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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

小禾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是作者大大“小禾棠”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方锦宁谢容。小说精彩内容概述: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主角:方锦宁谢容   更新:2024-07-17 03: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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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容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是作者大大“小禾棠”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方锦宁谢容。小说精彩内容概述: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精品文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精彩片段


没法。索性起床,早晨吃过饭来茶室打扫,可偏偏一上岗就开始哈欠连天,困得挣不开眼皮,强撑着精神拿鸡毛掸子掸灰尘。

小丫头最后还是没抗住,倚着矮塌睡了过去。

外面拍桌巨响和男人怒吼声把她从美梦中一下子震醒,湘玉有点懵逼。

咦,怎么睡着了?

她揉揉眼,刚要起身,外面又传来了声响。

“休要在老夫面前装得一副正气凛然!外人不知你谢中丞的真面目,我确是清楚你这厮看似温良清白,实则是那毒蛇成了精、冷血残忍至极!”

“……”什么?

湘玉完全僵住,外面是谁,为何这么诋毁她家小姐的男人?

萧宗良早年间只是个小小的武将,从底层一步步熬到侯爷,如今的地位倒也算是他从尸骨成山的战场上拼死搏杀换来。

他立身,一双怒目直直瞪向谢韫,气势倒是有些可怕,只是眼底闪烁着心虚,终究是莽夫之勇。

“当初、当初……”

“若不是珩州之战出征前,你这厮私下里多次来找我相谈,挑拨我与谢容的关系,老夫怎会一时心生恶念,为你所利用!”

萧宗良年近四十,在战场上拼杀二十多年才成了将军,却听从一个十几岁少年郎的指挥命令。

谢容死于珩州之战,在归途中遭敌军残留的奸细所害,萧宗良也在战役中,不过他倒安全归了京,还因此胜仗的大功成了将门侯爷。

萧宗良怒指着谢韫。

“你年纪不大心机却如此深沉阴险,残害亲弟,简直没有半分人性!”

谢韫静静听着,长长的睫毛掩落一片阴翳。

他神情不见异样,唇角反倒轻轻勾起,饮了口清茶后,轻淡开口,语气不惊:“侯爷不要在这胡言乱语,栽赃诬陷可是重罪,我且当你是老糊涂了,不与你计较。”

“哦,对了,据说你现在的夫人原本是谢容的未婚妻。”

“我以往如何也想不通你为何要谋害亲弟,如今竟是可能明白了,却也不敢相信。”

萧宗良依然开口,说着突然摇头大笑起来:“竟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哈哈哈……”

“多可笑!”

“还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痴情种!那娇娇夫人应该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吧?”

“若是发现,哈哈……”

谢韫坐在桌前一直动也未动,唇角依旧带着笑,略歪头盯着嘲讽大笑的萧宗良,眼色死水般无波无澜,甚至平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等萧宗良笑完,一室安静。

他笑得脸部纹路都僵硬,再对上谢韫平静无波的眼,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青年在这时才开口。

“老东西,”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我看你是当上侯爷就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还想来拿捏我么?”

“你大可去告知世人,我谋害亲弟,试一试,世人信我还是信你。”

似笑非笑的温和嗓音一落,空气都有些僵冷。

可就在这静谧的时刻。

啪。

内室屏风后,有声音响了下,像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萧宗良刚从青年平静而瘆人的眼神中抽离,又被这异响骇的额角一跳,看向声响处。

不过到底是战场中厮杀出来的武将,他很快镇定下来。

谢韫倒没什么反应,不急不慢,只侧眸用余光撇过去一眼。

他善伪装、掩藏。

即便在这一刻心弦似张开的弓箭拉到极致,谢韫也是保持温和不惊的神态。

“谢中丞家里,怎的有只老鼠?”萧宗良耐人寻味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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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宁闭门不出、惴惴不安好几日。

终于迎来了消息。

“刑部已经查清楚,方子显的死只是意外,他在朋友生辰宴上喝多了酒,半夜回去时醉倒在路边,昏睡时被饿红眼的几只野狗给活活分食。”

谢韫外出回来将这结果告知她:“卿卿可以安心了。”

锦宁当真是大松了一口气。

“那王屠夫呢?”她不禁又疑惑,“既然人不是他杀的,官府怎么各处通缉他?”

