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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阅读全集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桑葚酒酒,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沈辞应雨竹。简要概述: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主角:沈辞应雨竹   更新:2024-07-07 0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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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辞应雨竹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阅读全集》,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桑葚酒酒,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沈辞应雨竹。简要概述: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年少时自以为的欢喜,其实是巴巴上赶着的犯贱,应雨竹忆起过往,边吃紧急避孕药,边心底骂自己一句“真贱”。

不过,没关系了!

人生在世,谁没干过几件蠢事。

没必要太为过往而纠结,重要的是未来。

***

合适又满意的好工作难找,跑了几家大厂面试,无一例外都是让自己等待复试的通知,应雨竹怀疑人生。

难道自己差劲到连复试都进不了?

担心好朋友一个人住,不适应孤单的环境,赵心妍有事没事地来找应雨竹,顺便传授她混职场的技巧。

应雨竹唯一的工作经验是在盛元集团,相比老板娘的光环,普通职员是活在职场的最底层,没点技巧和脑子根本爬不上去。

“知语,你……”

赵心妍准备开启长篇大论,应雨竹打断她。

“等会,我接个电话。”

这些天,应雨竹不敢错过任何一通主动打来的号码。

即使是推销电话,她一样接听,生怕漏接哪家公司的来电,谁让她目前是个无业游民,急需一份工作。

“桑小姐,你好!我是巨象集团的人事,现在通知你明天下午两点半到我们公司进行复试。”

电话一接通,礼貌疏离的女声响荡耳边,应雨竹的信心恢复些许。

“好的,明天见!”

与对方道别后,她扬起笑容,望着面露好奇的赵心妍,立马分享快乐。

赵心妍顿时意识到应雨竹更需要的是面试技巧,当即建议道:“总裁秘书这个岗位,和古时候的天子近臣差不多,你先查查你服务对象的资料,根据对方的一些情况来量身定制回答面试会遇到的问题。”

应雨竹一通查询,发现巨象集团的掌权人是张丹缨。

一位传奇的女强人,原先是前掌权人的次女,不被所有人看好成为掌权人,都当她是混吃等死的富家千金,结果她硬是把她哥打败,杀出一条血路来,二十几岁时就大权在握,现年不到四十岁,在商界声名赫赫。

应雨竹记得,自己见过张丹缨。

记不清什么场合见的,但她对张丹缨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主要是她不小心目睹,张丹缨动作干净利落地扇了一个男人的耳光,并皮笑肉不笑地冲男人说:“你去死,行吗?”

语气凉薄得男人立刻死了,都不会为他的死感到半点惋惜。

她认识那个男人,也是商界的厉害人物顾廷昀。

张丹缨和顾廷昀发生冲突,她挺好奇的。

刚好应雨竹和她一并目睹,她问他:“他们有什么矛盾吗?”

应雨竹淡淡瞥视前方:“算是爱恨情仇。”

她不懂:“谁对不起谁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谁对不起谁,是一个不想遵守规则,一个遵守了规则。”应雨竹讥笑一声,“我指的是商业联姻的规则。”

应雨竹这番话,她大概地理解为,顾廷昀和张丹缨商业联姻,两人制定好规则,有人违反了规则,可她怎么记得两人都是未婚身份,没有结过婚。

她还想问点什么,只见应雨竹神色淡漠地摇晃手中的酒杯,悠悠道:“商业联姻是合作关系,一旦沾上爱恨情仇等于自取灭亡。”

“?”她听不明白,也懒得去想。

张丹缨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老板,给那样的女强人当秘书,应雨竹是很乐意的,但为什么随便想点事情,记起某个人,都会和应雨竹有关。

他真是方方面面在她的世界出现!

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养母拿出手机,走远一小段路后,桑知语听不仔细她跟沈辞说了什么,但养母面上的笑容是遮挡不住的,隐约中暗藏讨好。

片刻后,养母走了回来。

目光放在她身上时,养母笑容消失,严厉叮嘱道:“我叫沈辞今晚回老宅吃饭,他答应了。我给你们当和事佬,你懂点事,别让我难做。”

“我不想委屈自己。”桑知语拒绝养母的安排。

沈辞都把话说成那样了,她还上赶着,算什么?

自轻自贱?

