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好人不好做

男女主角分别是张燕鸿的其他类型小说《四合院：好人不好做》，由网络作家“再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燕鸿穿越来到四合院，而且是传说中的禽满四合院。一大爷想要有人养老，好说。二大爷想要家庭和睦，好说。三大爷想要生活富足，好说。秦淮茹想要生活没那么苦，好说。傻柱想要媳妇，许大茂想要孩子，都好说。一切都好说。只要不要惹到张燕鸿就好。张燕鸿想要做个好人。只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好人可以做，滥好人不可以做。菩萨心肠，也要有雷霆手段。

《四合院：好人不好做》精彩片段

60年代初的某天。

四九城，饮马胡同。

具体说，是1961年2月7日。

明天就是小年了。

距离春节也不远了。

可对于饮马胡同13号的众人来说，这个年注定是不会好过了。

就在上个月，红星轧钢厂出了安全事故，3死5伤。

原本过年要发的每人半斤猪肉，2斤白面，现在看是没指望了。

13号四合院一共20户人家，7户家里有人在轧钢厂上班。

剩下的也多是在轧钢厂的相关单位上班。

这一下子影响可就大了。

而且重点是，轧钢厂这次死的3个人，有两个就是院里的人。

这一来，谁还能过得好年。

而此时，四合院正院的耳房里，一个人正坐在炕上发呆。

屋里没有点炉子，火炕也没点起来。

冷风顺着窗户缝门缝灌进来。

穿着厚厚的棉衣，被子也裹在身上。

还是冷得直打哆嗦。

“看来真的是回不去了。”

张燕鸿一面上牙打着下牙，一面念叨着。

家在外地的大学同学好容易有机会来看他。

很凑巧，当初要好的几个哥们都正好有时间。

一顿啤酒小烧烤，几个人一合计，都想再体验一把包夜的乐趣。

于是就有人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拎着啤酒进了网吧的包间。

只不过，大家现在早已过了有心有力的年纪。

12点才刚过，就先后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一睁眼，张燕鸿就发现自己睡在了冰凉的火炕上。

“这是从哪儿找了间这么破烂的屋子？”

“还有这些家具，怕是跑一两家旧货市场还凑不齐呢！”

“为了整蛊我，他们这么舍得下本吗？”

起初，张燕鸿还有心情调侃。

然而很快，这副身体原主的记忆如同潮水般袭来。

从未有如此多的东西一股脑的向脑子里灌，头疼得仿佛要裂开一般。

张燕鸿抱着头，在床上打了好一会儿的滚。

头还是很疼，只是不再像之前那般难以忍受。

张燕鸿不得不正视一个听说过，却从未真正经历过的问题。

他穿越了。

墙上挂着日历，是那种很旧式的，每天都要撕一页下来的那种。

日期是1961年2月6日。

今天还应该再撕一页下来才对。

还好，这副身体的原主也叫张燕鸿。

名字也是取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意思。

只不过这个名字有时真的会被人调侃像个女孩子。

一个好消息是，这副身体现在才刚刚17岁，上个月的18号才过的生日。

只不过，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过这个生日。

也是在那一天，红星轧钢厂出的事故。

张燕鸿的母亲早逝。

现在，他那个4级钳工的父亲也死了。

厂里给了一笔抚恤金，不算多，300块钱。

身为4级钳工，每月工资52块5，放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了。

张家的生活也比较简单，不会刻意活得十分拮据，也不会特别大手大脚。

现在留给张燕鸿的遗产也有600多块钱，还有若干票证。

本以为，一个17岁的少年，应该还在上高中才对。

却没想到，这个年代，读高中就只有考大学一条路。

所以很多人初中毕业就进了工厂。

也有选择当兵的。

那些学习特别好的，也多半会去读中专或是技校。

这副身体的原主就是如此。

小学读的是5年制的，初中读的是2年制的，就连中专也读的是2年制的。

去年夏天就已经毕业，现在正在金属铸件厂当技术员。

中专毕业按说应该是16级的助理员。

当然，像张燕鸿这样2年制毕业的，17级甚至18级的练习生也很常见。

张燕鸿就是18级，每月工资24块。

“还好还好。”

“总不至于一穿越，就没了生活来源。”

张燕鸿的秉性向来是随遇而安的。

哪怕是遇到穿越这种事，也能很快冷静下来。

真正担心的还是自己会不会坐吃山空。

既然有了工作，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这个年代进了国营工厂就是碰上了铁饭碗，工厂几乎是不可能开除人的。

尤其张燕鸿的家庭成分还是三代贫农。

意识到吃饭问题不是问题后，张燕鸿也总算有心情好好梳理一下记忆。

当发现红星轧钢厂这个名字时，张燕鸿心里就咯噔一下。

感觉事情要糟。

梳理过记忆后，张燕鸿就发现自己的预感是准确的。

说起来，他宁愿是自己猜错了。

是的，张燕鸿现在住的地方是在四合院，就是他一开始想到的那个四合院。

从桌上抓起水壶，对着壶嘴先给自己灌了个水饱。

顺便平复一下心情。

四合院的众人不提也罢。

摆在眼前的麻烦却有一桩。

有人托一大爷易中海给张燕鸿传话，想要用轧钢厂的10级炊事员的位子，换他18级练习生的位子。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要求。

厨师和技术员，这可是完全不同的岗位，这样也能互换的吗？

而且，18级练习生，也可以被称为技术员，工作也算体面，每月工资也只是24块。

10级厨师，稍显脏点累点，不过那也是人人羡慕的八大员之一。

重点是10级炊事员，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厨师学徒，不用看师父的脸色行事。

而且，每月的工资也有27块5。

听一大爷的意思，如果自己同意，对方甚至还愿意给予一定的补偿。

前世，作为一个单身汉，张燕鸿还是会做饭的。

当然，跟真正的厨师不能比。

去食堂工作几乎是要从头学起的。

只是，真的有人放着27块5的工作不干，硬要选择24块的工作？

还会给补偿？

怎么会有这种事？

而且这件事就发生在这几天。

也就是说，是有人看到原主的父亲死了，觉得他年少好欺负。

可这样做，对对方又有什么好处？

总不会是因为技术员听起来比炊事员体面吧。

放在其他时候也许可能。

至少在这个时代，炊事员可是人人羡慕的好工作。

现在可是个物资匮乏的时代。

一个人当上了厨师，就意味着一家人都可以过上吃喝不愁的日子。

就是八大员中，也算得上傲视群员了。

“小张在家吗？”

张燕鸿还在想着心事，有人敲门了。

是一大爷来了……

“考虑的怎样了？”

“成与不成的，你也是给个痛快话！”

“要是能成，那边也说了，抓点儿紧，过年前就能给办下来。”

“大家也好能过个安生年。”

一大爷易中海多少有些焦急的催促着张燕鸿。

现在是1961年2月7日中午12点半。

星期二。

并不是周末。

也就是轧钢厂距离饮马胡同不远，一大爷还可以趁着午休的时间回来一趟。

家里，一大妈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当然，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就是随便对付一口。

易中海会着急，也不是因为要回家吃饭，而是那边真的催得紧。

说起来，做这种事情，易中海自己也觉得挺腻歪的。

在厂里，他是堂堂的8级工，那些技术员，甚至厂里的领导，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的。

在院里，他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爷。

与刘海中闫埠贵不同，他易中海是真的德高望重。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虽然总是被人“一大爷”“一大爷”的叫着，不过严格说来，易中海的年纪并没有那么老。