“有人向官府告发,王氏曾在十五早上各处打听方子显的行踪,破庙发现方子显尸骨是十七那天,所以官府将他暂定为嫌疑犯。”

“不过‘分尸杀人’的说法只是民间传谣,刑部一开始就将这案件定为意外,找王氏也只是照例办事罢了。”

“可刚巧王氏十六回老家照顾重病母亲,所以才有了通缉一说,我让人先官府一步找到王氏,将人敲打一番,不可将卿卿同他交易的事透露半句,否则……”谢韫一顿,并未说完,只道,“如此,便有了收场。”

锦宁恍然点头:“谢谢言之。”

虽说是虚惊一场,可若王屠夫将两人交易的事捅出来,又得是一场大麻烦,被请去官府喝茶不说,方家那边都让她吃不消。

所以还是得感谢。

“夫妻本就是一体,不用说谢,何况我也没做什么,终是清者自清了。”谢韫抿唇笑道。

锦宁眼神闪躲,抿抿唇没有应。

这些天,为了让谢韫帮自己摆平这事,刻意对他亲近,勾引似的。

抱也抱一块了,嘴差一点点都亲上了,晚上睡觉都牵着手。

现在,一切太平了,他们的关系又算什么?

如果她现在不认。

不就成那种爽完就跑的渣女了?

正巧谢韫在这时去牵她的手。

锦宁一头乱麻,就给避开了。

谢韫那只脉络清晰的苍白手掌,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他动也不动,就那么僵着,拿眼盯她,狭长温柔的眸子流露出了几分受伤。

“卿卿这是什么意思。”

“利用完了我,就翻脸不认人了?”

锦宁心虚地咽了咽喉咙:“不,不是……”

谢韫还算冷静,耐心等她解释:“怎么不是?”

锦宁手指绞紧,矛盾的不行。

她的心为他失控乱跳,脑中却又隐隐有个念头叫嚣着不该如此,像是道无形高墙将她拦着。

她心乱如麻,最后嗫嚅不清地,极轻地发出一句:

“我们这样……不好……”

“不好?”谢韫嗓音冷了下去,他唇角轻掀,却看不出什么笑,反而透着嘲意,“卿卿前不久还主动入我怀,攀着我的脖颈,亲昵唤我的字,我亦是为此缴了械丢了魂,满心想着日后定要护卿卿一生周全妥帖,可你如今却说不好?”

那字字句句虽冷含怨,直扎在锦宁心窝。

他这样温柔好脾气的人,被她惹得生了气。

谢韫猛地逼近锦宁几步,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能这样对我。”

“就算是条狗,利用完了也该奖励根骨头,而不是随随便便甩了一句‘不好’就能打发的。”

青年压低身子,盯着她乌黑颤颤的睫。

“对吗?”

锦宁无话反驳,闭了闭眼平复情绪,再抬头,正对上青年温润又深不见底的眸子。

刚要开口说什么,眼前压迫感骤然逼近。

锦宁浑身僵硬,无力抵抗眼前人的欺近,只听到青年哑声呢喃一句,温热薄软的唇便贴了上来。

“这次是你先越了界,可不许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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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上门,青年身上的红色官服还未换下,就颇有些急切地搂着她拥进怀里:“卿卿,我有些难受。”

“别……”

她还有正事和他聊呢,这发展是要干嘛的!!

锦宁在谢韫怀里乱挣扎,他呼吸微急,嗓音都哑了些:“真的难受,好热,不信你摸一摸。”

他捉了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脸,又滑到脖颈。

的确滚烫,她指尖是温热的,却被他体温烫的颤颤。

“怎么回事,”锦宁不禁担忧,拿手贴他的脸、额头,“头痛吗?还有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去叫大夫。”

多半是发烧了。她想。

“嗯……”谢韫喉间溢出一声难耐低吟,“不用大夫,卿卿这样摸我好像就会舒服些,那处也想被碰一碰。”

“……”

他埋首在她耳畔啃咬厮磨。

锦宁如何听不出其中的意思,面上一红,不由在心里暗暗恼上一句‘假斯文的下流鬼!’

看来不是发shao是发sao!

“你够了,早上不是才刚弄过,怎么又来!”