“你不委屈,难道想让沈辞委屈?”沈凝月气不打一处来,“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想办法,稳住自己的地位!”

“阿姨,我听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桑知语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似是对养母的失望,也似是自己好像没认识过真正的养母。

“其他女人再好,你不让位置,都是见不得光的,谁也别想越过你。你不要闹得太过,将沈辞完全推到其他女人那里。”

“您意思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沈辞的其他女人视而不见?”桑知语怎么也想不到,养母竟然劝她认可沈辞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时难以接受,以至于声音微颤。

“你说的没错,我是这个意思。”沈凝月点头。

先前不把自己被绑架的事告诉养母,是不想让养母担心,结果,没料到养母压根不担心她,一心帮着沈辞说话,桑知语深感天大的讽刺。

她咬了咬红唇:“如果我一意孤行要跟沈辞离婚呢?”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你气我的!”沈凝月觉得养女目前做的一切是拎不清,自己有义务把养女弄清醒。

“那您养我,是为什么?”桑知语从未怀疑过养母收养自己是有不可告人的私心,一直感激养母将自己抚养成人,可养母今天的言行举止使她心凉了半截。

“好朋友去世,收养她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沈凝月正色地望向养女,“阻拦你和沈辞离婚,我是为你好!你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受得了苦日子吗?没事改变现状,是自讨苦吃!”

话说到这,桑知语认为没必要跟养母说下去。

养母看似处处为自己着想,却处处都在提到钱,强调钱的重要性,无论她再不情愿,也得承认养母不关心她在婚姻里是否幸福。

见养女又沉默了,沈凝月这次不生气,以为她是听了进去自己的话,便乘胜追击:“男人蛮好哄的,你去厨房,做一桌沈辞爱吃的菜。”

桑知语如同听不到养母说什么,微微侧过身:“我有事,先走了!”

沈凝月瞬间黑脸:“你敢走,试试?”

桑知语不由收回脚步,扭头注视养母。

养母怒不可遏的神色,大有她敢走、就不认她这个养女的架势。

***

作为沈家的第三代,沈辞和自己姑姑不熟悉、不亲近。

姑姑说好久不见他、想他,整件事透露诡异,所以,他并未按照与姑姑约定的时间回老宅,迟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他不知道,这一个多小时里,桑知语被要求坐在饭桌旁,不得离开。

昨天刚被沈辞羞辱完,今天又无可避免地跟他见面,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她脑海中的记忆涌现,煎熬和痛苦将她包围。

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满足的事情。

她不擅长厨艺,曾经傻傻地相信了‘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努力地去学过做饭,但并未换来沈辞的正眼相看,得到只有嫌弃和嘲讽。

“猪食都没你做得难吃,瞎糟蹋粮食。”

“我是请不起厨师了?用得着你天天做饭给我吃?”

“收起你做饭的心思,少做这些有的没的,讨我的嫌。”

耳边回荡沈辞以前的话语,她真想给自己一锤子,信这种鬼话。

若是抓住对方的胃,就能抓住对方的心,世界上的厨师岂不是被无数的人爱着,所以说啊,这流传已久的观念是行不通的。

被爱的人,根本无所谓厨艺好不好。

比如,应雨竹仍是沈辞未婚妻的那会,她亲眼见到应雨竹做了糕点,分给大家品尝,味道真的很难吃,偏偏沈辞面不改色地吃下,夸赞做得好。

而她反反复复地练习做他最常吃的几道菜,进步极大,他仅有最先开始吃过几口,其余一概不再吃,每次都直接叫佣人倒掉。

现在她不愿下厨,养母让厨师做的饭菜伪装成是她做的,只为她有借口哄沈辞,向沈辞道歉她不应提出离婚,她莫名觉得可笑。

时针指向八时,桑知语站起身:“阿姨,离六点半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先回去了。”

并非是她不想顾及养母的恩情,想气得养母指着她骂。

她花了大半天时间用来建设心理,极力控制糟糕的情绪,安慰自己,见一见沈辞,没什么的,只是暂时安抚养母,自己还是要跟沈辞离婚的。

但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挺像往日的自己,永无止境的等待,祈求沈辞忙碌之余,能够多看她一眼,她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自己身处卑微的处境。