1917年1月10日出生的易中海，到现在也才不过44岁。

而且户口本上填的这个1月10日，其实是易中海的农历生日。

不过管院大爷，看的也不全是年龄。

三大爷闫埠贵是小业主家庭出身。

不过他是13号院里当初唯一称得上知识分子的人。

又写得一笔好字。

为人也算热心。

这才当上的管院大爷，却因为出身问题，只是个三大爷。

这两年大家日子过得越发不容易。

三大爷小气，精于算计的毛病也越发突出。

听说，就连手纸都要算计着用。

家庭不像之前那般和睦。

再加上他家的大儿子闫解成，小时候看着聪明伶俐。

却没考上中专，也没考上重点高中，技校也不想去，最后只去了一所普通高中。

今年夏天就要高考了。

有人说，闫解放一定考不上大学。

或许正是有了这些问题，人们对三大爷的尊敬也大不如从前。

二大爷刘海中倒是贫雇农出身。

轧钢厂的7级车工，仅次于易中海的8级钳工。

在许多外人看来，刘海中虽然没什么文化，关键时刻却比三大爷看问题要准。

刘家长子刘光齐，比闫解成大几个月，两人还是初中同学。

论成绩，闫解成要好一些。

可最后刘海中亲自拍板，考不上中专，就去读技校。

今年刘光齐也要毕业了。

技校可是包分配的，而且技校毕业还能跳过学徒工的过程。

直接就是1级工。

这可让四合院的众人羡慕得够呛。

只是，外人羡慕归羡慕，刘家自己却谈不上和睦。

刘海中有三个儿子，却把全部的爱都给了长子刘光齐。

对老二老三则是非打即骂。

家里的日子也是过得鸡飞狗跳。

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等着瞧二大爷家的笑话。

可偏偏二大爷家从不会让他们失望。

隔三岔五就要上演全武行。

只有一大爷，至少看起来，绝对配得上“德高望重”这四个字。

院里的五保户聋老太太需要人照顾，他易中海出力最多。

院里的何大清撇下两个儿女跟寡妇跑了。

也是他易中海一直照顾到大儿子何雨柱有能力独立生活。

甚至，何雨柱能到轧钢厂工作，也是他给跑的关系。

院里的寡妇贾张氏一个人拉扯儿子贾东旭不容易。

他易中海也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只要能力所及，从不推辞。

贾东旭长大了，也是他给介绍到的轧钢厂，还收做徒弟，传授技术从不藏私。

就连贾东旭的婚事，也是他易中海跑前跑后给操办的。

其他人有点儿什么事，易中海也都是能帮就帮。

有时候外院的人求到他，他也不会推脱。

至少在大多数人眼里，像易中海这样的，就是配得上德高望重。

只是这一次要做的事，真的让易中海感到腻歪。

这次要跟张燕鸿换工作的，是厂里食堂七班的胡阿佑。

胡阿佑本身没什么，不过谁让他有个正处级主任的老子呢。

胡主任跟易中海最多算是点头之交。

至于胡阿佑。

易中海平时都是就近在一班打饭，在此之前甚至都没见过这个胡阿佑。

要说起来，胡主任这次表现的也算大方。

10级炊事员，要交换的只是18级练习生。

胡主任私下里跟易中海表示过，最多可以出100块现金，50斤粮票，10斤肉票。

算是给张燕鸿的补偿。

这个年代，这可要算一笔巨款。

就是他易中海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拿得出的。

而且，10级炊事员，怎么不比18级练习生看起来更好。

只是，易中海依然觉得腻歪。

易中海44岁了，这么大年纪也没有活到狗身上。

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重要的是，他不想为了胡主任这样一个点头之交都很勉强的人去得罪张燕鸿。

哪怕是现在不得罪，以后被看出来，以致二人交恶，也不是易中海想看到的。

自家事自家知道。

在外人面前风光的一大爷，也有自己的算计。

当然，也可以说是无奈。

易中海44岁了。

没有儿子。

当然，也没有女儿。

很久以前，他也不是没怀疑过是不是妻子的问题。

也曾动过要离婚的念头。

不，那个时候，说是休妻也许更合适些。

可年纪越大，易中海越是怀疑，问题是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年轻时易中海也是有过几个相好的。

年轻时的易中海绝对称得上相貌堂堂。

又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哪怕是在旧社会，也从来没缺过钱花。

能有几个相好的，并不奇怪。

这其中也不乏生过孩子的寡妇。

可偏偏这些女人，没一个怀过他的孩子。

这几年，易中海已经不指望能有后代了。

可养老送终却成了他的心病。

他能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可之后谁又能帮他呢？

何雨柱算是个选项，可万一哪天何大清回来了呢？

贾东旭也算是个选项，可贾张氏不还活着嘛。

何况贾东旭现在也死了。

现在的张燕鸿也成了易中海的目标。

这可是真正无父无母的。

而且还是刚刚经历了丧父之痛的。

重点是张燕鸿也才只有17岁。

感情什么的还可以慢慢培养……

只是，胡主任交待的事，打乱了易中海的计划。

“一大爷，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明明10级炊事员的工资更高，也更有油水，怎么会有人来换我的18级练习生。”

“甚至还说愿意给补偿。”

“他要补偿什么？”

张燕鸿的话让易中海愣了一下。

这真的是一个17岁的少年吗？

易中海只觉得，这事恐怕要糟……

下午两点半。

红星轧钢厂，第一车间。

易中海端着茶缸喝着徒弟们准备好的茉莉花，有些出神的呆坐着。

“易师傅，事情有眉目了？”

都不用回头，易中海也知道，是食堂的胡阿佑的声音。

易中海不紧不慢的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小纸条。

“成了，让你爸按上面的准备吧。”

胡阿佑闻言大喜，扫了一眼纸条，又是一愣。

“这么多？”

纸条上写的是张燕鸿提的条件，光是现金就要了300块，其他什么油票，布票的也都写上了，甚至还要了一张自行车票。

“怎么？嫌多？又不是人家求你办事。”

“对了，人家小张也是很大方的，他说了，别的都不能少，不过自行车票嘛，如果没有，就算了。”

易中海的话说得不咸不淡的，可听在胡阿佑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易师傅，您这是瞧不起谁呢？”

“不就一张自行车票嘛！都不用跟我爸说，我就能做主。”

“给了！”

“不过也麻烦易师傅您跟那小子说，他要是敢反悔，也有他受的！”

看着转身离开的胡阿佑，易中海不胜唏嘘。

连对方最后的反应也被那小子猜到了。

……

中午那顿饭，易中海到底是没有在家吃。

而是跟张燕鸿一起在胡同口的春风饭店吃的。

一人一碗卤煮火烧。

一共是4毛8分钱，4两粮票。

重点是，这种下水肉，不需要肉票。

按照张燕鸿那小子的说法。

“下水怎么了？下水肉也是肉，一样是蛋白质！”

只不过到底是少年心性。

一个人，随随便便一顿饭就是2毛4，还真是不会过日子。

只是易中海哪里会知道，张燕鸿这纯粹是刚刚穿越。

这个年代的物价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了。

饭钱自然是张燕鸿给的。

当然，易中海会和张燕鸿来吃这顿饭，自然也不是因为张燕鸿请客的关系。

一个月99块钱的工资，一顿卤煮火烧还是不在话下的。

堂堂一大爷，又岂会是馋嘴之人。

事实上，张燕鸿不太隐晦的表达了一个意思。

自己自幼丧母，现在父亲也没了，就连稍近一些亲戚都没有。

张燕鸿想要认个干亲，最好就在四合院内，不行的话也该在饮马胡同附近。

毕竟大家彼此都认识，也算知根知底。

这些话可算挠到了易中海的痒处。

贾东旭死了。

易中海大概率会帮衬贾家，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

贾家倒是有个男孩，只不过还太小。

易中海今年44岁了。

有个万一，都不一定能看着那孩子长大。

就算长大，也不见得会给他易中海养老送终。

至于何雨柱。

易中海也要担心何大清会不会回来。

年轻的时候抛妻弃子只顾自己风流快活，老了却厚着脸皮回来叫亲生儿子养老的，易中海又不是没见过。

而且，硬要说起来，他易中海对何雨柱也一直有所隐瞒。

将来，说不得也是个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要是能认个干亲，那真是求之不得。

何雨柱也好，死掉的贾东旭也好，可从来没有提出过要认干亲的事。

人常说，屁股决定脑袋。

立场不一样了，态度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之前，胡主任只算是点头之交，张燕鸿也只是没什么交情的邻居。