锦宁耳尖红得似出血,细眉微微蹙着,语气都有点不悦。

是真吃不消,她手腕酸疼的厉害。

说来这就很无奈了。

那李嬷嬷专业技能是真的厉害,每天给谢韫食补加上药补,她是老夫人派来的,又不能回绝。

这些方法倒是真的管用,甚至太猛了,不过几天,谢韫就被补得脸色特红润有血色,精力也旺盛。

这就导致,她不管在哪,他总黏上来,那处……更来得生猛。

简直像进入发情期的兽类,时刻不安生,光是看见她就要不行。

不帮他吧,又怕把人憋坏了。

帮他吧,人还得寸进尺,整天没完没了,一次又一次。

她一开始觉得还挺好玩有趣,渐渐真就不太耐烦了。

还不如是坏的!

情波无从宣泄,谢韫眼角泛起了红,低声道:“这非我能控制的,一看到卿卿,心里仿佛起了团火,又涨又热,实在难受。”

他说这话时嗓音喑哑,透着极力克制和几分委屈。

锦宁听了就有些心软。

都到这个份上,她那次拒绝一回后,他便不曾再开口提要她行房,只央她用手。

他是真的温柔,很尊重她的意愿。

外面日头缓慢落着,不过天色还亮着。

锦宁抿抿唇,还是推开他作乱的手:“晚、晚上吧,我现在有正事想和你说,别闹了。”

谢韫静静垂睫看她,喉结克制地上下滚了一滚,吐了口气,轻‘嗯’了声,收回手。

“卿卿要同我说什么?”

锦宁牵他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清热的凉茶递过去,坐到他身侧:“就是给我姐姐挑夫婿的事,她相中了宋家郎君,我想给他们牵线……”

谢韫酌了口茶,静静听她讲。

锦宁神色认真:“我姐姐这个人相貌才情自然都是极好的,只不过命不好投胎成了个没地位的庶女,就怕宋家瞧不上她,所以我想出面,用一下谢家少夫人的名义,给她撑腰。”

“然后我是你的枕边人嘛,你又是朝中重臣,职位又敏感,我在外面的一举一动都对你风评有很大影响。”

“所以,我先问一问你,这事我能不能出面,若是对你不好,我就换个法子。”

谢韫搁下茶盏,长睫淡垂,未说话,突然轻轻一笑。

锦宁一脸莫名,盯他:“笑什么呀。”

他眉目愉悦舒展。“卿卿为我着想这么多,忍不住开心。”

真是个恋爱脑。就这,开心?

她也怕他出事,自己享不了安稳又惬意的贵族生活了好不好!

谢韫去年升任至兰台的御史中丞,官居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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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让命运弄人,那道士偏偏指定了锦宁来冲喜。

为了谢容的安危,谢家这一脉的传承,她也别无他法。

午间,顾氏让人唤来锦宁,语重心长道:“言之为你挡刀险些丢了性命,足以看出他是真的爱你,看着你们夫妻俩感情越来越好,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放心了,往后好好过日子,可千万不要再折腾了。”

锦宁轻轻点头:“夫君很好,我都知道的。”

顾氏心里微叹。

这都改了口,夫君都叫上了,是真真成了恩爱夫妻,她那早亡的儿在地下是真真死不瞑目了。

顾氏又道:“大夫说言之的身体已经大好,你们俩成亲也有一年多了,我和你父亲别无他求,只想来年能抱上孙子。”

呃。又被催生。

锦宁额头冒汗。

上次,谢容不都在饭桌上公开说了么。

他,他不孕不育,不能生的啊……

顾氏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当下便笑了一笑,伸手牵她倒身边来,一幅过来人的语气,莞尔道:“娘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言之的身体是不太好,床事方面可能会吃力欠佳一些,这就要辛苦你多费点力气了……”

锦宁懵然,顾氏牵着她的手,凑近了低声说:“你顾着他的身子,在上面,主动迎合些。”

“………………”

“………………”

锦宁失声,头顶仿佛冒出一个捂着耳朵的小人在摇晃尖叫,什么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到底谁说古人封建的!!

老姐姐你玩的挺花懂得挺多啊!

这么会,早就说了你催我生,不如你和公爹努力生一个来得更实际点!!