迟迟不见沈辞不回来,饭菜热了又热,沈凝月考虑到桑知语和沈辞是夫妻,住在同一栋房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便说:“行吧,你回去。别忘记我今天说过什么,记得按照我说的……”

没说完,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沈辞,你可让姑姑好等,终于回来了!”沈凝月立刻换了态度,笑着上前,“巧了,知语今天来看我,也在呢。”

心理没强大到漠然外界,桑知语感受到沈辞扫量的视线,勉强正常的表面差点破裂,四肢有些麻痹,站着一动不动。

主因沈辞眼中的轻蔑过于明显。

这一刹那,她整个人犹如跳梁小丑。

沈辞余光掠过自己姑姑,最终视线停留在姑姑虚假热情的笑脸上,淡淡道:“人为制造的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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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可以锁定应雨竹的钱是他姑姑给的,现在她不会有新的进账,看她能熬多久,向他求饶?

车子在行驶,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他耳边若有似无地回荡应雨竹那句“我也不爱他了”,眼前浮现出应雨竹昔日老爱跟在他的身后,或是黏在他的身上,跟他说“老公,我最爱你了。”

两个样子,判若两人。

前者仿若在冷淡地说今天天气情况,后者笑靥如花,经常脱口而出此类情话。

一对比,似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片刻过后,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眉心。

他没有东西失去的,别被应雨竹的戏干扰了情绪。

本以为张丹缨有什么重要事情交给她,结果是给她一个地址,叫她把先前买的古董花瓶送过去,应雨竹一回公司拿到古董花瓶,又马不停蹄地去赶往。

路上,她接到养母的电话。

养母开始好言好语,让她这阵子多陪陪沈母、讨沈母的的欢心,她说她要上班,没时间,养母嘴脸开始变了,话里话外都是训她。

其实,像养母说的这种事,她以前做得相当熟练,一点不难。

但那是建立在她爱应雨竹、沈母确实对她不错的前提。

如今养母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她忍无可忍地说:“阿姨,您要是再这么逼我,我一定跟应雨竹说,上次在庄园,我们中的药是你下的。”

应雨竹两次中药,她都背锅了,倒霉透顶。

她明白自己哪怕反复强调药是别人下的,应雨竹依然不会相信,不过,根据养母这段时间以来的言行,她掌握对付养母的小窍门。

果不其然,她话一出口,电话另一边忽地无声。

沉默一会,沈凝月骂道:“你这死孩子,不懂我的苦心。”

“阿姨,我在上班,没空跟你讲太多。”应雨竹利落摁断电话,顺便暂将养母的号码设置成黑名单。

出租车在这时停下,她望了望外面。

淮海花苑,烫金的四个字写在气派的大门上。

是张丹缨让她来的地方,也是A市低调奢华的别墅区。

这种住宅区,出租车根本开不进去,应雨竹拎着古董花瓶下车,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当即来询问她的个人信息,然后和她要去的那户人家核实她是否访客的身份。

别墅区面积非常广阔,安保人员开车送她进入里面。

她不由想,收古董花瓶的人和张丹缨是什么关系?

想过多种可能,她都没想对,因为到达目的地后,没等她按门铃,一个模样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开门出来,特别直白地审视她:“你是我妈派来的?”

有一瞬间,应雨竹的cpu被烧坏了。

妈?

她愣了一下:“张总是你妈?”

男孩不客气地反问:“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

应雨竹没听说过张丹缨有儿子,还看起来是成年了的样子。

她眨眨眼睛:“现在知道了。”

“我妈叫你拿了什么东西?”男孩目光落在她的手中。

“古董花瓶。”应雨竹边说,边用眼神问男孩要不要她进去帮他放好。

男孩没说话,身体挪到一边去,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应雨竹后知后觉地观察男孩。

男孩个子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身形极其单薄,是那种少年专属的单薄,青春又不失年少,即便额头留着隐隐遮住眉眼的刘海,仍看得出他的五官和脸型具有优越性。


想到和她快两个月没做过那件事,他们如此亲密是上次她扮演小兔子,想引诱他化身成猎人,对她吃干抹净,自己不理她,她依旧各种整活,加之受药物的影响,他倾身向前。

双手张开,他将她整个人搂入自己的怀中,薄唇对准她的红唇。

亲吻前,他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摩挲她的后背:“今天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下药,否则……”

傅衍的停顿,并无让秦诗雅形成遐想。

她气炸了,一边忍着体温的升高,一边离开欲傅衍的怀抱:“谁要伺候你?我说了,不是我下的药!”