人家胡主任毕竟是主任，再怎么心有不甘，也只能牺牲张燕鸿。

死道友莫死贫道。

何况张燕鸿还算不上道友。

现在，张燕鸿是他易中海将要认下的干儿子。

胡主任？

正处级？

手又伸不到轧钢厂。

就算想整治他易中海，也不过隔靴搔痒。

再说了，一个8级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任人拿捏的。

“你以为只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18级练习生，如果是你，也不知要熬多久才能上17级。”

“而且你的起点太低，熬一辈子，都不大可能熬到9级。”

“要知道，9级，虽然也可以被称为技术员，严格说来，已经算迈进工程师的门槛了。”

“正常情况下，你也就是能到13级就不错了。”

“也是你起点太低，一上来只是18级。”

“另一方面，2年制中专跟那些3年制的，甚至大学生比，终究没那么过硬。”

“你可能不知道，3年制中专生实习就有16级，转正是15级。”

“大学生实习就有14级，转正13级。”

“可以说，人家的起点，就是你要努力一辈子的目标。”

“可这也只是对你而言。”

易中海虽然是个工人，对技术员们的门门道道也是极清楚的。

现在的他可是怎么看张燕鸿怎么顺眼。

这话匣子一打开，自然就收不住了。

“那个胡阿佑就不一样了。”

“同样是18级练习生作为起点，同样是没有特别过硬的文凭。”

“说起来，你好歹还是中专毕业，胡阿佑是高中毕业。”

“可谁让人家有个好爹。”

“我要猜得不错，胡主任退休前，应该能帮着胡阿佑评上9级。”

“接下来就看他自己能奋斗到什么地步了。”

“不过你想想，这不就等于他的起点就保底9级工程师了？”

张燕鸿听易中海娓娓道来，果然，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

张燕鸿一脸虔诚的望向易中海，现在他要听听易中海的建议。

虽然他只是给了易中海一些暗示，不过意思两个人都懂。

如果易中海真的愿意为他着想，认下这个干亲也是极好的。

否则，张燕鸿也可以不承认。

“怎么，想硬顶回去？”

“傻孩子，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我们自然不会干。”

“而且，胡主任的手想伸到轧钢厂不容易。”

“可想要在金属铸件厂给你找些不自在，还是办得到的。”

“可别以为他给你找一次不自在就算完了。”

“时时刻刻被这么一个人盯着，那滋味，不好受。”

“所以我的意见是，换工作这事，可以答应。”

“再说了，你父亲就是咱们轧钢厂的人，你要来，天经地义。”

“当然，你既然帮了他胡主任的忙，也不能白帮。”

张燕鸿一笑。

果然，易中海跟自己想的一样。

张燕鸿掏出了一早准备好的纸条。

东西要得不多不少。

不会少到让自己觉得不舒服。

也不会多到让对方直接翻脸……

要说起来，那位胡主任办事效率还真的极高的。

胡阿佑回家把事情一说，胡主任当机立断，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

虽然超出预算很多，不过似乎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至于那个张燕鸿，胡主任很不喜欢。

只是人家马上就是轧钢厂的人了。

好不容易把儿子调出来，难道还能扣住张燕鸿不成？

他胡主任能量很大，也不是没有对头。

不然轻轻松松就把儿子调出来，何必费这个功夫。

既然扣不住人，胡主任也乐意表现得大度一些。

当天晚上，胡阿佑拎了一个小包，敲响了张燕鸿的家门。

送走胡阿佑，张燕鸿分出一半的现金票证，还有那张自行车票，去了一大爷家。

“傻孩子，家里又不是等米下锅。”

“再说了，我年纪大了，别的不说，自行车票你还是自己留着。”

“你们年轻人喜欢赶时髦，有辆自行车总是好的。”

易中海十分高兴。

这些钱，票证，他还真没太放在眼里。

每月99块钱的工资。

家里人口又简单。

易中海和妻子的生活在整个四合院都是独一份的。

就是放眼整个饮马胡同，也没人敢说自己家的生活能强过易中海。

这些钱当然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不过比起这些钱，张燕鸿的态度才更让他满意。

“叮！发现同一人对宿主好感度累计获得3次提升。易中海当前好感度20。”

一个清脆的萝莉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更像是那种电脑合成的劣质音效。

“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全职全能系统打开成功！”

“全职全能系统003号竭诚为您服务，祝宿主披荆斩棘，直达高峰！”

还以为已经是穿越标配的系统不会出现了。

原来，只是迟到。

张燕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属性面板。”

张燕鸿心中默念。

果然，一个只有张燕鸿才能感觉到存在的半透明屏幕出现了。

宿主：张燕鸿

年龄：17岁

身份：金属铸件厂技术员（18级练习生）

力量：-1（成年男性平均值为0，普通人类理论最大值为10，下同）

敏捷：-2

体质：0

智力：1

感知：0

魅力：-1

技能：无

特殊才能：无

称号：无

任务：无

完成任务次数：1

物品：无

在属性面板的最下面，还有个好感度的选项。

打开后，是一串人名，还有好感度数值和对方的态度。

凡是张燕鸿认识的人都在上面。

几乎所有人的好感度都是0，态度是漠视。

最高的自然是一大爷易中海，有20，态度是友善。

一大妈也是友善，不过好感度只有10。

比较特殊的胡阿佑，好感度0，态度是轻视。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你可不要吓我！”

是一大爷急促的声音，听得出满是担心，其中也包含了关心。

张燕鸿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查看属性版面，可在别人看来，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发呆。

还是怎么都叫不醒的那种。

“啊……我……我突然，突然想我爹了。”

张燕鸿故意装出一副慌乱的表情，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不想叫你干爹，我可以叫你爹吗？”

张燕鸿都为自己的演技感到羞耻。

易中海则是愣了一下，一把拉住张燕鸿双手。

“好孩子，好孩子！”

“不急，不急！”

“怎么也要等几天，等过了年，正式安排一个仪式。”

“让你柱哥做几个好菜，把街坊邻里都请一请。”

“名正则言顺嘛！”

“哈哈……”

按易中海的意思，巴不得现在就把这事定下来。

不过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胡主任那边肯定是要在过年前把换工作的事彻底定下来。

张燕鸿也要去轧钢厂报到。

他自己这边也要准备准备。

认个干儿子，用不着敲锣打鼓满世界宣扬。

不过对于他易中海也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不可能就这么悄咪咪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给办了。

还有，马上就过年了。

今年过年的事也要重新安排了。

往年过年都是和聋老太太一起过的。

还会带上何雨柱一家和贾东旭一家。

别看易中海每次都是笑眯眯的，内心却苦涩得很。

易中海很早就表过态，他负责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

一半是他自愿的，毕竟他自问也要算四合院的第一大善人。

另一半也是做给何雨柱和贾东旭看的。

可现在再看看张燕鸿，易中海只觉得这些年自己都是浪费感情。

易中海取了两张白酒票出来。

“虽然你还没有报到，不过也该给你提前预备下。”

“你们食堂的杨主任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两口。”

“买上两瓶二锅头，一定对他的脾气。”

……

拿着白酒票回家。

其实也就只有几步路而已。

张燕鸿住的是四合院的正院。

正院里一共是四户人家。

主屋两大间是何雨柱家的，此外东厢还有半间，是给何雨水住的。

贾家住在西厢的两间。

同样是两间房。

秦淮茹家的两间西厢可比何雨柱的两间主屋要小不少。

易中海家是东厢剩下的一间半。

张燕鸿家则是主屋东面的一间小耳房。

说是也有一间屋，不过也就跟何雨水住的那半间东厢差不多大。

胡主任不会把这件事拖到年后，也就说张燕鸿马上就要去红星轧钢厂报到了。

不过在报到之前，张燕鸿也不需要再去金属铸件厂上班。

每月27块5的工资，放在这个时代绝对不低。

有系统傍身。

还有一大爷易中海这个便宜干爹。

对了，有了易中海，那也顺便得到聋老太太的照顾吧。

可不能小看这位老太太，人家可是一门忠烈。

平时虽然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说话还是很好使的。

不过话说回来了，自己有了系统在身，如果还沦落到需要聋老太太替自己说话才能脱身，那可就真给穿越者丢人了。

说起这个系统，张燕鸿才发现，自己对自己的这个系统好像还没什么了解。

除了那个光秃秃的属性面板，还有那个好感度表格。

系统似乎还应该有点别的东西。

也许，有什么未知的惊喜在等着自己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来时已经是上午10点了。

