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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

清风海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清风海棠”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穿越重生,江穗宁夜湛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半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看向“江穗宁”,对着他怒目而视,“逆女,你还有脸在这里好好坐着,给我跪下,好好反思你自己的错处。”看“江穗宁”没有动,江诠脸上有点挂不住,出口的话也带上了指责:“我看你是反了天了,这般行径,怎么对得起你远在俞州的外祖父母,你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提到卫家人,首位上的江穗宁看向他,目光冷得像是腊......

主角:江穗宁夜湛   更新:2024-08-20 1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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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穗宁夜湛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由网络作家“清风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清风海棠”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穿越重生,江穗宁夜湛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半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看向“江穗宁”,对着他怒目而视,“逆女,你还有脸在这里好好坐着,给我跪下,好好反思你自己的错处。”看“江穗宁”没有动,江诠脸上有点挂不住,出口的话也带上了指责:“我看你是反了天了,这般行径,怎么对得起你远在俞州的外祖父母,你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提到卫家人,首位上的江穗宁看向他,目光冷得像是腊......

《完整作品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精彩片段


下人战战兢兢的上了茶,退了下去。

江诠一来就看到这略显诡异的一幕,但是半点不敢含糊,对着首位上的七皇子恭敬跪拜:

“下官见过七皇子,殿下莅临寒舍,未曾远迎,还望见谅。”

江诠是寒门出身,得了个小小的五品官,自诩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

平时不觉得,但遇着这些权贵,那种谄媚的气息,隔着二里地都能闻见。

江穗宁看他跪着,并未说话,端起桌上的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底下的江诠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这位爷,低头跪着不敢起来,额头不由得冒出了汗。

江穗宁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江诠的汗水已经顺着脸颊落下来,身形也有些微微发颤,却不敢动。

死不可怕,一命呜呼。怕的是凌迟,钝刀子割肉,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是痛楚却清晰的在身上显现。

江诠就这么跪着,整个人看起来战战兢兢的,身形哆嗦,汗水落下来也不敢去擦。

下首的夜湛撇了江诠一眼,眼中满是鄙夷。

盛元麒也看不上他,见他这副模样,皱着眉,面露嫌弃。这江府的人,一个比一个上不得台面。

只有江雨薇,见到这样的江诠,震惊到无以复加,她还是头一回见着江诠这副畏惧的模样。

江诠在她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个高大伟岸的父亲形象,而且在府中说一不二。她半点不敢忤逆,以父亲为天。

但现在,看江诠只行个礼便这般狗腿伏小做低,战战兢兢,江雨薇感觉自己像头一天认识江诠一样,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只是大门后面没有惊喜,只有惊吓。

原本她还指望着江诠能为她争取到一些权益,甚至能多给一些嫁妆,但是见江诠这副模样,她哪里还有半分奢望。

这个打击太大,江雨薇感觉自己似乎就要站不住,赶忙扶着椅背,才不至于让自己晕倒。

有那么一瞬间,江雨薇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第一次有点恍然觉得,自己从前想要去侯府做平妻的念想,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在尴尬的气氛到达顶点的时候,江穗宁开口说话了:

“江大人起来吧。”

“是是,多谢殿下。”

江诠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跪得久,还是吓的,只感觉腿肚子发颤。

要不是绷着一股劲,那膝盖一软怕是就又要跪下来出丑,他支愣着腿往一旁挪了挪,让自己站直。

江穗宁:“本王今日来,是为了本王的侄儿,广平侯府和江府的退婚一事。

江诠竖着耳朵听,听着七皇子说的话,还有这话里的语气。

听到退婚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一下,来时的路上就隐约猜到了,但是他想不到这种事居然让七皇子来了。

好端端的退婚,肯定是他这个大女儿不安分守己,今日惹了什么大祸。

他脑中想到之前“江穗宁”威胁他的话,心中灵机一动。

若“江穗宁”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他正好可以借七皇子的手,除掉“江穗宁”,这样一来,他后面的日子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不过,“江穗宁”的威胁言犹在耳,他不敢贸然。