傅衍力气稍微加大点,怀中人便挣扎不得,气鼓鼓地瞪着他。

他唇角微抿:“敢做不敢当?”

秦诗雅坚决不背锅:“关我屁事!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先解释解释?为什么我被下药了,有佣人看出我的不舒服,建议我回房间休息,你正好在我的房间里,还把自己洗干净?世界上除了你,会有谁干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嗯?一回生两回熟?两次都不肯承认?”

傅衍的心境和五年前被第一次下药时不太同,那会秦诗雅绞尽脑汁地爬上他的床,他暴躁+恼火,现在秦诗雅是想将闹离婚当无事发生过,再次给自己下药,他对她的要求是她必须伺候好他,别跟他玩欲迎还拒这招。

她再玩下去,他一定会让她尝到什么叫自食恶果。

“不是我,不是我!”秦诗雅认真解释,“我从来都没给你下过药!我……”

“够了!”傅衍打断她,“不要为你的丑陋的内心找借口,我不想听这些!”

男人说得斩钉截铁,给她定了不可饶恕的罪名,秦诗雅全身乏力,心凉一截。

不管她解释多少次,傅衍依然不相信她。

五年前是她趁人之危,趁着傅衍被人下药,需要有女人帮她解除药效之际,她献出自己的初次,与他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使两人不再是名义上的表兄妹。

然而,事后傅衍不念他的好,始终认定药是她下的,她百口莫辩。每次他和她谈论这件事时,她唯一得到的是他的轻视,在他的心中她好像个恶毒至极的女人,不该趁人之危。

面对着他轻蔑的目光,她头次感到疲倦。

她解释累了,累得他想怎样认为就怎么样认为,反正他一辈子不会将她的话听进去,她又何必浪费口舌,一遍遍解释。

秦诗雅的沉默,从傅衍的角度看来,她不过是心虚的表现,说不出谎言了。

他大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重新调整她的姿势,让她继续弯腰来取悦自己。

跟她说话的短短几分钟,他已忍耐快到极限,如在沙漠上将渴死的人,急需甘霖的降临,使自己痛痛快快喝个痛快,缓解遍布全身的干燥。

经历怒火被点燃,又经历心如死灰的无力,秦诗雅暂时忘记体内的热,和愈发严重的难受,但傅衍一动,她当即暴怒,用尽力气地从沙发上下去。

站在傅衍的旁边,自己仿佛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她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我是马上要变成你前妻了,我没义务帮你解决需求!你爱滚哪去就滚哪去,别在这烦我!”

以前为了讨他欢心,满脑子想着要他的爱,她千方百计地取悦他,特别是他不理睬自己的情况下,只要他理她,他想怎么都行。


裴珩前脚一走,赵心妍后脚再度进入病房里。

只见,苏语宁双眼冒着水汽,失神地注视前方。

她急忙走过去:“裴珩那个狗男人跟你说什么了?”

“心妍,帮我去办出院手续。”

“你这刚醒,出院做什么?”赵心妍惊诧。

裴珩话已至此,苏语宁不想被他看不起。

做人,还是要有点骨气的。

“我可以去你家住一段时间吗?”她问。

话题跳跃性太强,赵心妍摸不着头脑:“出院和去我家住,你这是?”

苏语宁名下没有独立的房产,也不能立刻找到合适的房子,借住在好朋友的家里,加上好朋友的陪伴,能让她千疮百孔的心好受一些。

“离婚前,我要跟裴珩分开住。”她解释。

赵心妍总算理解苏语宁此举是意欲为何,同时也心疼她。

支持苏语宁搬来和自己一起住,但也得为苏语宁当前的身体情况着想,赵心妍不同意苏语宁就这么出院,而是强烈要求她继续住院。

三天后,经医生检查,确定无大碍,苏语宁获准出院了。

陪苏语宁办出院手续时,赵心妍随便扫一眼账单上的数字。

521230。

六位数,赵心妍没当回事。

下一秒,她看到苏语宁如是肉疼的表情地刷卡。

赵心妍不解:“区区五十多万,你肉疼?”