一出门，却看见贾张氏正在水池旁洗衣服。

这似乎与这副身体的记忆发生了冲突，也不符合贾张氏恶婆婆的人设。

一问才知道。

贾东旭出事后，消息传回了四合院。

秦淮茹正怀有身孕。

被这个消息一刺激，孩子便早产了。

这会儿，秦淮茹还在住院。

这似乎也很不合逻辑。

只是早产而已，真的有必要住院这么久吗？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就连产后抑郁症，都会被视为矫情。

绝大部分女人生完孩子就要开始操持家务。

不说别人，贾张氏会允许秦淮茹一直住院，不回来做家务吗？

“那老货精明着呢！当然，精明的也不只她一个。”

对于此事，一大妈如是说道。

中午饭是在一大爷家吃的，虽然一大爷今天中午并没有回来。

张燕鸿来家里吃饭，一大妈还是欢迎的。

没有孩子，不只是易中海一个人的痛处，也是一大妈的痛处。

一大妈一直觉得，自己没能给一大爷生个一儿半女，是自己对不起一大爷。

之前易中海也有过一些风流之举，他自己以为隐藏得很好。

一大妈又不傻，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只是她自己觉得自己不能生孩子，对一大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真正不能生育的是一大爷。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她也习惯了。

易中海每天还要去上班，一大妈却是整天都在院子里。

关于看人，一大妈不懂，可四合院里的许多事，也许一大爷还不太清楚，却瞒不过一大妈的眼睛。

至于张燕鸿，就更不能相比了。

“贾东旭要是还活着，那老货接着当她的恶婆婆，自然没有关系。”

“现在，还当恶婆婆，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她们婆媳自己最清楚了。”

对于贾家一大妈显然有自己的看法。

一家原本就是一家五口。

贾东旭在轧钢厂上班，现在死了。

张燕鸿父亲的抚恤金是300块，贾东旭的自然不会更高。

300块是不少。

可一家五口，每张嘴都要吃饭，300块其实花不了多久的。

是的，贾家原来是一家五口。

死了贾东旭，又生了个女儿，叫小槐花。

依然是一家五口。

轧钢厂也算很有人情味了。

没有收走贾家的房子，最后还答应让秦淮茹去顶贾东旭的班。

只不过，贾东旭是2级钳工，每月32块5。

秦淮茹却要从学徒工开始干，每月16块5。

一年后上调到17块5。

再一年上调到18块5。

再一年，才有资格评级。

评上了，是1级工，27块5。

评不上，就还是学徒工，18块5。

一直拿到评上1级工，或者直到退休。

虽然不会真的有人直到退休都还是学徒工。

可这3年每月都是十几块钱，日子也是一望可知的难熬。

何况贾家唯一的男丁棒梗是55年的孩子，下半年才刚要上小学一年级。

两个寡妇要撑起一个家，不互相扶持，还能怎样。

“所以秦姐就能一直在医院里住着？她婆婆都不会说她？”

张燕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怎么可能?”

“不过秦淮茹那丫头能留在医院，那老货肯定是同意的。”

听得出，一大妈对贾张氏有着极大的不满。

“他们贾家现在的情况，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当然不可能，却还是节省每一分钱。”

“反正秦淮茹是住院，厂里总不好意思扣工资吧。”

“医药费厂里不能不给报吧。”

“秦淮茹在医院里吃的是病号餐，比在家都要好。”

“小槐花也有奶粉可以喝，在家可喝不到。”

“这些可都是不花钱的。”

“不过是洗几件衣服，做几天家务，小意思了。”

“那老货要是连这笔账都算不清，也就白活了这47年了。”

张燕鸿满脸的恍然大悟。

果然，富，有富的活法，穷，也有穷的活法。

两个寡妇相互扶持，日子总还能过得下去。

只是不知道何雨柱最后怎么就陷进去了。

穿越到现在，张燕鸿还没有见过秦淮茹。

也不知小了几岁的秦淮茹，会不会比电视上还漂亮。

……

没见到秦淮茹，倒是先见到了娄晓娥。

而且，还是留着两个麻花辫的娄晓娥。

娄晓娥是来找许大茂的。

她知道，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今天下午回来。

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只等办了婚礼才住到一起。

这年头，婚礼通常十分简单。

请上几个亲朋好友一起坐坐，吃吃水果，嗑嗑瓜子什么的，也就算是婚礼了。

最多，也就是新郎新娘一起给大家唱支歌。

娄家原本是想办的热闹些，只是现在的形势并不允许。

全国大部分人都在饿肚子，黑心资本家怎么敢高调的大操大办？

是不想活了吗？

“婚礼定在下个月5号，到时候一起来坐坐。”

娄晓娥礼貌地发出了邀请。

其实她对张燕鸿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是许大茂多年的老邻居。

不过要说起来，许大茂对这个老邻居的印象也不深。

没多大会儿，许大茂便回来了。

和张燕鸿打了招呼，就带着娄晓娥逛公园去了。

要说起来，许大茂可是讲究人。

甭管关系远近，也甭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地位。

只要是认识的，见了面都会主动打招呼。

不管是不是走心，热情倒是真的。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出去，是骑了自行车的。

四合院里的自行车不多，20户人家，一共就2辆自行车。

三大爷闫埠贵的工资不高，家庭负担却重。

11级小学教员，每月27块5，家里3男1女，算上他们两口子，6张嘴要吃饭。

却是全四合院第一个拥有自行车的。

只能说三大爷这人小气归小气，算计归算计，是真会过日子。

四合院里的另一辆自行车是住在后罩房东户的丁大贵家的。

丁大贵家人口简单，一共就3口人。

丁大贵自己是木器厂的临时工，每月14块钱。

他爹丁有财是轧钢厂的3级车工，每月39块6。

他家能有一辆车，不奇怪。

二大爷刘海中家也能有自行车的，结果弄丢了好不容易搞来的自行车票。

再弄一张，二大爷可没这个本事。

至于许大茂，他是没有自行车的。

不过单位给他配了一辆，下乡放电影时用的。

今天刚才乡下回来，还没来得及去还。

正好带娄晓娥出去玩。

自行车票张燕鸿就有一张，工业券也有，钱也不缺。

看来，也真的应该买一辆自行车了。

起码也像许大茂那样，可以带着姑娘，来一段说走就走的超近距离旅行……

下午的时候，张燕鸿就去了百货商店。

却最终没有买自行车，而是拎了两瓶二锅头回来。

到了百货商店，张燕鸿才发现，自己就算买了自行车，似乎也没什地方可以去。

饮马胡同距离红星轧钢厂很近，上下班完全不用考虑骑车。

百货商店比轧钢厂略远一些，却也到不了需要骑车的地步。

甚至，在去百货商店的路上，张燕鸿看到了许大茂带娄晓娥去玩的公园。

公园门口的自行车不多，张燕鸿自己一眼就看到了许大茂骑的那辆二八大杠。

也许许大茂并不是想和娄晓娥来公园玩。

只是想告诉娄晓娥，他许大茂虽然不是资本家，想骑个自行车还是很简单的。

至于偶尔要去更远的地方，自行车的用处似乎也没那么大。

88路公交车在饮马胡同东口有个站牌。

四九城最繁华的商业区和几个最有名的景点都会路过。

就是火车站甚至飞机场，88路公交车也能到。

有辆自行车的确会方便一些，不过炫耀的作用似乎更大一些。

……

晚饭依然是在一大爷家吃的。

一大妈很高兴，一大爷同样很高兴。

证据就是一大妈的好感度提升到11，一大爷的好感度提升到25。

易中海每月工资99块，一顿饭可吃不穷他。

重要的是儿子愿意陪他吃饭，饭后还愿意陪他聊天。

这比什么都强！

当然，聊天时易中海还不忘假惺惺的嘱咐张燕鸿继续叫他们一大爷一大妈。

等到年后举行了仪式再改口。

从易中海口中得知，那个胡主任居然在一天之内跑完了所有的手续。

也就是说，明天张燕鸿就可以去轧钢厂报到了。

他还真是神通广大呀。

不过想想人家好歹也是正处级，一天之内跑完手续，似乎也不该算是难事。

……

“宿主当前任务完成次数已达到1，开始发放任务大礼包。”

