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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

金橘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姜清慈沈确,讲述了​地摇头,说:“我在这里等她就可以。”“我身上脏,会弄脏马车。”姜清慈有洁癖,他跟了她不算久,但这些基本的,他还是清楚的。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沾了血的手,染红了伞柄,心里全是茫然无措。自他男扮女装以来,因着出色的外表,经常会有登徒子浪荡客寻上来骚扰,他也只是动手将人打残后再扔出去,这还是第一次动手杀人。他不......

主角:姜清慈沈确   更新:2024-08-20 2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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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精彩片段


刘闻接住书卷,说到正事,他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坐直了身体,摇头:

“我现在已经查到那下药的太监在宫外的家人身上了,目前还没什么进展,那些人身边似乎有人监视着,看情况像是朝廷内部的人,姜清慈是顾宴礼的人,她在朝中树敌不少,想搞她的人可太多了。我怕打草惊蛇,就没轻举妄动。你再给我点儿时间,我肯定给你查清楚。”

沈确若有所思。

刘闻见状,又八卦地凑过去脸:

“所以你老实说,接风宴那晚你收到消息后就去见了她,她又中了药,你俩,真没发生个什么?”

沈确不想理他,起身就走。

……

姜清慈淋着雨回去的时候,发现柳如烟还没有上马车。

他撑着雨伞,站在马车外面,罗裙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分不清是血还是雨。雨水打湿了他的鬓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像一只被人抛弃了的幼犬。

马夫苦口婆心地劝他上车等着,他也只是固执地摇头,说:

“我在这里等她就可以。”

“我身上脏,会弄脏马车。”

姜清慈有洁癖,他跟了她不算久,但这些基本的,他还是清楚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沾了血的手,染红了伞柄,心里全是茫然无措。

自他男扮女装以来,因着出色的外表,经常会有登徒子浪荡客寻上来骚扰,他也只是动手将人打残后再扔出去,这还是第一次动手杀人。

他不停地在脑海中为自己,为自己和姜清慈的作为找借口。

也许是那个人杀了她兄长呢,又也许那个人想对她们行不轨呢,再或者,对了,那个人知道了姜清慈的身份,所以应该被灭口的。

那他作为姜清慈的死士,理应该保证她的安全。

“害怕了吗?”平静的声音自眼前传来,柳如烟抬起伞,就看见姜清慈站在雨幕里。

她没有撑伞,身上比他还要狼狈,但脸上笑意清浅,仍旧从容。

柳如烟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姜清慈已经先他一步开口:

“第一次杀人,害怕很正常。”

“上车吧。”

马车上暖意融融,点着烛火,柳如烟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姜清慈,这才发现她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

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也许是因为淋了雨,受了寒,隐隐有在打颤的架势。

此时此刻他也才猛然想起,刨去这一层官服和身份,她其实也就是个小姑娘。

真要算起来,比他和他妹妹还要小一岁,却显得比他还要成熟。

想到她抱走的那一向白骨,那应该是她的兄长吧?

柳如烟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何,心口的位置有点酸胀。

他从来时的行囊中拿出一件厚重的披风,和一套干净的衣服,递过去:

“你先换衣服,我闭上眼,不看。”

说完就立刻闭上了眼睛,怕她不信,还特意转过了身。

姜清慈放下手里的热茶,也同样背过去身,解开衣带,更换衣服。

湿漉漉的就衣袍贴在身上,带走了不少体温,姜清慈拿掉头上的玉冠,擦干身上头发上的水,慢条斯理地换衣服。

四周寂静,只有马车辘辘行驶在雨夜中的声音。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你杀他?”

姜清慈的声音突然响起。

柳如烟怔了下,垂下眼,看着自己那双即使已经擦过好几次,但仍旧残留着血迹的手掌,道:

“他知道你女子的身份,是一个大威胁,必须灭口。”


本就不甚宽敞的马车因为顾宴礼的入侵而变得格外狭小逼仄,躲无可躲。

姜清慈想死。

真的。

她两手局促地紧抓着官袍的两侧,曲起的指关节泛着不正常的白,在云锦的料子上掐出来条条纵纵的褶皱。

一颗心脏都要吊到了嗓子眼,却偏生只能做出来强颜欢笑的样子:“王爷,这于理不合,臣自己来就行……”

姜慈伸手要去接瓷瓶,顾宴礼扬手错开她的动作。

紫金云纹的袖摆在空中扫出一片弧度,鼻尖有白檀香擦过,温温和和的味道,却硬生生带出来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姜慈手上落了个空。

顾宴礼垂眸,大手掂着她官袍的下摆向上撩起,伸手探向她揶进长靴的裤脚。

姜慈无意识地紧咬着下唇,嫣红的唇被咬出来浅浅的月牙痕,绞尽脑汁在脑海中想着若是事情败露,迎接自己的会是怎么样的未来。

被随意安个由头满门抄斩,还是全家流放?

三年前被贬南蛮,阿姊拽着她手指哭着问她能不能不要走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像刺扎进了心底,指骨不由得攥得更紧。

顾宴礼捏着她的裤脚,向外抽。

“王爷您在里面吗?”轿外突然传来一个尖锐急切的声音,“宋小姐在校场等您很久了,她让奴才来问问,您说要教她骑马,什么时候过去?”

