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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精选小说

清风海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江穗宁夜湛是《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清风海棠”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穿越,更想象不到会和一个不相干的战神王爷身体互换!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身体要嫁给纨绔侯爷时,她竟然退婚了。她表示,这王爷能处,有话他真怼。可随之而来的,是满城风雨,皆说江家女不可娶,受尽辱骂白眼。那夜,他找上她,眼神坚定:“娶我!”她:“???”次日,江家大喜,威名远扬的战神王爷竟亲自上门提亲,全京城羡慕不已……...

主角:江穗宁夜湛   更新:2024-08-23 1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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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穗宁夜湛的现代都市小说《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精选小说》,由网络作家“清风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穗宁夜湛是《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清风海棠”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穿越,更想象不到会和一个不相干的战神王爷身体互换!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身体要嫁给纨绔侯爷时,她竟然退婚了。她表示,这王爷能处,有话他真怼。可随之而来的,是满城风雨,皆说江家女不可娶,受尽辱骂白眼。那夜,他找上她,眼神坚定:“娶我!”她:“???”次日,江家大喜,威名远扬的战神王爷竟亲自上门提亲,全京城羡慕不已……...

《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江诠绞尽脑汁想要找些话题,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七皇子不说话,他完全就懵住了。

更不敢坐下,七皇子没有叫他坐,他哪里敢。

他悄悄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自家女儿。

夜湛没理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江穗宁:“江大人去看看江二小姐吧,虽然江二小姐有了身孕,不日就会入侯府,但是现在到底还没有出阁,只麒儿在,说出去外人还会以为侯府多不懂规矩。”

“是是,下官这就去。”江诠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满口应下。

“殿下,下官失陪。”

江诠十分恭敬的退了出去。

夜湛对身后的流苏挥了挥手:“你去门口守着。”

流苏看了看一旁的七皇子,又看了看自家小姐,咬了咬唇,点头道:“是,小姐。”

流苏守在门口,除了她,还有副将,四周暗处布满影卫。

屋子里只剩下夜湛和江穗宁二人。

此时,还未到午时。

今日天晴,阳光明媚。

和熙的春风从门外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上拂来。

空气有一瞬的静止,他们都知道,时间难得,不能浪费。

夜湛先开口:“我以为你会过几日才到。”

江穗宁回答:“是,本来还要耽搁两日,但我想到今日是孔府的宴会,江雨薇会作妖,怕你有事,所以赶了回来。倒不想,来得刚刚好。”

想到今日的事情,江穗宁亦是心有余悸。

若她没有及时赶到,那群魔鬼会把“她”拆得渣渣都不剩。

夜湛:“我也没想到,她们居然能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

“从前,我一人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有怕过,尸山血海也不惧,从未想过,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如洪水猛兽一般可怖。

“我很意外,今日,你的表现。

“你做得非常好,超乎我的想象。”

江穗宁微微一愣,夜湛比她想象的好打交道许多,根本不是外人所说的那样不堪。

“你也比我想象的更好打交道。”

夜湛别开目光,面色有点尴尬,他只是对着自己的脸凶不起来。

“我们……,为什么会这样?”

江穗宁知道他说的是灵魂互换的事,摇了摇头。

夜湛看看她,又看看自己,面色凝重又严肃。

“我是在回京城的路上,中了一箭昏了过去,等再醒来就在江府了。”

江穗宁:“我是被江雨薇的丫鬟推入了水池中,昏迷了过去,等再醒过来,便到了西北的营地。”

事实上,江穗宁是从前一世过来的,她死在五皇子府,没想到一睁开眼,自己不仅活着,而且还回到了五年前。

只是这种话她是万万不敢跟人说的。

夜湛:“我们如何能换回来?”

江穗宁:“不知道。”

说到这个问题,二人都沉默了。

这件事来得莫名其妙,没有任何预兆。他们不能大张旗鼓的查问,若不然二人都会被当成怪物处死。

江穗宁:“那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等后面再想办法。既然能换过去,那必然是能换回来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能不能,会不会。只是哪怕自我安慰,也不能放弃希望。

夜湛点点头:“是,那也只能如此了。”

他想到什么,看向江穗宁,语气颇有些心虚:

“对不起,把你的婚事搅黄了。”

江穗宁:“没有,我早就想退婚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江雨薇和盛元麒的事情我早知道,所以今日才让瞿大夫查出了她的身孕。

“原本我也准备就着江雨薇想入侯府的心思,找办法把婚退了,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就去了西北营地。”

夜湛听江穗宁这么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几日以来,这件事是他最大的心病。

“以后我会帮你注意着有没有合适的人家。或者若你遇到有喜欢的人,你告诉我,我也会配合。”

江穗宁听着这话想笑,又觉得很不合时宜。

“我没有想这些,就想能好好的换回来就很好了。”

夜湛有些尴尬:“我听闻女子十六岁左右就应该要说亲,我是怕耽误你。”

江穗宁对着他笑了笑:“没关系我不介意,眼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夜湛看向江穗宁,自己的脸由她做表情,竟觉得有些陌生。

明明是一样的脸,换了一个人,竟然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好神奇。

之前他想见到江穗宁,又害怕见到。

主要是怕对方的脾性不好,或者胆子太小只会哭,但现在看来一切比他想象的都要好得多。

从今日在孔府见到江穗宁出现,她的行事做派动作神情,还有现在跟自己说的话,都让夜湛觉得放心。

“这一路可还好?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吓坏了?可有被人怀疑?”

