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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姐弟恋》精彩片段
高二上学期开学后,作息时间安排得很紧凑,学校的管理也越来越严格。现在家里也不用担心了,妈妈若三病两痛有大伯悉心照料。于是,向文抛弃私心杂念,一门心思读书,只是偶尔在梦里见到那张天真的笑脸和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程凤莲将向文的生活安排得很妥当。由于向俊已经买了自行车,每到星期天程凤莲就托向俊带大米、咸菜和生活费给向文,尽管还是原来的标准,但向文觉得很心甜。
因为没有了后顾之忧,加之自己刻苦努力,向文的学习成绩又很快赶上来了。高二上学期期末考试,向文的考分又比新学期入学时的考分提高了很多,重新进入了全班前二十名。
要知道,尖子班有近六十名学生,能挤进前二十名是不容易的。自从恢复高考制度这两年,白云中学尖子班每年至少要考上约三十名大中专生(那个年代,即使考上中专,毕业后也要安排工作,也等于拿到了“铁饭碗”),这意味着,只要保持这个成绩,向文将来定会榜上有名。
眨眼间,寒假到了。由于高二学生只剩下最后半学期就要面临高考,因此学校规定只在年关放假一个星期,过完春节照常上课。
向文总算有几天轻松的日子。这次回家,他发现小珍与几个月前有明显的变化。她穿着黑色的喇叭裤,红灯芯绒外套,勾勒出婀娜的身材,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看见向文回家后,小珍冲着他立马露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但又迅速躲避了他的眼光,且连“哥”都不叫一声。
向文也没在意,只是冲着她笑了笑。
殊不知,小珍现在真的懂事了,心里起了微妙的变化,她知道了“媳妇”和“妹妹”的区别。
时间到了腊月二十七。虎山大队姓范的、姓杨的和姓贺的人家,都在腊月二十八的大清早吃年饭,唯独姓向的人家是腊月三十的大清早吃年饭。
据老人们说,吃年饭之所以有先后之分,是因为过去穷困。姓范的、姓杨的和姓贺的祖辈先讨到米,于老历年底的头两天赶回家;姓向的祖辈后讨到米,于老历年底的最后一天才赶回家。先回的先煮年饭,后回的后煮年饭。由于怕富人家看见笑话,所以起大早做熟关着门吃。这种过大年吃年饭的风俗一直延续至今。
由于要过年了,到了晚上,兄弟姐妹五人都在自家睡觉。向芬、向芳和小珍睡地铺,向文和向武睡床上。这个季节睡地铺没蚊子,只是要多垫些稻草保暖。
小珍躺在地铺上随口说了一句:“睡地铺比睡床上还暖和些。”
她这一说不打紧,把个向武也诱到地铺上去了。
此时,偌大一张木板床上只睡着向文一人,他便开玩笑地说:“我一个人好伤心啊!”
“哥,那你也把被子拿到地铺上来睡呀!”向武一听乐开了,“要不,叫珍珍姐上床陪你睡。”
向文哑口无言。
“向武——”这时,向芬突然板起了脸,举手就朝向武的屁股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打得他嗷嗷直叫。
没想到狡猾的向武并没就此善罢甘休,他气愤愤地说:“大姐,你打我干啥啊?我又没说错。珍珍姐是哥哥的媳妇,媳妇就要挨男人睡嘛!”
向武这话一出口,惹得向芳大笑不止。
“你个向武真不懂事!”向芬又扬起手要打向武。
“大姐,我投降——不说啦——”向武这才吓得举起了双手。
这当儿,向文连忙侧身将脸转向了床里边,小珍也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了被窝。
凌晨,窗外黑洞洞的,贺水兵打着手电筒赶来接向文兄弟姐妹去吃年饭。向文说二姑妈已经接了他和小珍,贺水兵只好把向芬、向芳和向武接走了。
待姐妹弟走后,睡在床上的向文便问睡在地铺上的小珍:“待会儿要是二姑妈接我俩去吃年饭,你去不去?”