心里却做了决定,若真是“江穗宁”得罪了这些权贵,他绝对二话不说大义灭亲。

他试探着问今日发生了什么,心中期望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夜湛不屑说,盛元麒和江雨薇没脸说。唯有流苏欲言又止,想到自家小姐受的委屈,又抹了一把泪。

这看在江诠眼里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肯定是“江穗宁”惹恼了广平侯府,若不然,就他那个性子,肯定不会允许被别人冤枉。

而且,自己来了那么久,他一直都坐着,江雨薇都站着,他凭什么坐着,真是半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看向“江穗宁”,对着他怒目而视,

“逆女,你还有脸在这里好好坐着,给我跪下,好好反思你自己的错处。”

看“江穗宁”没有动,江诠脸上有点挂不住,出口的话也带上了指责:

“我看你是反了天了,这般行径,怎么对得起你远在俞州的外祖父母,你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

提到卫家人,首位上的江穗宁看向他,目光冷得像是腊月的寒冬料峭。

江诠没有注意到,继续说着:“你这样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娘。”

夜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光像看傻子似的。

江诠被夜湛的冷意吓了一跳,又看到他眼中赤裸裸的鄙视,半点不在七皇子面前给他这个长辈面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却有气不能发。

心中暗自想着:这女儿果然不能留了,今日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不能放过。

江诠还想说什么,首位上的七皇子先打断了他,指着夜湛身后的流苏:

“你把今日的事情跟江大人说说。”

流苏心中正为自家小姐愤愤不平,听到江穗宁这么说,赶忙站出来,把今日在孔府的事情言简意赅的复述了一遍。

江诠听完,震惊到无以复加,嘴巴大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万万没想到,“江穗宁”一点错都没有,错的是江雨薇和广平侯府。

而退婚,“江穗宁”也是名正言顺,侯府照例赔偿,还得向“江穗宁”赔礼道歉。

广平侯府陷害……

江雨薇有孕……

进侯府做妾……

孔府赔偿,广平侯府赔偿……

一时间,他脑子里有点转不过弯来。暗自后悔自己刚刚嘴太快,不知道一会要怎么解释才好。

他看向夜湛,讪讪着想说什么到底没有开口,然后又看向一旁的江雨薇,江雨薇心虚的低下了头。

他想出口安慰夜湛几句,但是因为刚刚说的那些话,这会安慰又会显得格格不入虚情假意。

江雨薇做错了事,本来他也是要说几句的,但是侯府开了口让她入府为妾,她现在又怀着身子,已经算是半个侯府的人。

若盛元麒不在,他作为父亲怎么都能说几句,但现在盛元麒就坐在这里,他若是骂江雨薇,那就是打盛元麒的脸。

江诠有话只能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能说。

这都叫什么事啊?

“殿下恕罪,是下官管家不严,才闹出了这等笑话。

江穗宁:“嗯,确实是笑话。”

江诠一张老脸挂不住,低着头不敢看人。

江穗宁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的江雨薇,

“江二小姐的面色似乎不好,先下去休息吧,若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你都事在孔府的时候,就已经说开了,现在是江大小姐和侯府退婚之事,你也不必在旁边守着。”

江雨薇低着头,不知道江穗宁什么意思,直接应下:“是。”

她刚刚一直都在精神高度紧张中,不曾放松下来,现在她也不想来凑这个热闹,巴不得就此离开。

赶忙对着江穗宁行礼:“多谢七皇子。”

江穗宁:“麒儿便陪着吧,毕竟肚子里是你的骨肉。退婚之事,等你母亲拿了东西来,你再过来也不迟。”

盛元麒正好也不想坐在这里,和对面的“江穗宁”大眼瞪小眼,对着七皇子拱手:“是。”