江穗宁:“都好,只是一开始觉得不可置信,后面接受了现实,就一门心思想快点回来和你碰面。

应该是……没有露馅的,我很小心。”

想到在西北营地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的胆战心惊,再到现在的游刃有余,其实是得益于自己重生一回。

死过一次的人,总是能更冷静的面对突发事件,而快速的解决问题。

夜湛点点头,脸上带着欣赏:“你很勇敢。”

“你也是。”

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夜湛:“在换回来之前,我们不要断了联系。有什么事可以随时交流。

我身边的人你都可以用,联系的事可以交给影卫,他们绝对衷心。”

关于影卫,江穗宁知道,他们时常来禀报一些事情,只不过她怕露馅儿,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任,所以一直都没有用过。

“嗯,你安排。”

夜湛吹了两声口哨。

只片刻,便有两个身着侍卫劲装的影卫从窗口悄无声息的进来。

对着首位的七皇子跪下:“主子。”

江穗宁和夜湛对视一眼,而后对着影二影三开口道:

“以后你们跟着江大小姐,除了保护好他,全权听他的话,他让你们做什么,不用回禀,去做就是。

再调一队暗卫听凭江大小姐差遣。以后江大小姐的话,就是我的话。”

影二,影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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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姨娘说完,见夜湛微微皱眉,没有应话也没有反驳,她心里算是有了底。

只要江穗宁不愿意退婚就好办,若不然她少不得还要苦口婆心的多劝几句。

“大小姐,今日的事情,你父亲也听说了,刚刚特地传了我去问话,这会让你过去,应该也是说这件事。

我想着你从前心里是有小侯爷这个未婚夫的,也是一心想要嫁到侯府去,今日定然是误会一场,所以说话都是向着你不想退婚的方向去的。

我还怕说错了,如今看大小姐是这么想的,我就放心了。”

罗姨娘说完,特意顿了顿,看夜湛没有生气,才又压低声音开口,一副为了夜湛着想的态度:

“今日你们是小孩间的玩闹,闹了也就闹了,并不是大事,侯府也不敢以此就退婚的。

这件事,一会你去了好好跟你父亲说说,你父亲一定会帮你解决的,以后这性子一定要忍耐着些,若不然是要吃大亏的。”

罗姨娘一直悄悄关注着夜湛的神情,见他后面始终抿着唇没有说话,终于放下心来。

她就说嘛,江穗宁那般喜欢小侯爷,怎么可能退婚,而且哪怕江穗宁是嫡女,能嫁入侯府,已经是属于高攀了。

江穗宁自己能想通就好,那她后面那一招釜底抽薪,就能起大作用。

江诠那里,她都安排好了。

她要让江穗宁知道,这一次犯了那么大的错,再想入侯府,就得乖乖听话,同意让江雨薇入府做平妻。

之前江穗宁不同意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她有错在先,不同意,侯府便退婚。

这种偷换概念的话,自然瞒不过老狐狸,但是用来对付一个十多岁不经世事的小姐,绰绰有余。

说不好江穗宁还得感恩戴德,以后加倍对江雨薇好。

而且,由江诠来开口,这件事,已经能算是板上钉钉了。

之前她还怕江穗宁真硬气着退就退,所以早早的在这里等着套江穗宁的话,跟她说道说道。

现在,不必了。

罗姨娘这一番试探,让她彻底放了心,随即便离开了。

夜湛往书房而去。

流苏快步跟上来:

“小姐,这罗姨娘怎么回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今日的事一定有问题。”

罗姨娘什么心思,大家心知肚明,她才没有那个好心来教江穗宁应该要如何做,而她这样做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别有用心。

夜湛自然知道罗姨娘不怀好意。

原本他还不知道江诠什么态度,不过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也不能躲着不去,事情总要解决,所以二话不说就来了。

但眼下有了罗姨娘这一出,他心里便有了大概。

很明显,罗姨娘是不愿意让这场婚事黄了的。

有了方向,他略微往细一想,就明白了缘由。

这门婚事,是江府高攀,罗姨娘既然想要江雨薇一起嫁入侯府做平妻,那么婚事就一定要存在,若不然的话,哪怕盛元麒愿意,侯府也不会同意让江雨薇入府的。

对于她们母女来说,江穗宁就是一块跳板。眼下,是这块跳板最重要的时候。

夜湛眉头皱了皱,有些想不通,盛元麒这么一个渣渣,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抢着往前凑?