小珍心里明白,向文刚才撒谎了,因为二姑妈并没有当面对她说这事儿。但她还是很乐意地答应了:“要是二姑妈接我,我就去。”半年不见,小珍也巴不得有时间与向文多处一会儿。过完这个春节,恐怕又得半年再见面了。
“那好!”向文高兴地笑了,随后补充道:“二姑妈最爱我,每年都接我去吃年饭。”
“二姑妈家一定有许多好吃的东西吧?”小珍说。
“那当然。总是鱼肉满桌。不像我家吃年饭,除了一碗咸猪头肉、一条咸鱼,再就是粉丝、海带和青菜之类。”向文真的很羡慕富人家过年。说罢,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并点着了煤油灯。他估计二姑妈就快来了。
小珍见向文起床了,也赶紧从地铺上坐了起来,并迅速拿起衣服往身上穿。向文自个儿笑了,小珍也陪着笑了。突然,她不好意思地问:“你笑么事?”
“你长大了、长漂亮了。”向文实话实说。
小珍脸一红,连忙下意识地用双手捂着渐渐隆起的胸部。
不一会儿,向小英果然带着桃花赶来了。因为挨得比较近,所以向小英是先做好年饭并供完祖人再来的。这时,天还没完全放亮。向文开门后,稍稍犹豫了一下。
向小英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她也早有打算,同时接向文和小珍到她家去吃年饭,顺便与他俩说说心里话。于是,便乐呵呵地说:“文儿,我是专程来接你和小珍的,一起去热闹热闹。”
桃花高兴得连蹦带跳,连忙拉着小珍的手往门外跑,边跑边喊:“我和珍珍姐先回去罗——”
这当儿,向文的妈妈和大伯还没起床。向文便隔着房门说:“妈,我和珍珍到二姑妈家吃年饭去了。”
“去吧!做客要像个做客的样子,莫苕吃傻胀。”程凤莲躺在床上发话了。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向文跟在二姑妈身后出门了,并顺手掩上了大门。
吃年饭时,向小英不停地往向文和小珍的碗里夹菜,并微笑着说:“你们正在长身体,多吃点。”坐在小珍身边的桃花气红了眼,当看见妈妈再次向珍珍姐夹菜时,她突然站起来举起了碗,将菜接到了自己碗里,并洋洋得意地说:“我也正在长身体。”惹得一家人大笑不止。
“你个丫头这么小心眼,长大了恐怕不是一般的角色。”向文的二姑父杨楚忍不住发话了,“珍珍姐和大哥哥是客人。你跟我放老实点。”
桃花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爸爸,小珍连忙夹了一小块瘦肉放在她碗里,笑眯眯地说:“桃花,快吃。你爸爸是跟你开玩笑的。”桃花立马露出了笑脸:“谢谢珍珍姐!”
“这才像个女孩子的样子。”向小英也笑了。
吃罢年饭后,向小英便把向文和小珍叫到火塘边坐下烤火。杨楚知道她要跟两个孩子说事儿,便不掺和,主动外出溜达去了。
这时,桃花见珍珍姐与大表哥并排坐在一起,又醋劲大发。她一头倒在向文的怀里,非要他抱着坐在他大腿上不可。
桃花要比向文小七岁,她是向文一手带大的,像亲兄妹。这时,向文故意问道:“桃花,你最爱谁?”
“我最爱大哥哥!”桃花不假思索地道。
“那就听大哥哥的话,在火塘边好好坐着烤火。”向文乘机将她放在身边的椅子上坐着。
桃花扬脚舞手,很不乐意。这时,向小英又哄着她说:“桃花,你刚才说了,你最爱大哥哥,那就要听大哥哥的话嘛!待会儿让大哥哥带你出去玩。现在我要跟大哥哥说点事儿。”
桃花这才安静了下来。
向小英坐在向文和小珍对面,她看了看向文,又看了看小珍,然后问道:“你们俩倒底是怎么回事?”