苏语宁点头:“当然。”

下定决心离婚,那肯定不能花裴珩的钱,她现在刷的卡是她自己的。

她和裴珩结婚后,身价水涨船高,可她终究是出身普通家庭,亲生父母去世得早,根本没给她留有遗产,纵然裴珩的姑姑沈凝月名义上地收养她,她也没得到巨额财富。

能付得起这笔住院费用,靠的完全是她的工资和逢年过节收到的红包等。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不改一改先前的消费方式,不节约点,恐怕个人存款支撑不了几天。

“再怎么说,你现在还是沈太太,不必替裴珩那个狗男人省钱,该花就花。”赵心妍嘴上虽是如此说,实则心里痛骂裴珩和应雨竹。

这俩都什么不要脸的狗男女!

昨天竟然一同出席个宴会,搞得他们的新闻满天飞,而没出院的苏语宁,可怜兮兮的。至今为止,沈家那边没来过其他人看苏语宁,包括一直说喜欢苏语宁当她儿媳妇的沈母,连苏语宁的养母也没来。

赵心妍大致地猜测,莫非沈家内部达成共识,让应雨竹尽快取代苏语宁?

裴珩,真有他的!

当上沈家掌权人后,沈家所有人都得按照他的意思来行事。

“不要!”苏语宁抿抿红唇,“等下去到你家,你再重新帮我拟份离婚协议?”

“协议多少份都能拟,问题是裴珩得同意,你让他找个律师和我商谈?”赵心妍有心想帮苏语宁当面跟裴珩争取到属于她的那份,不过,依照她之见,裴珩没太多功夫和她说协议的事情。

“我明天回盛元,跟裴珩说。”

“啊?你还回盛元?”赵心妍疑惑。

苏语宁打从研究生实习时期便进入盛元集团工作,给裴珩当助理,眼下她要跟裴珩离婚,她不会想着留在盛元集团上班吧?

赵心妍看不懂苏语宁的操作,顿时又起了怀疑。

其实,苏语宁没那么坚定地想离婚?

“不干了,也得走正常的离职手续,把工资和季度奖金拿到手啊。”苏语宁本着一分一毫都不放过的原则,何况这是她的血汗钱。

“那也没见你住院期间请假什么的?”赵心妍掰起手指算,“旷工超过三天,一般公司会算员工自离,你这还能有钱?”

“我请了。”

“……”赵心妍歪着脑袋打量苏语宁,“知语,你好奇怪,为什么突然跟普通人一样计较三瓜俩枣?”

“我本来就是普通人,只是一时飞上枝头变凤凰,无奈枝头太滑,导致我站不稳,掉落下去。”苏语宁没否认过自己的出身,不曾忘记自己也过着普通人的日子。

“你——有点不像我熟悉的苏语宁。”赵心妍最近几年熟悉的苏语宁,是个十足的恋爱脑,凡事爱跟在裴珩后面跑,“不沉沦在爱河,瞬间清醒得让我看你像陌生人。”

坐上赵心妍的车,苏语宁扶着下巴,望向窗外的风景。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清醒。

因为她很清楚,即使下了离婚的决心,也不能一时半会地把裴珩从她心中抹去。她要做的是一步一步地脱离裴珩的生活,适应没有他的世界。

回到家中,赵心妍一边带苏语宁进客房,一边说:“我这小房子,委屈你了。”

“没有委屈,我以后也要住小房子的。”

“什么鬼?裴珩年收入是以亿来为单位的,把他和你结婚三年的合法收入分一分,你至少能拿到十亿以上吧?”一说到这个,赵心妍想赶紧调查裴珩的财产,免得裴珩转移,苏语宁分不到多少。

“分不到,我们签了婚前协议,离婚我得净身出户。”苏语宁已经在筹谋如何自食其力了。

“!!!”赵心妍嘴角抽搐,“我就说呢,当初光靠裴珩母亲对你的喜欢,你怎么就轻轻松松成为裴珩的妻子,敢情裴珩提前挖了个坑,打定过几年就和你离婚的主意。”

苏语宁能当上沈太太,确实依靠沈母的一部分助力。

沈母仅有裴珩一个独子,遗憾自己没有女儿,恰恰她合了沈母的眼缘,沈母或多或少是把她当做女儿来疼爱的。

说着,赵心妍开始唾弃:“沈家半个好人都没有!裴珩母亲嘴上说你当她儿媳妇,她很高兴,结果你绑架,住院了,她都不闻不问,还有你那个养母,私心……”