锦宁无言半晌,脸蛋涨红,有些支吾:“不是,我们……真的不行,言之他……”

“哎,”顾氏打断她,神色不以为然,“行的。我向大夫问过了,言之的身体并非不能生,只是是药三分毒,他日日服药难免伤到了根子,我已经替你们寻到了一幅鲜少人知的宫廷壮阳的秘方,再加以服用补肾的食物辅佐,这么精心滋养一番,你床事上再辛苦主动些,咱们谢家不久后定能迎来大喜事。”

“……”

锦宁嘴角抽了一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先点点头赶紧应付过去。

“知道了。”

顾氏一眼就看出她应得敷衍勉强,却也未见不悦,笑吟吟地招来一个老嬷嬷。

“李嬷嬷在我身边待了许多年,做事稳重精细,最擅长养身食补,日后就让她去你们那贴身伺候吧,我也放心些。”

锦宁内心长叹。

很好,一个迎春还不够,又喜提一个老李牌人形监控摄像头:)

这婆婆真是为了抱孙子操碎了心。

之后顾氏也没再多说,终于放人走,锦宁领着老李牌摄像回去了。

回到屋里,屏退所有下人,锦宁终于能放松下来喘口气。

她毫无形象地大开着腿坐在桌边,碧色裙摆被撑开不雅的弧度,挂在手肘间的藕粉色披帛盈盈垂坠,她手托着脸,细眉苦巴巴地皱着。

谢容一过来便见她这副样子。

青年唇角带笑,眉目含情,不觉得锦宁举止不雅,只觉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分外可爱勾人,极惹他动情难以自拔。

他贴她旁边的椅子坐下,笑问:“母亲找你说了什么,如何愁成这个模样?”

锦宁一愣,缓缓拿手遮住上半张脸,在谢容看不到的角度,神情微窘。

她暗暗腹诽,这怎么说哦?

‘你娘又催我们生孩子,知道你肾虚还特意找来壮阳秘方,教我在上面主动。’


“哎呀说这干什么,当时在谢家我生病,如果不是你拿钱给我买药,我可能早就死掉了。”

刚穿来时这具身体很虚弱,经常生病。

有一次最严重的锦宁感觉自己看到了太奶在招手,方家人不会在意一个婢生女的死活,只有方明月伸出援手,因此她是真心将她当姐姐待。”

锦宁第一次当媒人,还觉怪新奇有趣的。“过些日子侯府的赵夫人办春菊宴,张、宋郎君都会去,到时你见着若有一个合眼缘的,我再给你们牵线。”

方明月感激又羞涩。

两人从脂粉庄出来就没再逛了,各自回家。

丫鬟小翠高兴的合不拢嘴。

“太好了,三小姐真好,挑了两个这么有钱的郎君给您,小姐这下能脱离苦海,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了!”

方明月脸色却不如在锦宁面前好看,甚至有些轻蔑不快。

她冷笑:“她好?张家再有钱,不过就是个商户。”

前朝商人地位最是低下,到了本朝因着政策改革倒是有了些好转,但怎么说也登不了台面!

“宋家倒是走官途,却也只是个无名小吏……”方明月闭了闭眼,吐出一口郁气,“我这妹妹,自己嫁了个名门望族,给我挑的却是些无权无势的小户,哪里是好,分明是居高临下的施舍啊。”

小翠暗皱了皱眉,有些惊疑。

她竟是没想到这么多,三小姐真是这样吗……?

“可三小姐说您能做正夫人呢!”

方明月张了张嘴,几次都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轻轻落下一句,含着些不甘。

“如何能比得上谢家。”

过了些时日,春菊宴上远远看了几眼,方明月表示对那走官途的宋家郎君更倾心些。

锦宁思忖一番,决定先问问病弱夫君。

临到傍晚,云卷落日,天际泛着金色光芒。谢容从兰台下职回来,锦宁趴在窗沿看到。一脸甜笑地跑到院里迎上去。

“夫君~”

“回来啦。”

她挽上谢容的手臂,柔嫩嫩的手指又自然抓了他宽大清瘦的手掌:“累不累,辛苦了哦。”

谢容歪头看她,眉梢轻轻一挑。

回到家便有心爱的卿卿迎上来,唤他夫君,还软软地靠过来,谢容心里瞬间充盈起极大的满足和愉悦来,眉梢眼角都染上了温柔似水的笑意。

真好。

卿卿所爱是他。

他们会如寻常夫妻,恩爱渡过一辈子。

谢容反将她的手整个握在掌心里:“倒不觉得累,只是一整天都在想你,处理官事时都有些心不在焉,难以专注。”

他嗓音自是温柔,每个字眼都清晰而轻缓,透着缠绵勾人的缱绻情意,直听得人耳朵发酥,心头乱跳。

锦宁听这就又有点羞耻。

他怎么整天脸不红心不跳的张嘴就是情话?