回到家，那个好像死掉的系统终于有反应了。

任务大礼包？

还有这种好东西？

只是自己的任务完成次数不是昨天就达到1了吗？

怎么现在才想起发放什么大礼包。

系统没有理会张燕鸿。

继续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恭喜宿主打开系统随身空间，当前空间大小：1立方毫米（可升级）。请宿主继续加油！”

“恭喜宿主获得称号：三刀流。请宿主继续加油！”

“恭喜宿主获得称号：闪电。请宿主继续加油！”

“恭喜宿主获得称号：金牌收集者。请宿主继续加油！”

“恭喜宿主副本《被霸凌的中学生》（拓荒者级）。请宿主继续加油！”

“恭喜宿主获得模拟器+1.请宿主继续加油！”

这都是些什么鬼？

三刀流？

自己这还要去练习一下剑道吗？

还是说自己已经有了可以和索隆一战的实力？

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体，张燕鸿摇了摇头。

闪电？

难道说自己长得好像树懒吗？

还是说自己的笑容很迷人？

金牌收集者是很不错了。

还打开了系统空间？

只是1立方毫米的系统空间真的不是开玩笑吗？

可升级？

下一级难道是要升级到1立方厘米吗？

那又能装得下什么？

另外，确定自己现在真的不是在打游戏吗？

怎么会有副本这种东西。

张燕鸿还在迷茫。

一阵头晕恶心想吐的感觉凭空袭来。

就好像刚穿越过来，接收这副身体记忆时一样。

不！也不完全一样。

这次还要更加猛烈。

张燕鸿紧咬着嘴唇。

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他知道这一定是系统搞的鬼。

张燕鸿可不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

只是这一次，这种痛苦的感觉并没有很快消失，反倒是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身体总算平复下来。

张燕鸿瘫倒在床上，好像灵魂都被抽走了一样。

可是张燕鸿脸上却挂着笑。

是的，他在笑。

一大堆的记忆，不，更准确的说是知识以及肌肉记忆正源源不断的涌入张燕鸿的身体。

“三刀流：力量+1，敏捷+1，增加特殊才能：刀工精熟。”

“闪电：敏捷+1，体质+1。”

“金牌收集者：敏捷+1，增加特殊才能：乒乓专精。”

“刀工精熟：刀工无敌，需魅力大于等于10，感知大于等于5方能发挥全部实力。”

“乒乓专精：乒乒球无敌，需敏捷大于等于10，力量大于等于5方能发挥全部实力。”

明天就要去轧钢厂报到。

胡阿佑是在厂食堂七班，那么张燕鸿大概率也应该在那里。

之前还担心自己的厨艺有问题，在食堂里恐怕不好混。

一大爷说过，七班只是负责工人们的大灶。

也就是做些大锅菜。

现在的话，天天也就是炖萝卜，炖白菜。

有了刀工专精，哪怕自己现在还是0感知，-1魅力，要应付过去也不难了。

毕竟自己也只是10级炊事员，要求不能太高。

说起来，像这种工厂里的厨师，哪怕是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副局级国营大厂，最高也就是5级厨师，每月工资55块钱。

再高，工厂就留不住人了。

而事实上，红星轧钢厂现在最高的食堂的杨主任，也才是7级而已。

何雨柱那个8级厨师已经是很厉害的存在了。

不过张燕鸿很怀疑，何雨柱如果认真去评级，很可能已经有5级的水平，甚至还要更高。

“副本《被霸凌的中学生》已装载完毕，是否开始模拟。”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此副本为拓荒者级。消耗1个模拟器可进行自动模拟，消耗1个模拟器可进行手动模拟，消耗2个模拟器可进行沉浸式模拟，请宿主自行选择。”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系统不应该做出说明吗？

可是，系统却又一次沉默了一下去。

完全没有要理会张燕鸿的意思。

“还真是个不靠谱的系统！”

张燕鸿忍不住抱怨道。

理智告诉张燕鸿，自己没必要这么快做出选择，还可以再等等看。

反正从系统的表现来看，这个所谓的副本，也不是限时的。

而且自己真的要选了沉浸式模拟呢？

自己就一个模拟器，难道还要欠系统一个？

然而，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张燕鸿做出了选择……

“副本《被霸凌的中学生》，第一次模拟开始。”

“剧情：中考成功考上重点高中，开学后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成绩在班里只是中等偏下，虽然有努力，却并未追赶上其他同学。”

“第二学期开始被同学欺负，多次找过班主任，却并未获得改善。”

“高二开始霸凌变得变本加厉，还被勒索钱财。”

“高三时无奈退学。”

“在社会上依然备受欺凌，浑浑噩噩的过完了一生。”

“目标1：不要让母亲流泪。”

“目标2：不要被欺负。”

“目标3：要考上大学。”

“宿主已选择手动模拟，消耗模拟器1个。”

“友情提示，自动模拟将根据宿主当前属性完成，失败率较高。”

“手动模拟及沉浸式模拟也有失败可能。”

“模拟完成后将进行打分，分别为：优良中可差。”

“将根据评分决定奖励的丰厚程度，或是进行惩罚。”

什么情况？

怎么还有惩罚？

这种事不是应该早说吗？

“模拟失败，各属性-1。”

系统依然不紧不慢的说着。

各属性-1？

这未免太狠了吧！

“第一年7月，你从市第三中学毕业，你的成绩为全校第一。”

“你考上了省重点高中，市一中。”

“你迎来一个漫长而愉快的暑假。”

这就开始了？也不给个准备的时间？

“你出身单亲家庭，你的母亲工作很忙。”

“你决定帮母亲分担家务。”

“打扫卫生时，你发现理财神器，一张被激活的信用卡。”

“你决定1，直接使用，2使用，并养成记账的习惯，3，直接刷爆，我有很多想买的东西，4，无视。”

张燕鸿几乎没有犹豫，直接选了无视。

自律这件事是很难的，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做到，何况还是个初中刚毕业的学生。

张燕鸿是不太相信什么养成记账的习惯的。

真的想用，就等真的养成自律的习惯再说吧。

“第一年9月，开学。”

“一中进行了开学摸底考试。”

“这个暑假，你一直在家，虽然有看书，不过对这次考试，你并没有多少信心。”

“你决定：1，抄前排的，2，抄同桌的，3，胡乱答题，4，凭自己实力答题。”

这不是送分题吗？

张燕鸿当然选择凭自己实力。

“全班一共50人，你考了第31名。”

“你知道班里至少4人考试作弊。”

“你决定：1，向老师举报，2，只向老师举报比你成绩好的，3，告诉同学你发现他们作弊，但你不会举报他们，4，什么事也不做。”

张燕鸿突然觉得，这些选项，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每次似乎都给出了最正确的那个选项。

会不会副本里的这个学生一开始也是这么选的，最后却落得被欺负的命运。

张燕鸿决定做一点改变。

举报什么的就算了，这次不能什么都不做。

直接告诉他们，爷看见他们作弊了，只是好心没有去揭发。

“你得知，作弊4人组的老大是年级主任的儿子。”

“4人组邀请你加入他们。”

“你决定：1，婉言拒绝，2，强硬回绝，3，欣喜加入，4，勉强加入。”

上一次选择，张燕鸿发现并没有发生什么，这一次，他决定进一步放飞自我。

“选2，强硬回绝！”