盛元麒和江雨薇退下,江诠站在屋中,看了一眼面前的二人,总觉得自己在这站着似乎很是多余,颇有如坐针毡之感。


庞氏是挨着午时过来的,带来了当初订婚的信物,还有因为孔府之事补偿的银钱。

门口站着一队兵卫,看着凶神恶煞的,庞氏走过,都觉得有些瑟瑟发抖。

进了屋,七皇子和江大小姐都在。

流苏在江大小姐身后站着,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里面是当初订婚时的信物。

下人去传了盛元麒和江诠过来。

等人到齐,几人坐下,庞氏看着首位上不说话的七皇子,有些胆颤。

今日的事情虽说是她广平侯府的错,但是这一系列的结果下来,她很怀疑七皇子其实是江家的亲戚,而不是她的亲戚。

这种埋怨的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半点不敢暴露分毫。

有了前面那一出,什么场面话都不用说了,双方很爽快的交换了当初的订婚信物,确认无误,这婚便算是正儿八经的退了。

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之后,庞氏又把今日的补偿送了上来。

陪着笑脸开口道:“这是今日因为孔府之事对江大小姐的补偿。

至于退婚的补偿,因为数额较多,需要周转,七日内必送到府上,还请江大小姐宽限几日。”

“好。”

夜湛没有在这种小事上拿着不放,没有必要。

现在婚退了,错处在广平侯府,江大小姐也拿到了相应的赔偿,这就可以了。

若拉扯太过,反而对江穗宁的名声不好。

今日的事情那么多人看着,京城百姓自有公道。他做到见好就收,今日这件事便算是圆满结束。

不过一旁的江诠看着侯府送过来的一箱金子,两眼放金光。再听庞氏说还有十万两,心里的小九九立马打上了。

这件事了了,首位上的七皇子起身,就要离开。

江诠自然是不敢留。

七皇子走,庞氏带着盛元麒也起身准备一起离开。

这江府,他们是一刻也不愿再待下去。

七皇子走在前面,庞氏和盛元麒在后头跟着,等七皇子走远了些,江诠跟了上去。

“盛夫人请留步。”

庞氏看着江诠,眉头皱起,她是顶看不上江诠的,满脸写着抗拒,不愿和他说话。

“有事?”

江诠:“宁儿的事情解决了,这薇儿的事我们是不是商讨一下?”

庞氏哼了一声,语气满带着冷意:

“不必了,你们江府自己挑个日子,我们侯府抬进门就行了。”

说完,也不等江诠应话,便直接走了。

留下江诠在原地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庞氏一介妇人居然敢如此落他的脸,脸上挂不住,却有气不敢发。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庞氏离开。

原本他想着既然江穗宁的婚事不成,江雨薇的婚事成,他跟侯府还是亲家,怎么着搞好这层关系总是没错的。

万万没想到庞氏居然是这个态度,这是半点都没把江雨薇放在眼里,正常来讲,无论是娶妻纳妾都需要双方确定日子,然后再挑个好时辰。

还是显然对这件事半点都不上心,直接让侯府选好日子就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江诠眉头紧皱,觉得这门亲事没有给自己给江府带来任何好处,还失了一个女儿,感觉到有些晦气。

他回想起来罗姨娘说的那些话,心中更气愤。

这才发现,罗姨娘之前说盛元麒如何如何喜欢江雨薇,甚至想要抬平妻,完全就是忽悠他的。

他冷哼一声,罗姨娘连他都敢骗,不知道这些年究竟蒙骗了他多少事。

江诠心中愤愤,回到了屋子里。

进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万两黄金,眼中露出贪婪的光。

他看向夜湛,脸上露出后悔的神情,语气也不由得放缓了许多:

“宁儿,刚刚为父责骂你,并非是真的,而是七皇子在场,出口便要退婚,我都是做给他看的,生怕他罚你,还希望你能了解为父的一番苦心。”