那个破玩意儿,若他是女子,就是给他,他也不要啊。

夜湛想着这事,低头看了看自己,表情无可奈何。

算了算了,既然罗姨娘也不想这门婚事黄了,已经在前面铺了路,他便借坡下驴,让这件事过去了再说。

离婚期还有两个月,边境的人怎么也回来了,没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若他的猜测没错,“自己”现在就是江穗宁,那么她也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来见他。

夜湛如此想着,抬步便往书房而去。

书房在主院的东面,门口守着一个小厮,江诠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

流苏送夜湛到门口,没有再进去,等在门外一侧。

夜湛一进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首位上的江诠。

江诠今年三十多岁,脸上有些岁月的痕迹,但是看起来依旧一副人模人样的。

夜湛觉得他虽然人品不咋样,但是外貌确实生得不错,当初卫家嫡女心甘情愿的嫁他,想来这副容貌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江诠见着夜湛来,刻意的摆出了一副严肃的姿态:“来了。”

夜湛应了一声,没有行礼,也没有称呼,直接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一是江诠不配,二是江诠他看不上。

江诠见了,眉头皱起,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脑中想到罗姨娘说的话,正事要紧,也就自动忽略了这些细节,放到了一边。

“听闻今日,小侯爷来了。”

夜湛:“嗯。”

江诠:“你们吵起来了?”

夜湛:“ 嗯。”

江诠:“胡闹。

先不说侯府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就说你一个女子和男子大吵一架,就不成体统。”

夜湛没有说话。

江诠眉头皱紧,看向夜湛,他这个女儿,今天怎么怪怪的?

“这件事,先看看侯府那边是什么态度,若有需要,为父会替你跑一趟。

最近你就别和小侯爷见面了。明日的赏花宴,也不要去,就在家里好好反省。”

夜湛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他原本也是想就此保住婚事的,现在有江诠去出头,正好也不用他出面去和盛元麒打交道,如此再好不过。

江诠见他虽然礼仪不够周全,但是还算听话,继续开口说道:

“今日这件事,是你不对,为父可以去替你周旋一二,但是,你妹妹随你嫁去侯府做平妻的事,你也别从中作梗。

这件事对于咱们江府来说是好事。而且你们姐妹同时嫁入侯府,也能互相帮衬,不至于以后便宜了别人。”

关于这件事,罗姨娘已经跟他分析了利弊。

盛元麒喜欢江雨薇,他把江雨薇送过去,算是投其所好。

而且两个女儿入了侯府,在别人眼中他跟侯府便彻底绑定在一起了。如此一来,对自己在仕途上也能有所助益,无论如何一定比现在会更好。

自从卫家离开了京城,他在京中孤家寡人一个,无所依傍,上升无望。

他现在只领了个翰林院的闲职,若是不为自己筹谋,怕是永难再进一步。

现在有这个机会,他自然不想放过。

盛元麒既然愿意给江雨薇一个平妻的名份,想来对江雨薇是很喜欢看重的,一个庶女而已,他投其所好怎么也不会错。

若不然,依江雨薇的身份,以后也只能配个庶子,对他没有任何益处,所以眼下这样的安排投资是最划算的。

夜湛眼中闪过鄙夷,原来罗姨娘是打着这个主意。

他半点没有拐弯抹角,当即表态:

“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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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昊张大嘴巴,一副想不通的模样。

“至于吗?一个江家大小姐,就算是卫家的外孙女,也不至于对卫家造成多大的影响才是。

难道说娶了江家大小姐,就能获得卫家的支持?这样说起来也太牵强了一些。”

许丞相语重心长:“朝廷之事并非如此简单,我们看表面,卫家不会因为一个人而站队,也不会因为一个人做什么代价太大的事。

但是,若有一天必须要站队,在每一个人都差不多的情况下,血缘关系就很重要了。

这并非是说一个江家大小姐就能掌控卫家,在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这可以成为决定性的因素,更何况七皇子本身并不弱。

而且江大小姐的母亲卫家大小姐,是卫家唯一的女儿,得父兄宠爱长大,在府中是捧在手心中的明珠,卫家对江夫人的感情是很深厚的,而且连带着对江大小姐也很照顾,难保不会为了这位江大小姐倾斜意愿。”

夜昊:“这卫家就如此重要吗?”

许丞相:“殿下,对于我们现在来说,一兵一卒都重要,更何况是从前的护国将军府。”

夜昊:“若是本王娶了江家大小姐,但卫家依然不站队呢?”

许丞相:“到那时,若卫家不站殿下,便也不可能去站其他人。

职位越高,风险越大,一旦倒戈,便有粉身碎骨的风险。”

夜昊:“如此一来,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一些,用一个正妃的位置去求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许丞相:“侧妃即可。”

当日午时,夜湛便收到了宫宴的帖子。

流苏把帖子上上下下都给翻了一遍,言语间难掩激动:“小姐,奴婢还是头一回见着宫里的东西呢,这帖子也做得如此精致。

但是,咱们没有衣裳可怎么办?