“4人组被你拒绝，开始拉拢其他人加入。”

“第一学期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你虽然很努力，但你的成绩滑落至班级第35名。”

“你发现4人组在欺负同学。”

“你决定：1，向老师报告，2，加入4人组，3，装作没看见，4，替同学出头，抱打不平。”

怎么回事？

不是说第二学期才开始有人被欺负吗？

这才过了半个学期而已。

而且，被霸凌的怎么换人了？

问题是，这四个好像都不想选的样子。

“宿主可以给出自己的答案。”

嗯？

这样也可以吗？

那就四个都不选，那就每天坚持跑步，买副哑铃锻炼身体。

“第一学期期末，你依然是班级第35名。”

“你的母亲对你很失望。”

“第二学期开学，老师调整了座位，你和班花分到了一起。”

“4人组的老大要求你和他换座位。”

“你决定：1，婉言拒绝，2，强硬回绝，3，欣喜同意，4，勉强同意。”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强硬回绝。

“春季运动会，110米栏没人报名，体育委员就填了你的名字。”

“你决定：1，婉言拒绝，2，强硬回绝，3，欣喜同意，4，勉强同意。”

只是运动会而已。

这个好像没什么的。

为什么要拒绝。

直接选择欣喜同意。

反正就是玩嘛！

“你获得了110米栏亚军，比你快的是一位高三的学长。”

“你发现自己具备运动天赋。”

“期中考试，你考了班级第36名。”

“班主任认为你可能更擅长体育。”

“你决定：1，放弃学业，专注体育，2，放弃体育，专注学业，3，比翼齐飞。”

这还用想吗？当然是两开花了！

“你已经很努力了，你打算改善自己的学习方法。”

“你决定：1，从最基础开始，从头再学一遍，2，加强题海战术，3，班花就是班级第一，多向她学习，4，报更好的辅导班。”

基础不牢，地动山摇，而且现在才高一而已，还有时间可以从头来过。

而且张燕鸿隐约还记得前世看过一部电视剧。

就是讲的差生，从基础开始一步步夯实，最终逆袭考入名校的故事。

别人行，自己也应该行。

“期末考试，你考了班级第38名。”

“这次考试决定了分班。”

“全年级200名学生，你去了最差的四班。”

“秋季运动会，你报名跳远，拿到了冠军。”

“期中考试，你考了年级第140名。”

“当初的4人组老大再次找到你，希望你能协助作弊。”

“你决定：1，婉言拒绝，2，强硬回绝，3，欣喜同意，4，勉强同意。”

这家伙怕不是疯了吧。

怎么会找一个年级140名的来协助作弊？

不过之前都是拒绝，这次当然不会同意。

“选2！强硬回绝！”

“4人组的老大表示十分遗憾。”

“几天后，你听说4人组的老大和之前的班花在一起了。”

“期末考试前，你的母亲表示，考不进年级前100名，将不再支持你练跳远。”

“教务处传来消息，有人偷了期末考试的卷子，本学期期末考试推迟到下学期开学。”

“你获得了参加跳远冬令营的机会。”

“你的母亲希望你能已学业为重。”

“你决定：1，参加冬令营，2，不参加冬令营。”

少见的只有两个选项。

不为别的，哪怕是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当然是选择参加冬令营。

“冬令营让你大开眼界，你发现自己之前的训练方法不够科学，严重拖累了你的成绩·。”

“开学，进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

“你考了年级第70名。”

“有多人被举报作弊，也有人举报你。”

“学校决定重考。”

“你考了年级第55名。”

“你的母亲为你感到骄傲。”

“4人组老大再次找到你，希望你能协助作弊。”

“你决定：1，婉言拒绝，2，强硬回绝，3，欣喜同意，4，勉强同意。”

这家伙还真有意思，当然是选择强硬回绝。

“你放学时，发现有校外人士悄悄地跟踪你，报警后那人被驱离。”

“春季运动会，你再次获得跳远冠军，并打破市中学生记录。”

“有人在校门口堵你，被学校保安驱离。”

“期末考试，你考进年级前十。”

“高三，你参加全国中学生运动会，打破尘封多年地记录。”

“有人说你有机会加入国家队。”

“你认为自己的天赋并不足以支撑走体育这条路。”

“已经在全国中学生运动会获得冠军，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接下来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高考，你正常发挥。”

“成绩出来，你考了全省前十，顺利考上理想的大学。”

什么情况，一共3年，这最后一年多怎么连选项都没了？

这么顺利就完成了吗？

“傻瓜！”

是系统的声音。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张燕鸿总觉得系统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不带丝毫感情。

“你前面已经做出了选择，后面自然顺理成章了！”

“好了，等着评分吧！”

最终，系统给出的评价是副本顺利完成，评分为良。

“恭喜宿主获得随身空间7立方毫米。请宿主继续加油！”

“恭喜宿主获得随身空间19立方毫米。请宿主继续加油！”

“恭喜宿主获得称号：地下行走者。请宿主继续加油！”

“恭喜宿主获得称号：工匠精神。请宿主继续加油！”

“恭喜宿主获得称号：画图者。请宿主继续加油！”

“恭喜宿主获得图纸《大型养鸡场》。请宿主继续加油！”

“地下行走者：感知+1，增加特殊才能：黑暗视觉。”

“工匠精神：魅力+1，智力+1，增加特殊才能：石工专精。”

“画图者：魅力+1，体质+1。”

“黑暗视觉：黑暗及微光环境中依然拥有良好的视力，需感知大于等于10，体质大于等于5方能发挥全部实力。”

“石工专精：石工技术无敌，对石制品的品鉴无敌，需感知大于等于10，魅力大于等于10方能发挥全部实力。”

不提那个随身空间，这次的奖励还真是丰厚。

评分为良都如此，评分为优还不起飞呀……

2月10日。

张燕鸿起了个大早。

换了身最干净整齐的衣服。

在易中海的带领下，去红星轧钢厂报到。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填写各种表格，档案，最后被送到了食堂。

果然，胡阿佑是七班的人，张燕鸿也被送来了七班。

红星轧钢厂很大，副局级的大国营，一万多职工。

为了保障这一万多人的吃饭问题，轧钢厂的食堂也比一般的单位要大得多。

一共是八个班。

其中一班不只和其他班组一样要负责职工们的大灶，还要负责领导们的小灶。

食堂里手艺最好的何雨柱就在一班。

所有厨师，包括学徒工，长得最漂亮的刘岚也在一班。

张燕鸿一直很好奇，凭何雨柱的手艺，虽然年轻些，可也不过才8级炊事员。

就算在厂里当厨师不方便提级别，何雨柱也不像是对红星轧钢厂有什么特别留恋的人。

直到他见了食堂的主任。

杨保禄，49岁。

红星轧钢厂食堂主任。

7级厨师，副科级待遇。

每月工资72块钱。

除此之外，杨保禄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何雨柱的师父。

严格的说，何雨柱有家传的手艺，自己爱吃，爱做，也爱琢磨。

杨保禄这个师父还真的没教过何雨柱什么手艺。

就连杨保禄自己都说，何雨柱给他当学徒时，做饭的手艺就不比他差了。

而现在，即便按照杨保禄自己的说法，何雨柱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只不过杨保禄这个师父虽然没怎么教过何雨柱手艺，当初对他也是很照顾的。

所以，何雨柱宁愿留在轧钢厂，当他的每月只有37块5的八级厨师。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何雨柱没有说。

