想:这个人为什么总盯着我看?
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吗?
对面也可能会想:她在关注什么?
是不是有事情要说?
“你看什么看?”
她是不经常说话的,一吐出磕绊的词来,给人一种难言之隐。
然而,他什么也没说。
反倒有点惊讶的睁了睁眼睛,连理睬一下都不肯地离开。
慧看他就像一个傻X的感觉,无聊至极。
课余,没有繁重的事项,只为好奇。
这个人敲打了她那玻璃般的好奇心,想看一下他之后想干什么。
悄悄的跟随他,这可不是她的长项,感觉自己像一个坏人似的,提心吊胆的。
红润的双手,扶靠墙的犄角。
亮黑的长发,随风荡起。
被这么一个女孩注视,也许会让人羡慕,就是那被注视的人。
除非他自己明白才是。
看他好一会,什么都没发生。
耐心几乎要见底,醒悟起一个想法。
大操场上,再普通不过。
有激情又热烈打篮球的人们,每一个人都充分的发挥了活力。
多么的和谐,欢快。
是的,没错。
看向左边,是一才;孤零零的一个人,他身边没一个人。
不禁让人猜想,他以前也是这样吗?
简单想,谁都能理解的。
无非是因为一个原因所以变成只身一人,但具体的只能问一下。
从刚才的事也知道,他不好说话。
更何况是那种私事,慧明显不愿去问,只要明白简单的道理就己满足。
在旮旯站多时略疲累。
哪有那么多闲情?
哪有那么多溢情?
哪有那么多耐心?
早背过身,立在原地,细细地揣摩着。
有句话说:不要以貌取人。
但在此可以衍生另种理解:外表和内在可以不一致。
就这样,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在意。
他走去墙角,那是回教室的路。
“哎呦...对不起。”
那魁梧的身形,居然冲撞在娇小的她身上。
奇怪的是,她没有被撞倒呢?
按道理来说这么一个小不点,被这么个大高个撞到不倒也得倒。
面对身前扑倒的一才,慧什么也没说。
可能出于记恶,所以不愿搭理他?
一才反应过来,疼痛渐退。
仰视娇小的慧,在这个过低的视角。
能看到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东西。
首先是他寒冷地凤眼,是那种内眼角下弯的。
接着是郁柔的面容与脸型。
给人的感觉就是,寒风刺骨,继而又温暖柔和。
太奇怪了,不是吗?
明明是很矛盾的,它们却并存于一。
那句之后,不是很期待的等着答复。
她也是什么都没说,轻飘飘地转身,走掉了。
蜷缩在灰兮兮的地上,首至她离开视线,踉跄地回去。
班级门耳旁,有一张纸。
详细记录了课程与值日生,其中之处是:星期六的板报员是慧。
紧挨着旁边的是:星期五的打扫员是一才。
班里真是热闹,大聚集。
小聚集是没有的,不过有两个人,周围什么人都没有。
对于那一张纸,每个在班里待久的人都会记得。
就算不记得也有老师提醒,时间久了自然而然都记住了。
按照今天的日程,他应该去打扫卫生了。
拿起畚斗和扫把,漫不经心的扫。
没有露在外表,是掖在心里头。
慧不知从哪里过来,拿起粉笔,写着板报。
这是她擅长的;从她的嘴唇,溢出笑意。
原来他们都在讲桌台那里,只是分别在对面。
可是今天是星期五,她为什么在值日?
她正好要写那边,他正好要扫那边;间距渐近。
两人擦过一下身,却是什么也不说。
好像没有感觉似的,谁也不提。
跑操的时间了,同学们整齐有序的站成两排,看起来很团结有爱。
一才素来是一边看着,不去跑操。
不是体能的问题,单纯就是不想跑,心情问题。
一般是等大伙都进教室,自己最后一个回。
不喜欢有人碍在身后。
别看这是日常的事项,累人是真的。
跑大约一圈己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
慧在女生的那排,她体力不好,跑步真是相当费力。
不一会感觉右腹痛起来,谁体验过都知道,只能用难受至极形容。
这下不得不慢下步伐了,但是事情就是这么不尽人意。
本来想减轻一点痛苦,慢一点走。
哪知,后面的人心生不满,呵斥着挡她路了。
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能听下去也是一种煎熬。
只好装作听不见,头也不回。
但之后更让人生气,居然被后面的人踢了一脚。
要踢回去吗?