入宫可千万不能失礼,走走走小姐,咱们现在出去,京城内那么多成衣坊,无论如何也能挑到一件。

特别是玲珑坊,若能买到玲珑坊的衣裳可就太好了。”

夜湛看了帖子,却是表情有些凝重。

江家一个小小的五品官邸,实在够不上宫宴的门槛。

宫中却给了她帖子,只能说明是因为七皇子府的原因。

看来,沈云娇来江府一趟,确实让有些人怀疑了什么。

他在桌前坐下,飞快的写了手书,让人送去了七皇子府。

江穗宁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不用猜也知道,这背后的人不怀好意。

宫宴推拒不得,夜湛只能去。

她猜测那些人应该是对她和夜湛的关系产生了怀疑,想要试探一下。

眼下也没办法了,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她回了消息,只让夜湛保护好自己,小心行事。

宫中御花园。

皇帝正坐在一处假山亭前,闭目养神。

刚刚见过了几位大臣商讨事宜,这会刚刚说完,他在这坐着,被春风吹的竟有些乏困。

等小憩一会儿睁开眼,皇帝看见一旁内务府的人正候在不远处。

他问康公公:“他们来有事?”

康公公躬身,弯腰恭敬回答:

“回皇上的话,是明日七殿下的接风宴,内务府的人来,想让皇上看一看章程。”

皇帝:“不必,内务府自行决定就好。”

康公公垂眸应下:“是。”

只是他才往外走了两步,就又被皇帝叫住:“等等,拿上来朕瞧瞧。”

“是。”

康公公把章程呈上来,皇帝翻看了几页,点点头:

“嗯,不错,内务府办事,朕还是很放心。”

皇帝翻到了宴请名册那一页,发现里面有五品六品的官家女儿。

“从前都是三品以上的家眷可以参加,这一回怎么五品六品的也参加了?”

康公公回答:“回皇上的话,贵妃娘娘说,三位皇子都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若有合适的小姐,便可以从中挑选一二。

娶妻便罢,纳侧妃这些倒也不用太在乎门第,只要人贤惠有德便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才把条件往外扩了扩。”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嗯,贵妃做的不错。”

然后把册子一合:“就按贵妃的意思办。再有什么改动的,让贵妃做主就好。”

“是。”

皇帝喝了一口茶,背靠着椅子躺下,想到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情,语气颇为感慨,

“朕这几个儿子,越来越让朕省心,倒确实可以成家了。”

康公公:“皇上的孩子,自然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皇帝笑着指了指康公公:“你呀,就会说好听的话。

不过,老七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老五那性子,朕还能不知道,一天一个样,一看就是背后有人教导,看起来丞相也是尽心尽力了。

能有这般成果,朕也甚感欣慰,但是老七从这一回回来,朕便觉得他和从前大有不同。”

康公公笑到:“七殿下常年在外,怕是看多了生死,便看淡了这些事吧。”

皇帝点点头:“这些年也确实是辛苦他,他也确实是受罪了,小小年纪上战场,为我大周立下汗马功劳,对得起他作为一个皇子的称号。”

皇帝说到这里,颇有些骄傲的意味,似乎与有荣焉。

康公公:“是,七殿下金戈铁马纵横沙场,是我大周之福。”

皇帝:“不错,明日宫宴上,若有合适的,朕也为他指一门婚事。

他母妃去得早,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陪着,朕也算安慰。”

康公公:“皇上宽仁,作为父亲,总是希望儿女好的。”

皇上想到什么,叹了口气:“从前每每他和老五有争执,朕都没有向着他,还希望他不要怨朕才好。”

康公公:“陛下言重了。

七殿下那样的性子,皇上想要磨一磨他,实在用心良苦,七殿下往后一定会明白的。”

皇帝看了康公公一眼:“你倒是看得清楚。”

康公公笑道:“皇上,奴才都能看到,七殿下自然也能,只是七殿下随了皇上,什么都不会说,只默默的做,为了大周,为了朝廷。”

皇帝面露欣慰:“嗯,但愿吧,这些事朕也该放手了,希望他们别让朕失望。”

“是,都是皇上的孩子,个顶个的好。”

康公公悄悄看了一眼皇帝,默默垂下了眼。

见皇帝不说话,也不敢出声,只静静的在一旁守着。

春风拂来,枝头嫩叶抽出了新芽,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菡萏院。

江雨薇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情很是忐忑。

“姨娘,你说事情真的能成吗?”

罗姨娘坐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自然,你姨娘是谁?我出马,就从来没有失手的。

你父亲那个性子,我是已经摸得透透的了,若不然,也不能在没有女主人的情况下,把这管家权给了我。”

江雨薇面露崇拜,走到罗姨娘旁边坐下来,讨好的笑道,“姨娘怎么说的?”