向文和小珍听后,脸胀得通红,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别不好意思,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俩要对我说实话。”向小英又认真地道。
这时,向文抬起头,瞅了一眼小珍,轻声地说:“二姑妈,我们没啥事儿。”
“没啥事?假话吧?”向小英似乎有点不相信,“你们两个还是不是睡在一起?”
“我睡地铺,他睡床上。”小珍赶紧解释。
“啊……”向小英听了这话,心里似乎踏实了一些。尔后,又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两个相好我不反对,但现在还没到说亲的年龄。文儿要把心思放在读书上,珍珍要多帮文儿分担些家务事。眼下,我也不知道文儿的妈妈和珍珍的爸爸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又不能过多干涉,往后就看你俩的缘份了……”
向小英说的话,句句在理。向文和小珍静静地听着,并一个劲地点头。
从二姑妈家吃完年饭回家后,向文尽量调整自己的心态,好使自己平静下来,特别是与小珍单独相处时,他变得更谨慎了。
小珍打心底喜欢这个有文化的异姓哥哥,但有了二姑妈的嘱托,现在也变得更懂事了,家务事抢着做,且从不在向文面前撒娇。
一个星期的年假眨眼就过去了,向文和向俊、范华如期返校。
临行前,小珍壮着胆子对向文说:“我有空就替你送大米和菜。”她知道,向文此次一走,恐怕又是很长时间不能见面了。
“那不行!不需要你跑冤枉路,还是让向俊带给我。”向文并非怕麻烦她,而是怕她到学校后,其他同学就知道了他俩的关系,让他难堪。
小珍听后,脸色立马由睛转阴,并不再做声了。就这样,向文此次离家,没能见到她那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心中也不免生出些许遗憾。
果不其然,第二天晚饭后,向文准备起身去值夜班烧窑,桂枝赶紧跟着站了起来。她见爸爸还在与向大伯喝着酒,就用眼看了看妈妈,似乎是在征求妈妈的意见。
“路上小心点。”齐惠很懂女儿的心思,还不忘嘱咐一句,“把手电筒带上。”其实,齐惠打心眼里喜欢向文,巴不得现在就招他做上门女婿,早点抱孙子,享享清福。
当桂枝陪着向文出门时,马树生也装作没看见一样,还在一个劲地劝向锦华喝酒。
桂枝出门后,就打开了手电筒,向文则在门口抄起了一根约两米长的实木棍。这是四叔教给他的,以防路上碰上野兽或坏人。
桂枝走在前面,向文紧跟在她的身后。到了窑地后,向文往炉塘里焙牛粪,桂枝点燃了木棚子上挂着的一盏煤油罩子灯。这木棚子是用很结实的木头垒成的,关上门后,就不会受到任何野兽的攻击。看来,向锦华为做这木棚子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炉塘里的牛粪焙好后,向文便走进了木棚子,他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本书,然后走到床边的一只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夜晚的深山,狂风大作,直吹得满山的松树哗啦啦一片响。桂枝见向文看书,她怕风吹灭了灯,便起身关上了木棚子的门。然后,靠在床头边看着向文。
向文仅仅看了一页书,便看不下去了。他不是想着身边的桂枝,而是突然想起了梅姐。他想把梅姐的事说与桂枝听听。可是,想了好半天,又不知从何说起。怎么说呢?梅姐目前又不是我的女朋友……
“向大哥,天气太冷,到床上来躺着看吧!”桂枝一边说一边带头溜进了被窝。见他好半天没动静,便开门见山地说:“向大哥,你是不是在老家已经找了媳妇?”