“你别肉麻了,说的这么夸张,”她嗔他一眼,“不、正、经。”

谢容弯唇轻笑,凑近她脸颊要亲下去:“真的,做什么事都不耐烦,只想快些回来和卿卿待在一起。”

锦宁也没躲,让他亲一下。

可谁知他不满足,还要亲嘴巴。

院里站着不少下人,都有些惊奇,头一遭看到平日温和斯文的郎君,竟还有这么轻浮孟浪的一面,怪羞人的,有婢女看得红了脸。

锦宁避开,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这么多人呢。”

谢容抬眼,目光一扫周遭,下人们立时低下脑袋各自忙碌。

他稍稍端正身子,嘴角含笑,也未再做放浪之举,牵着锦宁快步回了屋里。


锦宁一愣,抓着被子立即又要蒙住脑袋。

谢韫却微倾身,伸手拉下被子,冷玉一般单薄温润的手掌圈住那细细柔柔的手腕:“躲里面做什么,也不怕闷坏了。”

青年病弱,力气却并不小。

男性高瘦的骨架摆在那,锦宁在他面前到底是太过小巧纤细,难以抵抗。

她没了遮挡,此刻的模样便在青年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一头柔软发丝有些散乱,黛眉轻垂,双眼嫣红微肿,睫羽上还坠着湿润未干的泪,甫一抬眼瞧人,水润的眼波慌张又迷离,自有番不经意流露而出的柔媚纯态。

谢韫眸底深暗,声嗓微哑:“这是怎么了,哭成这般模样?”

锦宁抽抽鼻子,偷哭被人瞧见,她有些窘,又不好再躲躲藏藏更显矫情,索性坐起身来,抹了抹眼上的泪。

“没。就是……想家了。”

她本来的家,有疼她宠她的爸妈。

谢韫抿唇,略一沉吟:“可是因为方家哥哥意外身亡而难过?”

锦宁那双乌黑沁水的眼瞳睁大了:“你,你也知道了?”

“嗯,”谢韫点头,轻叹道,“一早下朝时偶然听到刑部官员交谈,死状是从未见过的凄惨……”

青年微顿,柔声抚慰。“卿卿节哀,不要太伤心了,明天我陪你回方家吊唁。”

不不不,她一点也不伤心,那个畜生死了该放鞭炮,她哭完全是害怕被砍头啊!

“谢韫,”锦宁抽抽鼻子,微颤的指尖拽住了他的衣袖,“按朝中律法,买凶杀人怎么判罪啊?”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他略略挑眉,温声回答她,“自然是十恶不赦的死罪了。”

“既是买凶杀人,就有主谋和从犯,不过伤人致死的,两者也同等死罪。”

“……”

你知道你三十七度的柔软嘴唇说出的话有多么冰冷可怕吗。

锦宁咬了咬唇畔,紧接着问:“那如果买凶的是好人,她本意只是花钱找人小小的教训一下对方,雇的人是自作主张害了人命又怎么算?”

“如果买凶之人当真没有杀心,是可以免除死罪,不过这其中存有金银交易,想要自证很难,除非有足够的佐证,再有杀人犯自己主动承认所有罪责,否则难逃一死。”

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锦宁不该这么担心。

可这次关乎性命,她独身在这吃人的古代又无依无靠的,各种心理压力上头,一下子是真的慌了神。

冷静。

锦宁在心里默默盘算,这事明显不对劲,首要是先官府一步找到王进宝问清楚,人还不一定是他杀的。

对,冷静!她——

冷静个屁啊!

她就是没用,就是怂包子一个冷静不下来,悔恨无助的眼泪跟着无声流了下来。

谢韫瞧她盈落面颊的泪珠,脸上露出惊忧之色,屈指轻轻替她拭泪:“卿卿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锦宁不吭声地埋下头去,青年又倾身靠近几分,温柔抬起她的脸,眼中满是疼惜和着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锦宁眼睫颤颤,额角出了薄薄细汗。

谢韫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一叹:“算了,卿卿若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你只记着,不论何时,你的身后总归都有我在呢。”