罗姨娘得意的笑了笑。

“若是别人,我断然不会讲的,但你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过得好,有些手段,自然是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你。”

江雨薇听着两眼冒光,赶忙抓住罗姨娘的胳膊撒娇:

“姨娘最好了,姨娘最是聪慧。”

说着压低声音,悄悄在罗姨娘耳边补充了一句:“想必姨娘很快便能成为这江府的女主人。”

说到这个,罗姨娘眼中露出深意,神情里写满了志在必得。

江诠是五品官,若在外地还好,人们见着都得叫一句大人,只是京城遍地权贵,小小的五品官,便实在不够看。

但对于她来说,这五品官员正室夫人的位置,却是眼热。

这件事,她试探过两回,江诠似乎半点都没有这种意思,她也并不气馁,现在管家之权都到手了,等江雨薇入了侯府做平妻,那么江夫人的位置便唾手可得。

大周朝不是没有妾扶正的先例,虽然难,只看自己有没有本事。

此时此刻,罗姨娘看着江雨薇如此受教的模样也颇为欣慰。

“这人啊,有所求的时候,不必害怕暴露自己的目标,但是一定要明白一点,你所求要对对方有利,只要做到这一点,对方便会不遗余力的帮你。

共赢,才是成事路上最大的秘密。

这是姨娘入江府时,你外祖母教我的话,我现在教给你。”

江雨薇听着似懂非懂,并不太明白其中的深意。

罗姨娘语重心长地教导了一阵,江雨薇心里记挂着事,听得云里雾里,罗姨娘说得多了便有些不耐烦,打断了她的话。

“听姨娘的意思,这件事情板上钉钉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计划着侯府那边如何瞒过去?”

罗姨娘见江雨薇没有耐心,只叹了一气,到底有没有多话,这个年纪确实不太稳重。

这会儿听到江雨薇的问话,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

“侯府那边,瞒是瞒不过去的。”

江雨薇一听到罗姨娘这样说,一颗心立马提了起来:“那怎么办?”

罗姨娘:“只能走明路。

这件事就得小侯爷帮你才行。

江府的事,我们可以解决,但侯府的事只能靠小侯爷。”

江雨薇露出苦恼的表情,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

“姨娘可有什么好法子?”

这件事在一开始的时候,罗姨娘就已经想过了。眼下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开口道:

“妻妾同娶,姐妹同嫁,倒也不是没有先例,只不过江府不值得侯府付出代价而已。

若江府门楣高,是朝中一顶一的权贵,怕是侯府巴不得两妻同娶。

依着现在江府的情况,便只能先委屈你,在侯府那边只说是陪嫁,然后再由小侯爷暗箱操作。让人准备好礼仪,和江穗宁一起同小侯爷拜堂,走完全程。

若有人质疑,只说姐妹情深,姐姐不愿意委屈了妹妹,大家便也没什么好说。之后再让小侯爷把你的名字和江穗宁的名字放在一起上族谱,这件事就算成了。

之后若有人再说什么,暗地里你上了族谱,明面上又是一起拜的堂。你就是板上钉钉的平妻,直接堵了外人的嘴。

如此一来,侯府再有意见,也不能当即让你下族谱,只会怪小侯爷不知轻重。

但他们也不能拿小侯爷怎么样。最多就是对外不承认你的身份,过个一年半载想办法把你从族谱上下下来。但若是你在这段时间内,能讨得公婆欢心,生下嫡子,那便再无后顾之忧。”

江雨薇听罗姨娘分析,只觉得自己任重道远,但到底听出了重点。

“那这件事,我得和小侯爷好好说。”

罗姨娘点头:“不错,只要你能抓住小侯爷的心,那么一切都不在话下,江府这里我帮你铺路,小侯爷那边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江雨薇听到这里,连连点头,一副志在必得斗志满满的神情。

她心中十分庆幸自己之前做的决定,和盛元麒发生了亲密关系。虽然嬷嬷告诫她说盛元麒现在对她有几分上心,是因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之前她还觉得不平,现在没有任何这种想法,只觉得无论黑猫白猫,只要抓着老鼠就是好猫。

为了她能顺顺利利坐上平妻之位,鲤鱼一跃跳进龙门,至于使了何种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江雨薇如此想着,心里已经决定好,下次出去见盛元麒,自己应该要怎么表现了。

想到这里,江雨薇感觉到心口有些发胀,又是激动又是兴奋。仿佛自己不日便能嫁进侯府做侯府的女主人,从此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罗姨娘又说了好些管理一府之事的秘诀,江雨薇神情愈发激动。

就在这时,前头传来的消息。

有丫鬟急急忙忙的进来,对着二人禀报:

“姨娘,二小姐,三小姐被老爷狠打了一顿关进了祠堂。柳姨娘哭着去求,也被狠打了一顿,现在在柴房里关着呢。”

江雨薇不明所以,一脸诧异:

“怎么回事?父亲好端端的怎么打了江蓉。”

罗姨娘听得这话却是眉头皱起,

江诠教训江蓉说得过去,但教训柳姨娘就惹人深思了。

柳姨娘虽说出生小门小户,但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生得小家碧玉,向来讨江诠的喜欢。她也惯常会做人,从来不见江诠对她红过脸,这突然一下居然被打了,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若有大事,哪怕越过菡萏院,管家也会来说一声,但是眼下,半点风声都没听到,说明是临时兴起。

