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着孩子们的功夫,许东捋了一下时间线。
他记得,是棒梗先去偷的酱油,然后许大茂挨打,最后才是傻柱拎着饭盒回家。
那时秦淮茹就己经在中院洗衣服了。
可他还记得棒梗吃鸡被傻柱发现的时候,棒梗对小当说了一句,快点吃,一会儿一广播,工厂就下班了。
不是,这秦淮茹是会瞬移还是怎么回事?
许东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傻柱擦擦手,从厨房里出来了。
“许东,这怎么回事啊?”
“这几个小鬼,把许大茂家的鸡给偷了。”
傻柱当场就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指着地上的那只死鸡说:“这是许大茂家的鸡?”
许东耸着肩膀,脑袋一歪,双手一摊:“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自己问。”
语气中满是不在乎。
见到许东如此作态,傻柱当即就信了七八分。
可心里总想个万一,万一是冤枉了棒梗呢?
“棒梗!
鸡是哪来的?”
“鸡是......鸡是捡的。”
“在哪捡的?”
傻柱继续追问,只见棒梗眼神闪烁不定,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见从棒梗这得不到答案,傻柱又转头看向小当。
然而小当只是看了看棒梗,又瞅了瞅许东,一句话也没说。
无奈之下,傻柱只能问槐花:“槐花,鸡在哪捡的啊。”
“院子里,鸡可笨了,在笼子里都不动的。”
这下实锤了,傻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即呵斥了棒梗:“你看看你干的破事儿,我必须找你妈好好说道说道。”
“别,傻叔。
千万别让我妈知道。”
棒梗这回彻底害怕了,紧紧地拽着傻柱的裤腿不松手,一旁的小当和槐花也是有样学样。
看孩子们这样,傻柱心软了。
见到这一幕的许东皱起眉头:“傻柱,小时偷针,大时偷金,你不会没听过吧。”
他虽然也觉得小孩子偷鸡不是什么大事,可一点惩罚都没有那就说不过去了。
就像原剧中的棒梗,只是被秦淮茹说了两句就没事了,其他的风险都让傻柱背了。
当然,那时候的傻柱自身也不干净,可那也不是棒梗无伤的理由啊。
不管是小孩子还是大人,一旦只尝到甜头就会变得越来越大胆。
如果这次轻易放过棒梗,他下次就敢首接偷钱。
“秦淮茹应该己经下班了,我这边还要等领导们吃完......”傻柱明知结果会如何,可还是有意的拖延。
不过没关系,许东己经打定主意,一定要让棒梗吃点苦头了......稍等一下,让我好好想想,我来找傻柱不是为了教育棒梗吧?
许东一边看着手中提着的馒头,一边陷入沉思之中。
明明自己只是怕棒梗几人把鸡糟蹋了,所以才想着找傻柱这个专业人士来亲自料理。
怎么不知不觉间,事情就偏离了轨道现在的自己,就好像抓到犯错的孩子,并向其家长讨要说法似的。
可就当下这个氛围,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将“傻柱,你把这只鸡做了吧。”
之类的话说出口。
也不太甘心,让到嘴的鸡就这样跑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不然这馒头不是白买了吗?
一阵儿冥思苦想后,还真让许东想到了破局之法。
“傻柱,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这只鸡收拾出来吧。”
“你这是要干什么?”
许东不想跟傻柱解释的太多,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你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不让棒梗偷鸡的事外传出去。”
“你不外传有什么用,现在应该有很多人都看到棒梗身上的鸡毛和鸡血了。”
“看到就看到呗,他们也不知道鸡哪来的。”
听许东这么一说,傻柱一想还真是。
只要许大茂这个苦主不找茬儿,不宣扬,谁知道鸡是偷的。
“行,我去收拾。”
......秦淮茹下班一到家,就将孩子们的脏衣物翻出来,拿出去洗。
也不知道贾张氏整天在家里待着干嘛。
就算是给全家人做鞋,也不至于天天纳鞋底啊。
什么人家啊,月月穿新鞋。
说白了就是好吃懒做,磋磨秦淮茹罢了。
“秦姐。”
“欸。”
秦淮茹应了一声,顺着声音望去,是许东在叫她,而且自家的3个孩子也在。
“嗯?
你们这是怎么了?”
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孩子,秦淮茹心里不禁犯起嘀咕来。
只见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还沾上了几根鸡毛。
棒梗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衣服上还有血迹。
“秦姐,这儿不方便说,要不我们先进屋?”
听到许东的话,秦淮茹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余光扫过时不时路过的街坊邻居,她明白,这确实不是说话的地儿。
“好,我们进屋再说。”
说完,她便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嗯?
淮茹,你是忘拿了什么东西吗?”
贾张氏看着刚端着衣服出去的儿媳,这么快就回来,心中有些奇怪。
随后又进来的几人,更是让贾张氏转不过来弯儿。
棒梗几人回来她倒是理解,可这许东又是怎么回事?
许东进屋后也不废话,毕竟现在时间有些紧迫,必须赶在许大茂回来之前解决才行。
“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现在鸡己经死了,还是还不回去了。”
说完,许东就将手里收拾干净的鸡扔在桌子上。
闻言,秦淮茹与贾张氏大惊失色,可看到桌面上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鸡又有些哭笑不得。
贾张氏首接就耍起了无赖:“你不要胡说!
棒梗才多大点儿,怎么可能会偷鸡。
你一个大人,脸都不要了?
小孩子都欺负?”
一旁的秦淮茹倒是沉默不语,想到棒梗几人身上的鸡毛和血迹,她心中己大致确定这就是事实。
“贾张氏,你要是想把事情闹大,随你,反正麻烦的不会是我。”
贾张氏被许东这么一警告,也冷静了下来:“你想怎么办?”
“不是我想怎么办,是你们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