向文抬起头,冲着她笑了笑,依然没有发话。
“我不在乎。”桂枝又撅着嘴嘟哝了一句。
听罢此话,向文觉得现在是该与她摊牌了,对!就说自己已经与梅姐领结婚证了,兴许会得到她的理解……
想到此,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的眼睛说:“桂枝,你是一个温柔贤惠、心灵手巧的好姑娘……”
“砰——”谁知,就在这当儿,从对面桂枝家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枪响。
向文一惊,连忙压低声音对桂枝说:“你把手电筒拿好,赶快跟我回家一趟。”
桂枝似乎也听见了对面传来的枪声,她是以为有人在打猎,见向文说得这么急,便不敢怠慢,掀开被子跳下床,抄起手电筒就跟在他身后出了木棚子。
殊不知,这一年全国各地正在搞“严打”。富家寨有一位杀人越货的歹徒刚刚溜回了家,公安机关得知消息后,迅速布置警力抓捕。谁知,这小子的嗅觉很是灵敏,没等公安干警拢面,他又逃脱了。刚刚就是公安干警开的枪,不知击中没有。
向文手中还是紧紧地握着那根实木棍。从山沟里上来后,再往回家的一段上坡路就很熟悉了。
向文让桂枝关闭手电筒,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二人在上坡路段轻悄悄地走了不到几十米,突然迎面猫腰蹿来了一个小伙子,向文知道来人一定不是好人,肯定与刚才的枪声有关。于是,大声吼道:“站住!干什么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前面不远处有人高喊:“在那边——快追——”
小伙子见无路可逃,一用力就扳断了路边的一棵小树。向文喊桂枝赶紧打开手电筒。
在桂枝手电筒打开的同时,歹徒的树棍也劈头盖脸地砸向了向文。
说时迟,那时快,向文的双手在实木棍上往两头一梭,一个右跨步,用木棍迎头一挡,又旋即一个左跨步将木棍往歹徒的右脑击去,歹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击中倒地。
要知道,向文早已将棍术练得滚瓜烂熟,只要看见对方的棍子往他哪里打,他闭着眼睛就能抵挡,而且下一招也跟着出手了。这一守一攻,快似闪电,防不胜防。
歹徒刚倒地,几个穿制服的人就赶来了。他们一涌而上,上前就扼住歹徒的双手和脖子,戴上手铐拖了起来。
这时,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手里提着一把手枪,走近了向文和桂枝,几束手电光也同时照了过来。
“你们俩是哪里人?干什么的?”当官的开口就问。
“前面那个小院子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在对面山坡上烧窑。”向文连忙回答。
“小伙子,身手不错嘛!往后,晚上出门要小心点,别吓着你媳妇啦!”当官的冲着他点了点头。
听罢此话,向文赶紧拉着桂枝的手,冲着当官的笑了。
当向文和桂枝刚回到家门口,马树生和向锦华也打开了院门,二人边系衣服扣子边大声问道:“刚刚听到枪响,出啥事了?”
“没事儿,是打猎的,刚走了。”向文随便撒了个谎。他是怕四叔不安心在这里烧窑。这个时候,身边的桂枝还在一个劲地发抖。
“没事就好。快进屋烤烤火。”马树生连忙发话了。
“今晚还是我去值夜班吧!明天就要熄窑了,我不放心,我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向锦华突然提议道。
向文拗不过四叔,最终还是让四叔去了窑地。马树生进屋后,又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向文和桂枝在火塘边坐了下来,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向文故意叹了口气道:“哎!今晚真不走运。”
桂枝脸一红,静静地依偎在他的身旁。
第二天一大早,向文同往常一样,先练了一会儿拳术,再洗漱吃早饭,然后直奔窑地。
向锦华见他来了,便乐呵呵地说:“向文,今天熄火封窑后,我们就可以睡几夜安稳觉了。”
向文一听,也乐开了。心想,自己也可以乘这个空档回虎山一趟,反正来去有长途客车很方便。但他并不想立马向四叔告假,他想等四叔晚上把酒喝到兴头上再提出来,四叔准会同意的。
向文目送四叔离开窑地后,连忙返身在炉塘前坐了下来,看着熊熊的炉火出了神。心想,这泥巴做的东西咋这耐火,一烧就是上十天,是钢铁也该烤熔了啊!