刚刚见江诠都还好好的,现在出了这种事,中间只见过江穗宁。

江诠见江穗宁是因为江雨薇要入侯府做平妻的事,江蓉今儿又被江穗宁罚了……

罗姨娘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眼皮子突然一下跳得飞快。


此时,金銮殿上。

众位大臣因为要不要修城外风凌湖的堤坝而吵得不可开交。

这个工程是五皇子夜昊提出来的。

利国利民的事,是丞相为了给夜昊的名声镀金而量身定做的工程,是必要实行的。

眼下争吵不过是个过程,以突显这件事的难处,等到后面做成,才能大肆宣传夜昊的不易,以争得民心。

一部分人反对,理由是以前都没有修,雨季直接开渠道引流就行,没必要劳民伤财。

一部分人支持,是因为开渠引流,费时费力,每年都要开,每年都要填,而且到了雨季还得人守着,一个不好就要淹没了良田,而且年年都有地被毁,修建堤坝可以一劳永逸,造福一方百姓。

两方人吵得不可开交。

龙椅上,皇帝老神在在,看着底下两队人吵来吵去,经过一番激烈的口舌斗争,反对的那一方被说服,大部分人倒戈到支持这一方。

夜昊这边形势大好。

丞相眼神示意,他立马站出来,对着皇帝说道:

“父皇,此事利国利民,是造福百姓的好事,还请父皇准许。”

皇帝看了底下一眼,正准备说话,这时候兵部尚书站出来。

“启禀皇上,微臣有本奏。”

“说。”

“是,皇上。微臣以为,既然堤坝要修,那么七皇子打了胜仗,彻底平定了西北之患,士兵们也该奖赏。

除了士兵们的双倍军饷,还有伤残士兵发放抚恤金,免除赋税,给予一定的人道照顾。彰显皇恩浩荡。”

皇帝:“嗯,准了。”

战士们为国卖命,留下一条命,很是难得,更别说有的缺胳膊少腿,做农活都成问题,给予一定的照顾,给一些补贴,合情合理。

但是这话一出,户部却是即刻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微臣十分体恤将士们的付出,不过如今国库紧缺,许多银两都有固定的去向开支,剩余下来的并不多,如果照顾了战士们,那么兴修堤坝的钱就拨不出来了。”

言外之意,修堤坝和抚恤战士,只是选一样。

这就是搞事情了。

户部尚书几乎要把头低到地上去。

一个五皇子,一个七皇子,哪个他都不能得罪。

修堤坝这件事,已经讨论好几日了,今日好不容易定了下来,居然又出了这种事。五皇子绝对不会让步。

但是,战士们出生入死,七皇子又最是爱惜将士,应该也不会让步。

还有一点,就是去年年底,夜昊克扣了夜湛军队的军饷,差点酿成大祸。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夜昊都应该让一让夜湛才公平。

但是,哪有那么多公平。

五皇子夜昊一听就不乐意了:

“这堤坝定是要修的,城外万亩良田,百姓们都靠着这个生活,要不然年年治水患,这也是一大笔的开支,且费时费力不讨好……”

这些话是之前许丞相帮他准备好的,他只要照着说就是。

不得不说,丞相为了让夜昊在皇帝面前表现,也是煞费苦心。

但是,让夜昊说这些话勉勉强强,但若有突发事件,他就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江穗宁安安静静的站着,没有要出来说话的意思。

夜凛看着这一幕,面露疑惑。见她不说话,对着底下人示意,立马有人出来发言,明里暗里的挑起事端。

“皇上,去年因为军饷之事就已经让战士们寒了心,如果这一回打了那么大的胜仗,都不能妥善安置,那也太让人寒心了。”

说到去年的军饷之事,众人一下回忆起来当初五皇子夜昊克扣军饷用来吃喝玩乐一事。为这事,夜湛还和他结下了梁子。

夜湛说他草菅人命,他说不就是钱吗,小题大做。

夜昊听到有人旧事重提,脸上明显露出不爽的表情。也就是皇帝在,他能收敛一二,要不然早爆发了,但到底语气不善:

“那件事早就过去了,而且后面也把军饷补上了,不能因为那件事,就把眼前的提案给否定了。”

他好不容易提个案,这是面子问题,他绝对不能让它黄了。

“再说了,战都已经打完了,那些士兵不给又能怎么样,大不了下次征兵的时候多给一些,现在给不是浪费钱吗?”