夜湛面无表情:“行了,别假惺惺的了,只要你别作死,我也不会去举报你,你尽可以放心的做你的官老爷。”

江诠听到这话,咽了一口唾沫,又看了一眼一旁箱子里的黄金,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行,都听你的。

只是宁儿,你年纪小,拿那么多钱怕被人骗,还是为父帮你收着吧。”

夜湛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江诠顿时感觉到背后突突的冒凉风,身体僵硬,不敢多话。

“把你那些龌龊的想法都收起来,要不然我不介意直接当了这个家。”

江诠吓得整个人一哆嗦,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不敢吐出来,脸色有些发青。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相信眼前的人能说到做到。

他讪讪着应了一句:“是是,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这钱自然该是你拿着的。”

夜湛看着他这副欺软怕硬的嘴脸,心中暗呲:“当初的卫大小姐真是瞎了眼。”

夜湛叫了几个下人搬东西,带着流苏一起回了宁心院。

宁心院的丫鬟们看着一屋子的黄金闪闪,都高兴坏了。流苏带了两个人滕地方出来。

夜湛由得她们去,以保护财产的名义,从外头买了一队侍卫,实际是把江穗宁留下来的那一队暗卫安插了进来。

流苏看着守卫森严的院子,心里高兴得很。

“小姐,咱们那么多钱也可以睡安稳觉。原本奴婢还怕这么多钱遭人惦记,刚刚那些护卫奴婢都是看见的,跟七皇子带的那些士兵一样,看着就很厉害。

小姐不知道,咱们宁心院的丫鬟现在走出去,没人敢欺负,都姐姐长姐姐后的叫着,从前,哪里有这样的光景,别被欺负就是好的了。

小姐,今日实在是太险了,还好七皇子出现得及时,若不然咱们今日怕真是不好办。

这七皇子看起来人真好……”

夜湛听着流苏絮絮叨叨的说话,打了个哈欠,竟感觉到有些困意。

流苏见状,打开了前头的窗户,

“小姐可是乏了,小憩一会儿养养神,前些日子病这一场还没有大好呢,可得养好精神才是。”

夜湛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脱了外衫,上了床,闭上眼睛想到刚刚跟江穗宁说的那些话,迷迷糊糊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临睡前最后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多锻炼锻炼,这副身体太弱了。


夜湛回到花园里,一进园子的门,有人见着他就已经开始指指点点起来,很明显就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风声。

而之前其他凑热闹的几位小姐公子却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看起来就是被敲打过,不许为他作证了。

夜湛看着这一幕,就猜到是盛元麒不罢休。

但是他不能躲,人都欺负到门上来了,躲没有用。

只是看这个状况,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是不怕,就是江穗宁这个身份,多多少少让他有些投鼠忌器。

无论如何,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得迎面而上。

首位上,坐着孔夫人。

她是齐王府的嫡次女,孔盛两家关系极好,今日来的人,大多也是和两家交好的府邸。

一侧坐着的是广平侯府夫人,庞氏,盛元麒的母亲。

众人见着他来,低头窃窃私语说着什么,面色都不善。

盛元麒坐在一侧,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模样,夜湛就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婆子把人带过来退了下去,在坐的这些夫人,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眼中的嫌弃意味明显。

孔夫人的目光看过来:

“这位就是江大小姐?”

庞氏皮笑肉不笑的接话:

“是,我许久没有见过这孩子了,不过看长相倒是跟她母亲有几分相似。”

庞氏和江穗宁的亲生母亲卫琉璃是闺中好友,当初侯府有难,卫家作为护国将军府出手相帮,两家走动频繁,有这层恩情在里头,再加上二人又是闺中密友,所以才定下了这门娃娃亲。

对于这些事,在场的众人都是知道的。

其中一位刘夫人接话道:

“不错,看长相确实肖像江夫人,只不过,江夫人惊才艳艳,温柔贤惠,这女儿却是没学到半分。”