那就是在来轧钢厂前，其实他也是在大饭店干过几天的。

至少那个时候，他何雨柱的手艺是真的不如那些大饭店的厨师。

被人一通打击，灰溜溜的逃离了大饭店。

何雨柱不是真的不想再更进一步，只是现在他还真没那个信心，回到大饭店，不会再被人赶出来。

何雨柱现在是在等一个机会。

现在是他负责食堂的小灶。

而在轧钢厂吃小灶的，也不总是轧钢厂的领导。

也有兄弟单位的领导，更有上级领导。

如果能被大领导相中，他何雨柱才算是真正鲤鱼跃龙门。

张燕鸿来到七班。

杨保禄也在七班。

堂堂的食堂主任。

说得好听，是喜欢冲锋在第一线。

说得不好听，则是现在也只有七班最听杨主任的话。

没办法。

杨保禄属于空降派，几乎没有真正的嫡系。

徒弟何雨柱对他客客气气，毕恭毕敬，却也不能算是他的嫡系。

杨保禄自己的手艺也不能完全压服众人。

管理上更是稀松。

如果不是七班只有这些9级甚至10级炊事员，估计也不会太买杨保禄的帐。

就快到饭点了，每个人都忙碌起来。

然而张燕鸿却注意到，所有人都是死气沉沉的。

没有人开口说话，就好像张张嘴就能耗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

“你刚来，不知道也不奇怪。”

杨保禄一面炒着大锅菜，一面回答着张燕鸿的问题，一面还会时不时掏出酒瓶二锅头抿上一口。

“想当初我在鼎香楼那会儿，好多事我也都不明白……”

杨保禄喝了酒，就打开了话痨模式。

就差没从盘古开天辟地讲起。

花了好长时间，总算进入正题了。

“你也该知道现在的形势。”

“有多少人吃不饱肚子。”

“不说别人，咱们轧钢厂，咱们食堂，也不知多久没见过荤腥了。”

“柱子那边的小灶都停了。”

“为了响应上级的号召。”

“为了粮食增产，支援国家建设。”

“也为了咱们轧钢厂的职工能有口饭吃。”

“咱们厂也要办农场了。”

“地都选好了，过了年就要派人过去。”

“那么多职工过去，总不能一人背口锅，总要有个做饭的……”

剩下的话杨保禄就不用继续说下去了。

红星轧钢厂要办自己的农场。

有农场就要有职工。

有职工就要吃饭。

吃饭就要有食堂。

而食堂就需要厨师。

留在轧钢厂也是做大锅菜。

去了农场主要也是去做大锅菜。

同样是要做大锅菜，为什么不找个离家近的。

何况农场不可能建在城市里。

哪怕农场就建在四九城城郊，终究不如城里舒服。

有人打听说，农场倒真的不算太远，却也有好几十公里。

这么远的路，就是周末都不见得能回趟家。

别说那些有老婆孩子的，就是那些单身的小年轻也受不了。

……

就这？

张燕鸿心中暗自计较着。

之前的模拟副本让他懂得了一个道理。

人要想有所成就，就要争取主动。

副本中那个被霸凌的中学生，之所以没有上大学，就是因为到高三时他自己放弃了。

之所以到最后放弃了，是因为他被欺负的太狠了，那些家伙们变本加厉，直到逼得他走投无路。

而那些家伙会变本加厉，还是从一开始欺负人时一点点将人性的恶不断放大。

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学校对他们的放纵。

轮到张燕鸿自己时就完全不一样了。

第一次考试时张燕鸿没有选择同流合污，这一点很多人都做得到。

接下里有了校霸们作弊的证据。

多数人不会选择举报，却不会反过来压制住对方的气焰。

当对方主动提出同流合污时，有人会害怕，哪怕心中不想，也不敢拒绝。

哪怕是拒绝，也不敢太大声。

不肯同流合污，却又没有保护自己的最基本手段。

至于后面，看似顺利，却也是张燕鸿一开始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毕竟学校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要保护，自然是优先保护那些成绩好的。

成绩好，在学校里说话都会比较大声。

在工厂里也是一样。

想要有所成绩，就要自己去争取主动。

红星轧钢厂是国营单位，最讲究的就是论资排辈。

作为轧钢厂的一部分，食堂自然也是如此。

张燕鸿是新人，想出头是最难的。

也许去农场，是个机会……

“什么？你要去农场？”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晚饭时，张燕鸿说了自己想要报名申请到农场去。

易中海也的确想不通，张燕鸿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当然，张燕鸿真的要去，易中海也不会拦着。

正式的仪式前，易中海还不能算是张燕鸿的干爹。

别说干爹，就算是亲爹，儿子要出去闯一闯，也不能拦着。

张燕鸿才17岁，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可以去折腾。

“你真的想好了吗？”

“虽然都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地方。”

“不过农场可跟城里完全不一样。”

“而且真的去了，没有个一年半载，也不要想能正常调回来。”

干爹和亲爹再怎么都不一样，易中海总要把话讲在前面。

“没事的，爹。”

“再说我一直生活在城里，乡下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麦苗和猪草都分不清楚。”

“总要去见识一下。”

张燕鸿的这一声“爹”叫得易中海心花怒放。

别说是张燕鸿去农场，就是让易中海也跟着去农场，他也愿意。

……

2月13日。

秦淮茹从医院出来了。

不是她不想住了。

也不是有人要撵她出来。

实在是第二天就是除夕了。

留在医院里过年，一般人都是不愿意的。

何况秦淮茹身体健康得很，完全没有住院的必要。

留在医院不出来，纯粹就是想占公家便宜。

四合院的众人也是第一次看见小槐花。

除了比一般的婴儿小一些，瘦一些，也没什么。

小脸秀气可爱。

也是，贾东旭可是饮马胡同附近有名的俊后生，秦淮茹更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丑不了。

回来的路上，秦淮茹还割了一块肉，不大，尽可能要肥一点的。

只是从医院出来的有点晚了，再怎么挑挑拣拣，肉也不会变得更大，膘也不会变得更多。

好在，肉还是买到了。

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

可是过完年后呢？

……

闫解旷坐在四合院大门的门槛上。

眼巴巴的盯着胡同里放炮的几个小子。

如果对方有没点着的炮仗，又没留意到。

搞不好自己也能捡一两个过过瘾。

可惜现在大家都不富裕。

就是最淘气的小子，也没整挂的小鞭，而是一个一个的炮仗。

没点着，又没注意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闫解旷也想放炮。

可惜，他没钱，三大爷也不可能给他买。

过了年，闫解旷就8岁了。

下半年，闫解旷就给上3年级了。

闫解旷从来没发现，原来，过年也可以这么无聊。

……

娄晓娥来了一趟。

今年，她还不可以在这边给过年。

就连除夕当天的白天最好也不要在这边出现。

于是，她今天过来了一趟。

是给许大茂送走亲戚的礼物。

其实也就是一些乡下的土特产。

老实说，这些东西在娄晓娥看来实在是有些寒酸。

如果是在前几年，她甚至不会用正眼去瞧。

不过她也觉得许大茂讲得有道理。

家里的亲戚就是那些，用他们娄家的话讲就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穷亲戚。

但是富亲戚有富亲戚的走法，穷亲戚有穷亲戚的走法。

不能一概而论。

去那些穷亲戚家，不能让人家觉得寒酸，也不能让人家觉得你在炫富。

尺寸是最不好拿捏的。

这些娄家看不上眼的乡下土产最合适。

让亲戚们吃个新鲜，却又不显得特别贵重。

对于父母给她挑的这个女婿，娄晓娥还是满意的。

三代贫农，出身是极好的。

娄家老用人的孩子，也算知根知底。

人长得高高大大，也算仪表堂堂。

还能说会道。

重点是，真的很会哄娄晓娥开心。

还有不到一个月，两人就举行婚礼了。

今后的日子应该会很幸福吧。

娄晓娥如是想到。

……

闫解成原本是要找刘光齐玩的。

却被告知刘光齐一大早就出去了，中午饭估计都不回来吃。

不用猜也知道，那小子一定是去找他那个女同学了。

讲老实话，闫解成并不喜欢和刘光齐一起玩。

俩人几乎没什么共同语言，也玩不到一起去。

闫解成喜欢看书，虽然多是小人书，偶尔夹杂着《三侠五义》之类的武侠小说。

不过闫解成还是看不上刘光齐这种只会上树掏鸟窝的家伙。

只不过三大爷一向的抠门吝啬，这两年越发如此，闫解成身上经常连5分钱都翻不出。

二大爷的工资比三大爷高出不少。

重点是，二大爷三个儿子，他就只疼老大。

就好像刘光天刘光福都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刘光齐身上可是偶尔还能翻出整元的钱。