皇帝听到这话,眉头皱起,丞相不停的向夜昊使眼色,夜昊才噤了声。

夜凛听到夜昊说出这样的话,脸上露出笑容。他就知道夜昊经不起激,他的人都还没说什么,只开了个头,夜昊就已经受不了了。

他看向夜湛。

夜湛最是看重他的士兵,而夜昊说的这些话明显就是踩了他的禁区,他就不信,话都说到这里了,夜湛还能忍得住。

他几乎已经能看到二人吵起来的场景。

众人也下意识的看向七皇子,只见七皇子站得笔直,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仿佛对夜昊说的话没有半点意见。

夜凛看她依旧冷静,微微皱眉,面色不好:这状况,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搭起来的场子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夜凛示意底下的人继续拱火。

又有大臣站出来说话:“回禀皇上,微臣以为,战士们保家卫国,不能苛待。”

夜昊:“此言差矣,他们保家卫国是职责,朝廷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应该感恩戴德。”

“皇上,堤坝可以明年再修,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差这一年,影响不大。”

夜昊听到这话,一下起了好胜之心,

“父皇,儿臣以为,先把堤坝修好,若一定要犒赏士兵,再过几个月也不是不行。”

夜凛看着双方你来我往,看向老七。

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两方都是为了百姓好,不过是说话的人言语间有些不妥,便容易引起口舌之争。

这些话题都是他们精心挑选设计过的,但是令夜凛诧异的是,老七根本没有反应。

哪怕夜昊被激得冒火,说出口的话,已经有攻击她的嫌疑,但她依旧没有反驳的意思。

夜凛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感觉自己……似乎是失算了。

皇帝听着两方吵来吵去,只觉得头疼,挥了挥手:“退下吧,此事容后再议。”

下了朝,众位官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边往外走,一边讨论着刚刚的事。

江穗宁似乎半点没受影响,抬步便往外而去,却没想到身后夜昊跟了上来。

“喂,我告诉你,我不可能让给你的,堤坝我一定要修。”

江穗宁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话继续往外走。

夜昊:“嘿,我说你给脸不要脸,跟你说话你还不理人,怕本王了就直说,本王可以看在同为兄弟的份上,分你一点银子。”

江穗宁没有说话,继续往外走。

夜昊看到江穗宁的表情,那叫不服气,追着跟上来:“老七,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看不起我?”

江穗宁眼睛的余光往周围扫了一眼,发现离众人远了,才看向夜昊,开口道:

“我不跟你争不跟你吵,不是因为我怕了你,而是觉得,我们俩没必要被别人利用。”

夜昊不明所以,只觉得江穗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江穗宁:“没什么意思。

就是希望你能想一想,如果我们俩真的在大殿之上吵得不可开交,父皇会帮谁?

帮你我不乐意,帮我你不乐意,最后很大概率是我们俩吵到最后谁也捞不着好,那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呢?”

夜昊顿了顿,想了好一会想到一个答案:“户部不用出钱了?”

“不是,是我们都被父皇厌恶,觉得我们幼稚,愚不可及。”

江穗宁说完,快步的离开了。

这些话她点到即止,夜昊能听明白最好,如果听不明白,丞相会为他分析。

今天,夜凛做得太明显了,双方对立,处处痕迹。

夜凛想坐收渔翁之利,很不巧,她也是这么想的。


江雨薇到的时候,江蓉正表情痛苦的扎着马步,已经扎到腿要麻木了。

盛元麒是和江雨薇一起来的。

一听说平妻的事摆出了他的名头,江穗宁还是咬着不同意,都不用江雨薇提要求,他就自己来了。

对此,江雨薇自然乐见其成,一进门听下人说江穗宁在后院花园,当即就把盛元麒请了进来。

到了花园,盛元麒远远的就看见江穗宁坐在亭子里悠哉悠哉的喝茶。

听到了拱门口的动静,往这边扫了一眼,明显看到他了,眼神却淡淡的,丝毫没有上前迎接的意思。

盛元麒一下就来气了。

江穗宁居然如此怠慢他?

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还真以为自己非娶她不可。

卫家虽然落没出了京城,但到底还在,而且这门婚事也过了明路,侯府也今非昔比,贸然退婚对侯府弊大于利,若不是如此,侯府绝对不会继续这门婚事。

不过,江穗宁不会真以为这样就可以拿捏了他吧?

平时看着冷冷清清,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一点也没有江雨薇的温柔小意就算了,但到底还算有礼,今日居然连问候迎接也不曾,真是反了天了。

盛元麒原本还不太相信江雨薇说的话,但是现在当他看到江穗宁的态度,心里已经信了十分。

明明看到他了,还视而不见,欲擒故纵吗?手段还真是拙劣。

他两手负于身后,往亭子走去,身后江雨薇赶忙跟上。

江蓉一见着他们来,因为害怕而憋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落下:“二姐姐救我。”

江蓉一脸乞求,腿肚子忍不住的发颤。

她快要崩溃了,江穗宁太可怕了。

原本她按照罗姨娘的指示来找江穗宁,万万没想到才说一句话,江穗宁就以她不对嫡女行礼,对嫡女不敬,让流苏给了她两个大耳刮子,直接把她打懵了。

她哪里在江穗宁这里受过这种气,等反应过来,当即就对着江穗宁骂开了,只是还没骂两句,不知怎么的,自己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她正呼痛,恍然间听到江穗宁吩咐了几句什么,然后她就被几个丫鬟钳着在这里蹲马步了。