桂枝一觉睡到了大半上午,她起床后赶紧洗漱吃饭,然后就想到窑地去找向文玩。正当她准备出门时,邮递员又送来了向文的一份电报。桂枝接过电报后,就直奔窑地。
“向大哥,你家里又来电报了。”桂枝把电报递给了向文。
向文展开一看,傻了眼,这次仅仅只有六个字:姑妈病重速归。而且后面连发报人的名字也没留下。他一头雾水,到底是大姑妈还是二姑妈呢?这发报人也真是太大意了吧?像是在打哑谜。要是留下发报人的名字,我也能猜得出来嘛!但不管是大姑妈还是二姑妈,都是我的亲人和恩人,必须迅速赶回去……
“我姑妈病重了。”向文悻悻地说。
见向文的脸色如此难看,桂枝就知道大事不妙——他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她甚是不快,然而又没有任何办法能在这个时候留住他。她默默地走向木棚子,开始帮向文收拾书包。
“你快去快回。”桂枝极不情愿地将书包递给了向文。
向文又开始发怵了,但他又不知如何向桂枝解释。他知道,自己这一走,极有可能不会再回来。其实,烧窑这活儿,好脚好手的人都会干。他不回来,四叔同样能找到好帮手。
“我尽量赶回来。”向文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桂枝的小脸蛋。
没想到,桂枝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她似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他不会再回来了!
向文赶紧安慰道:“桂枝,你莫哭,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
桂枝一听这话,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赖,扑在向文的身上又捶又打,并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向文没有躲避,他知道她是真心喜欢他。
向文带着桂枝从窑地回家后,便将电报内容对四叔讲了。
向锦华听说姑妈病重,就是不知道哪个姑妈,也是一脸茫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凝思了片刻,突然发话道:“我估计是你二姑妈,临走时,我就发现她的脸色有点不正常。”
听说是二姑妈,向文更是着急得不得了,小表妹还没成人,她经得起这个打击吗?
向文二话不说,提着书包就往门外跑。向锦华急了,赶紧冲着他大声喊道:“你小子咋成了飞毛腿啊!你替换的衣服也不带回家?路费也不要?”
向文还哪有心思去理会放在桂枝家中的几件旧衣服。至于路费,他身上也有。出门时带的钱,除了买了一枚邮票,之后分文未动。其实,在这深山沟里有钱也没处花。
马树生见向文一口气跑的老远,连忙对站在门口发呆的桂枝说:“你跑得快,赶紧把衣服和路费送给向大哥吧!”这个时候,桂枝的妈妈并不在家。
桂枝本来就是想送送向文的,只是他跑的实在太快了。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不见了人影。这当儿,经爸爸一提醒,她才赶紧拿起装着衣服的塑料袋和向大伯给的路费,撒腿就往门外跑。
向文在前面跑,桂枝在后面赶。她边跑边喊:“向大哥——等等我——”
谁知,越跑的快,耳边的风声越大。向文跑了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后面的喊声,他连忙停止了脚步。掉头一看,是桂枝。他又往回跑。
“累死我了。”桂枝还没等向文来到身边,就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雪堆上。
“快起来。”向文一个箭步上前拉起了她。
桂枝又是一阵大哭。
向文好言相劝:“桂枝,好妹妹,你回去吧!”
桂枝还在哭。
向文感动了:“桂枝,我发誓,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
桂枝见向文发誓了,便不再哭泣。她也实在跑不动了,于是欣喜地道:“向大哥,我就站在这里,看着你走到对面公路的候车棚后再回家。”
“那行。外面风大,别冻着了。”向文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返身离去。
“向大哥——再见——”
“桂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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