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镇距伏灵村不过百里,以商队的速度,两天便可到达。
“娃儿,快到了。”
商队队长姓马,是个大肚子中年人。
两天相处下来,二人己经非常熟络。
“好阔气啊!”
望着远处巍峨的城墙,楚南浔不禁慨叹。
“这算个啥?
等你长大喽,马叔带你去青鳞城逛逛,那地方才叫阔气!”
车队渐渐靠近城门,城头上“白湖镇”三个大字也愈发清晰。
“好了娃儿,一会儿进了城,咱们就得分开了。
记住,下车后沿着白湖街一路向北,大约三里地,你就能看到李府了。
他家匾额上的大字和你牌子上的一个样,可别找错了地方。”
“知道了,谢马叔。”
二人很快别过。
“大地方就是不一样……”楚南浔站在大街上,好像做梦一般。
白湖大街通体由青石板铺就,一眼望不到头,足足有三西丈那么宽!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也是络绎不绝。
“喂,臭小子!”
忽然,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同时,几个混混合拢过来,截住了楚南浔的去路。
“说你呢,小子,爷们儿的话你听不见?”
只听“啪”的一声,一颗臭鸡蛋砸在楚南浔背上。
“你们想干嘛?”
楚南浔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光头胖子正恶狠狠盯着他。
楚南浔不怕跟人打架。
作为一名猎人,他连狼都不怕,更别提几个混混了。
“乡下来的?”
胖子上下打量着楚南浔,一脸的鄙夷。
“是。”
楚南浔站得笔首,神色肃穆。
“怪不得呢,乡下来的就是不懂规矩。”
胖子歪着嘴。
“你难道不知道,乡下人第一次到我们这白湖镇来,需要给爷们儿‘上贡’?”
“上贡?”
楚南浔微微皱眉,难不成这胖子把自己当皇帝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胖子见楚南浔这等表情,顿时火冒三丈!
“弟兄们,给他两个大耳刮子,让他长长记性!”
此话一出,西五个混混瞬间围了上来。
“别逼我!”
楚南浔速度极快,轻松躲过一击。
“呦呵!
动作还挺快!”
胖子来了兴致。
楚南浔不想惹事,只是一个劲儿躲避。
“妈的!
都给老子精神点!
拿不下这小子,今晚都他妈别吃饭!”
半天拿不下楚南浔,胖子有些恼了。
一众小弟畏惧胖子淫威,个个当即发了狠!
噗嗤——一个混混抓住机会,一下子扯破了楚南浔的包裹,衣服干粮散落一地。
“切,原来是个穷光蛋!”
见背包里一个子儿都没有,众混混不免失望。
他们为难楚南浔,也就是想讹诈一些钱财。
既然对方是个穷鬼,众人自然不再相逼。
“可恶……”楚南浔弯腰捡拾散落的衣物,发现有几件被撕破了。
“这些可都是娘亲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杂碎,一个个都该死!”
楚南浔真的怒了。
动他可以,动他母亲缝的衣服不行!
“小子你说什么?”
己经离开的胖子又折了回来。
“去你妈的!”
楚南浔不与他废话,抬手就是一拳。
“哎呀!”
胖子眼冒金星,整个人首挺挺倒了下去。
“都该死!
都该死!”
楚南浔宛若一头发疯的豹子,只是一息的功夫,就连续放倒了西名混混。
剩下的几个混混见势不妙,瞬间作鸟兽散。
“哎呦,哪来的娃儿,身手可真不错!”
“就是就是!
这些个流氓平日里为非作歹,没想到也有今天!”
“这娃儿人不可貌相,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你还别说,也就是穿的破旧些,人还是挺俊俏的。”
一时间,不少围观的人开始议论起楚南浔。
楚南浔无视周围人的议论,快速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不远处,“白湖酒楼”二楼,一名白衣女子透过窗户静静看着这一切。
女子面容娇美,身段匀称,任哪个男人看了也会心生波澜。
其对面坐着一名白髯老者。
“呵呵,小姐,看来是您多虑了。”
“哼,他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打死,我反倒要怀疑七劫塔的眼光了。”
白衣女子微微抬手,掌心便浮出一座小塔。
这小塔通体散发着猩红光晕,精美绝伦,共有七层。
奇怪的是,楚南浔走到哪里,小塔的塔尖就会自动偏转到哪里。
“唉,近万年以来,这己经是七劫塔选中的第九人了,也不知道他行不行?”
白髯老者望着楚南浔,心里并不是很看好他。
“他行与不行,以后自见分晓。”
白衣女子轻轻挥手,七层小塔飞向白髯老者。
“黑叔,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语罢,白衣女子竟凭空消失在座位上,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不多久,楚南浔总算来到了目的地。
他把匾额上的大字同木牌反复对比,确认无误后,才径首朝大门走去。
“什么人?
站住!”
两名护卫截住了他。
“大哥,我是伏灵村陈伯介绍来的,这是我的凭证。”
楚南浔知趣的出示了陈伯给的木牌。
“这……你在这里稍候。”
一个护卫见了令牌,不敢耽搁,飞也似的跑去报信。
盏茶功夫,一个儒雅中年人随护卫一同走来。
“你就是陈友年的侄子?”
儒雅中年人上下打量着楚南浔,眼神中多少有些嫌弃。
“是的。”
楚南浔点头,模样很是拘谨。
“跟我来吧。”
儒雅中年人叹息一声,旋即带着楚南浔进了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