这位刘夫人,家里依靠着侯府。自然也是捧着身为侯府夫人的庞氏。侯府夫人的吩咐,她怎么也要帮着的。

只是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被人指责没有德行,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说得出这种话。

其他的夫人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尴尬,人家长辈不在,女子的名声又是顶顶重要,一个夫人这般评判未出阁的小姐,到底有些欺负人的嫌疑。

同桌有夫人见状,直接起身换了位置,不愿意跟这位刘夫人坐一起,生怕出什么事遭到池鱼之殃。

这位刘夫人却是不以为意,她捧的是侯府,又不是她们。

盛元麒坐在一侧的后头看着,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恶人就该恶人磨,他说不过江穗宁,这帮妇人还能说不过吗?他就是要看看江穗宁出丑的样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理直气壮的跟他说话。

刘夫人话落,场上一片安静,孔夫人正要出声打破僵局,夜湛先开口了:

“这位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失了德行?

若评判一个人有没有德行,只靠两片嘴皮子一碰就可以,那夫人这般爱嚼舌根的长舌妇行径,我实在是不敢苟同。

不知道贵府的小姐有没有习得你一二真传,以后想要娶你家女儿的夫家,可得好好相看,这搬弄是非的长舌妇,会让家宅不宁。”

夜湛这话一出,人群中传出一阵低笑声。

这刘夫人在大家眼中本就形象不好,不过平时没人和她一般见识,这会有人指名道姓的说出来,颇有一种大快人心之感。

那刘夫人一听这话脸都绿了:

“你说谁长舌妇。”

夜湛:“谁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摘别人,谁就是。”

刘夫人:“如此牙尖嘴利,还说什么德行。”

夜湛不躲不避,正面回应:

“若一个人被冤枉被侮辱而不敢解释,不敢为自己洗刷冤屈得清白,我认为那是懦弱。

若在这位夫人眼里,如此是没有品德,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众位夫人听着忍不住低声讨论:“这江大小姐倒是个妙人。”

“就是,那刘夫人……一言难尽,这回好了,遇到硬茬了。”

夜湛看着首位上变了脸色的几人,继续说道:

“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若有人欺到我门上,我绝不退缩,绝不懦弱,这不仅是保护我,而且是保护我背后的家族。

今日这位夫人三言两语就为我定了罪,若我什么都不说,别人就会说是我默认,我个人的名声不重要,但是我江家的名声重要。我绝对不会让人做出有辱我江家的事情。

哪怕从此两家交恶,两府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不会在有人诽谤冤枉的时候沉默不语。

若在这位夫人眼里,这是没有德行,那我问问这位夫人,什么才是有德行,并且希望有一日你府上的人遇到这种事,也该如你所说一般作为才好。”

夜湛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掷地有声,周围的夫人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少人碍于侯府的门楣,不敢说话,但在心里,却因为这番话对这江家大小姐肃然起敬。

如此有胆识,有勇气和魄力,不慌不忙,有理有据,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大家对于刚刚听到的那些流言,也产生了怀疑。

那位刘夫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夜湛看向首位上的庞氏,开口道:

“我知道我作为一个女儿家,说这些确实不合适,但是我母亲不在了,没有人替我出头,我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我羡慕在场的小姐,若有人编排,一定会有母亲替她澄清而不会坏了自己的名声。不会让人认为自己咄咄逼人,我没办法,不得不说。”

庞氏脸上有些辣辣的,她没有想到,江穗宁还有这样硬气的一面。

这话说的,她都不能接。

“孔夫人叫我来,不就是想要让我解释吗?那不知道孔夫人是想要让我开口,还是就想要让我默认呢?”