他这般说着,嗓音柔和,眉目清正,如那慈悲温润的神灵,让人不自觉敞开心扉心生依赖。

“……真让人担心啊,卿卿。”他喃喃忧叹。

锦宁喉头哽涩,心口酸酸涨涨,早就无法压抑的情绪在这瞬间决堤。

下一刻她将心中藏着的事全倾泻了出来。

她也说不清的,就是很相信谢韫,控制不住将自己的惊慌不安与他发泄。

而谢韫静静听着,目光沉静如水。

待锦宁有些语无伦次地讲完,握住了她微凉的手,微倾身,另只手臂环过她肩,就将人抱在了怀中。

锦宁一僵,下意识想推开,心却乱得一塌糊涂,身体软软颤颤的根本使不上力。

“别怕,”他嗓音温煦,抚摸她的头发,“原来卿卿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别怕了,有我在呢。”

青年的怀抱很暖。

不同于记忆中另一个人的强势,那股让人不适的压迫,谢韫的怀抱没有任何侵略感,只有令人安心的温柔,让人轻易就沦陷依赖。

她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仿佛被他抚平。

竟在他怀中不舍得抽身,中了蛊般,锦宁将脸埋进他怀里。

她声音微颤:“那个王屠夫不见了,官府又在拿着画像到处通缉他,方子显的死多半是和他有关……”

女子特有的柔软身子在怀,鼻尖馨香萦绕,谢韫眼角染上了些不易察觉的艳色。

他思忖片刻,正色道:“若真如此,等官府捉了王屠夫,只怕卿卿很难洗清嫌疑,毕竟你们之间是切实有过银钱交易。”

锦宁小脸发白,手指揪着他衣服不自觉收紧。

谢韫低眼看她仿佛失了魂般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

他的卿卿胆子真小。

这就怕成这样。

若知道杀了方子显的是他,要吓坏了吧?

谢韫不想她吓坏,他只想和她做平凡又恩爱的夫妻。

还好他做事向来谨慎干净,不留后患,日后也会如此,卿卿不会发现。

谢韫云淡风轻地想着,又慢声沉吟:“听闻方子显死状可怖,如果真是那王屠夫剁成尸块喂狗,只怕其人是灭绝人性的歹毒心肠,再临死不甘,想拉一个人陪葬,一口咬定是卿卿你所指使,那……”

他的分析听起来很有条理,和真的一样。

锦宁本就不安,这下更怕了,浑身不住发抖,更用力地抱紧了谢韫,企图从他身上汲取安全感。

谢韫一怔,忙也拥紧了她,脸上显露懊恼:“抱歉,是我言之过重,卿卿别怕,这只是我的猜测。”

可这猜测分明就是锦宁最害怕的地方!

她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死在这。

若死了能回家是万幸不过……

但万一死了就是真死了呢?

锦宁怔然地咽了咽喉咙,思绪乱成一团,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和安危。

她忽地一顿,眼眸水波流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不决地抿了抿唇。

怎么忘了。

她这病弱夫君可是朝中重臣……

指关节攥的发白,锦宁呼吸微颤,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

她低下头,眸子很快又蕴满了泪,再仰头望向青年,鸦黑的睫轻轻一眨,泪珠霎时盈盈滚落了面颊:“谢韫……”

她强忍住身体的颤栗,将那又细又软的双臂缓缓勾上了青年的脖颈。

那张被泪打湿的瓷白小脸透着我见犹伶。

“言之,”锦宁柔柔颤颤地唤了青年的字,引诱一般,还将软绵绵的身子朝他怀里靠,“我,我会有事吗?”

冬夜天黑的早,屋里早已点上了烛灯。

少女初次作出勾人般的姿态,烛火投来的明暗光影,将那乌黑含泪的眉眼映出别样的韵味,像初绽的花瓣,青涩中透出娇态。

谢韫盯着她的脸目不转睛,仿佛被诱惑,润泽的眸子有些深不见底。

他漆黑的睫轻点:“不会。”

“我不会让你有事。”

青年将掌心落在她腰肢,隔着衣料,轻轻贴上那底下的纤细柔软。

他声嗓略低哑:“卿卿且安心,这事我来处理,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卷入其中分毫。”

锦宁犹似动容:“言之……”

“嗯。相信我吗?”谢韫问,定定看着她,继而低下了头,唇朝她而去。

锦宁假做感动的表情一僵,声音哽在喉间。

她没想到他这么温柔端庄一人会这么直白急切。

她还承受不住撩拨的后果,禁不住想躲开。

可在她腰肢的那只手掌,却移到了后颈,牢牢摁住她退怯的动作。

他幽深目光在那红润饱满的唇瓣略过,最后却只轻轻吻走那脸颊上的泪珠。

锦宁心跳发紧。

只是这样她已然要受不住,头脑发晕,被他吻过的面颊也浮起绯红。

青年最后吮了下她的唇角,轻轻柔柔,却引起一阵酥麻浪潮。

他呼吸微促,滚烫,额头抵着她的额,喉中喑哑:“还怕吗?”