光这一点，就足够闫解成羡慕的了。

刘光齐那个女同学闫解成没见过，只看过一张拍得很模糊的一寸相片。

似乎是个美女。

说起美女，闫解成的同学于丽可是真正的小美女。

三大爷正在帮闫解成联系工作。

要是有了工作，自己应该也有勇气去追于丽吧。

哪怕是大集体也好，临时工也好。

明天就过年了。

过了年，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

……

何雨柱早早的回了家。

2斤猪肉。

特意跟肉联厂的朋友打了招呼，给特意留的。

1只老母鸡。

鸽子市上特意淘来的。

老母鸡通常价1块2，1块3。

这只是1块5。

肉眼可见的肥。

炖汤最合适不过。

鱼，蘑菇，木耳，也都是何雨柱能买到最好的。

何雨水是住校生，每周只回来一次。

一个学期下来，肉眼可见的瘦了。

寒假到现在，还没补回来。

趁过年，何雨柱要给妹妹多做几顿好的。

只是过了年，眨眼就是十五了。

过了十五，就要开学了。

也不知这些能给妹妹补回多少。

何雨水自己倒不太介意自己变瘦了。

虽然每次回家，都会抱怨吃不饱。

开学可就是3月了。一转眼这个学期就会过去。

何雨水可是初三的学生。

是像闫解成那样上高中，还是想刘光齐那样上技校，又或者像张燕鸿那样上中专。

这是个问题。

何雨水当然也想过要上大学的。

可上了高中，就只有考大学一条路。

万一考不上，高中毕业，就只是高中毕业而已。

何雨水可不想像闫解成那样，马上就高中毕业了，却和那些初中毕业后就无法继续念书的一样到处为了一个临时工的名额各种求爷爷告奶奶。

如果那样，倒不如一开始就不上这3年高中。

……

现在是2月13日。

过年的气氛不是很浓。

不过，真的要过年了……

下午两点半。

红星轧钢厂的第四副厂长办公室里。

李德虎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写字台后面，面前铺着稿纸，却并没有要写什么东西。

红星轧钢厂原本是4位厂领导。

厂长兼书记杨健成，47岁，总揽全局，是当之无愧的一把手。

第一副厂长鲁爱民，43岁，主抓生产。

第二副厂长邱红霞，42岁，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负责人事和宣传方面。

第三副厂长童仲杰，44岁，是位战场下来的老兵，厂里的保卫工作和民兵工作都由他负责。

本来是没有什么第四副厂长的。

不过去年李德虎来了，也就有了第四副厂长。

事实上，就连李德虎的办公室，原本也只是办公区堆放杂物的小仓库。

直到现在，办公室里还散发着一股子若隐若现的霉味。

24年出生的李德虎，这个月9号才刚过完自己的37周岁生日。

37岁，就已经是一家万人规模的副局级国营大厂的实权副厂长。

李德虎绝对是令人羡慕的。

虽然是插班生，不过他也算建国后培养的第一批大学生。

人长得相貌堂堂，有文化，有学历，年纪轻轻又是实权副处级干部。

怎么会让人不羡慕。

只是，自家事自家最清楚。

作为轧钢厂的领导，工业方面他确是个彻头彻尾的外行人。

谁让他大学学的是家庭畜牧业。

要论起养猪养鸡，李副厂长绝对是一把好手。

不过这里是轧钢厂。

还有一点很令人诟病。

他李副厂长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

虽然之前的工作李德虎也完成得很好，可他娶了领导的女儿。

无论怎么说，这都成了他的原罪。

是不是就会被人拎出来说一说。

李德虎现在负责的是轧钢厂的后勤工作。

职工食堂，绿化班，锅炉班，清洁班，甚至还有小车班……这些都归李副厂长指挥。

看起来权力很大。

不过事实上，包括后勤科长在内，他们要么是杨厂长的亲信，要么也是对他李副厂长阳奉阴违。

就连后勤几个数得着的有本事的，也敢不拿他李副厂长当回事。

例如食堂的8级厨师何雨柱。

平时就完全不把他这个副厂长放在眼里。

据说关于自己和刘岚的段子最早就是他编排的。

李德虎对那个叫刘岚的学徒工的确有点意思。

可也不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毕竟，李德虎现在可还没有下手呢！

不过这种人李副厂长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谁让人家有本事呢？

就像那个何雨柱。

说起来，那小子做饭的确有一套。

于是，在大多数人眼里。

李副厂长的形象就是靠女人上位，还好色，猥琐，没本事的无能之辈。

现在一个机会摆在了李德虎面前。

眼下的经济形势可以说十分苦难。

上级领导也是考虑到了轧钢厂的难处。

专门划出了一块地，让轧钢厂组建农场，级别暂时定在副科级。

农场自然是归后勤管的。

杨厂长也好，鲁副厂长也好，都不希望轧钢厂分心去搞什么农场。

不过这是上级派下来的任务，他们也不好公开反对。

另外两位副厂长就更没什么话好说了。

可以说，李德虎的机会来了。

这是一个新成立的部门。

只要运作得当，农场就可以经营成他李德虎的基本盘。

继而还可以扩大的整个后勤。

这样一来他李德虎在轧钢厂才算站稳脚跟。

毕竟农场不小，需要的人也不少。

为了表示重视。

李德虎会在初期兼任农场的场长，同时负责农场的筹备工作。

其中一个重要事项就是自愿参加农场的，可以直接来找李德虎报名。

厂工作会议上通过了李德虎的提议。

通知也在上个月就已经传达下去了。

然而李德虎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得还是天真了。

眼看就过年了，主动来他这里报名的一个都没有。

上午的会议中，杨厂长提出，农场的事不能再敷衍了事。

如果一直没有人报名，或者连至少组成一个先遣队的人都凑不齐。

元宵节后就不再是自愿报名，而是直接指派了。

先遣队的人数暂定为20人。

到底是自愿报名，还是直接指派人过去。

对于李德虎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可如果真的没人报名，只能指派人手过去，却是他无法接受的。

那岂不是说，来轧钢厂半年多时间，他李德虎什么事也没办成。

给上级留下的只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印象。

至于把农场经营成自己的基本盘，那就更没指望了。

李德虎私下里也打听过，结果让他非常惊讶。

原来，根本没有人给他使绊子下。

他以为的杨健成欺负的李德虎，正厂长大战副厂长的戏码，一开始就没有上演。

对于工人们来说，继续以往的工作生活，并不会让他们受任何损失。

相反，去了农场，则会有许多的不便。

农场距离市区较远，下了班是不可能回家的，哪怕厂里给安排班车都不可能。

一个礼拜最多也就回家一次。

要是没有班车的话，还会增加额外的交通费。

家里有老人，有孩子，去了农场也没法照顾了。

家里真有什么事，别说回来，就是能不能联系上，都令人怀疑。

农场的生活条件肯定也没法和城里相比。

活多钱少离家远，大家怎么会愿意去。

此外农场还有一个隐忧。

谁也说不清，农场到底是会一直存在下去，还是说过上几年就裁撤掉了。

如果农场会一直存在，真去了也就去了。

可如果哪一天农场被裁撤了，去了农场的当然要回来。

回来当然没问题。

可在农场蹉跎这几年，原来的同事升职的升职，加薪的加薪。

自己去在外面晃倒了一圈，什么也没捞着。

李德虎听说，有这种疑虑的人不在少数。

明天就是除夕。

后天开始就是连续5天的假期。

上了班，很快就是正月十五。

而元宵节，就是杨厂长留给他的最后期限。

李德虎一筹莫展，完全看不到解决面前困局的希望。

大年初二他会和妻子一起去老丈人家拜年。

比起那一天会见面的其他亲朋，难道自己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李德虎将钢笔重重扔在桌上，靠在椅子上，头枕着椅背，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