顾宴礼动作顿住。

姜清慈神情一滞,连忙收回腿,弯腰将裤腿重新揶进织金长靴里。

心里直呼宋婉可真是她的及时雨,却仍旧神色淡淡:

“王爷,您还是去寻宋小姐吧,她更需要您,臣只是一点儿小伤罢了,自己来便可。”

顾宴礼却从她口中听出来股失落的意味。

仰头眸光紧锁着她,唇角轻扯,眼眸中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良久,他将药瓶揣回到袖中起身:

“这药药性弱,不顶用,晚些时候我让人给你送些药性强的。南蛮三年让你收敛了心性,今日这事,你便应该知道轻重。”

姜清慈一怔。

旋即又反应了过来,他说这话,是在敲打自己,不要再像三年前那样年轻气盛做出来些荒唐事儿。

“臣明白。”

“你最好是真的明白。”

顾宴礼乌眸灼灼,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掀开帘子下了轿。

车内的空间顿时空旷了起来,笼罩在身上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

姜清慈长松了口气,向后倚着软垫,对外面的轿夫交代道:“回去吧。”

软轿抬起,稳稳当当的,姜清慈一个人闲得无聊,便单手撑着下颌,懒洋洋地看着窗外。

偶尔有宫人来往,瞥见她,羞赧地红了脸,低头窃窃私语。

路过宣武门时,便看见几个侍卫抬着人,步履匆匆地往外走。

是个死去的太监。

队伍前面的一个侍卫头领不停招手:

“快点儿快点儿,都动作麻利点儿,陛下交代了,要咱们赶在天黑前把人都清理干净。”

姜清慈眼尖,遥遥就瞥见那太监身上的穿着,和接风宴上站在自己身边不停为自己倒酒的太监,一般无二,唯独脸上两个血窟窿格外明显可怖。

禁卫军头领赶在对视上时,姜清慈收手放下了帘幕。

晚间饭时,顾宴礼差人来了相府。

“姜大人,这是王爷差奴才给您送来的消肿药,用的都是上好的药。”

姜清慈瞥了眼那张梨木托盘中平方着的小瓷瓶,让下人收下,给那侍卫添茶。

“大人客气了。”侍卫拱了拱手,“王爷还让奴才告诉您,老夫人一切安好,您刚回来,若是安顿下来,随时可以回去看看。”

姜清慈捏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

都是万年的老狐狸了,她当然知道顾宴礼这是在提醒她。

她的家人都还在他的王府里住着,她若想生有二心,得掂量着看看。

她抿唇说了声:“好。”

侍卫拱手离去。

姜清慈屏退了左右的下人,捏着顾宴礼让人送来的消肿药,力道没控制好,捏成了碎片。指尖被划破,见了血,抽疼,黏腻的药乱无章法地从指缝中挤出来,混着血。

翌日一早,姜清慈便让人送了拜帖去摄政王府。

通报的老奴是她从前还在王府时就打过不少交道的刘伯,为人温和,从前她和阿姊也受过他不少照拂,而今见她,竟也添了几分拘束:“大人,王爷请您进去。”

从门厅穿过,绕过门前景墙,一水九曲串联院廊厅亭,将王府隔成东西两苑。

东面是主人家常住的,西苑便用来安置王府幕僚眷属,大多是些老弱妇孺,家里的顶梁柱鞠躬尽瘁,早早身死,撇下身后妻母儿女无人照料,老王爷便将人都安顿在了府里。

途径花园的时候,从层层叠叠的假山石后送来些女儿家的嗔笑,还有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

刘伯出声解释道道:“是右相府的宋小姐,王爷约了她今日教她骑射。”

姜清慈了然地点点头:“挺好的。”

她险些忘了,她的骑射也是他教的。

刘伯偷眼瞥了眼她一眼,见她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和往日里明媚张扬的姑娘嫣然判若两人,又不免心疼。

他是看着姜清慈从小长大的,也是看着她从小屁颠屁颠儿跟在自家王爷身后的,此刻见她这样面无表情,以为她是又被勾起了伤心事儿,于心不忍,便语重心长地低声道:“大人,三年了,您该放下了。”

姜清慈知道他是好心,垂眸抿唇笑笑:“我明白的。”

不该肖想的别肖想,南蛮三年已经让她学会了做人,她不会再不知天高地厚。

姜家在西苑最尽头。

姜清慈进去的时候,姜老妇人刚用过早膳,躺在藤椅上,脚边躺着两只不知从哪儿抱来的幼犬,吱呀吱呀摇着蒲扇,眼睑阖着,似是睡去了。

刘伯欲上前将人叫醒,被姜清慈拦下。

然而两只幼犬却像是嗅到了陌生来访者一般,殷勤地甩着尾巴,好奇地围着她转,想上前,又不敢,探头探尾的,原地哼哧哼哧转了几圈儿,却把自己绊了个跟头。

姜清慈眉眼含笑,脚尖托着其中一只的脑袋帮其翻了个身,便被咬住了裙摆,忍不住笑骂:“小白眼儿狼。”

“你也好意思说它?”姜老夫人睁眼不满地看过来,“三年前说走就走,吭也不吭一声儿。而今回来几日了,不是王爷说,也不知道回家来看看?”

“阿娘——”姜清慈小步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接过她手里的蒲扇,轻柔地为她扇着风,“我回来统共也才两日,朝廷事情忙,便耽搁了。”

“少来。”姜母嗔怪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佯怒,“是真的忙,还是为了躲我让媒人给你寻的女郎找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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