吐槽是要懂得适可而止的,赵心妍打住往下说。

“我阿姨和我婆婆在国外度假呢,她们不知道我这件事。”苏语宁在她们出国后,有和她们保持联系,前天和她们通过电话,她们的确没听说过她被绑架,她也不想让她们担心,因此就没说。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要和裴珩离婚,对于这两位长辈来说是一件大事,她没想好怎么交代,反正就先瞒着。

等她们回来,离婚也和裴珩谈妥了,她应该想得出好的交代了?


从今以后,看她不把他从她的世界彻底清除。

陪同桑知语看资料看得好好的,赵心妍忽地见到她突然抽了张纸巾,凶狠地揉成一团,满脸嫌弃再扔到垃圾桶里,眼前闪现问号:“你抽哪根筋?”

桑知语狠狠瞪一眼垃圾桶里的纸巾,宛若瞪了沈辞般,微微咬牙道:“想到令人反胃至极的垃圾,控制不住自己。”

沈辞于如今她的而言,比不可回收的垃圾还恶心。

同时碰应雨竹,还碰她的烂黄瓜!

自打从庄园回来的几天,她每天早晚各洗一次澡,极力地想洗掉烂黄瓜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和痕迹。

这两样东西是可以消失的,偏偏她心理上的洁癖好不了。

只要一想起沈辞那根烂黄瓜,她剁碎它的心都有了。

赵心妍疑惑:“什么垃圾?”

桑知语磨牙;“沈辞。”

“我们说工作,你脑子装着狗男人?”赵心妍死亡微笑脸地注视桑知语,“吃饱撑着了?”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桑知语没好意思跟赵心妍说,自己前几天被养母抓去参加沈老爷子的寿宴,还被养母下药,搞得自己和烂黄瓜睡了。

虽说整件事她失望又生气,但说出去,莫名为自己增添几分可怜的色彩,她不想以此来给人自己在卖惨的错觉,或是让人觉得她可怜,她没脆弱到那地步,能够自己挺过去。

况且,她已经不止和沈辞做切割,也开始和养母做切割、划清界限。

不影响的是,她依然会报答养母的收养之恩,其他的暂时就没有了。

赵心妍相信桑知语的话,教完她面试技巧,模拟面试官会问她的问题,帮她想好回答,然后带她去商场买几套过得去的正装,打扮精致点地去复试。

第二天下午,桑知语提前十多分钟到达巨象集团。

复试的面试官不是人事,而是总裁办的人员,她拿捏不准对方具体身份,还是发挥良好地应对对方的任何问题。

直至对方说:“最后一轮面试是由我们张总面的,我带你去另外的会议室。”

她跟着对方坐电梯上楼,未等她们进入会议室,旁边发出一道女声。

“这不是沈太太吗?”女声透着一点不解,“我们公司和盛元集团无业务往来,沈太太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

“张总好!”

桑知语没作出反应,与她一起的人员先恭敬地打招呼了。

即使她是愚钝之人,不用看刚才说话的人的相貌,也能从中窥探到关键信息。

张丹缨跟她说话,说明清楚她的身份。

来参加复试前,她没想过这类的问题,只希望自己快点拿到offer。

她思绪微乱,张丹缨已走到她的身旁。

也许是见她迟迟不说话的缘故,张丹缨审视般地打量她:“沈太太?”

以前最喜欢别人叫她为沈太太,现在一听到别人这样称呼她,感觉和沈辞羞辱她的语气有几分相似,桑知语硬着头皮地纠正道:“张总,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桑知语没开口承认身份时,张丹缨实则有点怀疑。

毕竟,沈辞掌控盛元集团这般的庞然大物,他的妻子自然也受万众瞩目,张丹缨和桑知语没正式认识,但在几个场合见过沈辞带桑知语出席。

那几次桑知语浑身上下全是高定,连每根头发丝都显露精致,华丽、漂亮得璀璨夺目,与她仅穿着普通的正装、脸上画着淡妆、扎了个低马尾的样子相比,她今日不是不漂亮,是一下子没了属于上流圈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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