孔夫人没想到夜湛说着说着就把矛头对准了她,只得回答:

“自然是应该说的。”

这话无异于打了刘夫人的脸,刘夫人不敢对孔夫人放肆,听到这话,灰溜溜的坐下了。

孔夫人应了话,众人的目光都向她看过来。她一时有些坐立难安。

话说到这里,她应该把人叫过来,好好说事才对。但是庞氏的话言犹在耳,现在她场子都架起来了,不可能重拿轻放。

一个小小的江府,她不放在眼里,但是侯府却不能得罪。

想到这里,孔夫人定了定神,硬着头皮开口:

“江大小姐别急,有话好好说,主要是府中发生了这样的事,今日来的又有不少小姐,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才想要让江大小姐来说清楚。”

孔夫人的话模棱两可,直接把这件事架了出来。

夜湛:“既然为着小姐们的名声着想,就不应该这般兴师动众,生怕别人不知道。

孔夫人这一出,只能让人怀疑,是打着这个名义,其实别有用心。”

孔夫人没想到夜湛会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僵住。

大家来往,谁不是底下几百道沟壑只为面上和气八面玲珑。但这江大小姐,横冲直撞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

一旁的庞氏暗道不好,赶紧接话指责夜湛:

“今日这流言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根本瞒不住,所以才要江大小姐来解释一二。

但看江大小姐这咄咄逼人的样子,倒是有些心虚的意味。”


几人一离开,刚才花园里那些小姐便讨论开了。

“你们听见了吗?那位江家庶小姐啊,居然要嫁入侯府做平妻。”

“听见了,听见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野心真是不小,那江大小姐能嫁入侯府,还是沾了从前卫家的光,这江家庶二小姐,是怎么认为自己居然能做到呢?”

“没听江大小姐说吗?常常写信让小侯爷去江府相商,谁知道私底下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让小侯爷答应她。”

“她居然还对江大小姐倒打一耙,说江大小姐私下传信给小侯爷,她怎么说得出口,这般睁眼说瞎话。

果然庶出就是庶,尽干些鸡鸣狗盗的勾当,毫无羞耻之心,上不得台面。”

“就是就是,这江家庶二小姐,亏我之前还觉得她好说话,人也不错,原来知人知面不知心。”

“黑了心肝的。”

“这江家大小姐,怕是被压榨得狠了,今日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也怪可怜的,听闻江家是个姨娘做主呢。”

“天哪,也太没规矩了,就算是原配夫人不在,也不能让个姨娘骑到嫡女头上去吧。”

“要不然的话这江二小姐怎么敢起这样的心思啊?”

“那江大小姐实在是太可怜了,我看她刚刚说话,不吵不闹有理有据,就知道是个明事理的。”

“是啊,看起来在江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闲来无事,难得遇上这种热闹,周围又都是相熟的小姐妹,说话便随意了些。

另外一边。

江雨薇低着头,跟着夜湛离开,离得远了,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濡湿一片。

刚刚那一瞬,感觉像一场噩梦一样,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她看向前头走路的夜湛,恨的牙根痒痒。

她怎么敢?她居然敢大庭广众的说出这些话,就不怕被人笑话吗?她就不怕自己名声受损吗?

明明平妻之事已经黄了,为什么她还要提起来?还说什么自己想要松口答应?

亏她刚刚还以为江穗宁说的是真的,真的在考虑要答应这件事,但现在反应过来,才发现她怎么可能答应,她就是为了要把这件事捅出来,为了落她的脸。

江雨薇心里恨毒了江穗宁。

又多走了几步,几人到了后院的廊下,四下无人,江雨薇终于忍不住。

她看着夜湛,怒目而视:

“你刚才说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夜湛回过头,瞥了她一眼:

“怎么回事?

你怎么做我便怎么说,怎么?你做得我却说不得,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江雨薇直接噎住,她算是发现了,现在的江穗宁牙尖嘴利的很。

“你跟大家说这些,难道就不怕自己的名声有损吗?

大家府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的名声臭了,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夜湛笑了:“原来你还懂得这个道理,刚才你跟那些小姐说这些事的时候,怎么就又不懂了?

人能自私成这个样子,你能要点脸吗?”