只要没站稳,就有丫鬟拿着枝条在旁边抽她的腿。

她自然不服气,但是一动,人就又被钳住,抽得更狠。

被抽几次,她哪里还敢不听话,只能含着泪,屈辱的蹲着马步。

心中却是无比后悔,早知道她怎么也不会为罗姨娘出头,来找江穗宁的麻烦。

这会见着江雨薇,江蓉再也忍不住赶紧求救。

江雨薇却是一脸鄙夷:江蓉这点事都做不好。走过来的路上,一副看热闹的态度。

她往江穗宁瞟了一眼,心中暗道:这江穗宁果然和从前不同了,若放在从前,有事也得息事宁人,哪像现在,没事也要惹事生非。

江雨薇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看了一眼气冲冲的盛元麒,转念一想计上心来。

盛元麒原本就不喜欢江穗宁,今日这一出,正好可以让盛元麒彻底厌恶了江穗宁。

到时候等她们一起嫁入侯府,江穗宁就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江雨薇越想越激动。

二人走近亭子,盛元麒正想出口发难,一抬头就对上夜湛扫过来的目光,只这一眼,便让他莫名感觉到后背吹过一阵凉风,让他到嘴边的话,一下跟卡壳了似的,说不出来。

江雨薇不知道为什么盛元麒明明气冲冲的过来,却没有说话,一副偃旗息鼓的样子,她一咬牙,先出了头:

“三妹妹这是怎么回事?哎呀,脸怎么红了?还肿得这么高,这得抹好几日的药呢,也不知道消不消得了。”

一听这话,江蓉欲哭无泪,就着丫鬟过来扶的手,想要收回脚步,只是刚刚她已经蹲了有一会儿,此时贸然收回来,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

周围宁心院跟出来的丫鬟都偷偷笑起来。

江蓉看了一眼盛元麒,羞愤欲死。

她的丫鬟赶忙来扶,但是她腿酸得根本动不了,忍不住哭起来。

夜湛听着烦闷:“拖出去……”

他及时止住了后面的话,想到这不是军营,而是大家府邸的后宅,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女子的地方就是麻烦,不像军营里简单粗暴。

不等他的目光收回来,江雨薇就已经扶着江蓉演上了,对着他说到:

“大姐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这般罚三妹妹?

妹妹知道是妹妹之前说的话让大姐姐心中不爽快。但是大姐姐也别拿三妹妹出气呀。

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教导几句也就罢了。女子的容貌何其重要,三妹妹这伤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得了。”

流苏在一旁听着这话,气得不行。

三言两语就直接给她家小姐定了罪。怎么就和之前的事挂上关系了?明明是江蓉自己不分尊卑,没有规矩,还不认罚,怎么到江雨薇嘴里就变成了她家小姐没事找事?

以前大小姐不计较,是大小姐大度,现在大小姐按规矩来,怎么就成了不是了呢?

流苏好想站出来说话,一张脸都憋红了。

这二小姐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小侯爷在,她就做出这副样子,想方设法的在小侯爷面前抹黑自家小姐。

夜湛眉头深皱,他算是见识到了这后宅妇人的口舌之厉。

他看着江雨薇:

“眼睛瞎了就去治,脑子坏了就多吃药。没看到原因,就敢信口雌黄乱说话的编排人,你的教养被狗吃了吗?

既不问我为何罚她,也不问她为何受罚,三言两语直接就把这件事给定了性,如此是非不分,你是不是脑子有大病。

想故意破坏我的名声也要换个法子,当着我的面颠倒黑白,真是又蠢又坏。”

江雨薇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江穗宁这话是半点情面都不留,说的如此露骨。在场那么多人,盛元麒也在,大家都听着,这是对她赤裸裸的侮辱,江雨薇一时只觉得头晕眼花,心中翻江倒海。

她努力忍住自己要和江穗宁撕破脸的情绪,眼下不是跟她吵的好时机。

她略过夜湛,看向一旁的盛元麒,只一瞬眼中就盈满了泪水,连连摇头:

“小侯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三妹妹,女子的容貌何其重要,一个不好,这一生便都毁了。

而且,大姐姐在江府里如此,我们都可以忍,但是若以后到了侯府,那代表的就是侯府的脸面,所以雨薇说话急了一些。

雨薇没有坏心,都是为了小侯爷着想。”

江雨薇说着说着,落了两行泪下来。

夜湛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多吃了一个蛋饼的缘故,他感觉有点反胃。

盛元麒面色十分不好。

一想到刚刚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江穗宁一个眼神给震住,心中更是气恼。暗道自己少见多怪,江穗宁什么底细他还能不清楚吗。

江雨薇这番话倒是提醒了他。

江穗宁都还没嫁到他家呢,就摆上谱拿上乔了,这以后真成了他侯府的少夫人,那还不得上天。

想到这里,他往前一步,对着夜湛怒目而视,企图找回刚刚丢失的威严:

“江穗宁,你可知错?”

夜湛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看向盛元麒。见他一副要主持公道的模样,气笑了:

“说来听听,我哪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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