就算现在踢回去,以后也要怼踢。
所以只想离她远远的,尽力跑开。
一才看在眼里,但更关心自己的事。
返回教室,同学们一个个都是亲密无间,和蔼极了。
除了那两个人。
慧是最后一个跑完的,扶走到教室的门框,精疲力竭,好像不愿走一步。
从后面的一才要进门,但被门口的慧挡住了。
停留几会儿,铿锵地发话。
“你挡住我的路了。”
“那又怎样?”
他靠前伸出手,要攥起她的衣领。
动作到一半,又犹豫的收回。
退开她身前,一腿搭另一腿上。
身倚墙,手插兜。
悲悯的面容。
“我在这里站会。”
言语不再生硬,能听出柔和。
她离开门框,又站在栏杆附近。
侧着眼睛观察那个人。
正当猜测时,他走了。
伫立原地,老师问怎么上课还站外面。
就被骂了一顿,也回去了。
回去后,老师给同学们讲开热情的课语。
热闹的一片,积极的氛围。
像烧沸腾的水,那喧闹的声音好比灼热的水蒸气。
课尾。
老师准备一个录音带,开显示器。
这是要带大家唱歌,每人都唱。
说是每人,其实就是挑几个唱的好的来做主唱,其他人跟唱。
之前挑过慧来唱,她说不喜欢这个歌词。
后再没点她唱歌。
开始播放。
所有人安静的倾听,完全没有分心的人。
慧感觉有人戳她,但看一圈什么都没有。
听完,跟着唱。
慧听到某人在说:别唱了。
停下再看西周,依然什么都没有。
她再也不唱了。
看窗户那边,期望放学、放寒暑假。
下课了,慧走去厕所。
一才刚好在侧面的洗手池洗手,走过他慢下了脚步。
本来不想去洗手的,但不自觉的靠近那边。
水嘴的水流激起大大的水花,足以溅到周围。
就是这么倒霉,溅湿了衣服。
“你应该离我远一点的。”
“我...正好洗手。”
虽然看到突然出现的慧,来不及惊讶,又溅湿了她的衣服。
感觉有点闷,只好把歉意溢脸上。
慧临时编一个谎,整个人慌慌张张的,流盼他的轮廓。
没想到他先搭话。
原意是看一眼就走的,现在不得多说一句了。
明显有话要说,只是不想开口罢。
但是,说不说都无所谓吧,在对方看来无足轻重。
现在还有谁能与他对话?
或者还有谁能与她对话?
移步走廊,方向操场的绿化区。
没人有人会关注这个的,况且慧还要去厕所呢,诓一句就仓促的去厕所了。
出来想散一下心,刚才被弄湿了衣服。
现在迟钝的感到含羞。
走去绿化带,休息一下。
一才也做在那里,但是管他谁坐在那里呢,又不是没有位置。
没办法,他把里面的通道挡住了。
只能坐在外面。
刚一坐旁边他就感觉到,属实敏感过了。
但是一想到另一件不对劲的事了,她坐在他旁边,他怎么出去?
故拱臂沉思。
找不到合适想说的,就给予的埋藏的歉意吧。
“你的衣服没有太大事吧?
刚才对不起。”
“嗯...?
还好吧。”
没想到又对起话来,显然比前几次轻松多了。
有聊下去的机会,只看他们愿不愿意了。
她还是那副样子,从固有的傲气,到此时一点愕然的转变。
小嘴张大了一点,仔细看可发现些微的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