江雨薇脸色一白:“我那是几个好姐妹私下聊天,随口说说而已。”

夜湛:“那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我说的还是实话,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只允许你编排诋毁别人,却不允许别人实话实说的解释。

把自己的自私自利,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我也算是见了世面。”

“你胡说。”

江雨薇被夜湛赤裸裸的拆穿,一张脸窘迫得青一阵白一阵,心里都要呕死了。

夜湛:“行了,争不过就认输。这般强词夺理,我都替你害臊。

别做出这副样子给我看,我又不是盛元麒,心疼不了你这张脸。”

江雨薇又被骂一顿,咬着唇,心中有气噌噌的往上冒,想着接下来的事到底忍住了。

她越过夜湛,走在前面,“你刚刚说的同意平妻之事,可是真的?”

江雨薇心里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她不知道昨夜江诠为什么会有那般坚决的态度,不过罗姨娘告诉她,江诠突然改变了主意,一定是江穗宁说了什么,只要江穗宁松口,江诠那里,便不用担心。

夜湛笑了:“我随口说说而已,你不会真的当真吧?”

江雨薇回过神来,看着夜湛咬牙切齿:“你……。”

夜湛:“我什么我?我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都是随我高兴。我想同意就同意,不想同意就不同意。

你有意见?憋着。”

江雨薇心里呕死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江穗宁是嫡女,她是庶女,江穗宁是盛元麒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是盛元麒不能过明路的女人,无论是在身份上还是名义上,江穗宁都能光明正大的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但是她想不明白,明明之前也是如此,但是之前的她可以为所欲为,可以以身相睹谋求一份锦绣前程,但现在自己却被动着承受毫无反手之力,她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江雨薇心中呕得要死,但也知道眼下的争吵无益,她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夜湛没有去管江雨薇心中在想什么,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眼看着越走越偏僻,他停下了脚步。

江雨薇看他不走,没好气的问道:“又怎么了?”

夜湛:“这里太偏僻了,看起来就很危险,我不去。”

江雨薇气傻了:“这哪里偏僻了,这就是孔府安排客人休息的厢房。”

夜湛撇了她一眼:“说不去就不去。”

说着便往回走。

江雨薇眼看着就要到了,任务完成,夜湛居然来这么一出,她简直要气得跳脚。

赶紧小跑着过来:

“就在前面了,诺,左边第一间。

这是孔府,你怕什么呢?我还在这呢,平时倒也没见着你胆子这么小。

还有几步路就到了,你若是不去,一会小侯爷还得来请,那到时候你去不去?又得多跑一趟。”

夜湛皱了皱眉:“要走就快点。”

江雨薇看他同意,松了一口气,赶忙在前头带路。

也不管夜湛的态度不太好,她现在只想着能把人送到就万事大吉。

走到一处院子前,进去,江雨薇往侧边一站,指着屋子:

“就是这里了。”

夜湛开口:“你先进去,我有几句话想要嘱咐流苏,顺便整理一下衣衫发髻。”

江雨薇心中嫌恶的看了夜湛一眼,心中暗道:还说什么无心小侯爷,这回要见面了,知道整理仪容。骗谁呢?”

她不想进去,但是又怕自己不去夜湛也不去,只得抬步往里。

脑中想着,希望一会小侯爷能早点过来她早脱身。小侯爷和她说了,会先来见一见江穗宁,后头再行事。

那么自己现在先进去也无妨,一会等小侯爷来了她再离开就好。她的任务就是把江穗宁带进来,至于后面能不能成,她就管不着了,小侯爷也怪不着她。

这个时候的江雨薇,万万没想到,盛元麒因为刚刚丫鬟没请到江穗宁,气得不轻,直接略过了这一着,只想着事情尽快解决。

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急就容易出错。

江雨薇径直进了屋。

她一进屋,门就“啪”的一声自动关上,从门缝里扬起一阵轻尘。

外面的流苏吓了一跳,夜湛反应飞快,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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