锦宁摇头,闪躲着眼神,脸红的厉害。

她发现自己并不反感和谢韫贴近,反而有种想与他更亲密的欲望……

真是疯了。

谢韫瞧锦宁容颜羞涩,心头极度愉悦。

当不经意扫过她胸口戴着的玉香囊时,他眼色暗了暗,收回目光,牵起她手腕,弯唇而笑:“卿卿晚饭还没吃,饭菜我让厨房里温着了,吃一些?”


只看卖相,根本不输外面糕点铺子卖的。

方明月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在里面。

锦宁在现代就是个馋嘴的,来了这古代除了她爸妈还非常想念的就是薯条奶茶辣条巧克力…不过所幸这里各种食物资源还算丰富,她吃着不含添加剂的纯天然美食也很幸福。

捏了块水晶糕放进嘴里。

Q弹似果冻、甜甜浓郁不腻人的香气在口中四散。

“好吃。”锦宁十分真心实意地夸奖,“可以开店的程度。”

方明月看着放松了不少。

只是,她目光在书室的方向悄悄转了转,恰好捕捉到青年在窗前一晃而过的身影。

她特意等到这日来谢家,是因为今天正是景国大小官员每旬按例一次的休沐日。

她呼吸一紧,默不作声收回了视线。

没多会,这些糕点就被锦宁给吃了不少。

大多只剩绿色的豆儿糕。

她不喜欢吃绿茶口味。

方明月看锦宁一口一个,眼看要把她耗费心思做的糕点给造完了,是糟心又着急。

真是个吃货。

她做这些糕点,主要是想给谢容吃的啊!

正想着,她余光看到谢容竟然朝这边过来了。

锦宁也瞧见了,甜甜一笑,挥手招呼谢容过来,待他在身边坐下,她把不太爱吃的绿茶豆儿糕推过去:“这是我姐姐亲手做的,可好吃了,你平时常喝茶,我感觉你肯定会喜欢吃这个口味的。”

她献宝似的,托腮,眸眼眨巴眨巴盯着他。

“尝尝。”

谢容自然不会拒绝她,拿竹筷夹了块糕点,尝了一口,笑道:“确实不错。”

锦宁挑了挑眉:“谢容不爱吃甜,他都说不错,姐姐你这手艺完全是师傅级别的了。”

方明月柔柔点头。

顺着她的话去看谢容,朝他腼腆中透着羞涩地抛了个眼神。

她很快收回视线,露出一个自以为最美的笑容。

“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你们若喜欢吃,下次我再做些送来。”

锦宁期待地点点头:“好啊,那就辛苦你了。”

她真心喜欢这糕点,只觉得方明月厉害,并未察觉什么异常,话也多,能聊,吃饱了糕点又去扯起别的话题。

谢容淡淡瞥了眼方明月,嘴角轻勾,并不在意。

再看锦宁。

说是讲笑话,还没讲完,自个先捂脸笑得说不出话来。

谢容眼里透着温柔宠溺,心里还颇有一丝郁闷。

小姑娘心太大、还是不够爱呢。

自己的男人都被觊觎上了,还没察觉。

临到中午,锦宁留方明月吃饭。

这次,她没再推拒,真的留下来。

饭桌上,锦宁吃着吃着突然一阵尿意袭来。

呃,都怪饭前贪嘴喝了不少乌梅汁。锦宁搁下筷子。“你们吃,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谢容唇角轻弯,“去吧。”

他眼神含着点笑,分明是看出她急着去干嘛。

方明月不好奇锦宁去做什么,反而有些窃喜,桌上现在只剩他们二人独处。

她拿公筷夹了块笋放在谢容面前的瓷碗中。

“这笋吃着好是鲜香脆嫩,你尝尝。”

谢容微顿,抬眼看她。

方明月与青年短暂对视,很快垂下头,腮上染了娇红,明显是羞赧无措。

谢容轻慢一笑,夹起碗中的笋,竟真的送进口中吃下。

“当真不错。”他声线微低,听起来温柔勾人,其中意味让人琢磨不透。

方明月的心跳一下子就躁乱了起来。

他、他这分明是对她也有不清白的心思!?她能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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